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会要辑稿

至道二年五月,诏:「滨州管内沟台、南北口等五处,先是置渡,官以船渡,行依取其课。今水潦不降,河道枯涸,而吏犹责其直,宜除之。」
咸平三年四月,诏禁黄河私渡船。
四年十月,诏禁诸州竞渡。
景德元年正月,诏开封及诸路转运司,部内津渡先蠲免课利者,并官设舟楫以济之。
二年九月,除三泉县东西及青乌、嘉陵四津渡年额钱,仍不得以部民为渡子。
天禧元年五月,群牧司判官傅蒙言:「乞于邢州鹿县南漳河长芦渡口造桥通过外

监鞍马,就草地牧放,其于地理甚便。其所有长芦渡课利钱五十六千,望特废罢。」从之。
仁宗天圣四年四月,翰林学士夏竦言竦:原作「 」,据《长编》卷一○四改。:「金山、羊栏、左里、大孤、小孤、马当、长芦口等处,皆津济艰险,风浪卒起,舟船立至倾覆,逐年沉溺人命不少。乞于津渡险恶处官置小船十数只,差水手乘驾,专切救应。其诸路江河险恶处,亦乞勘会施行。」从之。
七月,废冀州堂阳县干渡一,许民取便造桥。以转运使言,此渡系民买扑,岁纳六十余千,颇成搔扰故也。
六年五月,诏:「荆南公安县渡新增收渡牛钱,每一牛五十文,岁课止十九千,自今宜罢之。」
八年八月,左司谏、龙图阁待制、知郓州孔道辅言:「缘河耕种人户,望许取路过往,更不问罪,与免官渡津钱。」从之。时邹家渡捕得越河者,皆属县税户,不当为(非)〔罪〕,故道辅有是奏。
景佑元年三月六日,臣僚上言:「郓州界王桥渡,乞只就眉邱河上一处监收渡钱,并淄州临河镇南河口、干口,亦乞停废。」诏王桥渡只于眉邱河一处收纳渡钱,其王桥渡并淄州临河镇,并与停废。
庆历元年十月,禁火山、保德军缘河私置渡船。
皇佑五年十一月赦书:「诸处干渡钱累行除放,如闻尚有存者,令长吏讫以闻此句似有脱字。。」
嘉佑二年十一月,诏除岚州合江等三津渡课利钱。以上《国朝会要》。
神宗熙宁六年十月三日,诏河州安乡城黄河渡口置桴桥。详见桥门。
同日,诏延州永宁

关黄河渡口置浮梁。详见桥门。
七年正月一日,诏定诸关门并黄河桥渡诏:原作「诸」,据本书方域一二之四改。,常切辨察奸诈、禁物,军人、公人及官员经过,取索公文券历文字看验。遇夜以 门,唯军期急速审(闻)[问]听开。详见关门。
十年七月二十七日,司农寺言:「访闻诸路河渡每遇干浅月,即人涉水过往,买扑人户以出官课为名,约拦上船,或令出纳干渡钱去处。今相(渡)[度]诸路应买扑河渡内,有溪港等水源浅小,至干浅月分,元不曾捐除课利买名钱去处,委自本州岛县契勘,申转运、提举司相度,据合纽纳课利买名钱数减免,仍禁栏截人旅。并小可渡口不妨过往处,相度废罢。若见召中下等人户管勾处,遇干浅月分,如有官给舟船,许留一名看守,支与合得庸钱,余并权暂放罢,庸钱更不支给。并候有水渡载日依旧,所(赏)[贵]公私通济。」从之。
元丰五年八月二十四日,前河北转运副使周革言:「熙宁中,外都水监丞程昉于真定府滹沱河中渡系浮桥,比旧增费数倍,又非形势控扼,虚占使臣、兵员,乞皆罢之。每岁八九月修板桥,至四五月防河拆去,权用船渡。」从之。
徽宗大观三年正月二十九日,诏:「今后擅置私渡,不原赦降,并从杖一百。应系桥渡,官为如法修整。今复擅置及将系官桥辄毁拆损坏者,徒二年,配一千里。其官渡桥不修整者,杖一百。令佐展一考,致溺人者冲替。并许人告,赏钱五十贯。诸路依此。」以寿州民焦清

言,近因沿河创置私渡,多觅渡钱故也。
政和元年七月二十一日,臣僚言:「津渡凡遇民旅往来,渡子多方乞取,候其所得如意,乃肯济渡。与钱稍薄,即百端留难,民旅受弊。」内降黄贴子:「津渡阻留及湍险恐赫钱物,皆有彝宪,所属自合常切检举晓示。」诏应有津渡去处,检坐前项条法分明晓示,仍令州县官常切检举觉察。以上《续国朝会要》。
光尧皇帝绍兴三年七月二十五日,知临安府梁汝嘉言:「临安府钱塘江一带,自浙江岸至富阳县观山,舟船往还,多是等候潮讯,中夜行船,是致盗贼乘时劫夺。虽督责巡尉缉捕,缘江面阔远,难以摆布。乞行自富阳至浙江江岸一带,应有舟船并不许中夜通放,仍令本地分巡尉常切止约,不得因缘搔扰。」契勘钱塘江潮早晚两讯,如遇夜不行通放,所有日中潮讯,自不妨客旅舟船往还。从之。
五年闰二月十三日,尚书省言:「车驾驻跸临安,四方辐凑,钱塘江水阔流湍,全藉牢固舟船往来济渡。近日添置渡船,往往怯薄,每遇济渡,篙梢乞觅钱物,以多寡先后放令上船,以致争夺,压过力胜。或遇风涛,每有覆溺。」诏令两浙转运司,限十日更行添置三百料舟船五只,专一济渡,不得别将他用。仍将见今板木怯薄渡船别行修换,务要牢实。及委官觉察篙梢等,不得乞觅钱物,如有违犯,重作行遣。
六年六月二十一日,右司谏王缙言:「近者乙巳地震,

陛下深自儆惧,诏诫中外,务在恤民。窃见日前有司奉行诏令,实惠及民者少,因缘搔扰者多。如浙江船渡,悯其覆溺,差使臣以察之,而百端阻节,往来反受其害。回易收息以助军费,置官吏以司之,而有笼及柴薪,物价为之顿增。凡此本欲兴利,而或以为害,况其甚者乎 欲乞睿旨,诏浙江船渡宜责边江巡检,诸处回易取商旅情愿。民瘼既除,变异自销。」勘会使臣已送大理寺根勘,诏应有回易去处,如敢抑勒买卖,监官、使臣勒停,人吏等并(次)[决]脊,配千里牢城。许人越诉。仰提刑司常切觉察。余依奏。
七年六月十五日,尚书省言:「浙江西兴两岸渡口,每因人众争夺上船,或渡子乞觅邀阻放渡,致多沉溺。自绍兴元年至今年,已三次失船,死者甚众。」诏如装载过数,(稍)[梢]工杖八十,致损失人命,(如)[加]常法二等。监官故纵与同罪,不觉察杖一百。辄以渡船私用或借人,并徒一年。其新林龛山私渡人杖一百。仍许人告,赏钱五十贯。
二十四年七月十九日,行军器监丞孙祖寿言:「春秋时,吴越相望,界以浙水之险,海潮日至,待其水平然后可济,其来尚矣。间者舟师载渡无节,逮至中流,过有邀〔阻〕,不旋踵间,同舟尽溺。于是朝廷差监渡使臣,措置甚严。阅岁既久,复成玩习,渡舟灭裂,小民轻生,不顾潮之至否,竞从私渡。叶舟径涉,间有沉溺,无由尽知,损伤往来,为患甚大。乞申严旧制,禁私渡,治舟楫,则近甸之

人,自绝涛波之虞。」诏令临安府检举措置。
九月十五日,知临安府曹泳言:「准敕禁钱塘私渡,察视舟楫,时加修治。今欲检举见行私渡条法晓示外,其所差官系朝廷使臣,本府难以约束,欲专令本府差官一员主管济渡,(度)[庶]得逐时检察,不致阙事。其渡船乞下转运司,依元降指挥修整,每月差本司官一员点检,保明堪与不堪济渡。所有绍兴府萧山渡,乞下本路依此施行。」从之。
二十六年七月十四日,尚书省勘会已降指挥住罢,听从民便。
三十年十二月十四日,诏:「浙江西兴镇两处监渡官,系枢密院差到使臣,今后一年一替。如无沉溺人船,令转运司保明,申取朝廷指挥推赏。任满不切用心,装载舟重,致 人命,依绍兴七年六月四日立定渡船三百料许载空手一百人、二百料六十人、一百料三十人、一百料已下递减、如有担杖比二人罪赏指挥施行。仍仰所属具情犯申取朝廷指挥。所有供给,令临安府、绍兴府比附监当例减半添支。其龙山、渔浦监镇并是监管,不得专一,今后渔浦渡依旧就委监镇巡检,依浙江例卖牌发渡。龙山渡从朝廷选差枢密院使臣,一年一替,赏罚并依浙江西兴体例。其临安府海内巡检司管鱽渔三百料船二只,专一应副朝陵内人济渡不测使用。闻巡检司衷私差借,应副官员。今后专差军兵看守,如私辄差借,合干人从杖一百科罪,官员许本府

具申朝廷施行。」并从两浙运使吕广问请也。以上《中兴会要》。
寿皇圣帝隆兴元年十月五日,臣僚言:「归正人略无来历因依,虑影匿奸细。措置下诸渡密切伺察,如有透漏,监渡并巡铺各黜官一等罢任。任内无透漏,进官如之。」诏获奸细转官外,增给赏钱三百贯,仍令责办守臣。
十一月三日,臣僚言:「浙江渡昨自绍兴七年吕颐浩为相,(鲁)[曾]缘节次失渡,尝立画一约束,最为详尽。因循日久,新差使臣不复留意。访闻十月三日中流覆舟,舟中之人并殒非命,而当日监渡系枢密使臣吉演,妄以舟船侧倒、人已上岸为词,公肆诞谩。请大字镂板,揭立江岸,所差枢密院使臣一年一替,许两州守臣按察,仍将使臣吉演罢黜。其当日覆舟梢工李胜,依元立刑名论遣。」诏吉演放罢,李胜编管五百里,仍令户部申严行下。
二年正月九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椿言:「静江府兴安、阳朔阳:原作「县」,据《元丰九域志》卷九改。、荔浦、修仁、永福县,昭州恭城、平乐县,贺州富川、临贺、桂岭县,道州永明、江华县,全州灌汤县,多有聚集往南之民,并以贩茶盐为名,结集逃卒,剽掠作过。盖广东必由贺州,广西必由贵、象二州江口,每经历津渡,人纳百钱,如诱掠妇女,人纳千钱。今措置,令本州岛于逐处团结保伍,籍其姓名,每冬点集,不许出入。仍于要切渡口严加禁止。」诏下本路经略安抚、提刑司相度可否以闻。
同日,江淮都督府准备差遣李椿言:

「二广往南之人,每自沿海作过,归却于州县关津要处,或以税牛为名,或计人数取钱,导民于作过之地。欲乞将贵、象等州至于渡口或山峡往南之人必经由路,各置守把官。遇三人以上,虽货物不多而持杖者,皆不得放行。」诏下本路经略安抚、提刑司相度可否以闻。
十二月十六日,德音:「楚、滁、濠、庐、光州、盱贻军、光化军管内,并扬、成、西和州、襄阳、德安府、信阳、高邮军,缘避兵人马流移,归业之〔际〕,窃虑津渡艰阻,可令州军各于津渡去处多添舟船,实时济渡。仍免官司渡钱,约束不得乞觅阻节。」
干道二年四月四日,臣僚言:「乞镇江府并扬州,依钱塘江例分造扬子江渡船。」诏下镇江府、扬州相度利害以闻。辅臣以臣僚言奏,上(闻)[问]寻常如何渡江,汪澈等曰:「皆民间以小船渡载,每遇风涛,必有覆溺之患。」上曰:「此亦非小事,如何从来无人理会 」澈等欲更下各处相度利害,然后施行。从之。
三年五月十三日,两浙路转运司言:「浙江西兴龙山、渔浦渡船济渡官兵民旅,自吕颐浩措置后,年岁深远,奉行废弛。今欲乞监渡官到任一年无覆溺损失人船,与减一年磨勘,月于逐州府增支食钱六千。如不依则例多装人数,及将添置船橹藏匿不尽行使,及不于装发船处躬亲点检人数、舆马、担物,依时装发,纵容梢工水手于大江半途邀阻横索,或致差失潮候,损溺人船,乞将监渡官重寘于法,梢工配

隶,篙手杖一百编管,仍立赏钱三十千。」从之。并立渡船置五色旗及五色牌卖给过渡人、严禁私渡差拨水军、止约搀夺登舟等数条。
四年八月十四日,尚书省勘会,累降旨令沿边州军禁止私擅渡淮及招纳叛亡之人,非不详尽。近来帅、宪司视为常务,督责不严,窃恐因致生事。诏沿边州军常切遵守,仍不时钤束县令、巡尉,并仰所隶地分官都巡检使严行关防。如能用心捕获,所立赏格外,更优推恩。若有透漏,他处官司捕获,其地分当职并取旨重罚,帅宪司失觉察,亦重寘典宪。仍仰沿边州军置立粉壁,帅宪司多出文榜晓谕,各具知禀闻奏。
六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太平州言:「被旨,采石镇税额并县芜湖,其采石税务系监官两员,若尽省并,缘系紧切关津渡口,讥察奸细,欲乞存留一员。」从之。
八年六月五日,淮东路钤辖夏俊降一官,楚州山阳县陈锐、添差山阳县马逻巡检孙春、楚州管界沿淮巡检张舜臣各追两官勒停,山(县阳)[阳县]下柳浦巡检严宗颜追一官勒停。以沿淮私渡透漏户口,坐不觉察故也。
十一月十一日,诏淮河监渡在任二年,委无入赍带银铜铁等败露,方许漕司保明推赏;不实,与所保同罪。先是,臣僚言淮河私渡之弊,因有是命。仍令知、通或职官以下,同搉场官日轮一员,(请)[诣]发客渡口,辖所差官都监、监渡、缉捕使臣等,搜检机察,临时点差水工登舟,及督责沿

淮巡尉捕盗官司于所管地分上连下接,往来昼夜巡警,日具无透漏文状申本军照会。
九年二月六日,盱眙军言:「本军监淮河渡阙官,未有代人,缘淮渡日过客旅过淮博易,最要机察关防透漏钱银禁物之弊,委不可久阙正官。伏乞早赐差注。」诏本路帅漕司同议辟差一次。以上《干道会要》。
淳熙二年十二月二十日,诏自今扬州瓜洲渡、镇江府西津渡,并令本处巡检兼监渡,仍于衔内带入,依旧侍右使阙差注。
四年八月二十四日,太平州守臣言:「黄池镇河渡从来系百姓买扑,是致盗贼出没,难以禁止。乞从本州岛买扑,抱认课利,量立渡钱,机察盗贼。」从之。
六年正月二十六日,知镇江府司马伋言:「镇江府沿江一带私渡颇多,除西津关瓜洲岸系官渡外,其余私港不惟般载违禁物货、铜钱过江,仍恐透漏奸细。乞除炭渚港、亭资东西港、丹徒东西港、谏壁港、大港共七处许本处土豪经管,投充渡船户,其渡船镌刻字号,委巡尉专一觉察,其余私港三十余处,并不许私渡,仍乞行下沿江诸郡依此。」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