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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
臣寮子乞置四总管。
臣寮上言窃见臣寮集议乞於拱州颍昌府开德府。
郑州各置都副总管欲乞六曹尚书侍郎开封府同集一处翰林院学士两省待制同集一处台官在本台各荐文臣可充都总管四人内有议论不同许为一状荐举以充其数奉圣旨依奏二十五日臣寮上言契勘金贼(改作人)游骑侵犯河北都城备御决可无虞理当更强外援恐私自为计各相顾望亦无任其责者天下之势治平则宜重内遭变则宜重外重外者宜假之以令将佐士卒官吏财用足以应办今择人分总四道各付以一面令事得专决财得通用吏得辟置兵得诛赏仓卒之际合从以卫王室连衡以御狂虏(改作敌)不烦朝廷措画警急可以恃为臂指以为救援此今日之急计也。择之既精待之既厚委之既专赏之既宠彼。若不捐躯以报君父则不忠不孝之罪天下得以灭之岂敢复有顾望哉!谨条具如右一以三京并邓州帅臣为带都总管北京帅总北道河北东路京东东路西京帅总西道京西北路陕西京兆秦凤环庆路南京帅总东道京东西路淮东西路浙西路邓州帅总南道京西路浙西路仍各置副总管使出则留守事平日依旧以四帅分总四道止为警急率所部勤王差拨兵马移运钱粮令所部州军各听节制相为应援其馀事并依旧制各州帅府处幕府官属依帅府差辟随府置罢一合用兵并令所部州军召募训练以备差发仍於所差处不限文武官有才略忠勇者官统制合用钱粮并所部州县不限高卑选通晓财用官以远及近递趱移运别项椿管专充差发兵马之用奉圣旨依奏。
二十六日癸亥诏威武军节度使梁方平将骑七千令守浚州。又诏步军都指挥使何灌以兵二万守黄河。
二十七日甲子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信德府。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至信德府见城壁不坚守臣杨信功但杜门不出师金人遂鸣鼓而攻令吕颐浩等亲侍立观不移时城遂陷执杨信功等出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登城门抚谕居民城破之初先令金人并契丹行劫其金人所管地分杀戮甚众而契丹汉儿等地分但微取财而已郭药师至信德府城外不戮一人或问何往则云:我辈入京诉无心反复来归朝人以为然或依旧与博弈者殊不知药师绐我也。。
二十九日丙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寨中言南使至言赵皇内禅居龙德宫太子即位。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发信德府军中太史占帝星复明非。
前日之比惧之闻天子内禅军中大惊犹豫未敢行恐南朝有备意欲还师郭药师曰:南朝未必有备言汴京富庶及宫禁中事非燕山之比今太子郎君兵行神速可乘此破竹之势急趋大河将士必破胆可不战而还苟闻有备耀兵河北虎视南朝以示国威归之未晚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从之决意长驱。
南归录曰:是日金人闻内禅皆惊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谓太史曰:尔前日言南朝帝星复明今来验矣。乃以金帛赏其术。
靖康元年正月一日丁卯朔上御明堂受百官朝贺下诏改元敕内外文武臣寮等。
朕光膺眷佑寅奉燕诒载惟菲薄之资获抚盈成之运宵衣罔怠旰食靡遑发政施仁怀日靖四方之志经文纬武图永康兆民之功式纪初元是新美号庶荷神灵之助遂臻华夏之和懋谨王春岂特遵鲁史逾年之义甯国步盖将绍周人过历之期自宣和八年正月一日改为靖康元年布告多方咸体朕意秀水间居录曰:宣和末虏寇(改作金人)既犯(改作至)郊畿渊圣既内禅时予为都司诣堂白事宰相白时中谓予曰:方议改元可撰数名予曰:凡年号须有主意今以何意为主白日当以和戎为主予曰:汉与匈奴和亲改元竟甯是也。然和戎止是一事昔唐德宗遭变议改元李泌以谓唐家最盛莫如贞观开元宜各取一字以为法本朝最盛在仁宗朝。若於庆历嘉历各取一字以庆名年则和戎在其中矣。中书侍郎张邦昌曰:此论固佳但庆字颇类宫观名额予曰:自古以庆字名年者甚多中书舍人席益在座曰:字亦类元予因是作色曰:今外敌凭陵国势危弱如此当丕变政事纯法祖宗柰何尚拘元之禁右丞宇文粹中曰:公但见示文字遂退後数日乃改靖康先是上皇即位改元建中靖国谏官任伯雨疏论以为内难曰:靖不当纪元讥宰相之不学此近事诸公,岂不知耶然渊圣登极至都城失守实十二月立康乃今上受命之符自康邸继统故也。。
范致虚上贺登极表。
表曰:帝出乎!震夙膺主器之祥王次於春遂迓履端之庆天人协应夷夏(改作中外)文忄窃以受命之君莫大於创业垂统继体之主所贵於持盈守成念夫致王业之艰难是知履帝位而中正为人上。若朽索之驭措天下如泰山之安恭维皇帝陛下承八圣之丕基。
检千龄之宝运聪明睿知得四海之欢心恭俭孝慈副万邦之忄望故太上欣传於舜帝而千官喜戴於尧仁进当有大之符入缵无疆之烈乘乾之健金行适应於庚申继离之明火德遂迎於丙午契宋兴之首岁当炎运之昌期谅天心历数之有归岂人事讴歌之无证惟东宫之毓圣德十有一年宜南面而朝群臣万有千岁臣叨陪迩列阻造天庭追怀昔玷於周行每瞻天表自幸未先於朝露获睹龙飞尚观新政之行普慰苍生之愿。
大学士诣宣德门随百官称贺复诣龙德宫起居。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相州。
诏中外臣僚民庶实封直言。
诏曰:朕闻木从绳则直后从谏则圣。若古有训朕甚慕焉内顾眇躬获保大器未烛治道。若临深渊思闻尽言以补不逮应朝廷之阙失政令之僻违保邦御俗之方安民御戎之策询於有众咸极敷陈惟骨鲠是求惟药石是用母或隐讳溺於导谀咨尔忠良伫闻正论至於逆耳而利行朕当舍己以从人虽有过言必无罪谴朕言必信众听无疑自今中外臣寮以至民庶并许实封直言得失在京於合属处投进在外於所在州军附递以闻播告遐迩咸知至意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诏从官举文武官寮内堪充将帅者。
是日降指挥令从官举文武官寮内堪充将帅有胆勇者具名闻奏讫赴三省枢密院审察随材任用。若立奇功不次奖擢所举之官亦行推赏。
二日戊辰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陷州梁方平兵溃焚桥而遁何灌望风溃散走还阙。
先是朝廷闻贼(改作敌)至遣步军指挥使何灌将兵二万扌河津内侍了度梁方平将兵七千骑守州断绝桥梁据守要害贼(改作敌)至而河冰合遂济河方平惧不敢拒战单骑遁归麾下兵皆溃散何灌度不能支亦收散卒退守汜水关贼(改作敌)蹑其後比至汜水灌兵。又惊溃乃引其馀兵还至京师奏梁方平退走时朝廷以扰挠之际未暇穷治贼(改作敌)过汜水则鼓行而前府县来报中外震动。
靖康前录曰:梁方平到滑日与其徒纵饮探报不明御敌无备洎及贼(改作敌)至乃始奔骇至桥南纵火而遁桥虽已断飘於北岸犹二十八杠贼(改作敌)少加葺遂济河何灌见方平奔走亦望风而遁是日飞骑报。
金人至以郭药师为先锋破浚州梁方平败绩已烧三山浮桥中外鼎沸金人初疑药师自得浚州大用其说以黄河为界要取金帛以至言京师富庶及宫禁中事皆药师之谋也。沈见郭药师药师留食药师自言今日药师以二千骑先据桥南军走过而为药师所要遂不藉人兵焚桥而去拥入河者数千人常胜军止伤三人。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六校勘记。
除已遣使知会外(知误作和)母得不时轻举(不时二字衍) 二十五日臣寮上言(此条应另行提一格误连上文) 契勘金贼游骑侵犯河北(此段应另行误连上条) 一以三京并邓州帅臣为四都总管(四误作带) 淮东西路浙西路(此三字系误简应在京西路之下) 则云:我辈入京素无歹心(误作诉无心反)顷之闻天子内禅(顷误作惧)实十二月立康王(脱王字)梁方平到浚州日与其徒纵饮(浚误作滑脱州字)。
●卷二十七
靖康中帙。
起靖康元年正月三日已巳,尽五日辛未。
三日已巳下诏亲征。
诏曰:朕以金国渝盟药师叛命侵轶边鄙劫掠吏民虽在缵承之初敢怠付托之重事非获已师实有名已戒六师躬行天讨将士锐於敌忾梦卜兆於袭祥庶甯邦国之虞克绍祖宗之烈应亲征合行事件令有司并依真宗皇帝幸澶渊故事疾速检举施行。
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军渡河。
是日斥堠报金人已渡大河刑部尚书蒋猷率侍从官请避狄(改作敌)卫士束装已备李纲力谏止之。
南归录曰:沈见国王国王曰:南岸巳无一人你来日须去到汴京金人寻得小船子十馀只可载五七人浮水过者所损甚多步兵尚未至於上下流得大船遂渡骁骑至六日方渡毕其步兵始至而老弱者留州军官谓曰:南朝可谓无人矣。。若有一二千人吾辈,岂能渡哉!。
太上皇下亳州烧香之诏。
朕恭奉道君皇帝比以忧勤感疾祷於太清诞日康复方燕处琳馆靡有万几之繁可以躬伸报谢今来就正元节前择日诣亳州太清宫烧香朕祗奉睿训敢不钦承其令有司前期戒具供顿储亿母,或不虔。
太上皇东幸亳州。
先是太上皇下烧香之诏太史择初四日辰时启行是日夜漏二鼓出通津门御舟东下太上皇后及皇子帝姬接续皆行童贯蔡攸朱π护卫扈从车驾侍从百官往往逃遁。
四日庚午越王上表谏亲征。
臣奏圣慈都城内是自家社稷之地兼仓场在内万不可舍去况有城壁坚固。若坚心守之天地宗庙必降祜护。若人主一出都城人乱宗庙亦不可保况西北两番皆有人使在驿。若主人出外内外相应如何保宗庙社稷及上出外粮草之类置於何处猝办取索岂无贼徒之变。若坚守都城万一有不虞之事亦不失社稷兼百姓皆恐主上出外更乞亲御宣德门抚谕万姓三军尚未知主上圣明忧民爱军之意其新城诸门乞差得力能臣守护臣意逼切不避万死。
募敢勇死士先锋效命小榜。
是日散小榜召募诸色人京城小民多有应募者。又。
有诸路州军干事公人军兵无所归者亦多应募,於是戚里势贵之家亦散榜自备钱米募敢战助国。
蔡除知永兴军。又改除任谅。
《北征纪实》曰:时方内禅大臣毛益犹豫战避之议皆未决。又都城新法城壁守具乃旧法楼橹新法城面小而旧法楼橹太大既不可施。若截而半之则小。又不可用虽有木植计工木匠五千人一月方得毕时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已报将至真定矣。城中既无将。又无兵独有健勇二万复发从梁方平扌三山大河迤逦前去往往上马以两手捉鞍不能施巧大凡仓猝如此不暇悉数而太平之久人不知战。又不善守至於帑藏礼乐子女玉帛富贵繁盛异常黠虏(二字改作敌)尝见之皆深所觊觎况以万乘至尊岂宜与小虏所遣两偏(删小虏至此六字改作敌)将角胜负守孤城於无救之地。且本朝建国用意与前代置藩镇规模自异则外无重兵不可赖之季兄欲上言昔澶渊之役虏人(改作契丹)料天子必幸蜀因伏兵於肴渑道上适为我兵搜出此虏(改作敌)人已陈之刍狗也。然彼方谓我独西兵可用诚是也。都邑必不可守藉守亦必破况天子不乘危。且上兵伐谋今太上既将南幸为新天子计不。若行幸陕右反据形势以临之鸠集藩翰大臣数道并进乘我锐气下兵以图收复此万全矣。金人。若犯(改作至)都邑既掩空城谋折气沮无可得做而我在陕西鸠兵稍成就计已四五月则天时地利彼俱不得必引而去重载而归可一战破也。都城为患不过一火而已此疥癣尔虽恐崤渑道险惧有伏兵则可从南阳趋武关入长安亦汉唐大路不过回远比崤渑差数日间会兵而後鼓行此所谓从天而下也。二十七日不得对至元日季兄始得对於延和殿当季兄待对殿阁时三人同班一给事中王云:一中书舍人张也。云:方讼言大臣皆失措李士美(谓邦彦)已失魂矣。某问著都不能答至今谋不定柰何今尚书来何所建白耶季兄即以前说及之云:曰:云:今所以求对者正为此告尚书大家著力及见上大然之曰:卿可帅长安为朕先去鸠兵敛赋俟朕之来也。俄云:亦上(後不得云:所奏之详然後来条与修在颍桥镇得一见云:及城守之事云:曰:国家不过开元天宝事尔今却城守致大祸者某人)三人皆对罢而上以季兄子手付大臣曰:蔡可日下换资政殿大学士令知永兴军先去俟朕至是日晚。又议遣差遣排顿边官大臣因共荐舍人席益召至福甯殿天子面谕所以仍曰:卿可。
先去大郡则喻以车驾亲出可备五万人刍粮赏赐小县则言大臣领兵抚师尔皆预为之备卿可置司於邓州闻朕出即复来迎。又使益自辟官从南阳通金商路而益以待制安抚两路便宜行事益。又奏无兼待制乞携母氏先行天子亦可之谋已定矣。(。又李丞相纲传信录其中亦具载渊圣皇帝当时事有云:上色变降御榻泣曰:卿等无留朕朕将亲往陕西起兵以复都城决不可留此亦足以证纪实之不谬也。)初三日昧爽飞骑报至太上皇始有亳州太清宫烧香之诏乃改季兄使守镇江时邦彦主除任谅时病。又在远大率仓卒类如此。
又曰:初主上本自欲西幸陕右图恢复以伐虏(改作敌)谋非避狄(改作敌)也。但当时大臣主出者略无计画。若胶柱而调瑟乃直欲天子委弃宗族万姓一旦轻战而突去故大掣其肘此乘舆所以不得行其主守者不识大体乃以(此字改作欲使)至尊九叶圣主使与凶胡卒长(删九叶至此十字)角胜负存亡而赌一掷所论唐鉴但引明皇烂漫晚岁欲殴百官子弟与市并儿以当禄山十三陵万曳洛河实书生之谈曾反覆思梁武帝之末侯景破台城之事可为寒心盖计巳疏矣。是可痛也。。又内禅後太上亦尝语上及大臣曰:他人不知我知此虏(改作敌)不可当也。予既往东南教他皇帝去陕右起兵图收复及金人犯(改作至)阙其谋於太上皇者本生不逊之志。又料必西走蜀。且不意内禅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行过真定闻知上下失色而我不走反。又固守况太原适坚壁粘罕(改作尼堪)一军因不得下此皆虏(改作敌)罔测者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独孤军乘虚而拦入宜乎!姑听我而去及其後金人卒如初谋两军合趋东都而我但蹈前辙莫有任国家安危之重责者故不克守是以祸难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