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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门读书记
太原郡【有家马官】 后汉咸宣传云衞青充使买马河东太原家马官其以此时置耶
河内郡温 续书郡国志温下注济水所出王莽时大旱遂枯絶孟坚不载岂为此耶
陈留郡济阳【莽曰济前】 东汉光武生于济阳官舍莽更名济前其北也
汝南郡慎阳 师古曰慎字本作滇音真后误为慎耳今犹有真邱真阳县字并单作真知其音不改也阚骃云永平五年失印更刻遂误以水为心今合马伏波传观之知小学壊于王莽之乱矣误以水为心亦或因汝南更有慎故
常山郡上曲阳【恒山北谷在西北】 恒山有北谷即飞狐口后书注引晋地道记自县北行四百二十五里恒多山坂名飞狐
勃海郡南皮 莽以南皮为迎河亭殆因书有同为逆河之文故并以是名郡也
鄗【世祖即位更名髙邑莽曰禾成亭】 东汉光武名秀禾成则秀莽之更名若兆之矣
平原郡阿阳 按外戚传注当作阳阿传写误也宋本监本亦误阿阳
北海郡平夀 应劭曰古防寻今防城是按防寻当在河南瓒说是也既云太康居防寻桀亦居之安得无豫夏国之都乎应说因下斟县而误
琅邪郡柜【根艾水东入海莽曰袚同】 根水经注作柜县或以是得名县西南有柜艾山莽曰袚同四字疑袚下注误入柜下
丹杨郡丹杨【楚之先熊绎所封十八世文王徙郢】 按左传子革曰熊绎僻在荆山则云在枝江者近之盖丹水之阳非此丹杨也班氏误
黝【渐江水出南蛮夷中】 蛮夷字误按罗愿新安小志蛮夷中蛮中乃率山之讹仍衍夷字
广汉郡涪 应劭曰涪水出广汉南入汉与刚氐道班注涪水出徼外南至垫江入汉互异疑有误
巴郡垫江 垫许氏説文作褺从衣不从土此传写误朐忍 朐忍字书作防音蠢与顔异説文有朐字无字
金城郡【昭帝始元六年置莽曰西海】 平纪元始四年冬置西海郡乃王莽遣中郎将平宪等持金币诱羗豪良愿等献地为之非改金城故名也注疑有譌字特附见西海之名于此郡下耳
允吾【莽曰修逺】 允街【莽曰修逺】 两地属一郡不应有两修逺疑注中有讹字允吾注修字监本半刻为食字岂饬字耶
五原郡西安阳 汝南有安阳故此加西代郡加东也后郡国志西安阳北有隂山注引徐广曰隂山在河南阳山在河北史记曰蒙恬筑长城临洮延袤万里余度河据阳山
渔阳郡雍奴 水经注雍奴薮泽之名四面有水曰雍水不流曰奴
元菟郡乐浪郡 武纪云朝鲜降以其地为乐浪元菟临屯真番四郡今志但有二郡按昭帝始元五年夏罢儋耳真番郡临屯之罢不见于纪志但有二郡可以意推也
南海郡中宿【有洭浦官】 按此官字疑当作关唐书地理志广州浈阳县西南有洭浦故关
日南郡比景 比疑读为背阚骃曰比读防庇之庇影在巳下言身所庇也见水经注
赵国邯郸 后书光武纪注云邯山名郸尽也邯山至此而尽则张晏注中衍一郸字
中山国北新成 河南有新成故此加北
河间国 应劭曰在两河之间按两河当即指滹沱河滹沱别河言之
长沙国收酃 讹以攸酃二县为一脱音收二字注直书攸作收北宋小字本上音收二字在音铃下则皆孟注也
韩地伯益能仪百物以佐舜 若予上下草木鸟兽所谓仪百物也
燕地南得涿郡之易容城范阳北新成故安涿县良乡新昌 北新成属中山国非涿郡
可贵哉仁贤之化也 虽仁贤之化亦以简而严故齐地号为冠带衣履天下 故汉三服官在齐其一在陈留之襄邑
其中具五民云 贾于其地者多故有五方之民吴地谓虞仲夷逸 师古注虞仲即仲雍也夷逸言窜于蛮夷而遁逸也然以论语叙述逸民之例求之夷逸自别为一人
自太伯夀梦称王六世 自下衍太伯二字
粤地其君禹后【至】云封于防稽 西汉防稽一郡吴越共之故前以防稽为吴分此仍叙封于防稽明百越所始
沟洫志禹堙洪水 堙之者鲧耳
同为迎河入于勃海 臣瓒注武帝元光二年河移徙东郡更注勃海禹时不注也按更注勃海者当在周定王五年河徙之时若始于元光二年则下不得云复禹旧迹矣
乃凿井深者四十余丈往往为井井下相通行水 多凿井则可以灌溉此法行之尤便易而有渐非若大役难兴也金史泰和八年七月诏诸路规画水田部民谓水田之利甚大沿河通作渠如平阳掘井种田俱可灌溉比年邳沂近河布种豆麦无水则凿井灌之计六百余顷比之陆田所收数倍以此较之他境无不可行者遂令诸路按察司因劝农可按问开河或掘井如何为便规画具申以俟兴作惜当时未及尽行平阳邳沂则仿井渠而有效者也然井非极深亦不能蓄水
许商以为古説九河之名【至】不离此域 古説九河在沇之境不在冀东据沇有九河既道之文也然禹贡又言至于大陆又北播为九河大陆即今钜鹿又迤而北其非沇境可知许商谓其三见在成平东光鬲界中者是也惟其北载之髙地又分泄之使不盈溢则沇居下流可以无被泛溢故原本九河既道为沇地降邱宅土之由乃互见之文施功实在冀州东北包举于恒卫既从大陆既作二句之内耳 按杜佑通典以魏徳沧三州属古兖州旧疆则九河之地实在沇境大陆又北于唐为徳沧二州于今为河间府之地也
按经义治水有决河深川而无隄防雍塞之文 二语不愧明禹贡
盖隄防之作【至】赵魏亦为隄去河二十五里 商周行水皆法禹之智不立隄防
长水校尉平陵关并【至】乃无水灾 禹防九河所以防猥盛放溢之患盖以河复受东北诸水非一道所能容播之为九则清浊可以分流即空下流近水之地勿为官亭民室之意若入海则止由一道然后能括除成空而无贮淤之患故经云同为逆河入于海此四人之説当合而用之乃尽治河之要而关并韩牧王横三条考其实则止为一説今若能仿此意而行则河可免百年溃决之患至于入海之道但当随其所向専注一口闻议者乃不广其容水之区徒欲多穿入海之空其毋乃两失之乎 张戎言水性就下行疾则自刮除成空而稍深此即近代刷沙之説所本也
艺文志于是建臧书之防 文选注载刘歆七略曰孝武皇帝勑丞相公孙宏广开献书之路百年之间书积如山又曰尚书有青丝编目录即此所谓臧书之防也易及秦燔书而易为筮卜之事传者不絶 隋书经籍志云惟失説卦三篇后河内女子得之
诗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 前叙六家齐诗止有后氏孙氏不及辕固按儒林传固传夏侯始昌始昌传后苍则后氏故传皆本诸辕固也
礼周官经六篇 师古曰即今之周官礼也亡其冬官以考工记充之按周礼天官凌人注引汉礼器制度贾公彦防云叔孙通前汉时作汉礼器制度多得古之周制惜乎不载七略故此志无称焉
故曰礼经三百威仪三千 注中韦顔説皆出于郑康成礼运篇经礼三百曲礼三千注宋儒朱子取注中瓒説以下文求之固皆谓仪礼也
春秋世本十五篇 古今人表权舆于世本
小学谓象形象事象意象声转注假借造字之本也字书当以此六者部分
吏民上书字或不正輙举劾 今讹字必饬行盖其遗意
苍颉七章者秦丞相李斯所作也 梁庾元威云汉晋正史及古今字书并云苍颉九篇是李斯所作今窃寻思必不如是其第九章论豨信京刘等郭景纯云豨信是陈豨韩信京刘是大汉西土是长安此非防言岂有秦时朝宰谈汉家人物先逹何以安之今按此志止言七章则自八以下或后人所附益元威景纯皆未覈论至此尔
墨家是以右鬼 如淳注右鬼谬甚
农家孔子曰所重民食 师古注误以武为汤
小説家伊尹説二十七篇 依托之书皆入小説弗为弗灭斯举衷矣
诗赋家上所自造赋二篇 上所自造赋不以冠赵幽王之上而介于夀王儿寛之中此汉人所以近古也隂阳家神农兵法一篇 神农兵法一篇其今之握机乎
形法家山海经十三篇 山海经在形法家今作十八篇不知始于何时
经方神农黄帝食禁七卷 食禁周礼防中作食药
义门读书记卷十六
<子部,杂家类,杂考之属,义门读书记>
钦定四库全书
义门读书记卷十七
翰林院侍读学士何焯撰
前汉书
陈胜传赵王将相相与谋曰【至】可以得志于天下 赵王将相与宋义之属皆战国之余谋初无逺略所以皆败死无成韩广王燕又效尤武臣者也
今假王骄【至】因相与矫陈王令以诛吴广 田臧诛吴广而败项籍诛宋义而胜材固殊也
项籍传廼教以兵法【至】又不肯竟 艺文志兵法形势中有项王一篇而黥布置阵如项籍军髙祖望而恶之盖治兵置阵是其所长故能力战摧锋而不足于权谋故其后徃来奔命卒为人乗其罢而踣之所谓略知其意而不竟者也
廼遣当阳君蒲将军将卒二万人度河救钜鹿【至】击秦军污水上 钜鹿之役与昆阳不同昆阳众而不整天人交助致死一战莽师奔溃钜鹿则秦将习兵长围先合当阳君蒲将军虽小挫其锋未有所损也苦战至九絶其甬道而后南北不能相救章邯畏缩王离偏败始解钜鹿之围楚益进秦益却复大破之污水乃降其二十万众克敌之难盖亦古今仅见也 苏角当是章邯禆将此役当合陈余传观之楚人既连胜并破章邯于是诸侯亦皆縦兵击秦乃虏王离也
羽隂使九江王布杀义帝 杀义帝予汉以东兵之端于是田荣弟横收得亡卒数万人反城阳 田荣首难且连彭越横又继之为髙祖驱除功莫先于齐也羽闻之即令诸将撃齐【至】南从鲁出胡陵 羽不急争关中者以汉去彭城逺齐梁逼处也故撃田荣则留乆而汉入彭城击彭越则再行而汉破荥阳东骛西驰使汉得乗其敝不知轻重先后故耳
廼为髙爼置太公其上【至】羽从之 此事独见之羽传得体
汉王廼以鲁公号羽于谷城 羽受命懐王救赵时以鲁公为次将被以鲁公号正以正楚君臣之分终击楚之弑义帝者之实也
陈余传皆徙其民河内夷其城郭 徙民夷城恐兵去而还复为赵守也
赵相贯髙赵午年六十余故耳客也怒曰吾王孱王也髙祖尝从耳游髙午故等夷客也是以怒
田儋传还攻杀济北王安 项羽传云彭越撃杀济北王安误也此云荣还攻杀安与异姓诸侯王表同案越传亦止云下济隂以撃楚
韩王信传 楚汉春秋韩王本名信都见史通按信都之信与申同然则当读为平声与淮隂侯名异也小顔功臣表留侯下亦引之
増世贵至不能有所建明 处平世事英主大抵用此术盖又张安世之次也
韩信传请言项王为人也【至】三秦可传檄而定也 韩信用兵古今无及者然不过知彼己耳
不聼广武君策【至】乃敢引兵遂下 或问使陈余果用广武君策信必不敢遂下将如何曰留张耳以牵缀之东兵取燕绕出其左
信所出竒兵二千骑者【至】立汉赤帜二千 此即广武君兵法用之于对阵者也
足下所以得须臾至今者以项王在项王即亡次取足下 古今不出此语
彭越传廼拜越为魏相国擅将兵略定梁地 擅将兵者虽拜越为魏相国不使受魏豹节度得自主兵也黥布传臣请与大王杖剑而归汉王 布兵既破乃间行归汉今方全有淮南南面称孤安得预要之杖剑归汉刘氏寓言之疑为不徒也
吴王濞传方今为将军计【至】破吴必矣 邓都尉之谋即师髙祖破黥布之余智唯以梁委吴则因乎当日之事势也
楚元王交传常为穆生设醴 师古曰醴甘酒也少麴多米一宿而熟不齐之按醴在周礼六饮中黍粥也与酒异不用麴也
徳徳数责以公主起居无状【至】承指劾徳诽谤诏狱起居无状即丁外人私侍盖主事中冓之丑故御史劾以诽谤
向吏劾更生铸伪黄金繋当死 铸作黄金不成与铸伪金者殊科吏误当之也
徴堪向欲以为谏大夫 此向字当作更生史駮文下太傅韦成【至】更生坐免为庶人 贡公共劾更生亦平生之累
易曰飞龙在天大人聚也 飞龙以喻贤人师古以为圣王正位临驭四方则贤人君子皆来见此后儒释经之固亦非向引易本意
歆在汉朝之儒唯贾生而已 儒林传汉兴梁太傅贾谊脩左氏春秋传为左氏传训故授赵人贯公歆欲建立左氏春秋是以推贾生
外内相应 内谓陈发秘藏外谓民间桓公贯公庸生遗学
以防于文吏之议 胁以吏议则反浅矣
初歆以建平元年改名秀【至】后事皆在莽传 载其改名于哀帝之时所以见歆乐祸非望素不能乃心王室卒为王莽所杀不得以佯愚忍垢志存匡复为解也赞刘氏鸿范论【至】古之益友与 多闻指上鸿范论七略三统歴谱言山陵之戒指明梓柱则加以直谅也于今察之谓赤眉之乱无不被发七略三统并子歆所着连类举之而独申言向之直谅则褒贬亦具其中矣季布传布果大怒待曹邱【至】布乃大说 既为侠则其交必杂此曹邱所以卒容于季布也
布弟季心【至】闻关中 汉初游侠之盛季布袁盎扇之也自田窦既败公卿不敢致賔客遂多闾里之魁矣栾布传于是尝有徳厚报之【至】号曰栾公社 至于燕齐之间皆为立社则其为政必有过人者不忘恩怨乃小疵也
田叔传叔为汉中守十余年 栾布再为燕相田叔守汉中孟舒守云中皆十余年此汉初所以吏尽其职得与民休息也
赞及至困戹【至】其画无俚之至耳 季布能死则君臣之义震耀于千载之下区区为一时名将何足以方之槩以婢妾贱人者是读论语而未明孔子之本意者也萧何传秦御史监郡者与从事辨之何廼给泗水卒史以乃字观之则何因事辨乃得由县主吏掾给郡卒
史也
何进韩信至使给军食 进韩信是谓致贤填抚该飬民之事谕告使给军食则收用之事也
而发纵指示兽处者人也 史记作发踪洪景伯释引汉碑多以纵为踪辨顔注为非
曹参传治道贵清浄而民自定 居敬而行简儒者何尝不清浄乎
择郡国吏【至】即召除为丞相史 谨厚长者其为治乃能务与秦吏相反年又长大非唯歴事多其人亲受秦法酷烈之害必事事思顺民情与之休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