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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官集传
以其长为之围以其围之阞捎其薮五分其毂之长去一以为贤去三以为轵
郑氏图曰毂之材中以虚受轵故大穿为贤小穿为轵 欧阳氏曰毂长三尺二寸取其长而五分之每分则六寸四分依郑注云去二以为贤则得尺九寸二分围三径一贤径六寸四分去三以为轵得尺二寸八分径四寸二分四厘毂之中贤为大加以金厚一寸两畔计二寸由径四寸五分之二薮次之径三寸九分寸之五轵为小加以金厚一寸两畔计二寸由径二寸二分四厘制毂之法大穿向内小穿向外
容毂必直陈篆必正施胶必厚施筋必数帱必负干既摩革色青白谓之毂之善
郑氏曰容者治毂为之形容也郑锷曰毂以运轮不直则轮不可行故治毂而为之形容必欲其直篆毂约也以革约毂诗约軧错衡孔氏疏约谓以皮纒束之郑锷曰毂必有约不篆则约无饰也故陈之以篆然篆不正则车无辨故饰五采为篆以饰其约必欲其正巾车言服车五等而曰卿乗夏篆则篆以为辨可知矣 顔氏曰施胶所以为附丽之故也故欲其厚施筋以为纒束之故也故欲其数胶厚则不离筋厚则不敝欧阳氏曰所谓篆窃意即陈之于帱也
参分其毂长二在外一在内以置其辐
郑锷曰辐之广三寸半毂长三尺二寸令辐居三寸半其余有一尺八寸半然其置之地不可不审是故又以其余二尺八寸半而三分之辐之外二分则一尺九寸辐之内一分则九寸半于其中而置辐焉郑氏图曰毂外以寔受辐故二分在外一分在内
凡辐量其凿深以为辐广
陈氏曰量毂之凿入以为辐广则深广均矣
辐广而凿浅则是以大扤虽有良工莫之能固凿深而辐小则是固有余而强不足也
林氏曰辐广而凿浅其菑不深是以易揺扤而不固郑锷曰凿以容辐辐之广必欲与凿深相称使无有余不足则善是故凿孔深三寸半则辐广亦欲三寸半两者相当即无危挚 顔氏曰凿虽不可浅亦不可深也辐虽不可广亦不可小也凿深则固有余而辐小则强不足林氏曰凿深而辐小则其干弱是以其菑虽固而不强也
故竑其辐广以为之弱则虽有重任毂不折
郑锷曰竑度其辐之广以为之弱短长小大力足相称则以是而载夫至重之物物虽至多任虽至重毂亦不折焉以其无有余不足故也
参分其辐之长而杀其一则虽有深泥亦弗之溓也参分其股围去一以爲骹围
郑锷曰参分其辐之长而杀其一者除其入毂之处取其余之长者三分之削小其一分以向牙也惟向牙之处削而小则以之行涂泥中弗能附着之也何则向涂处小则其势下也故虽泥深亦弗之溓也
揉辐必齐平沈必均直以指牙牙得则无而固不得则有必足见也
林氏曰直以指牙则无曲故凿内相应 欧阳氏曰若今匠人用木渐尔
六尺有六寸之轮绠参分寸之二谓之轮之固
郑锷曰六尺有六寸之轮谓兵车乗车也
凡为轮行泽者欲杼行山者欲侔杼以行泽则是刀以割涂也是故涂不附侔以行山则是抟以行石也是故轮虽敝不甐于凿凡揉牙外不亷而内不挫旁不肿谓之用火之善
郑氏曰杼谓削薄其践地者也侔上下等林氏曰轮有山行泽行之异当顺其所宜行泽则其地湿故薄其践地而杼之行山则其地刚而多石故等其上下而侔之
是故规之以眂其圜也萭之以眡其匡也
欧阳氏曰匡似聱陧不平正之意前一面察其菑蚤不齵则轮虽敝不匡之意可见
县之以眡其辐之直也水之以眡其平沈之均也量其薮以黍以眂其同也权之以眡其轻重之侔也
郑锷曰绳所以见其辐之直矣未知其厚薄之等否也又浮之水上以观之苟两轮入水平沈皆均则知斵材等矣上云平沈必均盖言揉辐时试之于水欲其均也此则轮已成又置之于水亦欲其平沈之均欧阳氏曰车毂之空中向内为大穿当受轴处为薮向外为小穿今言量其薮以黍统言一毂空中容受之实也容受之多少同则壶中之大小同矣
故可规可萭可水可县可量可权也谓之国工
欧阳氏曰言规之以至权之而无不合也盖有自然中于律度之意矣工之制器若是不谓之国工何哉
轮人为盖达常围三寸桯围倍之六寸信其桯围以为部广部广六寸部长二尺桯长倍之四尺者二
郑锷曰盖斗四面凿孔以纳盖弓最处盖之上者也名之曰部言其穹窿而髙处乎上部以縂众弓如部伍然也伸六寸之桯围以为此部之广桯围六寸则部之径亦六寸取其在下之围以为在上之径故以伸言之
十分寸之一谓之枚部尊一枚弓凿广四枚凿上二枚凿下四枚
郑锷曰此欲言盖之分寸故先言枚以起数也
凿深二寸有半下直二枚凿端一枚
郑锷曰弓之内端削之使狭绳广一分也 郑氏图曰自部外以观弓凿之广故凿广四枚凿上二枚凿下四枚自部内以观弓凿之深故凿深二寸有半下直二枚凿端一枚
弓长六尺谓之庇轵五尺谓之庇轮四尺谓之庇轸参分弓长而揉其一参分其股围去一以为蚤围参分弓长以其一为之尊上欲尊而宇欲卑上尊而宇卑则吐水疾而霤逺葢已崇则难为门也葢已卑是蔽目也是故盖崇十尺良盖弗冒弗纮殷畆而驰不队谓之国工郑锷曰揉与揉牙辐之揉同揉而曲之谓之揉辐之近毂者谓之股弓之近部者亦谓之股以其大也与辐之牙者谓之蚤弓之宇曲者亦谓之蚤以其小也于寸六分之数而去其一分以为蚤围则弓之蚤围一寸十五分寸之一又曰前云部尊一枚言部之髙尔若夫弓之入部三分其长以其一分为髙 欧阳氏曰上云参分弓长而揉其一则弓长六尺所揉者近部二尺也不揉者下宇曲四尺也自宇曲之蚤曲折而计之则近部之处其髙于宇曲之蚤二尺固有余矣
舆人为车轮崇车广衡长参如一谓之参称
舆居中以载者也诗诂曰辀轴以上加板以载物谓之舆轮处下以运者也汉舆服志曰上古圣人观转始为轮轮行可载因物生智后为之舆衡在前以扼马者也韵释文章扼曰衡轮之崇车之广衡之长皆六尺有六寸故曰参如一谓之参称 郑锷曰此殆指兵车乗车而言也轮则计其崇舆则讣其广衡则计其长各因其所主言之也参者要如一乃谓之称车广即谓舆之广也
参分车广去一以为隧参分其隧一在前二在后以揉其式
朱氏曰式车前横木有所敬则俯而凭之 郑锷曰式必曲为之所谓揉其式也
以其广之半为之式崇以其隧之半为之较崇
郑锷曰二木相附上出于式 应龙曰輢按説文车旁也钱氏曰髙出于舆之两旁曰輢郑氏前注谓殳戈防矛皆挿车輢贾氏以为斜置于輢之上下欧阳氏又谓輢之为制恐有四柱上有横木其下又有木纵横贯之以为车栏也 吕和叔曰古者车箱长四尺四寸三分寸前一后二横一未下去车床三尺三寸谓之式上二尺二寸横一木谓之较去车床五尺五寸古人立乗平常则凭较若应为敬则落手凭式而头得俯
六分其广以一为之轸围参分轸围去一以为式围参分式围去一以为较围参分较围去一以为轵围郑锷曰轸围一尺一寸三分而去其一以为式围则式围七寸三分寸之一也以式围七寸三分寸之一而三分之取二以为较围则四寸九分之八也轵有二毂末谓之轵轮人所谓去二以为贤去三以为轵是也车较之下其植之直者与植之横者纵横相贯亦谓之轵即此所谓轵也 欧阳氏曰窃意此木与较相附其制与较同皆四寸九分之八也岂较在前輢在侧二木之名可以相通其实所谓轵必在两旁輢木之下纵横相贯若今鬲眼然欤
参分轵围去一以为轛围
郑锷曰轵围三寸二十七分寸之七参分而取其二以为轛围则轛围二寸八十一分寸之十四
圜者中规方者中矩立者中县衡者中水直者如生焉继者如附焉
郑锷曰规矩方圆之至也舆人治木有当圜者有当方者圜者必欲其中规方者必欲其中矩则为方圜之极矣夫木之立者无以知其直之果否惟县绳以騐之则知其直木之衡者无以知其横之果否惟置水以騐之则知其横立者必欲其中县衡者必欲其中水则直与横审矣
凡居材大与小无并大倚小则摧引之则絶栈车欲弇饰车欲侈
郑锷曰居处也木有小大以类相从则强弱敌刚柔均无有余不足之患故大小不可并若以大并小则小者力不胜大者之倚必摧而折如其未摧使马引之则小者先絶矣何则木之强弱适称则力任相等如一强一弱则马所引弱者先絶而强者无恙固其理也惟其然故处之之法当得其所焉
辀人为辀辀有三度轴有三理
本疏云衡轭也辀辕也辕从轸以前稍曲而上至衡则居衡之上而向下句之衡则横居辀下如屋之梁故谓之梁辀 郑锷曰制作必欲中法所以有三度也三度者国马田马驽马之辀浅深不同其度数有三也 欧阳谦之曰辀人而与轴并言何也轴之在车其形象其用主乎利转与辀盖同也故附于辀人
国马之辀深四尺有七寸田马之辀深四尺驽马之辀深三尺有三寸
郑锷曰髙六尺者名驽马驾役车者也
轴有三理一者以为也二者以为乆也三者以为利也軓前十尺而防半之
郑锷曰车虽有大小至于为轴之理则一而已 又曰自軓前凡十尺防以防马则半其数长五尺辕十尺而防五尺取足以及马不长不短也
凡任木任正者十分其辀之长以其一为之围衡任者五分其长以其一为之围小于度谓之无任
此言凡者与下经为目云持任之材郑锷曰任各因其所宜而任之使力足以胜其任而已凡任木有任其正者有任其衡者所处不同用力亦异故其材之所宜贵各得其当也
五分其轸间以其一为之轴围十分其辀之长以其一为之当兎之围参分其兎围去一以为颈围五分其颈围去一以为踵围凡揉辀欲其孙而无弧深
欧阳氏曰案郑图解轴居下轐在轴上轐即伏兎也两伏兎居两头辀在中央所谓当兎之围即辀也然辀与二伏兎并居轴上而为三则其大小当无异矣
今夫大车之辕挚其登又难既克其登其覆车也必易此无故唯辕直且无桡也是故大车平地既节轩挚之任及其登阤不伏其辕必缢其牛此无故唯辕直且无桡也
朱氏曰轾车之覆而前也轩车之却而后也 应龙案诗六月云戎车既安如轾如轩注轾挚也 郑锷曰节其轩则其势不至于髙而上干节其挚则其势不至于轾而下至
故登阤者倍任者也犹能以登及其下阤也不援其邸必緧其牛后此无故唯辕直且无桡也
林氏曰援引也言引而伤车之邸 欧阳氏曰按四圭有邸郑注邸本也车邸意者指轮而言也援其邸其指轮之践地者而言乎
是故辀欲颀典辀深则折浅则负辀注则利准利准则久和则安
郑氏曰揉之大深则伤其力马倚之则折也揉之浅则马善负之 郑锷曰揉之深则大曲而伤其力力伤则易折揉之浅则防曲而其势直于马背故马常若负之然非所以为善故曰深则折浅则负注谓辀之揉者形如注星准谓辀之在舆下者平如准 郑锷曰形如注星谓自上而下其势急也惟其势如注则车必利而无凝滞其平如准则车必平而无倾侧利而速平而准则其弊也亦难此车所以能久不失之深不失之浅可否相济通于调和则乗之者无动揺之患如之何而不安哉
辀欲弧而无折经而无絶
郑锷曰上文云凡揉辀欲其孙而无弧深此欲弧而无折者盖辀之势揉之太曲如弧则必折不曲则能覆车故欲其弧但欲其弧而无必折之理耳上文欲其孙此又欲其经而无絶者孙即经耳顺其文理谓之孙理而直之谓之经揉辀者惟恐不能顺其理尔不顺理则断絶而不相属矣故欲经而无断絶之病盖辀为一车安危所系故既言之又再言之欲其颀典欲其弧而无折经而无絶一篇之中屡致意焉见为辀之难也
进则与马谋退则与人谋
陈氏曰辀所以驾马辀既善矣则马受服而不能自已非人欲止之则有前而无却故曰进则与马谋退则与人谋郑锷曰上云和则安故言其安之利马之行也以进为主人之御也有进有退马惟欲进其行有进而取道之势故若与马谋焉人或欲退辀有顺而可摰之势故若与人谋焉谋谓与人马之意不期而合犹有相谋然也
终日驰骋左不楗行数千里马不契需终岁御衣衽不敝此唯辀之和也
陈氏曰陪乗者为右则尊者在左可知矣 郑锷曰车有两骖两服诗云两服齐首言其不前后也两骖如舞言其不拘阂也辕若不和则马必拘阂而相契契倚而相合之义也辕若不和则马必前后而相需需迟而相待之义也唯辀之和则虽千里马无契需之患故曰马不契需又曰衣之下裳谓之衽故礼记云扱衽不入公门又云深衣续衽皆谓裳之下也御车者常苦于裳之易敝以其近下而摩于车也唯辀之和则无动揺之劳故终嵗御而衽亦不敝
劝登马力马力既竭辀犹能一取焉
郑锷曰登进也辀之善也马不契需愈逺而不知其逺矣能劝马使进而用力也马力已竭辀犹有进而取道之势
良辀环灂自伏兎不至軓七寸軓中有灂谓之国辀郑锷曰灂漆文理也欧阳氏曰灂漆之文理也韗人为臯陶曰良鼓瑕如积环弓人为弓曰角环灂皆谓漆之文理自然如环车之隧四尺四寸轴居其中而伏兎正居轴上则轴之前后辀之长皆二尺二寸郑锷曰辀不善而动揺则漆消摩而不见矣
轸之方也以象地也盖之围也以象天也轮辐三十以象日月也盖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也
陈氏曰日之运行也一嵗一周天合轮辐三十冝以象月而曰以象日月者盖取其合宿之数也有经星有纬星所谓二十有八宿盖经星无变者经星分布乎天而周天之度有常分而不可变易故盖弓以象之
龙旂九斿以象大火也
郑锷曰盖弓之所象者象星之数也旗之所象者象星之体也又曰晋志云心三星尔雅曰大火谓之大辰注云大火心也 东斋书传曰角亢氐房心尾箕东方之宿也房星为大火 欧阳氏曰东方为龙故东方宿以苍龙名之曲礼左青龙之义亦如此然以星图考之大火苍龙宿之心而九星乃苍龙宿之尾于十二次为析木今龙旂九斿取象于九星乃今不言象析木象尾而言象大火何也盖其有身有斿斿者今之所谓旂脚也今曰以象大火盖主旗之身而言以旗之身而下有斿以象龙之心而下有尾也
鸟旟七斿以象鹑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