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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弥律仪毗尼日用合参
淮南子。汤沐具而虮虱相吊。大厦成而燕雀相贺。忧乐别也。韩昭俟搔庠而亡一虱。求之甚急。左右因取其蚤虱杀之。昭侯以察左右不诚也。
乃至滤水。覆灯。不畜猫狸等。皆慈悲之道也。
【笺】滤水者。谓水中有微细虫。食水即餐其肉。故作囊。滤过方用。即梵网十八种物之一也。覆灯。恐飞虫投火。故作笼覆於灯外。
律。波离瑟咤护生草。一切众生除烦恼。凡燃灯时。蓦拈一茎草。默念七遍。一切飞虫不投灯上。
笔餐。云栖与雪峤谈次。云曰。昨夜鼠咬床头唧唧声。分明讲演华严八十一卷经。峤曰。忽遇猫来时如何。云曰。走却法师。留下经案。
孟子。有率兽而食人句。畜猫狸。犹率猫而捕鼠也。
微类尚然。大者可知矣。今人不能如是行慈复加伤害可乎。
【笺】微类佛性。如焦螟巢於蚊睫。自道土旷人稀。相逢者少。乃不知蛤蜊观音。薄荷祖师。一时落节。谁管淳于为蚁。庄周为蝶。咦虚空钉楔。
征。律云。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忘。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昔世尊成道。商怨终舒於铁杙。陀夷证圣。羊瞋卒泄於凶铭。
水忏云。业报至时。非空非海中。非入山石间。无有地方所。脱之不受报。惟有忏悔力。乃能得除灭。是以火头索报於隐峰。翻微济拔。野雉求偿於法喜。为神所喝。两者同欤否欤。
训。譬加巨石梗塞陂池。有大力者。推堕此石。令彼陂池。与昔无异。忏力灭罪。亦复如是。若业力大。忏力微。如令婴儿推转巨石。终不得动。若以殷重心忏除罪业。忏力过於业力。业自消灭。无有遗余。故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偿宿债。
征。佛与尊者岂云不了。而见酬偿耶。
训。所云了者。随犯随忏。罪性既空。冤对何有。若现生未得忏灭。怨结终存。故虽成道证圣。终不得免。但重报轻受。所谓将头临白刃。一似斩春风。斯则异於凡夫耳。
征。律言误杀无害心者。不犯。据朝野佥。载梁武帝。素敬信榼头师。时遣使召之。帝方与人下[其/水]。欲杀一段。声曰杀却。使遂斩师。帝[其/水]罢。唤师。使言尚者陛下令臣杀却也。帝问。师临终有何言。使曰。师云。贫道前劫为沙弥时。以锹刬地。误断一曲[(乏-之+虫)*善]。今帝是也。此报固宜。由是观之。则误杀仍以误偿。何云不犯乎。
训。沙门掘土垦田。私营口腹。谓之邪命自活。律所不许。若实缘供众。念佛持咒。口不暂停。忧伤物命。慈弗内缺。虽加害於物。而物无怨心。则误杀无犯。苟漠然无矜悯之心。或小有触忤。而忿戾滋起。酬偿实所不免。盖雠嫉之来。不缘事感。凶咎所集。匪由形求。惟在心耳。乃至行步扫除。且不视地。夏月燃灯。鲜加笼罩。动摇竹树。失忆倾巢。畜养鸡猫。恣心啄噬。牵拽木石。念无防护。泻汤地上。弥满蚁穴。斫烧腐柴。倦於拣视。浣濯衣被。忘拾虮虱。水中有虫。滤囊弗具。如此类者。世人据迹而论。咸云误伤。而报同故杀。复何疑哉。
故经云(即沙弥经)施恩济乏。使其得安。
【笺】释迦佛。投厓饲虎。割肉喂鹰。
若见杀者。当起慈心。噫。可不戒欤。
【笺】菩萨见杀一切众生。即赎其命。谓之施恩。见贫乏者。以财赈济。谓之济乏。或不能施。识当起慈心。默念咒护。令脱苦恼。往生善道。使其得安。
维摩注。施有三种。一。财施。二。心施。三。法施。以财施人。名布施。慈心与乐。名心施。说法利人。名法施。见杀起慈。恻隐之心也。谓力虽不能救。当起慈心怜念也。
未曾有经。天帝。问野干曰。施食法食。有何功德。答曰。布施饮食。济一日之命。施珍宝财物。济一世之乏增益系缚。说法教化。名为法食。能令众生。出世间道。
施食获五福报经。一。施命。谓七日不得食则死。以食施之。即谓施命。其施命者。得世长寿。财富无量报。二。施色。谓人不食。颜色憔悴。以食施之。即为施色。其施色者。得世世端正。人见欢喜报。三。施力。谓人不食。身羸力弱。以食施之。即为施力。其施力者。得世世多力。终无耗减报。四。施安。谓人不得食。心愁身危。不自安稳。以食施之。即谓施安。其施安者。世世安稳。不遇灾患报。五。施辩。谓人不得食。困不能言。以食施之。即为施辩。其施辩者。辩慧通达。闻者喜悦报。
释论。持戒为皮。禅定为血。智慧为骨。微妙善心为髓。为他说戒。能遮罪修福。无相最上。非持非犯。尸波罗蜜者。是施己皮也。说诸禅定。神通变化。不起灭定。是施己骨也。檀忍等应。是施己肉也。说甚深法相。诸佛行处。不一不二。言语道断。心行处灭。微妙中道者。是施己髓也。
大丈夫论。财施。人道中有。法施大悲中有。财施除众生身苦。法施除众生心苦。
淮南子。令人放烧。或操火益之。或接火益之。两者。皆未有功。而怨德相去远矣。若见渔猎网捕生灵。力不能救。当起慈心默念。宝胜如来名号。生灵即得解脱。
论。睠彼往哲风规。耸峻迈越。凡俗难以计量。如驾山之患不除。委身弗惜。
【笺】高僧传。彭城驾山多虎患。释昙称告村人曰。虎若食我。灾必当消。即夜坐草中祝曰。我以身充汝饥渴。令汝从今息怨害意。常来得无上法食。村人苦谏不息。泣拜而去。至四更闻虎啖称。村人逐至南山。瞰身都尽。惟有头存。因葬而起塔。后虎遂息。
安周之仓未发。割肉是甘。
【笺】高僧传。凉土饥。道进从王安周乞赈。国蓄稍竭。进即自割身。以饲饿者。举国闻之。号叫奔赴。王乃举之还宫。发库廪以济贫民。明晨师乃绝。阇维七日始尽。唯舌后灰。
良由悯恻情深。惟觉群生可贵。乃若沙弥之名。既以息慈为义。息则禁戒坚持。内严己行。慈则悲心普润。外卫他生。岂谓矜全之情炽。严行之心微矣。安存之虑深。卫生之恩薄矣。观夫失珠忍苦。患切刲鹦。
【笺】杂譬喻经。外国有沙门。行乞到买珠家。其家为设食。时有大珠。价值亿数。主人持置沙门边。时有鹦鹉便出吞之。主不见珠。问沙门。门言。我不取。复问有他人耶。曰无。主嗔曰。既无他人。珠今何在。便挝沙门。血流於地。鹦鹉饮血。与杖相遇。鹦鹉即死。主复举手。门止之曰。鹦鹉吞之。主乃破鹦得珠。谓沙门曰。何不早说。门曰。我持佛戒。不得杀生。我若说之。恐杀鹦鹉。卿挝我死。我终不说。鹦鹉既死。我今说之。主人闻已。克责悔谢。
伏地待终。念伤断草。
【笺】大庄严论。有诸比丘。旷野中行。为贼劫掠。剥脱衣裳。惧比丘往告聚落。尽欲杀之。内一贼云。比丘之法。不得伤草。以草系之。彼畏伤故。终不能往。即以草缚舍之而去。诸比丘为日所炙。蚊虻唼娆。不敢动转。恐伤草命。唯当护戒。时有国王[狂-王+田]猎。见而解缚。赞叹归命。
以及罢汲而全折翅之鸭。
【笺】高僧传。齐僧群安。於罗江县之霍山。山在海中。有石盂径数丈。清泉洌然。庵与盂隔小涧。独木为桥。由之汲水。后一鸭折翅在桥。群欲举锡拨之。恐伤鸭命。还不汲水。绝饮而终。
绝粒而却近肉之餐。
【笺】续高僧。传太清末。侯景作乱。荒馁屡年。释慧布常三日绝粒。有遗之餐者。疑近肉味。竟不食。
皆内严己行。外卫他生者也。诚见毁戒戕生。匪但他伤。而自陨之忧更艰。护生守戒。虽曰利物。而济我之功弥弘。所爱者。坚固法身。捐四大等於与聚沫。所惜者。无量慧命。视一报同乎电光。其轻生者。身亦非彼所爱。命亦非彼所借。但恐未知轮转何趣。不能再生人道。则夙愿皆虚。无繇修证。故与暗劣者矜持。贪着了无有异。毁佛戒欲见佛身。一忍渴而终。宁不见佛不令毁戒。时生者。欣然而得。诮死者为愚。以为得见佛已。百千亿功德。无不成就。何虑毁戒。及既见佛。佛呵之曰。痴人。彼已见我。汝不见我(出诸经要集)。盖一行具足。一切行具足。一愿圆满。一切愿圆满。故忍渴而死者。戒行获全。随已见佛。彼牢船既损。万宝皆沉(法苑持戒篇。越度大海。号曰牢船)。
德瓶一倾。诸利尽丧。
【笺】智度论。有人患贫供养诸天。天愍其志。赐与一瓶。告曰。此名德海。凡有所需。皆自瓶出。其人乍富。人皆怪问。遂出其瓶。见种种物从瓶涌出。其人憍逸登瓶舞蹈。其瓶即破。诸物皆失。
故饮虫而活者。身虽对佛。去佛转遥。此中从违趣避。当知所择哉。
二曰不盗
【笺】华严。性不偷盗。菩萨与自资财。常知止足。於他慈恕。不欲侵损。若物属他。起他施想。终不於此而生盗心。乃至草叶。不与不取。何况其余资生之具。
楞严。汝修三昧。本出尘劳。偷心不除。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前。如不断偷。必落邪道。上品精灵。中妖魅。下邪人。
◎譬如有人。水灌漏卮。欲求其满。纵经尘劫。终无平复。
维摩。大富。得不盗报。
观佛三昧经。盗常住物者。过杀八万四千父母之罪。
方等经。华聚菩萨云。忤逆重罪。我亦能救。惟盗僧物者。不能救。
宝梁经。宁自啖身肉。不得盗三宝物。
地藏经。若偷窃常住财物米谷。饮食衣服。乃至一切。不与而取者。当堕无间地狱。
十轮经。盗三宝物者。其罪甚重。千佛出世。不通忏悔。若将非理用度。私给俗家。其罪尤重。
道世法师云。若将常住财物。与白衣受用者。龙天嗔责。罪及主事僧。铁山琼云。凡常住一茶。一米。一分。一厘。皆是施主为求福德。故行布施。宜供三宝。何得私用。
正报颂。劫盗供他用。泥犂独自陈。玃鸟金刚嘴。啄脑擘其心。灌口以铜汁。碎身铁棒砧。怕惧周慞走。还投刀剑林。
习报颂。劫盗所获报。地狱被销融。罪毕生人道。饥贫以自终。共财被他制。何殊下贱终。寄言怀操者。常须自固穷。
毛赖债。唐德宗朝时。淮西寿州安丰县。毛罕男。妇周氏。生一子。猪头驴脚。象耳鱼腮。父母欲淹死。乃作人言。我先世不信因果。曾於庐州开元寺。借常住钱五百贯。麻布二疋。负欠不还。故遭此罚。望父母收养待长。送寺还报。遂抚育。至七岁。送入寺中扫地。以偿宿债。时时自鞭己身。叫言还债。故名毛赖债。
唐御制颂。堪嗟毛债异人流。负欠僧钱业报酬。两片鱼腮连象耳。一双驴脚戴猪头。前生造恶心无愧。今日招殃苦未休。为报后贤君子道。僧钱不可擅贪求。
慈受深颂。常住分文不可偷。日增万倍恐难酬。猪头驴脚明明现。佛地今生扫未休。
空中和尚颂。借路经过掌库权。但存公道绝私缘。狼餐鼠窃片时事。驴脚猪头万古传。
千岩长颂。知事须当好用心。众僧金谷莫相侵。古人有语真堪信。粒米元来重七觔。
洞山价颂。常住须凭戒力扶。莫将妄用恣贪图。掌他三宝门中物。惜似双亲两眼珠。暗里纵能机巧算。冥中自有鬼神诛。丝毫若也无私取。免至来生作马驴。
国清百录。智者同学照。私用常住一撮盐。后入定。现盐数斛在前。急买盐陪偿。其相乃绝。
高峰遗事。仰山伟。私折常住一茎笋。后入定。见笋现前。陪还忏悔。其相乃绝。东山空答余才茂借脚夫书。向辱枉顾。荷爱之厚。别后又承惠书。益自感媿。某本岩穴闲人。与世漠然。才茂似知之。今虽作长老。居方丈。只是前日空上座。常住有无。一付主事。出入支籍。并不经眼。不畜衣钵。不用常住。不赴外请。不求外援。住缘而住。初不作明日计。才茂既以道旧见称。故当相忘於道。今书中就觅数脚夫。不知此脚。出於常住耶。空上座邪。若出於空。空亦何有。若出常住。是私用常住。一涉私。则为盗。岂有善知识。而盗用常住乎。公既入帝乡。求好事。不宜於寺院营此等事。公闽人。所见所知。皆闽之长老。一住着院。则常住尽盗为己有。或用结好贵人。或用资给俗家。或用接陪己知。殊不念其为十方常住招提僧物也。今之戴角披毛。偿所负者。多此等人。先佛明言。可不惧哉。比年以来。寺舍残废。僧徒寥落。皆此等咎。愿公勿置我於此等辈中。公果见信。则他寺所许者。皆谢而莫取。则公之前程未可量也。逆耳之言。不知以谓如何。时寒途中保爱。然窃盗罪报。律藏。不胜广载。今录数则。可为学者置之座右。时时警惕。不使盗因起於毛头心地也。当知盗者。不啻不与而取。及劫夺等而已。若寻常起一贪想。即是盗因。即是祸事。如比丘於花池侧迎香风而坐是也。何况盗名。盗位。盗法等。
宗镜。二不盗者。不与取。名事盗。与取。名事不盗。法门者。如佛言他物莫取。名法门不盗。菩提无与者。而取菩提。是名法门盗。若持戒作业。求可意果者。无常速朽。悉是他物。息如粪果。害如毒食。有智之人。所不应求。云何殷勤。饮苦食毒。而自伤毁洄洑困苦。岂过有流三障。障佛第一义天之所舍离。是盗。非不盗也。又二乘以四谛智。观身受心法。厌恶生死。欣求涅盘。涅盘心起。即取他物。即非时取证。即不待所说。因焦种不生。见苦断集修道造尽。非求法也。谓有涅盘。成涅盘见。若有着空。诸佛不度。身长三百由旬。而无两翅。堕三无为坑。饥饿羸瘦。体生疮癣。岂非贫穷困苦耶。又不见佛。不闻法。不入众数。岂非第一义天远离耶。此犹名盗。非不盗也。若别人从浅至深。舍一取一。来已更复来。去已复更去。悉是辱於去来相。亦是不与而取。取已而舍。亦是贫穷。舍已更取。数数去取。即是困苦。不与第一义天相应。即是远离。此犹名盗。非不盗也。圆人观法实相。受亦不受。不受亦不受。亦受亦不受亦不受。非受非不受亦不受。不取是菩提。障诸取故。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不高故不取。不下故不舍。如是观者。观如来藏。具足无缺。是如意珠。随意出宝。即修罗琴。任意出声。即是大富。大富故无取。即第一义天。故不远离。是名究竟持不盗戒。圆人亦有盗法门者。菩提无与者。而取菩提。如海吞流。不隔万派。如地荷负。担四重担。众生悉度。烦恼悉断。法门悉知。佛道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