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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
二人又饮了几巡,道士要散步散步,起身到园中各处走走。走到西墙角一个小栏中看看,不妨那小姑子蹶着滚圆的一个黑屁股,背着脸在那里溺尿。衣服搂得高高的,自己低了头看着她的阴户。因她屁股蹶得高了,那一件肥物全全露着,正对着道士的眼。道士一看,真正一件好东西,牝峰老高的凸起,宛然一个大馒头上裂开了一条细缝。她一回头看见了道士,笑着忙扯衣服盖住,站将起来。道士也笑笑撤身退出。那姑子系了裤子出来,望着道士嘻嘻的笑,往前边去了。
那道士也回来坐下,到听让着又饮,那姑子送了酒来,看着道士只是笑。道士恐到听看见,也一面笑着,一面同到听说闲话。饮到日色将暮,道士起身谢别,到听款留不住。道士又向着小姑子道:“小师傅,劳动妳了,改日酬请罢。”她只嘻嘻的笑,也不说什么。
到听送了道士出门,复身进来,拉着小姑子同饮了几杯。二人相搂相抱,一时兴发,到听就去扯她的裤子。那姑子也正骚到极处,任他褪去。到听爬上身,抽了三五下,早已告竣。原来到听自做主人,过饮了几杯,不能自持,竟从门流涕。那姑子正然兴浓,见他才挨着早已完事,急得叫道:“你挣着命再动动是呢。”到听再要抽时,阳物已稀软缩了出来。姑子十分情急,在他项上咬了几口,身上拧了几下。到听也甚觉没趣,起来同她收拾了家伙,含愧而去。
却说那道士回到寓处,心中想道:“这个姑子看她那种光景,大有情意在我。况她是件宝物,难得相遇,不可轻放过她,须如此行事方妙。”原来这道士既会采阴,又善炼汞。他有的是银子,四处云游,遇着有好鼎器,他就采补一番。今日见了这姑子是个妙物,他遇过的妇女甚多,好歹一见便识,却不拣丑俊。
他留了心,次日饭后,独步到庵中来。记着昨日到听的话,只将庵门敲了两下,只见那姑子来开门。见了是他,笑脸相迎,心中暗喜。原来这姑子因生得黑丑,无人爱她,虽然相与了一两个契阔,都不过是到听之类。她昨日见了这道士生得相貌魁梧,心爱得了不得。刚刚的在那里溺尿,又被他看见了风流穴,竟有个要就交之意耳。所以昨日故做骚态,只是望着他笑。又被到听引动淫心,不想一场扫兴,真是欲火如焚。眠思梦想,梦魂颠倒了一夜。
今日见他独自走来,心中猜了个八分,定然有些妙处,故此暗暗欢喜。忙道:“师傅请里面坐。”道士进来坐下。她道:“师傅坐坐,我去烧茶。”道士道:“我不用茶,倒去看看花罢。”她道:“既然这样,我拿个东西去坐。”遂到房中拿了毡席,同一床小独睡褥子,到树下铺好,让道士道:“请在褥子上坐,还厚些。”道士道:“小师傅,妳也请坐坐。”她笑道:“师傅请坐,我不消得。”道士道:“妳请坐了,我有话说。”尽过一头让她。她笑嘻嘻就坐下,道:“你和我说什么话?”道士道:“赏花不可无酒,买得些酒肴来么?”她道:“酒还可以买来,只说有俗家奶奶们来赏花,打酒请她,还可以使得。荤菜如何好去买?”道士听说,在腰取出一包银子来,打开看,约有二三十两。拈了一块,别的付与那姑子道:“妳拿钱数银子,替我打些好酒来,别的妳就收着。”她笑道:“金银不过手,我怎么好收得?你称些我买去罢。”道士笑道:“多大事,妳若要,就全送妳也有限。”她笑道:“我也没福要这些银子。”道士递她,她也就接着。道士道:“妳去打酒,我去买菜,妳若先回,不要闩门。”他要了一个筐子,拿着出去了一会,买了许多熏鸡腊肉,烧鸭熟蹄,并上好果品,满满一筐。推开门进来,闩好了门。
只见小姑子在西厢房门口站着。道士拿到她跟前,道:“小师傅,烦妳整理整理。”小姑子就到她房中,道士也随了入来,道:“原来妳的卧房在这里。”小姑子见了许多果菜,笑道:“你就买这些东西,要请客么?”道士笑道:“就是特特请妳,二来替妳昨日酬劳。”她笑道:“我们僧家是不用荤的。”道士笑道:“妳就破破戒也不妨。我见别处的女师傅,不要说吃荤不论,连什么都是不戒的。”那姑子瞟了他一二眼,笑着道:“不当家羽化的枉口拔舌,你看见来?”说着,就忙去料理。
道士走到花下坐下一会,到西墙小栏中去小解,只听得北窗内笑了一声。道士往内一张,见小姑子正在厨房烫酒,听见窗外响声,向外一看,见道士捏着阳物溺尿。她故意笑了一声,好与道士知道她在那里赏鉴。道士鉴貌辨色,知道好事十有八九,心中暗喜。
转身到花下,只见她捧了一个大托盘,碗碗碟碟摆了许多,又取了酒壶,一双箸,一个杯。道士道:“小师傅,妳请来坐着。”她倚着棵桃树站住,笑道:“我不坐。”道士拉着她袖子,道:“我原是请妳,妳不坐就扫兴了。”她也就笑笑坐下。道士斟酒敬她,她不肯接,道:“我不会吃,你请自己受用罢。”道士强递在她手中,道:“妳昨日怎么吃来?今日又假推辞。”她道:“我再取个杯子来。”道士道:“不消了,就是这一个轮流吃罢。”她笑嘻嘻也就吃了。道士又斟了一杯,送在她口边,道:“好事成双,再一盅。”她道:“你也吃一杯。”道士强送到她嘴上,她喝了一口。被道士拿过,一口饮干了,道:“好香甜,有趣。”她笑着瞅了一眼,又让她吃菜,她先不肯,道士再三相让,她也就不辞,吃了一会。这姑子三杯落肚,有些酒意了,烘动春心,两只眼水汪汪的乜斜着。道士又让她吃酒,她笑道:“我不吃了,吃多了不好过。你请用罢。”笑嘻嘻反尽着让道士吃。道士见她这个骚样子,也有些耐不得了,望着她笑道:“妳不吃只是让我,我吃醉了回不去,看妳怎么样打发我?”她笑着道:“回不去就在这树底下睡。”道士道:“这园子空,没人做伴,妳要肯陪我睡,我巴不得不去呢。”她把眼睛瞟了瞟,笑着也不做声。道士又强让她吃了一杯,她推辞道:“我的酒实在够了。”道士看她那光景,也有了五七分酒意,脸上红红紫紫,眼睛饧瞪瞪,不住嘻嘻的笑。暗想道:“火候到了,下手她罢。”便道:“妳既够了,我们歇一会再吃。”
就站起身来,那姑子也便立起。道士佯醉,假装站不稳,往她身上一倒。小姑子当他醉了,上前一扶,道士就势扑到她怀中,刚刚的嘴对了嘴,亲了一下。姑子笑着将他拧了一下,道:“我好意扶你,你倒这样不识相。”道士一把搂住道:“既承妳好意,我再亲几个。”那姑子只是笑着推,也不动怒。
道士见事有可成,就伸手要摸她下身。她用手拦着道:“我叫起来,你就干了不成。”道士哪里听,把她抱住,放倒在褥子上,压在身上,连亲了几个嘴,道:“妳同我相与,我有大好处给妳,补妳的情。”那姑子也情动了,不啧声。道士趁势扯她裤子,她再要假掩时,已被褪下,露出肥臀来了。
她只闭着眼笑。道士忙取肉具弄将进去,肥美至极,一连几耸,尽没至根。道士伏在她身上也不动,那姑子见他弄进去之时也不多大,过了一会,里面翻滚热起来,胀得满满的。那龟头在内中如蛇吐信子一般,不住乱戳,麻痒难当,嘻嘻的笑个不住。她初尝这种异物,顷刻就丢了一度。道士把阴精吸了个干净,定了一会,又是那样乱钻起来。只见她屁股扭着,两眉皱着,似有些难忍的样子。朦胧着眼睛只是笑,不多时又丢了。道士觉得这一次阴精更多,吸了个畅快。
那姑子一连丢了两次,浑身痛快,说道:“够了,拔出来歇歇罢。”道士笑着道:“粘住了,拔不出来了。”她道:“你让我歇歇透透气,怎么只是皮脸?”道士道:“妳就拔了。”看她两手推起道士来,屁股往后褪,果然阳物在阴中胀满了拔不动。姑子急了,道:“这怎么样好?你使些力拔拔呢。”道士笑道:“我没力气,妳上我身来,用力拔了看。”抱着她一翻身到了上面,骑在道士身上,两手按着道士肩上,双膝跪住,尽力往上拔,粘得死紧。她把屁股乱扭混扯,撑得阴门生疼,也拔不出来了。道士道:“妳且睡在我身上,少刻自然会出来,妳急得是什么?”她只得伏下身子,道士把她搂紧,叫她伸过舌头来,紧紧含住。阳物在屄中又是一阵混钻,觉得她舌尖冰冷,又丢了一度。里面阴精更盛,道士吸得她兴足了,放了一口气,道:“妳再拔拔看。”她探起身子,屁股加力,往上一抬,听得不洞一声响,好像小孩子们唧了一个水泡,早已拔出。姑子把他阳物一看,吓了一跳,长有七寸多些,根子底下粗不过一围有余,上半截竟像一根大菜瓜。所以内中塞满阴门,却胀得不痛。先是他闭着气,其坚如铁,阳物粗,阴门小,就如狗链帮一个理,故此拔不动。放了扭,略绵软了些,所以一拔就出了。
姑子道:“你怎么有这么个稀奇东西?先也不多粗,怎么一会就长成这么个涔样了?”道士道:“我是炼成的活宝,可大可小,先起弄时一送便入,着了阴气就长大了,它是就着女人阴户长的,女人内中多深多大,它就长多粗多长,就是没有破身的女儿也弄得,就是任妳多深多大的阴户也弄得。”那姑子喜欢得两手捧着,细细赏玩了一回,不忍释手。
道士道:“我也见过许多妇人,妳的这件东西也是一个宝贝。”姑子笑道:“这件扁东西哪个妇人没有一个?怎么见得我的是宝?”道士道:“别的妇人弄头一次,阴精都盛,第二次就少了,第三次还有没有的,间或还有受不得的,妳的一回多似一回,再吸不尽,岂不是宝?”
姑子笑着穿上裤子,重又热了酒来,二人不像先了,搂肩并坐,亲亲热热的,一递一口。吃了一会,日色将西,道士笑着道:“多扰妳的宝物了,过几日再来看妳。”起身要去。姑子也笑道:“不堪匪敬,免劳道谢。你这去,几时来?银子带了去。”道士道:“那银子送妳盘缠罢,我不过五七日定来看妳。”那姑子依依不舍,送出庵门,道士去远了,她还站着目送。远远见有人来,她才缩了进去收拾。
这道士隔着六七日又来望她,就带了下酒之物,大袖笼来同饮。饮得兴浓,就在花下做一出。后来花谢了,就在她禅床上做了快乐窝。他爱这姑子有一百分,姑子爱他也是两个五十,亲爱无比。来往了有半年光景,姑子也就不能如起初的精脉盛了。道士恐伤了她,意欲别去。
一日,对她道:“我看你老实可喜,我有一种异法传妳,妳一生受用不尽。”姑子道:“你传我个什么法?”道士道:“我有采战之法,传与妳罢。妳学会了,自有许多的益处。”遂同到床上,附耳传了她许多的秘诀。那姑子欢喜得了不得,道:“你今晚不回去罢,夜里好传授得。”道士应允,一连住了有四五日。见她学会了,又叮嘱了些话,把内中利害二字都详细与她说知,然后道:“我传授妳此法,可也补妳的情了,我明别妳他去。”又取了二三十金相赠。
小姑子听他要去,吃了一惊,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掉下泪来,道:“我同你这几个月的恩情,你怎忍就撇了我去?”道士道:“我为妳在此半年,也不为不久了。妳今学会了此法,我在此也没用了。后会有期,不必伤感。”替她拭了泪,又叮咛了几个保重,出门而去。这姑子一来感他相爱之情,二来喜他那个异物,他去后,悲切了好几日,心才放下。
过了些时,正想要得个人来试试法,恰好到听提了一角芦瓶水白酒,肥肥的一段骑马肠儿,两个咸鸭蛋来看他。姑子道:“你这半年多往哪里去来?怎不见你?”到听道:“自从那日别妳回去,第二日,有个朋友约我同他往湖广去了一回,事忙没有来别得妳。昨日才来家,今日特来看妳。”就在小姑子房中,二人饮了一会。到听笑道:“那一日多了一杯,辜负了妳的美情,没有尽兴,今日来替妳陪罪。”就去扯她的裤子。小姑子正想拿他试法,欣然解衣。二人干了一会,姑子几锁,到听便丢了。姑子觉得果如醍醐灌顶,甘露沁心,乐不可言。到听也觉得快活无比,恋恋不休。一连三度,弄得猥头搭脑,头晕眼花而去。但这姑子居处既僻,貌又不甚动人,外面的招牌不济,谁知她内中有好货,所以主顾甚少。后来老姑子死了,她独自一人,只得又招了两个姑子来做伴。人眼多,越发难招揽主顾了。只好偶然遇巧,偶一为之而已。真是:
虽有骅骝千里骏,不逢伯乐待如何?
他这个法后来传了何人?到底可有大展试验之日否?后来便见端的。
且说道士别了小姑子之后,要往别处去云游,又想遇一个美物,心内道:“西湖名胜,冠于天下,何不到彼一游?况这山川秀美的地方,定产异物,或有所遇也不可知。”遂搭船到了虎丘,到寺内去游赏。那寺门外两边俱是铺面,卖泥人物并搬不倒,精细甲于天下。有卖各种盆景的,收拾得十分好看。卖家兴壶碗各种器皿的,有卖斑竹几杌椅凳的,而织虎丘灯草细席者居多,真正热闹。进入寺中,看了看试剑石,到了千人石上,四围俱是茶房酒肆。又看了看剑池,登了登宝塔,游玩了两日。又雇船到了杭州,就在西湖边觅了个寓处住处。灵隐、净慈、三竺各寺内,并岳坟、于坟,四处玩赏了十数日。
一日游倦了,傍着湖边一个旅亭中小憩。临窗坐下,独饮了数杯,见水光接天,山色葱翠,时值深秋,芙蓉夹岸,桂蕊飘香,真乃快心爽目。想道:“古人赞这西湖说,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果然不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