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佛藏
- 续藏经
- 中国撰述
- 史传部
- 禅宗
- 续灯正统
续灯正统
尝问诸禅曰。夫妇二人相打。通儿子作证。且道。证父即是。证母即是。或庵体着语曰。小出大遇。
孝宗淳熙六年。守临川。八年感疾。一夕忽索笔书偈曰。大洋海里打鼓。须弥山上闻钟。业镜忽然扑破。翻身透出虚空。召僚属示之曰。生之与死。如昼与夜。无足怪者。若以道论。安得生死。若作生死会。则去道远矣。语毕。端坐而化。
文殊导禅师法嗣
长沙府楚安慧方禅师
本郡许氏子。参文殊於大别。未几。适改寺为神霄宫。附商舟过湘南。舟中闻岸人操乡音。励声云叫那。由是有省。述偈曰。沔水江心唤一声。此时忽得契平生。多年相别重相见。千圣同归一路行。
住后上堂。临老方称住持。全无些子玄机。开口十字九乖。问东便乃答西。如斯出世。讨甚施为。有时拈三放两。有时尽令而施。虽然如是。同道方知。且道。知底事作么生。鼻孔从来向下垂。
上堂。达磨祖师在脚底。踏不着兮提不起。子细当头放下看。病在当时谁手里。张公会看脉。李公会使药。两个竞头医一时。用不着药不相投。错错。
常德府文殊思业禅师
世为屠宰。一日戳猪次。忽洞彻心源。即弃业为比丘。述偈曰。昨日夜叉心。今朝菩萨面。菩萨与夜叉。不隔一条线。往见文殊。殊曰。你正杀猪时。见个甚么。便乃剃头行脚。师遂作鼓刀势。殊喝曰。者屠儿参堂去。师便下参堂。
后继席文殊。上堂。举赵州勘破话。乃曰。勘破婆子。面青眼黑。赵州老汉。瞒我不得。
何山珣禅师法嗣
金华府义乌稠岩了赟禅师
上堂。举赵州狗子无佛性话。颂曰。赵州狗子无佛性。万迭青山藏古镜。赤脚波斯入大唐。八臂那咤行正令。咄。
侍制潘良贵居士
字义荣。年四十。回心祖闱。所至随众参扣。后依佛灯。不契。因诉曰。某祇欲死去时如何。灯曰。好个封皮。且留着使用。而今不了不当后去。忽被他换却封皮。卒无整理处。公曰。南泉斩猫话。某甲看久。终未透彻奈何。灯曰。你祇管理会别人家猫儿。不知走却自家狗子。公於言下。如醉得醒。灯曰。不易公进此一步。更须知有向上事始得。如今士大夫。说禅说道。祇依着义理便快活。大率似将钱买油餈。吃了便不饥。其余便道是瞒他。亦可笑也。公唯唯。
泐潭明禅师法嗣
成都府汉州无为随庵守缘禅师
本郡史氏子。年十三病目。依栖禅能圆具。出峡至宝峰。值峰上堂。举永嘉曰。一月普现一切水。一切水月一月摄。师闻释然领悟 住后上堂。以一统万。一月普现一切水。会万归一。一切水月一月摄。展则弥纶法界。收来毫发不存。虽然收展殊途。此事本无异致。但能於根本上。着得一只眼去。方见三世诸佛。历代祖师。尽从此中示现。三藏十二部。一切修多罗。尽从此中流出。天地日月。万物森罗。尽从此中建立。三界九地。七趣四生。尽从此中出没。百千法门。无量妙义。乃至世间工巧诸伎艺。尽现行此事。所以世尊拈华。迦叶便乃微笑。达磨面壁。二祖於是安心。桃花盛开。灵云疑情尽净。击竹作响。香严顿忘所知。以至盘山於肉案头悟道。弥勒向鱼市里接人。诚谓造次颠沛必於是。经行坐卧在其中。既有如是奇特。更有如是光辉。既有如是广大。又有如是周徧。你辈诸人。因甚么却有迷有悟。要知么。幸无偏照处。刚有不明时。
龙翔珪禅师法嗣
南康府云居顽庵德升禅师
汉州何氏子。二十得度习讲。弃谒文殊导。以佛法省要问。殊示偈曰。契丹打破波斯寨。夺得宝珠村里卖。十字街头穷乞儿。腰间挂个风流袋。师拟对。殊曰莫错。师退参三年。方得其旨。往见佛性。不契。入闽谒竹庵於鼓山。便问。国师不跨石门句。意旨如何。庵应声喝曰。闲言语。师顿领悟。住后。僧问。应真不借三界高超即不问。如何是无位真人。师曰。闻时富贵。见后贫穷。曰抬头须掩耳。侧掌便翻身。师曰。无位真人。在甚么处。曰老大宗师话头也不识。师曰。放你三十棒。
扬州府通州狼山萝庵慧温禅师
福州郑氏子。徧参诸老。晚依竹庵於东林。未几。庵谢事。复谒高庵悟。南华炳。草堂清。皆蒙赏识。会竹庵徙闽之乾元。师归省次。庵问。情生智隔。相变体殊。不用停囚长智。道将一句来。师当下释然。述偈曰。拶出通身是口。何妨骂雨诃风。昨夜前村猛虎。咬杀南山大虫。庵为首肯。
住后上堂。释迦老子。四十九年。坐筹帷幄。弥勒大士。九十一劫。带水拖泥。凡情圣量。不能刬除。理照觉知。犹存露布。佛意祖意。如将鱼目作明珠。大乘小乘。似认橘皮为猛火。诸人。须是豁开胸襟宝藏。运出自己家珍。向十字街头。普施贫乏。众中忽有个灵利汉。出来道。美食不中饱人餐。山僧只向他道。幽州犹自可。最苦是新罗。
云居悟禅师法嗣
金华府双林德用禅师
本郡戴氏子。上堂。拈槌竖拂。将黄叶以止啼。说妙谈玄。望梅林而止渴。际山今日去却之乎者也。更不指东话西。向三世诸佛命脉中。六代祖师骨髓里。尽情倾倒。为诸人说破。良久曰。啼得血流无用处。不如缄口过残春。
台州府万年无着道闲禅师
本郡洪氏子。上堂。全机敌胜。犹在半途。啐啄同时。白云万里。才生朕兆。已落二三。不露锋铓。成何道理。且道。从上来事。合作么生。良久曰。诬人之罪。以罪加之。
上堂。举乾峰示众曰。举一不得举二。放过一着。落在第二。云门出众曰。昨日有人从天台来。却往径山去。峰曰。典座。来日不得普请。师曰。相见不须瞋。君穷我亦贫。谓言侵早起。更有夜行人。
福州府中际善能禅师
严陵人。往来龙门云居有年。未有所证。一日普请择菜次。高庵忽以猫儿掷师怀中。师拟议。庵拦胸踏倒。於是大事洞明。
上堂。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不可以一朝风月。昧却万古长空。不可以万古长空。不明一朝风月。且如何是一朝风月。人皆畏炎热。我爱夏日长。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会与不会。切忌承当。
南康府云居普云自圆禅师
绵州雍氏子。年十九。试经得度。留教苑五祀。出关南下。历扣诸大尊宿。始诣龙门。一日於廊庑间。睹绘胡人。有省。夜白高庵。庵举法眼偈曰。头戴貂鼠帽。腰悬羊角锥。语不令人会。须得人译之。复策火示之曰。我为汝译了也。於是大法明了。呈偈曰。外国言音不可穷。起云亭下一时通。口门广大无边际。吞尽杨岐栗棘蓬。庵遣师依佛眼。眼谓师曰。吾道东矣。
上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透法身句。门曰。北斗里藏身。师曰。南北东西万万千。乾坤上下两无边。相逢相见呵呵笑。屈指抬头月半天。
西禅琏禅师法嗣
遂宁府西禅第二代希秀禅师
上堂。秋光将半。暑气渐消。鸿雁横空。点破碧天似水。猿猱挂树。撼翻玉露如珠。直饶对此明机。未免认龟作鳖。且道。应时及节一句。作么生道。野色并来三岛月。溪光分破五湖秋。
黄龙忠禅师法嗣
成都府信相戒修禅师
上堂。举马祖不安公案。乃曰。两轮举处超玄旨。电急星驰乌足比。目前不碍往来机。正令全施无表里。丈夫意气自冲天。我是我兮你是你。
袁州府慈化普庵印肃禅师
本郡宜春余氏子。母黄。生宋徽宗政和乙未十一月廿七。诞时有异征。年十五。往从寿隆受业。隆以法华授师。师曰。诸佛玄旨。贵悟自心。数墨循行。何益於道。隆异之。阅七载。始获剃染。遂参牧庵於沩山。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庵举拂示之。师当下契旨。绍兴癸酉。出住慈化。不数载。梵宇金碧。如从天降。师犹自以所诣。为未足乾乾。朝夕胁不沾席者。十有二年。一日阅华严合论。至达本情忘知心体合处。豁然大悟。述偈曰。捏不成团拨不开。何须南岳又天台。六根门首无人用。惹得胡僧特地来。后於乾道己丑七月廿一日。忽索笔书偈於壁。沐浴更衣。跏趺而逝。世寿五十五。僧腊三十五。奉全身。塔於本山。有语录四卷。行世。
乌巨行禅师法嗣
饶州府荐福退庵休禅师
上堂。风动邪。幡动邪。风鸣邪。铃鸣邪。非风铃鸣。非风幡动。此土与西天。一队黑漆桶。诳惑世间人。看看灭胡种。山僧没奈何。趂后也打閧。咦。瓠子曲弯弯。冬瓜直儱侗。
上堂。结夏时左眼半斤。解夏时右眼八两。谩云九十日安居。赢得一肚皮妄想。直饶七穴八穿。未免山僧拄杖。虽然如是。千钧之弩。不为鼷鼠而发机。
上堂。先师寻常用脑后一锤。卸却学者胸中许多屈曲。当年克宾维那。曾中兴化此毒。往往天下丛林。唤作超宗异目。非唯孤负兴化。亦乃克宾受辱。若是克肖儿孙。终不依草附木。资福喜见同参。今日倾肠倒腹。遂卓拄杖。喝一喝曰。还知先师落处么。伎死禅和。如麻似粟。
上堂。言发非声。是个甚么。色前不物。莫乱针锥。透过禹门。风波更险。咄。
广信府龟峰晦庵慧光禅师
建宁人。上堂。数日暑气如焚。一个浑身。无处安着。思量得也。是烦恼人。者个未是烦恼。己躬下事不明。更是烦恼。所以达磨大师烦恼。要为诸人吞却。又被咽喉小。要为诸人吐却。又被牙齿碍。取不得。舍不得。烦恼九年。若不得二祖不惜性命。往往转身无路。烦恼教死。所谓祖祢不了。殃及儿孙。后来莲华峰庵主。到者里烦恼不肯住。南岳思大。到者里烦恼不肯下山。更有临济德山。用尽自己查梨烦恼。钵盂无柄。龟峰今日为他闲事长无明。为你诸人。从头点破。卓拄杖一下曰。一人脑后露腮。一人当面无齿。更有数人鼻孔没半边。不劳再勘。你诸人。休向者里立地磕睡。殊不知。家中饭箩锅子。一时失却了也。你若不信。但归家检点看。
扬州府仪真长芦且庵守仁禅师
越州上虞人。依雪堂於乌巨。闻普说曰。今之兄弟做工夫。正如习射。先安其足。后习其法。后虽无心。以久习故。箭发皆中。喝一喝曰。只今箭发也。看看。师不觉倒身。作避箭势。忽大悟。
上堂。百千三昧。无量妙门。今日且庵不惜穷性命。祇做一句子。说与诸人。乃卓拄杖。下座。
尝颂台山婆话曰。开个灯心皂角铺。日求升合度朝昏。只因风雨连绵久。本利一空愁倚门。
白杨顺禅师法嗣
吉安府青原如禅师
僧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生铁铸昆仑。曰来后如何。师曰。五彩画门神。
云居如禅师法嗣
太平府隐静圆极彦岑禅师
台城人。上堂。韩信打关。未免伤锋犯手。张良烧栈。大似曳尾灵龟。既然席卷三秦。要且未能囊弓裹革。烟尘自静。我国晏然。四海九州。尽归皇化。自然牛闲马放。风以时雨以时。五谷熟万民安。大家齐唱村田乐。月落参横夜向阑。
上堂。今朝八月初五。好事分明为举。岭头漠漠秋云。树底鸣鸠唤雨。昨夜东海鲤鱼。吞却南山猛虎。虽然有照有用。毕竟无宾无主。唯有文殊普贤。住住。我识得你。
上堂。举正堂辩室中问学者。蚯蚓为甚么化为百合话。颂曰。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度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
武昌府报恩成禅师
上堂。秋雨乍寒。汝等诸人。青州布衫成就也未。良久。喝曰。云溪今日冷处着一把火。便下座。
道场辩禅师法嗣
苏州府觉报清禅师
上堂。举僧问云门。如何是诸佛出身处。门曰。东山水上行。师曰。诸佛出身处。东山水上行。石压笋斜出。崖悬华倒生。
湖州府安吉州何山然首座
姑苏人。久侍正堂。入室次。堂问。猫儿为甚么偏爱捉老鼠。曰物见主眼卓竖。堂欣然。因命分座。
净居温禅师法嗣
温州府净居尼无相法灯禅师
上堂。卓拄杖曰。观音出普贤入。文殊水上穿靴立。抬头鹞子过新罗。石火电光追不及。咄。
大沩果禅师法嗣
荆州府玉泉穷谷宗琏禅师
合州董氏子。开堂日。问答已。乃曰。衲僧向人天众前。一问一答。一擒一纵。一卷一舒。一挨一拶。须是具金刚眼睛始得。若是念话杜家。君向西秦。我之东鲁。於宗门中。殊无所益。者一段事。不在有言。不在无言。不碍有言。不碍无言。古人垂一言半句。正如国家兵器。不得已用之。横说竖说。祇要控人个入处。其实不在言句上。今时人。不能一径彻证根源。祇以语言文字。而为至道。一句来。一句去。唤作禅道。唤作向上向下。谓之菩提涅盘。谓之祖师巴鼻。正似郑州出曹门。从上宗师。以行脚为事底。才有疑处。便对众决择。祇一句下。见谛明白。造佛祖直指不传之宗。与诸有情。尽未来际。同得同证。犹未是泊头处。岂是空开唇皮。胡言汉语。所以南院道。诸方祇具啐啄同时眼。不具啐啄同时用。时有僧问。如何是啐啄同时用。院曰。作家不啐啄。啐啄同时失。僧曰。此犹未是学人问处。院曰。你问处作么生。僧曰。失院便打。其僧不契。后至云门会中。闻二僧举此话。一僧曰。当时南院棒折那。其僧忽契悟。即回南院。院已迁化。乃谒风穴。穴见便问。你是问先师啐啄同时话底么。僧曰是。穴曰。你当时如何。曰我当时如在灯影里行相似。穴曰。你会也。师乃召大众曰。暗穿玉线。密度金针。如水入水。似金博金。敢问大众。啐啄同时。是亲切处。因甚却失。若也会得。便可横身宇宙。独步大方。堪报不报之恩。共助无为之化。若跳不出。依前祇在架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