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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苑蒙求瑶林
师至彼,无所参问,唯嗜睡而已。
执事白通曰:“堂中有僧日睡,当行规法。”
通曰:“是谁?”
曰:“青上座。”
通曰:“未可,待与按过。”
通即曳杖入室,见师正睡,乃击床呵曰:“我这里无闲饭与上坐吃了打眠。”
师云:“和尚教某何为?”
通曰:“何不参禅去?”
师云:“美食不中饱人吃。”
通曰:“争奈大有人不肯上座。”
师云:“待肯堪作甚么。”
通曰:“上座曾见甚么人来?”
师云:“浮山。”
通曰:“怪得恁么顽赖。”遂握手相笑归方丈。
由是道声籍甚。
初住白云,次迁投子(寺名也)。
普明不拜
仁俭短偈
(《传灯》四)洛京福先寺仁俭禅师。
自嵩山罢问,放矌郊[邱-丘+(厂@(田/坴))),时谓之“腾腾和尚”。
唐天册间,天后诏入内。
至殿前,仰视天后良久,曰:“会么?”
后曰:“不会。”
师云:“老僧持不语戒。”
言讫而出。
翌日晋短歌十九首,天后览而嘉之。
永嘉长歌
(《会元》二)
永嘉大师作证道歌,泳潘天下,西竺谓之“震旦圣者经”,即曹溪末后之旨。
老庞及第
(碧岩五)
庞居士曰:“十方同聚会,个个学无为。此是选佛场,心空及第归。”
庆诸登科
(道吾智法嗣 《禅林类聚》十七)
许州金明上坐曾问石霜:“一毫穿众穴时如何?”
师云:“直须万年后。”
问:“万年后如何?”
师云:“登科任汝登科,拔萃任汝拔萃。”
后问经山諲云:“一毫穿众穴时如何?”
諲曰:“先靴任汝先靴,结裹任汝结裹。”
陈操验僧
(《传灯》十二)
陈操尚书与僧斋次,忽拈起胡饼问僧曰:“江西、湖南还有这个么?”
僧曰:“尚书适来吃什么?”
尚书曰:“敲钟谢响。”
又一日斋僧次,躬行饼,僧展手欲接,尚书乃缩手。僧无语。尚书曰:“果然果然。”
异日问僧曰:“个事与上座商量得么?”
僧曰:“合取狗口。”
尚书自掴口曰:“操罪过。”
僧曰:“知过必改。”
尚书曰:“恁么即乞上座口吃饭。”
又斋僧自行食次,曰:“上坐施食。”
上坐曰:“三德六味。”
尚书曰“错。”
上座无对。
真际勘婆
(《传灯》十)
五台山有一婆子接待,凡有僧问:”台山路甚处去?”
婆子云“蓦直去。”
僧才行,婆云:“好个师僧又与么去。”
如是既久,游僧传到赵州。州闻得,乃云:“待老僧为汝去勘破。”
州往彼便问:“台山路向甚处去?”
婆云蓦直去,州才行,婆云:“好个师僧,又与么去。”
州回,升座举示大众云:“已为诸人勘破婆子了也。”
道士背坐
(《传灯》廿七)
昔有道流在佛殿前,背佛而坐。
僧曰:“道士莫背佛。”
道流曰:“大德,本教中道:‘佛身充满於法界’,向甚么处坐得?”
僧无对。
法眼代云:“识得汝。”
踈山倒屙
(《传灯》十七)
香严禅师因僧问:“不慕诸圣,不重己灵时如何?”
严曰:“万机休罢,千圣不携。”
踈山在众作呕声,曰:“是何言欤!”
严问:“阿谁?”
众曰“师叔。”
严曰:“不诺老僧那。”
师出,云:“是。”
严曰:“汝莫道得。”
曰:“道得。”
严曰:“汝试道看。”
曰:“若教某甲道,须还师资礼始得。”
严乃下座礼拜,蹑前问,师云:“何不道‘肯重不得全’?”
严曰:“饶汝恁么,也须三十年倒屙。设住山无柴烧,近水无水吃,分明记取。”
后住踈山,果如严记。至二十七年病愈。自云:“香严师兄记我三十年倒屙,今少三年。”
每食毕,以手抉而吐之,以应前记。
义存漆桶
(《会元》七)
投子指庵前一片石,谓雪峰曰:“三世诸佛,总在里许。”
峰曰:“须知有不在里许者。”
子曰:“不快漆桶。”
投子与雪峰游龙眠。有两路,问:“那个是龙眠路?”
子以杖指之。
峰云:“东去?西去?”
子曰:“不快漆桶。”
问:“一槌便就时如何”
子曰:“不是性燥汉。”
曰:“不假一槌时如何?”
子曰:“不快漆桶。”
问:“此间还有人参也无?”
子将镢头抛向峰面前,
峰曰:“恁么,则当处掘去也。”
子曰:“不快漆桶。”
雪峰上堂:“尽大地撮来如粟米粒大,抛向面前,漆桶不会。打鼓普请看!”
长庆问云门曰:“雪峰与么道,还有出头不得处么?”
门曰:“有。”
曰:“作么生?”
门曰:“不可总作野狐精见解。”又曰:“狼籍不少。”
师备饭箩
《和补》曰:
《禅林类聚》云:“玄沙备禅师因雪峰垂语云:‘饭箩边坐饿死汉,临河渴死汉。’师云:‘饭箩里坐饿死汉。水里没头浸渴死汉’。”
安国折筯
(玄沙法嗣 《传灯》廿一)福州安国院惠球寂照禅师(亦曰“中塔”)
上堂:“我此间粥饭因缘,各兄弟举唱终是不常。欲得省要,却是山河大地,与汝发明。其道现常,亦能究竟。若从文殊门入者,一切无为,土木瓦砾,助汝发机。若从观音门入者,一切音响,虾蟇蚯蚓,助汝发机。若从普贤门入者,不动步而到。以此三门方便示汝,如将一只折着搅大海水,令彼鱼龙知水为命。会么?若无智眼,而审谛之。任汝百般巧妙,不为究竟。”
鹿门破锅
云岩出粪
(《会元》五)
药山问云岩:“作什么?”
岩云:“担屎。”
山曰:“那个聻?”
岩曰:“在。”
师曰:“汝来去为谁?”
曰:“替他东西。”
岩曰:“何不教并行?”
曰:“和尚莫谤他。”
岩曰:“不合恁么道。”
曰:“如何是道?”
岩曰:“还曾担么!”
寂子担禾
(《传灯》十一)
沩山问仰山:“何处来?”
仰云:“田中来。”
沩曰:“禾好刈也未?”
仰云:“好刈也。”
沩曰:“作青见?作黄见?作不青不黄见?”
仰云:“和尚背后是什么!”
沩曰:“子还见么?”
仰拈起禾穗,云:“和尚何曾问这个?”
沩曰:“此是鹅王择乳。”
云门花栏
(《云门录》)
僧问云门:“如何是清净法身?”
门云:“花药栏。”
陆亘瓶鹅
(《传灯》十)
陆亘大夫问南泉曰:“古人瓶中养一鹅,鹅渐渐长大,出瓶不得。如今不得毁瓶,不得损鹅,和尚作么生出得?”
泉召曰:“大夫。”
陆应诺。
泉曰:“出也。”
从此开解,即礼谢。
石室蹈碓
(《碧岩》三)
六祖初谒五祖於黄梅,法乳相投。遂负石於腰,以供簸舂之务。
后僧问临济云:“石室行者蹈碓,为什么忘移却脚?”
济曰:“没溺深坑!”
(石室曰:“善道!”)
天目撞罗
(云门偃法嗣 《会元》十五)
《和补》曰:
奉先深禅师,因同明和尚到淮河,见人牵网,有鱼从网透出,师曰:“明兄俊哉!一似个衲僧相似。”
明曰:“虽然如是,争如当时不撞入网罗好?”
师曰:“明兄你欠悟在。”
明至中夜方省。
雪窦按剑
(《会元》十五)
明州雪豆重显明觉大师上堂。
僧问:“如何吹毛剑?”
师云:“苦!”
曰:“还许学人用也无?”
师嘘一嘘,乃曰:“大众前共相酬唱,也须是个汉始得。若也未有奔流度刃底眼,不劳拈出。所以道,如大火聚,近着即燎却面门。亦如按大阿宝剑,冲前即丧身失命。”
师云:“大阿横按祖堂寒,千里应须息万端。莫待冷光轻闪烁,”
复曰:“看!看!”
便下座。
韶山亚戈
(夹山法嗣 《会元》六)洛京韶山寰普禅师
遵布衲访师,在山下相见。
遵问:“韶山路向甚么处去?”
师以手指曰:“呜那青青黯黯处去。”
遵近前,把住曰:“久响韶山,莫便是否?”
师云:“是即是,阇梨有甚么事?”
遵曰:“拟伸一问,师还答否?”
韶山曰:“看君不是金牙作,争解弯弓射尉迟。”
遵曰:“凤凰直入烟霄去,谁怕林间野雀儿。”
师云:“当轩画鼓从君击,试展家风似老僧。”
遵曰:“一句逈超千圣外,松萝不与月轮齐。”
师云:“饶君直出威音外,犹较韶山半月程。”
遵曰:“过在甚处?”
师曰:“倜傥之辞,时人知有。”
遵曰:“恁么则:真玉泥中异,不拨万机蓙。”
师云:“鲁般门下,徒施巧妙。”
遵曰:“学人即恁么,未审师意如何?”
师曰:“玉女夜抛梭织於西舍。”
遵曰:“莫便是和尚家风也无?”
师曰:“耕夫制玉漏,不是行家作。”
遵曰:“此犹是文言,如何是和尚家风?”
师云:“横身当宇宙,谁是出头人!”
遵无语。
师遂同皈山,才人事了。师召近前曰:“阇梨有冲天之气,老僧有入地之谋。阇梨横吞巨海,老僧背负须弥。阇梨按剑上来,老僧挜枪相待。向上一路速道!速道!”
遵曰:“明镜当台请师一鉴。”
师云:“不鉴!”
遵曰:“为甚不鉴?”
师云:“水浅无鱼,徒劳下钓。”
遵无对,
师便打。
古灵揩背
(百丈法嗣 《会元》四)福州古灵神赞禅师
因受业师问:“汝离吾在外得何事业?”
赞曰:“并无事业。” 遂遣执役。
一日因澡浴,命赞去垢。赞乃拊背:“好个佛堂,只是佛不圣。”
其师回首视之,
赞曰:“虽然不圣却解放光。”
从谂洗脚
(《会元》十一)
赵州行脚时参临济。遇济洗脚次,州便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
济曰:“恰值老僧洗脚。”
州近前作听势,
济云:“更要第二杓恶水泼在。”
州便下去。
青林死蛇
(洞山价法嗣 《会元》十三)青林虔禅师
问:“千差路别,如何顿晓?”
师曰:“足下背骊珠,空怨长天月。”
问:“学人径往时如何?”
师曰:“死蛇当大路,劝子莫当头。”
曰:“当头者如何?”
师云:“丧子命根。”
曰:“不当头者如何?”
师云:“亦无回避处。”
曰:“正当恁么时如何?”
师云:“失却也!”
曰:“向甚么处去?”
师曰:“草深无觅处。”
曰:“和尚也须堤防始得。”
师拊掌曰:“一等是个毒气!”
泐潭活雀
(九峰虔法嗣 《传灯》十七)洪州泐潭明禅师
僧问:“‘碓抟磨磨,不得忘却’此意如何?”
师云:“猛虎口里活省儿。”
玄沙三病
(《会元》七)
玄沙有时垂语曰:“诸方老宿,尽道接物利生。且问汝:只如盲聋痖三种病人,汝作么生接?若拈槌竖拂,他眼且不见;共他说话,耳又不闻。”
曰:“复痖,若接不得,佛法尽无灵验。”
时有僧出曰:“三种病人,和尚还许商量否?”
师云:“许汝作么生商量?”
其僧:“珍重!”
出。
师曰:“不是,不是。”
天平两错
(清溪山主洪进法嗣 《传灯》)
天平和尚行脚时参西院。常云:“莫道会佛法,觅个举话人也无。”
一日西院遥见,召云:“从漪。”
平举头,
西院曰:“错。”
平行三两步,
西院曰:“错。”
平近前西,
院云:“适来这两错,是西院错?是上坐错?”
平云:“从漪。”
西院曰:“错。”
平休去。
淦水莲池
赵州略彴
(《传灯》十)
僧问赵州:”久响赵州石桥,到来只见略彴。”
州曰:”汝只见略彴,不见石桥。”
僧云:”如何是石桥?”
州曰:”渡驴渡马。”
大阳钱财
(《会元》十三)郢州大阳惠坚禅师
僧问:“如何是玄旨?“
师曰:“壁上挂钱财。”
清平杓索
(《会元》五)清平和尚
僧问:“如何是大乘?”
师云:“井索。”
曰:“如何是小乘?”
师云:“钱贯。”
问:“如何是有漏?”
师曰:“笊篱。”
曰:“如何是无漏?”
师曰:“木杓。”
白犬衔书
(《会元》三)
《和补》曰:
见下之注。
青猿洗钵
(《会元》二)
千岁宝掌和尚,中印度人也。周威烈十二年丁卯,降神受质,左手握拳,七岁祝发乃展,因名“宝掌”。
魏晋间,东游此土。入蜀,礼普贤。留大慈。常不食。日诵《般若》等经千余卷。有咏之者曰:“劳劳玉齿寒,似迸岩泉急。”有时中夜坐阶前,神鬼泣。一日谓众曰:“吾有愿住世千岁,今年六百二十有六。”故以“千岁”称之。
次游五台。徙居祝融峰之华严、黄梅之双峰;庐山之东林;寻抵建邺,会达磨入梁。师就扣其旨,开悟。武帝高其腊,延入内庭。未几,如吴。有偈曰:“梁城遇道师,参禅了心地。飘零二浙游,更尽佳山水。”顺流东下,由千顷至天竺。往鄮峰登太白,穿雁荡盘砖於翠峰七十二庵。回赤城憩云门、法华、诸暨渔浦、赤符大岩等处。返飞来,接之石窦。有“行尽支那四百州,此中徧称道人游”之句,贞观十五年也。
后居浦江之宝严。与朗禅师友善,每通问,遣白犬驰往。朗亦以青猿为使令。故题朗壁曰:“白犬衔书至,青猿洗钵回。”师所经处,后皆成宝坊。显庆二年正旦,手塑一像。至九日像成。问其徒惠云曰:“此肖谁?”云曰:“与和尚无异。”即澡浴易衣,趺坐谓云曰:“吾住世已一千七十二年,今将谢世。听吾偈曰:本来无生死,今亦示生死。我得去往心,他生复来此。”顷时嘱曰:“吾灭后六十年,有僧来取吾骨,勿拒。”言讫而逝。
入灭五十四年,有刺浮长老自云门至塔所,礼曰:“冀塔洞开。”少选,塔户果启。其骨连环若黄金,浮即持,往秦望山,建窣堵波,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