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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本行集经
在宫昔著迦尸衣 莲华瞻卜香熏体
柔软叠华贮衣内 坐释宫殿威显赫
今者粗麻粪扫物 随处树皮之所染
才覆身体可羞惭 汝大丈夫不厌恶
尔时世尊复以偈颂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衣服卧具饮食等 我于过去悉生贪
微妙端正色爱处 于今正念皆已舍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汝昔宫中七宝器 及用金银槃案等
种种肴膳甘美味 诸王随意所堪食
今得冷热粗涩等 非妙薄淡云何餐
云何不嫌如是食 不生臭秽嫌恨想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传闻过去今现在 及以未来诸圣者
随餐粗涩及苦味 怜愍世间故不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之言。
汝昔在我宫内时 坐卧微妙柔软铺
世间最胜无比方 倚枕称意无嫌者
今于粗涩[革*卬]地上 唯铺诸草及树叶
云何眠卧而无嫌 身体柔软不伤损
尔时世尊复以偈颂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我今得诸自在智 一切苦恼悉已脱
为拔诸苦烦恼刺 怜愍世间故不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汝于昔日爱乐家 种种妙华散地上
室内无风灯明照 及以楼阁诸窗牖
华鬘璎珞庄严身 妇人端正犹玉女
语言婉媚相随顺 瞻仰不乱听夫敕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释王我有新学行 微妙天中诸梵行
我以得心自在行 随我意去皆得行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音声鼓瑟箜篌等 微妙歌咏觉汝眠
犹如帝释在天中 汝昔在宫亦复尔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修多祇夜出妙音 如意解脱今觉我
我有梵行诸友等 大王我住如是众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向佛说言。
降伏大地诸山川 并及欲具诸千子
微妙七宝舍弃来 云何行此沙门行
佛复以偈报输头檀王作如是言。
智慧三昧我大地 千数禅定是我子
七种觉分是其宝 大王知我悉已得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言曰。
汝昔驾车调善马 其车杂宝所庄严
洁白伞盖持覆身 素拂清净琉璃把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我持正勤为驷马 慧思惭愧以为车
精进骏疾作所乘 我乘以入无忧处
输头檀王复说偈言。
汝昔在家乘揵陟 其身洁白清净胜
众宝庄严鞍辔等 乘此调马随意行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大地所有诸众马 世间无数多人乘
彼等一切无常定 观已随意驭神通
输头檀王复以偈颂而说之言。
汝昔在于宫内时 殿合如天无有异
执刀弓箭众所护 身著铠甲甚精微
今汝在林无护者 夜叉罗刹可畏所
闇夜种种诸兽鸣 云何能生是无畏
佛复以偈而报王言。
所有夜叉卑舍遮 种种诸兽可畏者
黑闇夜行在林内 不能动我一毛端
不畏他声如师子 如风绳所不能羁
亦如莲华不著水 吾在世法浊不污
尔时长老目揵连长老摩诃迦叶。长老优楼频螺迦叶。那提迦叶。伽耶迦叶。优婆斯那摩诃俱郗罗村陀离波多等。无量大众。坐佛左右。时彼诸德。以苦行故。身无精光。勤体疲劳。形容羸瘦。色不光泽。气力鲜少。唯有筋皮缠裹其形。尔时输头檀王白佛言。世尊。今在世尊右边坐者。此等人辈。从何而来得出家也。
尔时世尊。伸金色臂。向输头檀王。指彼一一诸比丘等。口悉称名而示王言。此是舍利弗。此是摩诃迦叶。此是优楼频螺迦叶。此是那提迦叶。此是伽耶迦叶。此是优婆斯那。此是离波多。此别离波多。如是等辈。皆是摩伽陀国大姓婆罗门种。
输头檀王复问佛言。今在世尊左边坐者。复是何人。从何而来在世尊边。而出家也。佛告王言。此是摩诃目揵连。此是摩诃迦旃延。此是摩诃俱郗罗。此是摩诃纯陀。诸如是等。亦摩伽陀村邑聚落大姓诸子。时输头檀王。闻此语已。怅怏不乐。作如是念。此我子者。真是大姓刹利童子。端正可喜。视者不厌。犹如金像。既是大姓刹利童子。以婆罗门左右围绕。此事非宜。既是刹利大姓童子。还应刹利大姓围绕。此顺其法。作是念已。为欲成就如是事故。即从坐起。还其宫内。
佛本行集经优波离因缘品第五十五上
尔时输头檀王。还宫未久。有一童子。名优波离。从其前众来至佛所。时优波离童子之母。牵捉其子优波离手。将以奉佛。唱如是言。此优波离。曾为世尊。剃除须发。时优波离。即为世尊。而剃发须。时优波离童子之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佛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身太低也。
尔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告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优波离。汝为如来。剃除须发。身莫太低令尊心乱。时优波离。即入初禅。
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其身太仰。
尔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告优波离童子言。汝优波离。身莫太仰令尊心乱。时优波离入第二禅。
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但以入息稍复太多。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告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与如来剃除须发。勿使入息如是太多令尊心乱。时优波离童子。于即入第三禅。时优波离童子之母。复白佛言。世尊。优波离童子剃除须发善能已不。佛告优波离童子母言。虽复善能剃除须发。然其出息稍太多也。
尔时童子优波离母。语优波离。作如是言。汝与如来剃除须发。勿令出息如是太多令尊心乱。时优波离童子。于即入第四禅。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言。诸比丘。汝等速疾取优波离手中剃刀。勿使倒地。所以者何。其彼童子。已入四禅。时优波离童子之母。从优波离童子手中即取刀也。
尔时输头檀王。入迦毗罗婆苏都城。唤诸释种。悉皆来集。于大殿庭而敕之言。汝等释种应当知我王子悉达。若不出家。必定当作转轮圣王。汝等释种亦应承事。何以故。而彼出家。已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已能转于无上法轮。人天中胜。彼既刹利种姓王子。可喜端严。犹如金像。人皆乐见。而彼乃用婆罗门种。以为弟子。左右围绕。此实非宜。既是刹利释种王子。还应刹利释种围绕。乃可为善。
尔时诸释。咸皆共白输头檀言。大王。今者欲于我等先作何事。尔时输头檀王告诸释言。汝等诸释。若知时者。必须家别一人出家。若其释种。兄弟五人。令三出家。二人在家。若四人者。二人出家。二人在家。若三人者。二人出家。一人在家。若二人者。一人出家。一人在家。若一人者。不令出家。何以故。不使断我诸释种故。
尔时诸释咸复共白输头檀言。大王若尔。必须分明立其言契。输头檀王即集诸释。而问之言。我子今者既已出家。谁能随从而出家也。若能随从而出家者。可自抄名署以为记。
尔时五百诸释童子。各自手抄己之名字。咸谓能随太子出家。
尔时五百释种童子。各解己身所服璎珞。自相谓言。阿谁合取我等璎珞。作筹量已。复作念言。此优波离。昔于长夜。勤事我等诸释种来。是优波离。堪受我等所脱璎珞。尔时五百诸释童子。各脱璎珞。付优波离。既付嘱已。俱还本家。咨其父母。时优波离。寻作是念彼等诸释。今既能舍珍宝璎珞。我若受用。是所不应。而诸释子。有大威势。有大神德。既能弃舍所重官位及诸财宝。尚欲出家。我今何事不出家也。时优波离。剃须发师。见诸释子。各往咨白父母之时。便即舍彼所施璎珞。即诣佛所。顶礼佛足。却住一面。其优波离。住一面已。而白佛言。善哉世尊。唯愿听我随佛出家。尔时世尊。即听出家受具足戒。时彼五百释种童子。各至己家。咨父母已。还复来至输头檀边而白之曰。大王。今者可将我等至世尊所。彼既出家。我亦应当随从出家。时输头檀。共彼五百诸释童子。往诣佛所。顶礼佛足。却坐一面。既安坐已。输头檀王而白佛言。世尊。善哉大德刹利种姓。不合将彼婆罗门种共相围绕。实谓非宜。今者世尊。刹利种姓。还应以此刹利围绕。乃可为善。然今世尊释种之内。五百童子。欲于世尊法中出家受具足戒。唯愿世尊。哀愍听许。兼受具戒。
尔时世尊听彼五百释种出家受具戒已。教学威仪而告之言。汝等比丘。咸可俱来礼优波离上座比丘。时彼五百诸比丘等先礼佛足。然后顶礼彼优波离上座比丘。修礼已毕次第而坐。
尔时世尊复告输头檀王言曰。大王。今可顶礼比丘优波离已。次第应礼五百比丘。尔时大王。闻佛教已。即白佛言唯然世尊。我不敢违。即从坐起。顶礼佛足。然后礼彼上坐比丘优波离已。次第复礼五百比丘。礼已次第还其本坐。
尔时世尊。威颜悦豫。作如是言。今者释种。已自降伏释种憍豪。亦复摧扑诸释慠慢时诸比丘即白佛言。希有世尊。其优波离。今因世尊。得此五百释种比丘。及输头檀王尊敬礼拜。作是语已。佛告诸比丘。汝诸比丘。此优波离非但今日因我得此五百比丘输头檀等恭敬礼拜。汝诸比丘。过去世时。其优波离。亦因我故。曾得五百大臣跪拜。亦得彼王名曰梵德之所敬礼。时诸比丘各白佛言。此事云何。唯愿世尊。为我分别说其本业。
尔时世尊告诸比丘。我念往昔波罗奈城。时有二人。共为亲友。其人贫下。世无名闻。彼人有时。自持家内菉豆一升。从波罗奈出城客作。尔时恒有一辟支佛。往来住彼波罗奈城。时辟支佛。于晨朝时。著衣持钵。入城乞食。彼二贫人。遥见尊者辟支佛来。威仪庠序平视而进。著僧伽梨。齐亭相称。执钵不动。彼人见已。得清净信。于辟支佛。生勇悦心。各相谓言。我等贫穷。皆由过去未曾逢值如是福田。虽复逢遇。或不恭敬供养瞻侍。我等若当值遇如是胜上福田恭敬供养。今应不遭如此厄难。所谓无财恒常客作。以自存活。我等今者应当持此一升菉豆。奉施仙人。若其怜愍受我所施。我等即应脱此贫苦。作是念已。将此菉豆奉辟支佛。作如是言。唯愿尊者。起怜愍心。受我此施。时辟支佛。于彼二人生怜愍故。受其所施。虽受施已。但辟支佛。皆有一法。欲化众生。唯现神通。更无方便。时辟支佛。愍彼二人受其施已。即从彼方腾空而行。
佛本行集经卷第五十三
佛本行集经卷第五十四
隋天竺三藏阇那崛多译
优波离因缘品中
尔时彼等亲友二人。见辟支佛飞腾虚空游行无碍。心大欢喜。遍身踊跃不能自胜。合十指掌。敬礼尊者辟支佛足。乞如是愿。愿令我等。于未来世。恒常值遇如是教师。或更胜者。彼所说法。我等闻已。速即知解。不生恶道。作是愿已。时彼一人。又别乞愿。愿言藉此功德之力。于未来世。恒生大姓婆罗门家。愿能诵持四惟陀论。及以六十种诸技艺等。而有偈说。
非直端心怀正信 即得名为上福田
唯须供养佛与僧 并及值遇辟支佛
时彼二人于后命终。一得生于波罗奈城刹利姓家。即绍王位。名曰梵德。第二人者。生婆罗门大清净家。名优波伽摩那婆。具解诸论。其优波伽摩那婆。彼时有妻。名曰摩那毗迦。端严可喜。观者不厌。最胜最妙。世所无比。得优波伽摩那婆之所爱敬。若暂不见心即不悦。
尔时彼妻摩那毗迦。因为少事。有所嫌恨遂便不共优波伽语。时优波伽。烦冤懊恼。作如是念。今日我妻摩那毗迦。不共我语。声音断绝乃如此也。后时彼妻摩那毗迦。过夏四月。至于秋节。白优波伽摩那婆言。善哉圣子。汝今可去往至市肆。买取上妙涂香末香及诸华等。所以然者。秋节四月。今者已至。众人皆共受五欲乐。我等亦须庄严身体受五欲乐。
尔时优波伽摩那婆。闻此语已。欢喜踊跃。遍满其体。不能自胜。作如是念。今者我妻摩那毗迦。何期忽尔共我言语。而优波伽。有一金钱。先于余村他边出举。遂于午时。日炙大地。阳焰晖赫。其诸地色。犹如赤鸡。发其家宅。向彼村落。往欲债钱。于其道路。欲心缠逼。口唱淫歌。当于尔时。与梵德宫。相去不远。其梵德王。在于楼阁。取纳清凉。昼日眠著小时睡觉。忽闻彼人染著五欲作淫歌声。时王闻已。即复起发自本欲心。而有偈说。
或有由于本习气 或复因事动其情
斯由色欲著爱染 亦似莲华因水生
尔时梵德闻彼淫歌。忽即惊疑。此是谁也。于盛日午炎热之时。染著欲心。口唱淫歌。作是念已。从窗遥见彼优波伽。于盛午时。大地炎热。行歌于路。即唤一臣而敕之言。汝可速往捉彼歌人将向我边。其臣闻敕。即白王言。不敢违旨。遂至彼边。捉优波伽。而语之言。汝摩那婆。去来去来。王今唤汝。时优波伽。心生恐怖。举身毛竖。怅怏不乐。作如是念。今谁知我。于梵德边。有何罪过。令我愁恼。尔时大臣将优波伽。往即至于梵德王边。其王见已。即生爱心。生爱心已。向于彼人。而说偈言。
日中晖赫正炎热 大地红色如赤鸡
汝今耽著淫欲歌 云何于是不生恼
日光普照正炎炽 地上融沙弥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