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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苑蒙求瑶林
以周威烈丁卯至唐高宗显庆丁巳,考之实一千七十二年,抵此土岁历四百余。
僧史皆失载,开元中惠云门人宗一者,尝勒石识之。
饮光坐禅
梵曰:迦叶波,此言饮光,姓也;或云身光殊特,能饮诸天及日月等光,皆悉不见,故曰“饮光”。黄龙南讥泉大道怛率,戏酬以偈曰:“饮光论劫坐禅,布袋经年落魄。疥狗不愿生天,却笑云中白鹤。”
○《和补》曰:
《涅盘经》云:“尔时世尊欲涅盘时,迦叶不在众会。佛告诸大弟子:‘迦叶来时,可令宣扬正法眼藏。’尔时,迦叶在耆阇崛山毕钵罗窟,睹胜光明,即入三昧,以净天眼,观见世尊於熙连河侧入般涅盘。乃告其徒曰:‘如来涅盘也,何其驶哉。’即至双树间悲恋号泣。”
布袋落魄
(《会元》二)
《和补》曰:
饮光论劫坐禅,布袋经年落魄。疥狗不愿生天,却笑云中白鹤。
○明州奉化县布袋和尚,自称契此。形裁腲鮾,蹙额皤腹,出语无定,寝卧随处。常以杖荷一布囊并破廗,凡供身之具,尽贮囊中。入廛肆聚落,见物则乞。
○佛祖统纪云:“布袋背上有目,水戏之时人知之。”
推倒回头
(《僧宝传》中)
《和补》曰:
下注兼之。
趯翻不托
端师子者,吴兴人也。始见弄师子者,发明心要,则以彩帛像其皮,时时着之,因以为号。
住西余山,有狂僧号“回头和尚”,以左道鼓动流俗,士大夫亦安其妄。
方对丹阳守吕公肉食,端径至指曰:“正当与么时,如何是佛?”
回头不能遽对。
端捶其头,推倒乃行。
○又有夭人号“不托”,掘秀州城外地,有佛像,建塔其上,倾城信敬。
端见,揕住曰:“如何是佛?”
不托拟议,端趯之而去。
章丞相子厚请舛座使俞秀老撰疏叙其事曰:“推倒回头,趯翻不托。”
道者休休
镜清在帐中坐,有僧问讯。师拨帐开,曰:“当断不断,反招其乱。”
僧曰:“既是当断,为什么不断?”
师云:“我若尽法,直恐无民。”
曰:“不怕无民,请师尽法。”
师云:“维那,拽出此僧着。”
又曰:“休!休!我在南方识伊和尚来。”
○钱王欲广府中禅会,命居天龙寺。始见师,乃曰:“真道人也。”致礼勤厚。由是,吴越盛於玄学,其后又创龙册寺,延请居焉。
○高安白水本仁禅师谓镜清曰:“时寒道者清。”
曰:“不敢。”
仁曰:“还有卧单也无?”
曰:“设有,亦无展底工夫。”
仁曰:“直饶道者滴水氷生,亦不干他事。”
曰:“滴水氷生,事不相涉。”
仁曰:“是。”
曰:“此人意作么生?”
仁曰:“此人不落意。”
曰:“不落意此人聻。”
仁曰:“高山顶上无可与道者啖啄也。”
塔主莫莫
(云门法嗣 《会元》十五)荐福承古禅师
因游庐山登欧峰,爱宏觉塔院闲寂,求居之。清规凛然,过者肃恭。时丛林号“古塔主”。
僧问:“如何是佛?”
主云:“莫!莫!”
又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主曰:“莫!莫!”
大守病痊
(《传灯》廿七)
闾丘,台州守也。因丘卧病不起,或人劝云:“可见高僧。”因见丰干於雁荡。干咒水与丘,饮之病了愈。
君王臂落
(《传灯》二)
罽宾国王问师子尊者曰:“师得蕴空不?”
者曰:“已得。”
曰:“离生死不?”
者曰:“已离。”
曰:“既离生死,可施我头?”
者曰:“非我有,何吝於头!”
王挥剑断者头,白乳涌高数尺,王臂自堕。
次公点眼
驸马索药
(石门聪弟子《会元》十二)驸马都尉李遵勖居士
临终时膈胃躁热,有尼道坚谓曰:“众生见劫尽大火所烧时,都尉切宜照管主人公。”
公曰:“大师与我煎一服药来!”
坚无语,
公曰:“这师姑,药也不会煎得。”
禅苑蒙求卷之中
禅苑蒙求卷之下
隐峰倒化
(马祖法嗣 《传灯录》八)
邓隐峰将示灭,先问众云:“诸方迁化,坐去、卧去吾赏见之,还有立化也无?”
众云:“有。”
师问:“还有倒立而化者无?”
众云:“未有。”
师乃倒立而化。亭亭然其衣顺体,时众议。舁就茶毗,屹然不动。远近瞻视,惊叹无已。
师有妹为尼,时亦在彼,乃俯近而咄曰:“老兄畴昔不循法律,死更荧惑於人。”
於是以手推之,偾然而踣,遂就阇维。
领众坐亡
石霜诸殁时,九峰道虔禅师作侍者。众请堂中第一座嗣诸住持。
方议次,虔犯众曰:“未可,须明先师意旨乃可耳。”
众曰:“先师何意?”
虔曰:“只如道‘古庙香炉’、‘一条白练’如何会?”
第一座曰:“是明一色边事。”
虔曰:“果不会先师意。”
於是第一座者起炷香誓曰:“我若会先师意,香烟灭则我脱去;不然烟灭不能脱。”言卒而脱去。
虔拊其背曰:“坐脱立亡不无,首座会先师意即未也。”
归宗拽杖
(马祖法嗣) 皈宗
入园取菜次,师画圆相围却一株,语众曰:“輙不得动着遮个。”
众不敢动。
少顷,师复来,见菜犹在,便以棒趂众。
普化踢床
(盘山宝积法嗣 《会元》十一)
临济同普化赴施主家斋次,济问:“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为是神通妙用,本体如然。”
化蹈倒饭床,
济云:“太粗生。”
化云:“这里是什么所在,说粗说细!”
济来日又同化赴斋,问:“今日供养何似昨日?”
化依前蹈倒饭床,
济云:“得即得,太粗生。”
化云:“瞎驴,佛法说什么粗细!”
济乃吐舌。
雪峰过岭
(《会元》七) 雪峰
辞洞山,山曰:“子甚处去?”
师曰:“皈岭中去。”
山曰:“当时从甚么路去?”
师云:“从飞猿岭出。”
山曰:“今回向甚么路去?”
师曰: “从飞猿岭去。”
山曰:“有一人不从飞猿岭去,子还识么?”
曰:“不识。”
山曰:“为甚么不识?”
师云:“他无面目。”
山曰:“子既不识,争知无面目?”
师无对。
师尝有颂曰:“人生倐忽暂须臾,浮世那能得久居?出岭始年三十二,入闽早是四旬余。他非不用频频举,己过应须旋旋除。为报满朝朱紫道,阎王不怕佩金鱼。”
洛浦还乡
(夹山法嗣 《会元》六)
僧问洛浦:“学人拟归乡时如何?”
师云:“家破人亡,子归何处?”
曰:“恁么则不归去也。”
师云:“庭前残雪日轮消,室内游尘遣谁扫?”
乃有偈云:“决志归乡去,乘船渡五湖。举篙星月隐,停棹日轮孤。解缆离邪岸,张帆出正途。到来家荡尽,免作屋中愚。”
法远绣球
(叶县归省法嗣 《会元》十二)
僧问浮山:“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
师曰:“八十翁翁辊绣球。”
僧云:“与么,则一句逈然开祖胄,三玄戈甲振丛林。”
师曰:“李陵元是汉朝臣。”
文邃香囊
(洞山价法嗣 《传灯》七)
僧问径山:“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锦帐银香囊,风吹满路香。”
鹅湖比较
信州鹅湖大义禅师
李翱尝问大悲:“用千手眼作么。”
师曰:“今上用公作么!”
唐宪宗尝诏入内於麟德殿论议,有一法师问:“如何是四谛?”
师曰:“圣上一帝,三帝何在!”
佛日抑扬
崇寿登子
(桂琛法嗣 《普灯》廿一)法眼
初住临川崇寿院,师指登子曰:“识得登子周匝有余。云门云:‘识得登子天地悬殊’。 ”
守芝石幢
(汾阳昭法嗣 《会元》十二)瑞州大愚山守芝禅师
升座,僧问:“如何是城里佛?”
师曰:“十字街头石幢子。”
罗山麨饭
(石头法嗣 《会元》七)
明招到招庆,有度上座问:“罗山寻常道,诸方尽是麨饭,惟有罗山是白饭。上座从罗山来”,却展手,示:“白饭请些子。”
招打两掌,
度云:“将谓是白饭,元来只是麨饭。”
招云:“痴人棒下打不死。”
度至夜间举似诸禅客次,招近前,云:“不审。”
度云:“今日便是这个上座下两掌。”
有瑫上座云:“不用下掌,就里许作么生?”
招云:“就里许也,道!道!”
瑫无对,
招云:“是你诸人一时缚作一束,倒卓向尿闼下。来日相见,珍重!”
白云蒿汤
慈明诈病
(《会元》十二)慈明禅师
有诏赐官舟南归,中途谓侍者曰:“我忽得风痹疾。”
视之,口吻已喎斜。
侍者以足顿地曰:“当奈何平生呵佛骂祖,今乃尔!”
师云:“无忧,为汝正之。”
以手整之如故,曰“而今而后不钝置汝。”
法华佯狂
(《会元》二)言:法华,独语笑,多行市里,蹇裳而趋;或举手画空,伫立良久;从屠沽游,啖无所择,道俗共目为狂僧。
方会雪屋
(《会元》十九)扬岐方会禅师
初住杨岐,老屋败椽,仅蔽风雨。适临冬暮,雪霰满床,居不遑处。衲子投诚愿充修造。师却之,曰:“我佛有言,时当灭却,高峰深谷迁变不常,安得圆满如意,自求称足?汝等出家学道,做手脚。未稳,已是四五十岁,讵有闲工夫事丰屋耶?”竟不从。
翌日上堂,曰:“杨歧乍住屋壁踈,满床尽撒雪珍珠。缩却项,暗嗟嘘,翻忆古人树下居。 ”
倚遇烟房
(北禅智贤法嗣 《僧宝传》中)法昌倚遇禅师
方韬藏西山,云盖守智禅师闻其饱参,诣之。至双岭寺,寺屋多僧少,草棘满庭,山雪未消。智见一室邃僻,试扬帘,闻叱诟曰:“谁故出我烟盖?” 师方附湿薪火藉烟为暖耳。
智反走。
师呼曰:“来!汝何所来?”
对曰:“大宁。”
又问:“三门夜来倒,知否?”
智愕曰:“不知。”
师云:“吴中石佛大,有人不曾得见。”
智不敢犯其词,知其为遇也。乃敷坐具愿亲炙之,师使往谒真点胸。
平终虎啮
大阳平侍者,预明安之室有年。虽得其旨,惟以生灭为己任,挤陷同列,忌出其右者。
琅琊广照公安圆鉴居众时,汾阳禅师令其探明安宗旨。在大阳因平密授(明安尝云:“兴洞上一宗,非远即觉也。”)二师云:“有平侍者在。”明安以手指胸云:“平此处不佳。”又捏拇指叉中示之云:“平向去当死於此耳。”
暨明安迁寂,遗嘱云:“瘗全身十年无难,当为大阳山打供。”入塔时,门人恐平将不利於师,遂作李和文都尉所施黄白器物,书於塔铭,而实无也。平后住大阳,忽云:“先师灵塔,风水不利,取而焚之。”山中老宿切谏平,平曰:“於我有妨。”遂发塔,颜貌如生。薪尽俨然,悉皆惊异。平乃镢破其脑,益油薪,俄成灰炉。众以其事闻于官,坐平课谋塔中物,不孝,还俗。
平自称黄秀才,谒琅琊。琅琊云:“昔日平侍者,今朝黄秀才。我在大阳时见你做处。”遂不纳。又谒公安,公安亦不顾。平流浪,无所依,后於丫叉路口,遭大虫食之,竟不免大阳丫叉之记,悲哉!
僧被蛇伤
云居悟和尚在龙门时,有僧被蛇伤。佛眼问曰:“既是龙门,为什么被蛇咬?”悟即譍曰:“果然现大人相!”后传此语到昭觉,圆悟云:“龙门有此僧耶,东山法道未寂寥尔!”
(一本作被犬伤)
○《和补》曰:
《禅林类聚》十五云:昔有僧持钵到一长者家,偶为犬伤。长者因问:“龙被一缕金翅,不吞被法服,为甚却被犬齩?”
古绍云门
(云门法嗣 《会元》十五)
古塔主初说法於芝山,嗣云门。
○《和补》曰:荐福承古禅师,操行高洁,禀性虚明。参大光警玄禅师,乃曰:“祇是个草里汉。”遂参福严稚和尚,又曰:“祇是个脱洒衲僧。”由是终日嘿然,深究先德洪规。一日览云门语,忽然发语。自此韬藏,不求名闻。栖止云居弘觉禅师塔所,四方劳者奔凑,因称古塔主也。
青续大阳
(大阳警玄法嗣 《会元》十四)投子青
七龄颕异,往妙相寺出家。试经得度,习《百法论》。未几,叹曰:“三祇涂远,自困何益?”乃入洛听《华严》,义若贯珠。尝读,至“即心自性”,猛省曰:“法离文字,宁可讲乎!”即弃游,宗席。
先是浮山圆鉴禅师,因至大阳,机语与明安延公相契,延叹曰:“吾老矣,洞上一宗遂竟无人耶!”以平生所着直裰、皮履示之。
远曰:“当为持此衣履,求人付之如何?”
延许之曰:“他日果得人,出吾偈为证。”偈曰:“杨广山前草,凭君待价焞。异苗翻茂处,深密固灵根。”其尾云:“得法者,潜众十年方可阐扬。”
远拜受,辞去;后住浮山;既老,退休於会圣岩。
一夕,梦畜青色鹰,为吉征。
届旦,师来,远礼延之。令看“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因缘”,经三载。
一日,问曰:“汝记得话头么?试举看。”
师拟对,远掩其口。
师了然开悟,遂礼拜。
远曰:“汝妙悟玄机耶。”
师曰:“设有,也须吐却。”
时资侍者在旁曰:“青华严,今日如病得汗。”
师回顾曰:“合取狗口,若更忉忉,我便即打。”
服勤又三年,远出洞下宗旨示之,悉皆妙契。付以大阳顶相、皮履、直裰,曰:“代吾续洞上之风,吾住世非久,善自护持,无留此间。”
师遂辞出山。
多罗转经
(《禅林类聚》一)
第二十六祖不如蜜多受度得法,至东印土,为王演说法要,俾趣真乘。又谓王曰:“此国当有圣人而继於我。”是时有婆罗门子,年二十许,幼失父母,不知名氏。或自言璎珞,故人谓之“璎珞童子”。游行闾里,丐求度日,若常不轻之类。人问:“汝何行急?”即答云:“汝何行慢?”或问何姓,乃云:“与汝同姓。”莫知其故。后王与尊者同车而出,见璎珞童子稽首於前,尊者曰:”汝忆往事否?”曰: “我念远劫中,与师同居,师演摩诃般若,我转甚深修多罗。今日之事,盖契昔因。”尊者又谓王曰:”此童子非他,即大势至菩萨是也。此圣之后出二人:一人化南印度,一人缘在震旦,四五年内却返此方。”遂以昔因故名”般若多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