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详定乐律 「特迁之」

「特迁之」
先是锺磬之音未合古法,诏中书门下集两制及太常、礼官与知锺律〔者〕考定其当。然议者各安己习,久而不决。乃命诸家各作锺律以献,亲临视之。然古者黄锺为万世根本,故尺量权衡皆起于黄锺。至晋、隋间,累黍为

尺,而以制律,容受卒不能合。及平陈,得古乐,遂用之。唐兴,因其声以制乐。其器虽无法,而其声犹不失于古。五代之乱,大乐沦散,王朴始用尺定律,而声与器皆失之。故太祖患其声高,特减一律,至是又减半律。然太常乐比唐之声犹高五律,比今燕乐高三律。帝虽勤劳于制作,而未能得其当者,有司失之于以尺而生律也。又新作 、鼎、刀以补礼器之缺,以光禄寺丞、国子监直讲胡瑗为大理寺丞,复勒停人阮逸为尚书屯田员外郎,内侍省内侍押班、左骐骥使、英州团练使邓保信为荣州防御使,入内东头供奉官贾宣吉为内殿承制。并以上所定锺律,特迁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诏宰臣富弼等撰大祚至采茨曲词十八」

宋乐
「诏宰臣富弼等撰大祚至采茨曲词十八」眉批引原校:「《大典》此门均
系分注《九朝纪事本末》之下。」意即《永乐大典》此门原以《续资治通鉴长编纪事本末》
为正文,而以《宋会要》有关之文分注其下。然考以下作为题目之句,仍为《宋史 乐志》
之文,与前一门同,并非《长编纪事本末》之文。

至和元年十月八日,内出太庙禘飨乐章并接神曲,下太常肄习之。
十一月五日,内出太庙禘夆时飨及温成皇后庙祭飨乐章、乐曲,下太常肆习之。
嘉佑元年八月十五日,内出御制恭谢乐章,下太常肄习之。
二十八日,诏太常寺恭谢日用旧乐。
六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太常寺言:「准诏,翰林学士范镇与本寺官同定夺冯致祥奏议。伏见元会日登歌宫架之乐,其锺磬丝声随逐歌管,有击至五七声者,烦手夺伦,无甚于此。盖缘五代乱离之后,工人亡散,国初只以坊市细民为乐工,因循未能厘正。寻令依谱,每字止击一声,随逐歌管,实甚和谐。欲乞御殿日临试。」诏令太常寺教习,于二十四日进呈。二十六日,翰林学士范镇等言:「昨进呈,大乐锺声丝竹依谱,每字随歌管止击一声,已得齐整,比旧迭声,不至烦手,甚得奏乐之理。乞御殿日,及将来诸处祠祭,并依此施用。」诏且令依旧考击,候过御殿,更子细讲求以闻。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伏请亦不去乐诏可」

「伏请亦不去乐诏可」
八年英宗已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五日,学士院言:「歌者所以发德,舞者所以明功。祖宗功德,着于万世,永永无极者,繇此道也。伏惟仁宗皇帝恭俭遵业,忧勤致理,先民后己,尚德缓刑。仁恩所被,无思不服,故能飨国长久。

四十余年,方内安宁,靡有兵革,耆老得以寿终,幼弱得以遂长。功德茂盛,非 下所能胜识。夫欲取之强名,节以大善,章明休烈,加崇称号。伏请仁宗庙室酌献所用之舞,名曰《大仁之舞》,并上乐章。」诏恭依。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以明祖宗之功德奏可」

「以明祖宗之功德奏可」
治平二年九月十七日,秘阁校理李育言:「伏 南郊仪注:郊庙逐处文武二舞共六十八人。又问太药局正等,皆云:文舞即罢,舍羽、钥,执干戚,就为武舞,所以二武共此人数。欲乞将来南郊、太庙逐处二舞郎,依元会仪,各用六十四人,以备帝王之礼乐,以明祖宗之功德。」诏太常寺礼院同共详定。既而请依育所请,各用六十四人。诏可,仍依例于教坊抽差预阅习。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请先灌而后作乐」

「本朝宗庙之礼多从周请先灌而后作乐」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八月十九日,学士院言:「伏以自昔继体之君,必存承先王之德,而不敢专其美。然则丰功茂烈,非当时歌舞之,则何以流声于万世哉!洪惟英宗皇帝继天遵业,丕有睿闻。聪明造神而无所遗,忧勤经务而不敢逸「继天遵业」至「而不敢逸」,《宋史》卷一二七《乐志》作「继天遵业,钦明勤俭,不自暇逸。践祚未几,而恩行威立」。。固已轶百王之上,袭四圣之闳休者矣。今厚陵复土,祔庙有期。窃迹六代以来,皆有乐舞之名,以象其功德,请上英宗皇帝庙所用舞曰《大英之舞》,并上乐章。」诏恭依。
九月十五日,学士院上大享明堂,英宗皇帝配座奠币用《诚安》,酌献用《德安》乐章。诏付太

常寺教习应奉。
熙宁九年五月十六日,同知太常礼院王仲修言:「伏以王者作乐,所以导天地之和。乐之和,在乎有节,故圜丘之乐六变,方泽之乐八变,宗庙之乐九变。变者,统乎节其声,不可相续而无序也。《书》曰『合止祝敔』,所以为乐之始终也。臣为礼官,尝奉祀太庙,听《兴安之曲》,举柷而声已过,举敔而声不止。臣未见其所以为始终之节,其何以感格天地宗庙之灵乎 愿诏乐工,凡祠祭用乐,一奏将终则 敔,而声须少止;听击柷,则乐复作。如此,乃尽合止之义,庶乎不悖于经也。」诏太常礼院定夺以闻。既而礼官言:「臣等赴太常寺设乐按试,令乐工奏六变、九变降神之乐。将作,即击柷,乐作;一奏既终,即 敔止乐;再击柷,乐复作。显见节奏明白。请依仲修所请,下太常寺,今后凡祀天地宗庙等处,用乐依此举节。」诏可。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

「正安之乐作至位乐止」
元丰二年七月十二日原校:「此系元丰二年详定朝会乐第一条。凡十条。」,详定朝会仪注所言:「太常乐节、乐器并文武二舞未应典礼。按乡饮酒及君飨燕,乐有四节:一升歌,二笙,三间歌,四合乐。升歌示德,且贵人声,故为先;下管示事,且贵人气,故为次;间歌德事互见,合乐八音相错,且主欢心,故为后。歌者席于堂西阶之上,与搏拊琴瑟相和,谓之升歌。歌阕,笙者立于阶间,以笙播诗,谓之笙。堂上一歌,阶间一笙,更代而作,谓之间歌。堂上堂下,

众乐俱作,谓之合乐。」
「丹墀东西各三巢一和」原校:「此系朝会乐第五条。」
又按《大射仪》:「建鼓在阼阶西南鼓,应鼙在其东南鼓,西阶之西。一建鼓在其东南鼓,朔鼙在其北。」说者曰:「朔,始也。奏乐先击西鼙乐,为宾所由来也。应鼙,应朔鼙也。先击朔鼙应之。鼙,小鼓也,在东,便其先击小、后击大也。」《记》曰:「庙堂之下,应鼓在东。」说者以《大射仪》为解,曰:朔鼙、应鼙皆在大鼓之旁,先击朔鼙,次击应鼙,乃击大鼓,即事有渐也。《周礼 大师》:「下管,播乐器,令奏鼓引引:《十三经注疏》本作「 」。。」郑司农云:「引,小鼓也,小鼓为大鼓先引。唐建鼓高六尺六寸,中植以柱,旁挟二小鼓,左曰鼙,右曰应。」《三礼图》曰:「商人加左鼙右应,以为众乐之节。」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设晋鼓以鼓金奏」原校:「此朝会乐第七条。」

「设晋鼓以鼓金奏」原校:「此朝会乐第七条。」
《考工记》:「韗人为 陶,长六尺有六寸,左右端广六寸,中厚三寸,穹者三之一,上三正。」郑氏曰:「此鼓两面,以六鼓差之。晋鼓大而短,近晋鼓也。」今其(置)[制]具存。伏请乐架内去散鼓,设晋鼓,以鼓金奏。又按《大射仪》:「鼗倚于颂磬西纮。」《礼记 王制》:「天子赐伯子男乐,则以鼗将之。」说者曰:鼗所以节一唱之终。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乃补防为乐正」

「乃补防为乐正」
元丰三年六月九日,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诏秘书监刘几赴详定郊庙礼文所议乐。伏见礼部侍郎致仕范镇论辩雅

乐,乞召镇与几参考得失。」从之。
二十一日,命知太常礼院、秘书丞杨杰赴详定礼文所同议大乐,从秘书监致仕刘几请也。
二十八日,秘书监致仕刘几言:「祀明堂乐章,字与乐曲声数多少不同,殊失《虞书》『歌永言』之法,乞遵用御撰乐章,委本局依律吕大均之法,随乐章字数审定音律,以一声歌一言,八音随之。又古编锺磬,其数皆十六,盖十二律之外有黄锺、大吕、太簇、夹锺四清声也。今圣朝大乐旧锺磬皆十六,自李照议乐以来,不复考击,全失古法。况《周礼》郑氏注,编锺尽具十六之数,李照不晓四清声助成四律,倡导阴阳之和,今若不用,即懵唱和之理。乞依古法,具四清声。」诏太常礼院按试,后如几所议。
七月二十七日,户部侍郎致仕范镇言:「乞下京东、京西、河东、河北、陕西转运司,量(力)[立]赏格,求访真黍,以审音乐。」从之。
十八日,权发遣司农都丞、太常博士吴雍,检正中书户房公事、秘书监致仕、议乐刘几等言:「太常大乐,锺声凡三等,王朴乐一也,李照乐二也,胡瑗、阮逸三也。王朴之乐,其声太高,此太祖皇帝所尝言,不俟论而后明。仁宗皇帝景佑中,命李照定乐,乃下律法,以取黄锺之声。是时人习旧听,疑其太重,李照之乐由是不用。至皇佑中,胡瑗、阮逸再定大乐,比王朴乐微下,而声律相近。及铸大锺成,或讥其声弇郁,因亦不用。于是郊庙依旧用王朴乐。乐工等自陈:若用王朴乐锺磬,

即清声难依;如改制下律,锺磬清声乃不用。益验王朴锺磬太高,难尽用矣。今以三等锺磬参校其声,则王朴、阮逸之乐,黄锺正与李照乐之太簇相当。王朴、阮逸之乐,编锺、编磬各十六,虽有四清声,而实差黄锺、大吕之正声也。李照之乐,编锺、编磬各十二,虽有黄锺、大吕,而全阙四清声,非古制也。圣人作乐,以纪中和之声,所以导中和之气。清不可太重,高不可太下,使八音协谐,歌者从容,而能永其言,乃中和之谓也。臣等因请择李照编锺、编磬十二参于律者,增以王朴无射、应锺,及黄锺、大吕清声,以为黄锺、大吕、太簇、夹锺之四清声,俾众乐随之。歌工兼清声以咏之,其音清不太高,重不太下,中和之声可以考矣。欲请下王朴乐二律,以定中和之声,就太常锺磬,择其可用者用之,其不可修者则别制。」从之。
二十六日,太常寺言:「近乞留王朴锺磬,今修大乐所已集工匠(面)[而]备炉炭,恐即销变磨鑢。况大乐法度之气,其度量声律,杪忽精微,已修之后,或陛下躬临按听,有如未协,即无旧器考验。本寺每大礼见用王朴乐外,见李照、胡瑗所作乐器及石磬材不少,自可别制新乐,以验议者之术。」诏许借王朴乐终为清声,毋得销毁磨鑢。初,刘几、杨杰欲销王朴旧锺,意新乐成,虽不善,更无旧声可较。执政至太常寺按试前一夕,杰乃陈朴锺己敝者一县,乐工皆不平,夜易之,而杰弗之知。明日,执

政至,杰厉声云:「朴锺甚不谐美!」使乐工叩之,音韵更佳,杰大 沮。
九月二十六日,罢议修乐局,其范镇令降敕奖谕,仍赐银绢各一百匹两,杨杰五十匹两,刘几许特用明堂恩奏子若孙一人。
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详定礼文所言:「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匏竹在前,锺鼓在后,贵人气也。《书》曰『搏拊琴瑟以咏』,此堂上之乐。又曰『下管鼗鼓,合止柷敔,笙镛以间』,此堂下之乐。堂上之乐,以象朝廷之治;堂下之乐,以象万物之治。后世有司失其传,歌者在堂,兼设锺磬;宫架在庭,兼设琴瑟;堂下匏竹,寘之于 ,并非其序矣。伏请每遇亲祀郊庙,及有司摄事,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置之于 。」又言:「谨按《周礼》小胥之职曰:『王宫架,诸侯轩架,卿大夫判架,士特架。』说者曰:宫架四面,轩架三面,判架二面,特架一面。又曰:『凡架锺磬,半为堵,全为肆。』说者曰:锺一虡谓之(四)[肆]。诸侯之卿大夫西一虡锺,东一虡磬;士磬一虡而已。又按《(礼仪)[仪礼] 大射仪》曰:『笙磬西面,其南笙锺,其南镈,皆南陈。颂磬东面,其南锺,其南镈。一建鼓在西阶之东南面。』说者曰:此诸侯之制也。诸侯而西面一(磬)[锺]一磬一镈,则三面锺、磬、镈九而已。诸侯锺、磬、镈九,则天子锺、磬、镈十二虡为宫架明矣。故或以为配十二辰,或以为配十二次,则亦无过十二虡也。自先王之制废,学者不能考其数,至有谓宫架当十二虡十二:《宋史》卷一二八《乐志》作「二十」。又下句

「二十六」,《宋史》作「三十六」。,甚者又以为二十六虡,此隋唐以来论不一也。方唐之盛日,有司摄事乐并用宫架。至德后,太常声音之工散亡,凡郊庙有登歌而无宫架,后世因仍不改。所有郊庙有司摄事乐,伏请改用宫架十二虡。」从之。
五年正月二十五日,太常寺言:「开封县民叶防言:太常寺大乐、鼓吹两局,乐舞节奏不应古法。送前同议乐杨杰看详,据杰定:所言二事可行;防言金奏不用晋鼓为节,非是。乞以晋鼓节金奏,于经有据。」又言:「簨虡之制不合礼经,乞因大礼雅饰,更加详考改正。」从之。
乐 宋会要辑稿 乐三 宋乐 「而添用宫架之说不行」

「而添用宫架之说不行」
元符元年四月十八日,协律郎用注言用:疑是「周」之误。:「玉玺、灵光、翔鹤之瑞,乞诏词臣撰乐章,付太常寺应奉朝会之用。」诏学士院修撰。二十三日,学士院撰到,诏按用。
十一月十五日,详定重修大礼敕令所言:「元丰四年十一月诏:亲祠宗庙,歌者在堂,更不兼设锺磬;宫架在庭,更不兼设琴瑟;堂下匏竹,更不寘之于 。」诏登歌锺磬并依元丰四年诏旨。二年正月二十七日,诏前信州司法参军吴良辅〔至〕太常寺按核雅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