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史藏
- 纪事本末
-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
十月庚寅,以引进使、英州团练使、知秦州曹玮为客省使,领康州防御使,崇仪使、秦州驻泊钤辖高继忠领高州刺史,供备库副使驻泊都监王怀信为西京作坊副使,职任如故。渤海都虞候兼御前忠佐马军都军头李恕为马步军副都头,领奖州刺史,依前都虞候。自余将士并赐缗钱[27],赏其击败宗哥也。
十一月壬子,以客省使、康州防御使、知秦州曹玮为秦州都部署,依前兼泾原仪渭州镇戎军缘边安抚使,以礼部郎中李及为太常少卿、知秦州。
天禧二年闰四月庚子,曹玮言:『缘边诸寨纳质者七百五十六帐,自吹麻城文法破散之后,其空俞、厮鸡波等族先投赏样丹者悉来归,唃厮啰数为磨啰瞎力骨所困,今还旧地。』
唃厮啰还旧地,不知何地名也。据《两朝国史》,唃厮啰与立遵不协,更徙居邈川。岂邈川即唃厮啰旧地乎?明年春,唃厮啰又与立遵同遣使入贡,则旧地又非邈川矣。
三年十二月丁酉,宗哥唃厮啰、李遵遣僧景遵来贡。
四年闰十二月,西边多言唃厮啰复作文法,虑为边患,独曹玮奏唃厮啰文法已散,无足虑者。朝议遣近臣察之。丁卯,命龙图阁学士陈尧咨为鄜延邠宁环庆泾原仪渭秦州路巡检安抚使,皇城使刘永宗副之。
五年三月,陈尧咨等言:泾原、环庆等州蕃部族帐并各安居。
九月戊寅,泾原驻泊都监王怀信言:宗哥唃厮啰遣蕃部来请和。诏怀信答谕之。怀信又言:镇戎军、环州约三百里,请置巡检一员。诏可。
乾兴元年二月,仁宗即位。
八月乙卯,泾原路总管司言:『西蕃宗哥与赵德明攻掠,请益兵为备。』从之。
十一月甲戌,泾原部署司言:『宗哥唃厮啰、立遵遣蕃部灼蒙胃、失卑陵赍文字及马一匹至本司,欲求内附。然立遵素多狡计,未可以为信。已遣蕃僧一人及先捕得谍者抹啰与来使同入宗哥,兼令刺探所与西界用兵胜负,庶预为边备。』
天圣元年二月戊戌,许宗哥唃厮啰、立遵岁一入贡。
二年十二月庚午,宗哥唃厮啰、立遵遣大首领厮铎正来贡方物。
三年正月乙未,泾原路总管司言:宗哥立遵乞给俸钱。诏渭州月给衣着五十疋、茶五十斤。
明道元年八月辛酉,以邈川大首领唃厮啰为宁远大将军、爱州团练使,亚然家首领温逋奇为归化将军。始立遵与曹玮战三都谷,不胜,又袭西凉,兵败,厮啰遂与立遵不协,要徙邈川,用温逋奇力论逋,数使人至秦州求内属,故有是命。已而逋奇作乱,囚厮啰置井中,出收不附己者,守井人间出,厮啰集兵杀逋奇,徙居青唐。
校勘记
[1]史介杜生南 《长编》卷八十一作『史个松生南』。
[2]乌蛮 原本作『马蛮』,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3]田昭逊 《长编》卷八十一作『王昭逊』。
[4]贷其罪 原本作『代其罪』,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5]同巡检使 原本脱『同』字,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6]又益州 原本作『又义则』,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7]同恶 原本作『同类』,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8]遣使 原本作『遣赐』,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9]蛮洞 原本作『蛮同』,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0]藤牌 原本作『胜牌』,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1]焚 原本作『楚』,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2]分遣部下 原本作『分遣』二字,句不通,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13]策援 此二字原本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一补。
[14]七年 原本作『七月』,据《长编》卷八十一改。
[15]戊戌 原本作『戊寅』,据《长编》卷八十七改。
[16]公用钱 原本脱『钱』字,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17]襄阳 《长编》卷八十七作『厢阳』。
[18]不旬日复叛扰夷性无厌 原本『不旬』以下八字为八墨丁,兹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19]日程 原本脱『日』字,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20]会合 原本脱『合』字,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21]寨于 原本『于』字为墨丁,据《长编》卷八十六补。
[22]未及 此二字原本无,据《长编》卷八十二补。
[23]贪狡 原本此二字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六补。
[24]四月 原本作『四年』,据《长编》卷八十六改。
[25]至宗哥 原本作『至□宗哥』,《长编》卷八十七作『至总噶尔埒』,译音不同。其墨丁或衍,今删。
[26]蕃汉 此二字原本为二墨丁,据《长编》卷八十七补。
[27]自余将士并赐缗钱 原本作『自余将□□□□钱』,据《长编》卷八十八补。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二十七
真宗皇帝
庄献垂帘 杨太后附
景德元年正月乙未,以后宫刘氏为美人,杨氏为才人。刘氏华阳人,杨氏郫人也。上初为襄王,一日,谓左右曰:『蜀妇人多才慧,吾欲求之。』刘氏始嫁蜀人龚美,美携以入京。既而家贫,欲更嫁之。张旻时给事王宫,言于王,得召入,遂有宠。王乳母秦国夫人性严整,不悦,固令王斥去。王不得已,出置旻家,旻亦避嫌,不敢下直,乃以银五百两与旻,使别筑馆而居之。其后请于秦国夫人,得复召入,于是与杨氏俱幸。美因改姓刘,为美人兄云。
司马光载庄献事自有两说,其间于襄王宫指使,若与《神宗实录·刘永年传》首所书合,今从之。
四年四月辛巳,皇后郭氏崩。
大中祥符二年正月,以美人刘氏为修仪,才人杨氏为婕妤。
五年五月戊寅,以修仪刘氏为德妃,令所司择日备礼册命。
九月,参知政事、刑部侍郎赵安仁罢为兵部尚书。先是,上议立皇后,安仁谓刘德妃家世寒微,不如沈才人出于相门。上虽不乐,察其守正,不罪也。他日,与王钦若从论方今大臣谁为长者。钦若欲排安仁,乃誉之曰:『无若赵安仁。』上曰:『何以言之?』钦若曰:『安仁昔为故相沈义伦所知,至今不忘旧德,常欲报之。』上默然,始有意斥安仁矣。
十二月丁亥,立德妃刘氏为皇后。后性警悟,晓书史,闻朝廷事,能记本末。帝每巡幸,必以从。衣不纤靡,与诸宫人无少异。庄穆既崩,中宫虚位,上即欲立之,后固辞良久,乃降诏,而宰臣王旦忽以病在告。后疑旦有他议,复固辞,于是中书门下请早正母仪,后卒得立。凡处置宫闱事,多引援故实,无不适当者。帝朝退,阅天下封奏多至中夜,后皆预闻之。周谨恭密,益为帝所倚信焉。
此固《实录》旧文。盖垂帘时奏篇,其势不免如此,要皆删修。
六年正月庚申,置淑仪、淑容、顺仪、顺容、婉仪、婉容,并从一品,在昭仪上。又置司宫令,正四品,在尚宫上,著于令。以婕妤杨氏为婉仪。初议册皇后,上欲得杨亿草制。丁谓谕旨,亿难之,因请三代。谓曰:『大年勉为此,不忧不富贵。』亿曰:『如此富贵,亦非所愿也。』乃命他学士草制。
江休复《杂志》云改命陈从易。按:从易此时为馆职,不应草制。黄庭坚《思贤》诗云改命陈彭年。彭年当此时亦未入翰林,或特旨令撰,如张齐贤封除目与吕夷简、曾致尧例,则不可知。然江、黄所记姓名必有一误,今但云『改命他学士草制』,更须详考之,尽得当时人文集检讨,亦可推求其姓名。
六月己巳,中书门下请依宗正寺所奏,降皇后三代父母名氏编入属籍。诏从之。
七年,皇后以后宫李氏所生子为己子,使婉仪保视之。皇子于是生五年矣,故仁宗尝呼后为『大娘娘』,婉仪『小娘娘』。
六月壬申,封婉仪杨氏为淑妃。始皇后为修仪,妃为婉仪,位几与后埒。上封泰山、祀后土、祠太清宫,凡巡幸皆从,荣宠莫比。妃通敏有智思,周旋奉顺,无所少忤,后亲爱之,故妃虽贵幸,终不以为己间。及受册,上不欲令藩臣贡贺,不降制外庭,止命学士草制付中书。翌日,宰相言:『宫掖加恩,朝廷庆事,臣下不可阙礼。望令各省依例受贺。』上勉从之。
天禧二年六月。初,皇后父通尝掌禁旅,从潘美征广南,又累战北面[1],积劳至虎捷都指挥使,领嘉州刺史。太平兴国中护跸太原,卒于师。权殡京城西,累赠永兴节度使兼中书令,母庞氏赠徐国太夫人。是月,始葬通及庞氏,赠通太师、尚书令,谥武懿,命昇王府谘议参军张士逊具卤簿、鼓吹护葬祥符之邓公原,皇后亲临遣奠[2],上御制祭文,置灵之右。
三年五月己未,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夏守恩为捧日天武四厢都指挥使,依前泰州防御使;洛苑使、勤州刺史[3]、同管勾皇城司刘美为龙神卫四厢都指挥使,领昭州防御使。上不豫,中宫预政,以守恩领亲兵倚用之,故与美并命。守恩寻迁殿前都虞候,美迁马军都虞候,守恩仍权殿前步军司,美权领马军司事。
守恩、美等迁在七月壬申,权领三司在八月丁酉,今并书之。美本传云:『先是,美与周怀政联事,怀政奸恣,人多畏惮,美未尝附怀政。左右有过,必痛绳之,亲从卒侦逻者,多不时更易,美按籍分番次均使焉。上屡欲授美兵柄,以皇后恳让,故中辍者数四,于是卒用之。』此传盖当时修史官以媚太后耳,今不取。
四年六月,宰臣寇准请治皇后宗人横于蜀夺民盐井事(见《丁谓事迹》),翰林学士钱惟演女弟实为马军都虞候刘美妻,监察御史章频当受诏鞠邛州牙校讼盐井事,刘美依倚后家,受托使人市其狱。频请捕系,上以后故不问,出频知宣州。
十一月己巳,宰臣李迪以户部侍郎,出知郓州,放朝辞,即时赴任(事见《丁谓事实》)。先是,上久不豫,语言或错乱。尝盛怒,语辅臣曰:『昨夜皇后以下皆去,刘氏独留朕于宫中。』众皆不敢应。迪进曰:『果如是,何不以法治之?』良久,上寤曰:『无是事也。』后适在屏间闻之,由是恶迪。迪所以不得留,非但谓等媒孽,亦中宫意耳。
十二月乙亥,上力疾御承明殿,召辅臣,谕以尽心辅太子,手书一幅付之,其略曰:『内廷有皇后辅佐宣行,庶无忧也。』
乾兴元年二月戊午,上崩于延庆殿,仁宗即皇帝位。遗诏尊皇后为皇太后,淑妃杨氏为皇太妃,军国事权取皇太后处分。百官见上于延庆殿之东楹。初,辅臣共听遗命于皇太后,退即殿庐草制,军国事兼权取皇太后处分。丁谓欲去『权』字,王旦曰:『政出房闼,斯已国家否运。称权尚足示后。且言犹在耳,何可改也?』谓乃止。曾又言:『尊礼淑妃太遽,须他日议之,不必载遗制中。』谓拂然曰:『参政顾欲擅改制书耶?』曾复与辨,而同列无助曾者,曾亦止。时中外汹汹,曾正色独立,朝廷赖以为重。
二事据王曾《言行录》,曾本传无之。丁谓传乃云谓欲去『权』字,坐此忤太后意。谓憸人,必不能。或谓窜逐后羞悔前作,猥语窃曾以为已力,欲欺世盗名,而史官误信之,今不取。《言行录》又云尊淑妃为皇太妃,亦谓所增,遗制本无之,则恐不然。若遗制果无,曾岂容不力辨?盖曾未欲遽行,将执奏而谓止沮曾耳。曾自言此事宜不缪,但记录者偶失之,固当取其可信者。江休复《杂志》亦云真宗上仙,明肃召两府入谕之,一时号泣。明肃曰:『有日哭,在且听处分。』议毕,王文公作参政秉笔,至『淑妃为皇太妃』,卓笔曰:『适来不闻此语。』丁崖州曰:『遗制可改耶?』众亦不敢言。明肃亦知之,始恶丁而嘉王之直。按:《杂志》与《言行录》略同。然丁谓但欲谄事明肃耳,于淑妃何取焉?若明肃果无此语,谓安敢强增加以拂明肃意?且谓当此时方宠幸,未见恶也,雷允恭欺诈,乃觉。恐江氏亦传闻未审,今不取。
乙未,群臣诣东上閤门上表,请听政。又诣东内门请皇太后延对辅臣,皆批答不允。表三上,乃从之。先是,群臣请皇太后御殿,太后遣内侍张景宗、雷允恭谕曰:『皇帝视事,朝夕在侧,何须别御一殿也?』乃令二府详定仪注。王曾援东汉故事,请五日一御承明殿,太后坐左,皇帝坐右,垂帘听政。既得旨,而丁谓独欲皇帝朔望见群臣,大事则太后与帝召对辅臣决之,非大事悉令雷允恭传奏,禁中画可以下。曾曰:『两宫异处而柄归宦者,祸端兆矣!』谓不听。癸亥,太后忽降手书,处分尽如谓所议。盖谓不欲令同列参与机密,故潜结允恭,使白太后,卒行其意。及学士草词,允恭先特示谓,阅讫乃进。
欧阳修作《晏殊神道碑》云:丁谓、曹利用各欲独见奏事,无敢决其议。殊建言:君臣奏事,太后者垂帘听之,皆无得见。』议遂定。附传、正传俱无此,今亦不敢【杰按:敢,“取”之误】。
三月庚寅,初御崇德殿听朝。皇太后设幄次于承明殿,垂帘以见辅臣。丁谓等奏曰:『属者太后受遗总政,群情协宁,实天命所定。』太后遣内侍答曰:『先帝升遐,内外晏然,皆卿等夙夜尽忠。』丁谓等各两拜。
四月壬寅。光禄寺丞尉氏马季良家本茶商,刘美女婿也,于是召试馆职。太后遣内侍赐食,促令早了,主试者分为作之。
此据江休复《杂志》。主试者,学士晏殊也。
戊午,加赠皇太后三代:父太师、尚书令通为彭城郡王,母徐国太夫人庞氏为越国太夫人,兄昭德节度使兼太尉美为侍中。雷允恭擅易皇堂,太后怒甚,允恭伏诛(见《雷允恭擅易皇堂》)。初,丁谓与雷允恭协比专恣,内挟太后,同列无如之何。太后尝以上卧起晚,令内侍传旨中书,欲独受群臣朝。谓适在告,冯拯等不敢决,请谓出谋之。及谓出,力陈其不可,且诘拯等不即言,由是稍失太后意。又尝议月进钱充宫掖之用,太后滋不说。允恭既下狱,王曾因是并逐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