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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原发微
又曰:西北之高,戴乎天顶。
张氏曰:虞喜有言,天确然在上,有常安之形,数语皆的有意义。惜不究其始终尔。益《洛书》之数,戴九履一。一起于下,是为坎水,天象之始也。九穷于上,是为乾金,天象之成也。故坎水柔,动而乾金坚凝,动脉滋生而脑精安静,此即北极为天之顶。凝然不动,有常安之形也,此亦益天之象。
又曰:天之阳在南,阴在北。地之阴在南,阳在北。天阳在南,故曰处之。地刚在北,故山处之。所以地高西北,天高束南。极南大暑,极北大寒。故南融而北结,万物之死地也。天南高北下,阳在南,阴在北。故先天圆图,乾位南,坤位北。地北高南下,阳在北,阴在南。故先天方图,位乾於西北,位坤於束南。日在南则中,在北则潜。天之南,阳在上,故极南大暑。见于地者,融于水。地虽有阴,不能伏阳。天之北,阴在上,故极北大寒。见于地者,结为山。地虽有阳,为阴所伏。阳性熙极则融,阴性凝极则结。地之南宜寒而下者气热,北宜热而高者气寒,从天也。水柔也,属阴。以阴不胜阳,故为阳用。山刚也,属阳。以阳不胜阴,故为阴用。是以形则从乎地之柔刚,气则从乎天之寒暑。极阳极阴,气非中和。万物不生,故为死地。惟天地交寒暑,和则万物生也。
朱子曰:安定胡氏曰:天者,乾之形。乾者,天之用。天形苍然,南枢入地下三十六度,北枢出地上三十六度,状如倚杵。其用则一昼一夜,行九十余万里。人一呼一吸为一息,一息之问,天行八十余里。人一昼一夜,有一万三千六百余息。故天行九十余万里。
愚按:《丹书》言:人之一昼一夜,有一万三千五百息。一千一百二十五息乃应一时,如此则一万三千五百六十息。文定举成数言。郑注《考灵曜》云:太虚本无形体,指诸星运转以为天体尔。但诸星之转,从束而西,叉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星复旧处。星既左转,日则右行,亦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至旧星之处。即以一日之行为一度,计二十八宿。一周天几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是天之一周之数。天如弹九,圆围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一度二千九百三十二里千四百六十一分里之三百四十八周天,百七万一千里者,是天圆围之里数也。以围三狸一言之,则直径三十五万七千里,此为二十八宿周回直径之数。二十八宿之外,上下束西各有万五千里,是为四游之极,谓之四表。四表之内,并星宿内,总有三十八万七千里。天之中央上下正平之处,则一十九万三千五百里。地在其中,是地去天之数也。又云:地益厚三万里。《尚书》王蕃疏曰:天居地上,见有一百八十二度半强,地下亦然。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嵩高正当天之中。极南五十五度,当嵩高之上。又其南十二度,为夏至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为春秋分之日道。又其南二十四度,为冬至之日道。南下去地‘三十一度而已。是夏至日,北去极六十七度。春秋分,去极九十一度。冬至,去极一百一十五度。南北极,持其两端,其天与日月星辰,斜而回转。此其大率也。叉古有其法,遭秦而灭。张氏曰:浑天之体,虽绕於地,地则中央正平,天则南高下。周天之度,南北各分其半。北极出地上三十六度,余则皆潜。南极入地三十六度,余则皆见。天与人皆背北面南,故南见北潜。又曰:周天之度,环北极七十二度,常见不隐,谓之上规。环南极七十二度,常隐不见,谓之下规。虽阴中自分阴阳,要之常隐常见者为静数。坤之策,应之百四十有四。其束西循环为用者,二百一十六度。虽阳中自分阴阳,要之循环迭用者为动数#5。故乾之策应之。卦,地也。爻,天也。应乾之策,#6二百六十也。
张子曰:地有升降,日有修短。地虽凝聚不散之物,然二气升降,其相从而不已也。阳日上,地日降,而下者虚也。阳日降,地日进,而上者盈也。此一岁寒暑之候也。
《考灵曜》云:地益厚三万里。春分之时,地正当天之中,自此地渐渐而下。至夏至之时,地下游万五千里。地之上畔与天中平。夏至之后,地渐渐向上。至秋分,正当天之中央,自此渐渐而上。至冬至时,上游万五千里。地之下畔与天中平。自冬至后,渐渐向下,此是地之升降於三万里之中。天旁行四表之中,冬南夏北春西秋束,皆薄四表而止。地亦升降於天之中。冬至而下,夏至而上,二至上下,益极地厚也。又《考灵曜》云:正月假上八万里,假下一十万四千里,所以有假上假下也。郑注云:天去地十九万三千五百里。正月雨水时,日在上,假於天八万里,下至地一十一万三千五百里。夏至时,日上极与天表平,后日渐向下。冬至时,日下至於地八万里,上至於天十一万三千五百里。委曲俱#7《考灵曜》注云:二十八宿及诸星,皆循天左行,一日一夜一周天。一周天之外,更行一度,计一年三百六十五周天四分度之一。日月五星则右行。日一日一度,月一日一十三度十九分度之七。此相通之数也。
朱子曰:天地四游,升降不过三万里。《周礼》土圭之景,一寸折一.千里。尺有五寸,折一万五千里。以其在地之中,故南北东西,相去各三万里。非谓天地中间止此数也。春游过东三万里,夏游过南三万里,秋西冬北亦然。
譬如大盘盛水,以虚器浮其中,四边定四方。若器浮过东三寸,以一寸折万里,则去西三寸。亦如地之深於水,上蹉过东方三万里,则远去西方三万里矣。南北亦然。然则冬夏一昼夜之长短,非日晷出没之所为,乃一地之游转四方而然尔。问曰:无此一理。虽不可知,然历家推算其数皆合。恐有此理。益地与星辰,俱有四游升降。四游者,自立春地与星辰西游。春分西游之极,地虽西极,升降正中,从此渐渐而东,至春末复正。自立夏后北游,夏至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下,至夏季复正。立秋后东游,秋分东游之极,地则升降正中,至秋季复正。立冬后南游,冬至南游之极,地则升降极上,至冬季复正。此是地及星辰四游之义也。星辰亦随地升降,不过三万里之中。是以半之,三万里而万五千里,与土圭尺有五寸等。一尺差万里,五寸五千里。一分百里,景长景短,皆差一寸。故畿方千里,取象於日。一寸为正,日圆望之,广尺以应千里。或问:四游之说,构虚不经。故《尔雅》似非郑注。愚曰:众言混淆,折诸圣经贤传足矣。今张子、朱子皆以为然,则未可疑。
或问:朱子曰:《周礼》以土圭之法,测土深,正日景,以求地中。日南,则则景长多寒;日东,则景夕多风;日西,则景朝多阴。
或问:郑注曰:景夕者,谓日映景乃中。立表太东,近日也。景朝者,谓日未中而景中。立表太西,远日也。朱子答曰:景夕多风,景朝多阴。此二句,郑注不可非,但说倒了。看来景夕者,景晚也。日未中,景已中。立表近南,则取日近。午前景短,午后景长也。景朝日已过午,景犹未中。立表太北,则取日远。午前景长,午后景短也。问:多风多阴。曰:日近东自是多风,如海边诸郡,风极多。每如期而至,春必东风,夏必南风。旷土无山可限#8。故风各以其方至。风从阳气盛衰,早阳升风生午盛,午后风微,至晚风止。如西北多阴,非特山高障蔽,自是阳气到彼衰谢。日到彼方午,则彼已甚晚,不久则落,故西#9边不甚见日。古谓:蜀日越雪。又曰:漏天。言见日少也。以此观天地,亦不甚阔。以日月、寒暑、风阴,验之可见。唐贾公彦曰:周公营洛,求地中置五表,颖川阳城置中表。度景处古迹犹存。中表南千里置一表,中表北千里置一表,中表东一西各千里置一表,此正日景采装也一中也。又按:朱子言:令人都不哉一土圭。康成亦误圭尺是量表计气。一尺长一尺五寸,以玉为之。觅至土一表,表景长短,以玉圭量。表景合一一尺五寸,此便是地之中。晷长刊友一影短,晷短则表影长。冬至复,表彰长一丈三尺余。今地中与古已不同。汉阳城是地之中,宋朝岳台是地之中,今在浚仪旧开封县。唐开元十二年,遣使天下。候景南距林邑,北距横野,中得浚仪之岳台,应南北弦居地之中。大周建国,定都於汴,树圭置箭测岳台。晷刻居中,晷正则日至,气应得之矣。陆象山云:孔壶为漏,浮箭为刻。日有十二辰八干#10四维,岁十二月二十四气。以土圭测日景,以磁石辨方位,而二十四位於是乎正。日行有南北,昼夜有长短,而二十有一箭於是乎立。岳以南三徙之,而箭不用者六。岳以北三徙之,而箭亦六干#11维之。间或前或后,或两属磁咸所指,或以为干#12或以为午之三分丙之七分,或以为丙午之间,要叉有一定之说。相其阴阳,自周公以来则然矣。学者所当砍。
又曰:天包乎地,天之地又行乎地之中。
横渠云:地对天,不过地,特天中之一物尔。所以言一而大谓之天,二而小谓之地。又曰:天体北高而南下,地体平着乎其中。邵子曰:天覆地,地载天。天上有地,地上有天。人居地上不觉耳。又曰:天圆如气球,地斜隔其中。又曰:天之外无穷,而其中空处有限。如空中一球,自内观之,坐向石动,天左旋。而星共极#13,则又一面。四游以薄四表而止。以《先天图》观临师以上,各十六卦为天之天,地之天之,元会运世之数而在天。同人遁以下,各十六卦为天之地,地之地之,年月日辰之数而在地。
又曰:在地之位,一定不易。而在天之象,运转不停。惟天之鹑火,加于地之午位,乃与地合,而得天运之正尔。
朱子曰:在天之位,一十二会,所会为辰。十一月,辰在星纪。十二月,辰在玄杆。正月,辰在课訾。二月,辰在降娄之类是也。若以地言之,则南面而立,前后左右,亦有四方十二辰之位,相为对待而不可易也。益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周布二十八宿以着天体,而定四方之位。以天绕地,则一昼一夜,适周一匝,而又超一度。日月五星,亦随天而绕地。而惟日之行,一日一周,无余无欠,其余则有迟速之差。然其悬也,固非缀属而居,亦非推挽而行。但其气之盛处,精神自然发越,而自各有次第耳。
又曰:天不足西北,地不满东南。是以东南多水,西北多山。
《素问》注云:中原地形,西北高,东南下。《河图》括地象云:西北为天门,东南为地户。天门无上,地户无下。天从上临下入万里。又曰:南戴日下万五千里。以地中求之,南北东西,相去各三万里。
先儒言:中原山水,皆源西北。故叙山水者,皆自西北而东南。地有山水,犹人有血豚。有近不相连,远而相属者。故曰:江海何尝断地脉。
蔡氏曰:大河北境诸山,根本脊脉皆自代北寰。武岚宪诸山,乘高而来。其脊以西之水,则西流以入龙门西河之上流。其脊以东之水,则东流为桑乾幽冀,以入于海。其西一支为空#14口大岳。次以一支包汾晋之阳。又次一支为太行。又次一支为怛山。此北条也。其南条者,江汉南境之山川也。岷山之脉,其北一支为衡山,而尽於洞庭之西。其南一支,度桂岭,北经袁筠之地,至德安,曰:敷浅原。或曰:今江州庐阜。二支之问,湘水间断。衡山在湘水东南,敷浅原在湘水东北。其山川源流可砍也。郑氏以妍岐为正阴,列河济所经。西倾为北阴,列伊洛淮渭所经。墦冢为次阳,列汉水所经。岷水为正阳,列江水所经。《西域传》云:河有两源。一出葱岭;一出于阗#15二水合,东注蒲昌海。一名盐泽,去玉门阳关三百余里。其水停居、冬夏不增灭,潜行地中,南出积石。程氏曰:九河未沦没为海时,从今海岸东北,更五百里平地。河播为九,入海处有碣石,在西北岸。今兖冀之地,既无此石,而平州正南,有山名码石者,南在海中,去岸五百余里,此正古河没海之处。汉王横言:昔天尝连雨,东北风,海水溢,西南出浸数百里。故九河碣石,包沦於海。后世儒者,知求九河於平地,而不知求碣石有无以为证。故前后异说,竟无归宿云。
唐法象志天下山河之象,存乎两戒。北戒自三危积石,负终南地络之阴,至秽貊朝鲜,谓之北纪;天所以限戎狄。南戒自岷山蟠冢,负地络之阳,至东瓯闽中,谓之南纪;天所以限蛮夷。《河源》曰:北河由北纪首达华阴,与地络会。又分而东流与泾渭济渍相表裹。《江源》曰:南河自南纪首达华阳,与地络会。至荆山,又分而东流,与汉水淮渍相表裹。观两河之象,与云汉之终始,而分野可知矣。
南北两戒者,天所以限中华之地也。南北两河者,所以与两戒之山相为经纬也。其中用文用武,货殖所阜之国,皆所以育人民,成造化,开中国君臣父子仁义礼乐之区也。宇内至大莫如天,至厚莫如地,至多莫如水。水精上浮为云汉,下流为江河,月影山河之象,水涵星斗之文,无非一气之造也。认山河脉络於两戒,识斗罗升沈於四维。下参以古汉郡国,区域分野,如指诸掌,此山河之大势然也。以象求之,北戒则析木之所值,南戒则星纪之所临。至若鹑首为秦陇之区,则两戒山河之首实在焉。人君翕受中州清淑之气,握五帝天纲地纪之符,铃统常经而后可。#16
云汉自坤抵艮为地纪,北斗自乾携巽为天纲。其分野,与五帝区相值。
坤,地也,云汉地之气。乾,天也,北斗天之极#17。五帝者,少昊氏金德,颛顼氏水德,伏羲大#18昊氏木德,神农列山氏火德,轩辕黄帝有熊氏土德。五帝各居五方,其说日究咸池。政在乾,维内者,降娄也。为少昊#19;墟吁北官。政在乾,维外者,陬訾也。为颛帝,墟成摄提。政在巽,维内者,寿星也。为太昊,墟布太微。政在巽,维外者,鹑尾也。为列山氏,墟得四海。中承大阶政者,轩辕也,为有能氏墟斗杓治外。鹑尾也,为南方负海之国。斗魁治内。陬訾也,为中州四战之国。其余列宿,在云汉阴者八,为负海之国;在云汉阳者四,为四战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