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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汉记
〔四〕 “益州纪其政化”,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李膺传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云:膺“出补蜀郡太守,修庠序,设条教,明法令,威恩并行。蜀之珍玩,不入于门。益州纪其政化,朝廷举能理剧,转乌桓校尉”。
郭泰
童子魏照求入事郭泰,〔一〕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书,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二〕事类赋卷一0
〔一〕 “郭泰”,字林宗,范晔后汉书卷六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四、司马彪续汉书卷五、袁山松后汉书。袁宏后汉纪卷二三亦略载其事。
〔二〕 “附近朱蓝”,此条事类赋卷一0引出“汉记”,当即指东观汉记。姚本、聚珍本皆未辑录此条。袁宏后汉纪卷二三载郭泰事云:“童子魏昭求入其房,供给洒扫。泰曰:‘年少当精义书,曷为求近我乎?’昭曰:‘盖闻经师易遇,人师难遭,故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耳。’泰美其言,听与共止。”可与此相证。“年少当精义书”句,“义”字下脱“讲”字。
荀昙
荀昙,〔一〕字元智,颍川颍阴人,为广陵太守,正身疾恶。其兄昱为沛相,乃相与共除阉党。后昱与大将军窦武谋诛中官,与李膺俱死,昙亦禁锢终身。〔二〕聚珍本〔一〕 “荀昙”,范晔后汉书卷六二荀淑传略载其事。
〔二〕 “昙亦禁锢终身”,此条不知聚珍本辑自何书。
刘佑
刘佑为河东太守,〔一〕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佑到,摧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二〕聚珍本
〔一〕 “刘佑”,字伯祖,中山安国人,范晔后汉书卷六七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四。
〔二〕 “政为三河表”,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刘佑传云:“迁佑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百姓患之。佑到,黜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字句与此大略相同。“三河”,指河东、河内、河南。
宗资
汝南太守宗资等,〔一〕任用善士,朱紫区别。文选卷五五刘峻广绝交论李善注
〔一〕 “宗资”,范晔后汉书无传,党锢传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云:“宗资,字叔都,南阳安众人也。家世为汉将相名臣。祖父均,自有传。资少在京师,学孟氏易、欧阳尚书。举孝廉,拜议郎,补御史中丞、汝南太守。署范滂为功曹,委任政事,推功于滂,不伐其美。任善之名,闻于海内。”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亦略载宗资事迹。
符融
符融妻亡,〔一〕贫无殡敛,乡人欲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弃之中野。唯妻子可以行志,但土埋藏而已。”〔二〕御览卷四八四
〔一〕 “符融”,字伟明,陈留浚仪人,范晔后汉书卷六八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七。
〔二〕 “但土埋藏而已”,范晔后汉书符融传李贤注引谢承汉后书云:“颍川张元祖,志行士也,来存融,吊其妻亡,知其如此,谓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且礼设棺椁,制杖章,孔子曰“吾从周”’。便推所乘羸牛车,命融以给殡,融受而不辞。”
韩卓
韩卓,〔一〕腊日奴窃食祭其母,卓义其心,即日免之。〔二〕类聚卷三五
〔一〕 “韩卓”,范晔后汉书卷四八应劭传、卷六八符融传略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袁山松后汉书。此句下聚珍本有“字子助,陈留人”二句。据范书符融传,融为陈留人,韩卓与融同郡,曾为融所荐举。李贤注引袁山松后汉书云:“卓字子助。”
〔二〕 “即日免之”,此条御览卷五00亦引,字句稍异。
孔融
孔融上书曰:〔一〕“先帝褒厚老臣,惧其陨越,是故扶接助其气力。三公刺掖,近为忧之,非警戒也。云备大臣,非其类也。”〔二〕聚珍本
〔一〕 “孔融”,字文举,鲁国人,范晔后汉书卷七0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张璠汉记。袁宏后汉纪卷三0,三国志崔琰传裴松之注引九州春秋、魏氏春秋、世语等书亦略载其事。
〔二〕 “非其类也”,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
皇甫嵩
皇甫嵩上言,〔一〕四姓权右,〔二〕咸各敛手也。文选卷四0沈约奏弹王源李善注
〔一〕 “皇甫嵩”,字义真,安定朝那人,范晔后汉书卷七一有传。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四、司马彪续汉书卷五、华峤后汉书卷二、袁山松后汉书、张璠汉记。袁宏后汉纪卷二七亦略载其事。
〔二〕 “四姓”,明帝时外戚樊氏、郭氏、阴氏、马氏。皇甫嵩是灵帝时人,此“四姓”泛指外戚。
袁绍〔一〕
宾客所归,倾心折节。〔二〕书钞卷三四 士无贫贱,与之抗礼。书钞卷三四
〔一〕 “袁绍”,字本初,汝南汝阳人,范晔后汉书卷七四、三国志卷六有传。姚本、聚珍本皆无袁绍传。
〔二〕 “倾心折节”,范晔后汉书袁绍传云:“绍有姿貌威容,爱士养名。既累世台司,宾客所归,加倾心折节,莫不争赴其庭,士无贫贱,与之抗礼。”
吕布
吕布以奋威将军如三事。〔一〕书钞卷五二
〔一〕 “吕布”,字奉先,五原九原人,范晔后汉书卷七五、三国志卷七皆有传。“以奋威将军如三事”,吕布刺杀董卓,王允以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同三司。事见范书和三国志吕布传。
丘腾
〔一〕 腾知罪法深大,怀挟奸巧,稽留道路,下狱死。〔二〕范晔后汉书卷六冲帝纪李贤注
〔一〕 “丘腾”,范晔后汉书无传。
〔二〕 “下狱死”,范晔后汉书冲帝纪建康元年九月载:“己未,九江太守丘腾有罪,下狱死。”
韩昭〔一〕
强赋一亿五千万,槛车征下狱。〔二〕范晔后汉书卷六质帝纪李贤注
〔一〕 “韩昭”,范晔后汉书无传。
〔二〕 “槛车征下狱”,范晔后汉书质帝纪永□元年载:“冬十一月己丑,南阳太守韩昭坐赃下狱死。”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
赵序〔一〕
取钱缣三百七十五万。〔二〕范晔后汉书卷六质帝纪李贤注
〔一〕 “赵序”,范晔后汉书无传。
〔二〕 “取钱缣三百七十五万”,范晔后汉书质帝纪永□元年十一月载:“丙午,中郎将滕抚击广陵贼张婴,破之。丁未,中郎将赵序坐事弃市。”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通鉴卷五二胡三省注亦引此条文字。按范书滕抚传云:“建康元年,九江范容、周生等相聚反乱,屯聚历阳。……明年,广陵贼张婴等复聚众数千人反,据广陵。朝廷博求将帅,三公举抚有文武才,拜为九江都尉,与中郎将赵序助冯绲合州郡兵数万人共讨之。……拜抚中郎将,督扬徐二州事。抚复进击张婴,斩获千余人。赵序坐畏懦不进,诈增首级,征还弃市。”与东观汉记所载赵序死因有所不同。
韦毅
韦毅为陈留太守,〔一〕桓帝延熹九年,坐赃自杀。〔二〕聚珍本
〔一〕 “韦毅”,范晔后汉书无传。
〔二〕 “坐赃自杀”,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范晔后汉书桓帝纪延熹九年三月载:“陈留太守韦毅坐赃自杀。”
周珌
周珌,〔一〕豫州刺史慎之子也。〔二〕范晔后汉书卷九献帝纪李贤注
〔一〕 “周珌”,“珌”或作“毖”,范晔后汉书无传。范书董卓传称“吏部尚书汉阳周珌”,三国志许靖传称“董卓秉政,以汉阳周毖为吏部尚书”,皆以珌为汉阳人。而范书董卓传李贤注云:“英雄记‘珌’作‘毖’,字仲远,武威人。”三国志董卓传裴松之注引英雄记亦云:“毖字仲远,武威人。”
〔二〕 “豫州刺史慎之子也”,范晔后汉书献帝纪初平元年二月载:“庚辰,董卓杀城门校尉伍琼、督军校尉周珌。”其下李贤引此条文字作注。
郭汜〔一〕
献帝幸弘农,郭汜日掳掠百官,妇女有美发者,皆断取之。〔二〕聚珍本
〔一〕 “郭汜”,其事散见范晔后汉书献帝纪、董卓传等篇,三国志董卓传等篇亦略载其事。范书董卓传李贤注引刘艾献帝纪云:“汜,张掖人。”三国志董卓传裴松之注引英雄记云:“汜,张掖人,一名多。”
〔二〕 “皆断取之”,此条不知聚珍本从何书辑录。
卷十八 传十三
东观汉记卷十八
传十三
卫飒
卫飒为桂阳太守,〔一〕凿山通道,列亭置驿。〔二〕六帖卷九 视事十年,征还。〔三〕飒到即引见,赐食于前。从吏二人,赐冠帻,钱人五千。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一〕 “卫飒”,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华峤后汉书卷二。
〔二〕 “列亭置驿”,此条初学记卷二四亦引,仅个别文字有异。
〔三〕 “视事十年,征还”,此二句原无,是据范晔后汉书卫飒传增补。姚本、聚珍本有此二句。据范书,卫飒于光武帝建武二十五年被征诣京师,欲以为少府,因被疾未拜,以桂阳太守归家。
茨充〔一〕
充字子河,宛人也。初举孝廉,之京师,同侣马死,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二〕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茨充为桂阳太守,〔三〕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枲头缊着衣,民堕窳,少□履,〔四〕盛冬皆以火燎。〔五〕充令属县教民益种桑柘,养蚕桑织履,复令种纻麻,数年之间,人赖其利,〔六〕衣履温暖。〔七〕御览卷八二三
元和中,荆州刺史上言:“臣行部入长沙界,观者皆徒跣。臣问御佐曰:‘人无履亦苦之否?’御佐对曰:‘十二月盛寒时并多剖裂血出,燃火燎之,春温或浓溃。建武中,桂阳太守茨充教人种桑蚕,人得其利,至今江南颇知桑蚕织履,皆充之化也。’”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李贤注
〔一〕 “茨充”,范晔后汉书卷七六卫飒传附载其事。又见汪文台辑谢承后汉书卷八,但“茨充”误作“范充”。
〔二〕 “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此条书钞卷一三九引作“茨充举孝廉,之京师,道杀一马,不能烦,不服假赁,充到前亭,辄舍车持马还相迎,乡里号之曰‘一马两车茨子河’”。字句颇多歧异。“烦”字有误,“服”当作“复”。
〔三〕 “茨充”,原讹作“范充”,书钞卷三九引不误,今据改。
〔四〕 “□”,即“粗”字。方言卷四云:“屝、屦、粗,履也。……南楚江沔总谓之粗。”释名释衣服云:“荆州人曰●,丝、麻、韦、草,皆同名也。”“●”与“粗”字同。
〔五〕 “盛冬皆以火燎”,此句下聚珍本有“足多剖裂”一句。
〔六〕 “人赖其利”,“赖”字原误作“刺”,永乐大典卷一三一九四引同误,聚珍本不误。此句书钞卷三九引作“大赖其利”。“赖”字亦不误,今据校正。
〔七〕 “衣履温暖”,水经注卷三九引云:“茨充,字子何,为桂阳太守,民惰懒,少粗履,足多剖裂。充教作履。今江南知织履,皆充之教也。”此系括引。“子何”乃“子河”之误。齐民要术序云:“茨充为桂阳令,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枲头贮衣。民惰窳,少粗履,足多剖裂血出,盛冬皆然火燎炙。充教民益种桑柘,养蚕织履,复令种纻麻,数年之间,大赖其利,衣履温暖。今江南知桑蚕织履,皆充之教也。”贾思勰所述疑即出东观汉记。“桂阳令”三字有误,当作“桂阳太守”,范晔后汉书云茨充继卫飒之后任桂阳太守。如果为令,则不能有“充令属县”之事。
任延
任延,〔一〕字长孙,南阳宛人。〔二〕更始拜为会稽西部都尉,〔三〕年十九,迎吏见其少,皆惊。及到,澹泊无为,下车遣吏以中牢具祠延陵季子。时天下新定,道路不通,〔四〕诸避世江南者皆未还,会稽多士。延到,皆礼之,聘请高行俊乂董子仪、严子陵等,待以师友之礼。行县所到,辄使劳孝子,崇礼养善如此。建武之初,上书言:“臣赞拜不由王庭,愿收骸骨。”诏书征延,民攀持毂涕泣。御览卷二四一 九真俗烧草种田。〔五〕范晔后汉书卷七六任延传李贤注
任延除细阳令,〔六〕每至岁时伏腊,辄休遣系囚徒,各使归家,并感其恩德,应期而还。有囚于家被病,自载诣狱,既至而死,延率掾吏殡于门外,百姓悦之。御览卷四三0
为武威太守,河西旧少雨泽,延乃置水官吏,修理沟渠,皆蒙其利益。〔七〕聚珍本
〔一〕 “任延”,范晔后汉书卷七六有传。又见汪文台辑司马彪续汉书卷五。
〔二〕 “阳”,此字原脱,聚珍本有,与范晔后汉书任延传相合,今据增补。
〔三〕 “会稽”,此二字原无,姚本、聚珍本有,书钞卷六三两引皆同,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任延传云:“更始元年,以延为大司马属,拜会稽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