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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南部碑文集成
奉此,除将本案首先争挑启衅之蔡摊、蔡翕、蔡德、蔡辖及在场互殴之蔡潘、蔡潜、蔡昆、蔡缉、蔡四、蔡鹅、蔡笨、蔡踞等,分别照拟枷责发落,仍押令将仁德堂等各店屋赔修完好,并饬取蔡姓二比族长「不敢再行分界争挑」各结备案外;合行出示勒石,永远严禁。为此,示抑大西门外佛头港等街郊行铺户及大仑、前埔蔡姓人等知悉:自示之后,凡有该处郊行铺民出入货物,悉听货主自行雇人挑运;断不得仍前分界,霸踞独挑,致启衅端!该蔡姓族长,务须恪遵示谕,约束子弟,不得再行混争滋事。如敢故违,定即严拿按律究办,其罪断不止枷枷杖也。本县言出法随,决不稍有宽贷。各宜凛遵,毋违!特示。
嘉庆二十一年十一月十一日,给发佛头港街立碑。
按:碑原勒台南市西区水仙宫左近佛头港,日据时移存南区大南门碑林,高一一四公分,宽六一公分,花冈岩。示禁者为台湾县知温溶,嘉庆二十年(一八一五)三月十六署任。
.奉宪预绝棍害示告碑记(嘉庆二十二年)
特调福建台湾府台湾县正堂、加六级、纪录十次、记大功十次谢,为预绝棍害,乞准行县照案以靖地方事。
乾隆四十四年十二月初二日,蒙府宪万信牌内开:『乾隆四十四年十一月十五日,据该县罗汉外门庄生员凌崇岱、陈大观、陈德贞、□□、陈士文、黄群生、卓文甡等呈称:「切岱等各庄,欣逢盛世,安居乐业,毫非不染。冤有不事生业,赌□□徒,绰号「罗汉脚」,结党成群,日为流丐,夜行鼠窃;身穷计生,靡所不为,暮夜之间,且将病毙丐尸□□殷实之家,或丢田头、园尾、街衢、路巷,或移吊园头树木,藉尸吓骗,以致差保到地查视,不肯收埋,□索分肥,为害不浅!岱等外门居民寮廍,又兼与凤邑交界,此弊更难支防;非蒙行县严禁,几被其□。是币先经于府治商民李文兴等,于乾隆三十二年赴前府宪邹佥呈,蒙准行县例禁在案。□□流棍,藐视王章,旋于三十七年八月内,有乞丐刘春等在岱等地方内,抬一死尸,丢在郑长园头,□索不遂,随投乡保刘元合拿解。岱等抄案赴前县主王命呈,幸蒙按法究处,出示严禁在案。窃思岱等庄,山陬僻壤,奸匪遥瞻,若非准予县示立石以防其渐,诚恐「罗汉」杂处,窃取五谷,盗折芒蔗;□不顺从,殃必及身,造局谋害,民何以安?相率匍呈」等因,据此,除批候行县示禁外,合饬严禁。为此,□仰该县官吏,照依事理,速将凌崇岱等所呈各情节,即日出示严禁,竖立石牌,以垂永久;并饬差□,驱逐流棍。如有流丐藉尸吓骗,立即严拿,按法究处』。
兹蒙宪恩,合行出示严禁。为此,示仰合邑请邑人等知悉:自示之后,尔等务须各安生业,共为盛世之良民。切□游手好闲,聚众赌荡,鼠窃狗偷,以及移尸图累,强行索诈。倘不改前非,一经访闻,或被拿获,定即按律重究!本县执法如山,断不宽恕。各宜凛遵,毋违!特示。
乾隆四十四年十二月(缺)日,给竖罗汉外门番薯寮街。
嘉庆二十二年六月(缺)日,重修人:黄正鸿、林日干、复兴号、杨光侯、协记号、四美号、茂吉号、协裕号、万源号、同源号、顺源号、益源号、新协顺、协荣号,新源利、协振号、泉盛号、洪万生、林文韬、泉发号、吕祖生、张季路、吴士友、姚光田、林光棒、陈士宜、杨光生、陈士仰、庄老佑、刘亨云、新振义、林德□。
按:碑存高雄县旗山镇湄洲里天后宫,高一三三公分,宽七三公分,砂岩。示告者为台湾县知府谢洪光,乾隆四十四年(公元一七七九)七月任。碑内「府宪万」,名绵前,乾隆四十三年(一七七八)六月任。
.严禁僧民私私相借贷胎典庙园示告碑记(道光元年)
署台湾府嘉义县正堂、加十级、纪录十次、又随带军功纪录四次庞,为□恳示禁。以垂永远事。
本年三月二十四日,据本城内美街董事杨大茂禀称:『缘嘉城北厉坛,址在东北隅云霄厝,坐西朝东,□□□□□康熙丁酉年大檀越主北协镇中军、升授海坛镇副总府游讳崇功捐舍兴建庙殿、僧室、骸间,立有禄位、匾额、前后□址。□□□□□□□家筑室居住,年纳庙僧地租,以应香灯斋粮之用,经今百有余岁矣。中间有无被庙僧变废之处,年深月久,莫知稽考;而庙亦□□□□□葺建。三月初五日,铺民赈幽春祭,街耆陈子元、约正许瑞华与住僧盛华叙谈,方知斋粮之不给者,由于前僧之外借民财也。□□□□怜盛华之贫,欲募捐代赎,少补斋粮香灯之资,邀茂共襄厥举。茂即确访庙前后之园年计共醮税银二十七元,被前故僧□□□□□□先后典借张亲、朱惧等番银三十二元,别出园税银十元,作为利息。已经捐金代赎。茂同陈子元、许瑞华及僧盛华,□□□□□□□□□税,议将庙中所有物业显明界限四址,欲条列禀陈示禁,毋许僧、民复行私相典借,稍裕僧食,以杜侵占,而垂永远。□□□□□□□□□之东界,询系前邑主胡公置买许正之业,付僧收息,以作江南王镇江客死香灯之需;而镇江之柩亦葬庙前□□□□□□□□□□祀于僧室。是镇江既无期功强近之亲,历久难保无互混之虞。因并录叙四至、出息,附于□□捐金姓名之列,□□并□永□□□□□□。伏惟恳即出示严禁,以便勒石,而垂永远』等情,并检庙园出息及捐金各姓名单一纸到县。
据此,除批示外,合行示禁。为此,示仰□□□□绅衿士庶军民人等知悉:尔等毋得与北厉坛住僧私相借贷,胎典庙园,以及侵占地基情弊。□□□□□□□□□租银□□□□□□向住僧照数交纳清楚,毋许短欠。自示之后,倘敢故违,一经察出,或被告发,定拿严究,决不姑宽。各宜凛遵,毋违!特示。
计开庙园四至、出息条额:
一、苏大记项,张海年纳庙僧田租粟四石八斗,又纳火油十三觔。锺红年纳庙僧园租粟二石二斗,又纳火油□□。
一、庙□坐西朝东,东至园,西至园,南至锺红竹园脚、北至骸间后檐滴水。云霄厝庄戏枰□□地,此地原系□□工之名□□□。
一、庙后园一丘,年醮税银十二元;东至庙,西至崁下黄炒垦园,南至河沟墘,东南至崁下锺红园,北至□□□□□□□□。
一、黄炒垦园,东至崁顶庙后园,西至河沟墘,南至河沟墘,北至张亲厝后为界。黄□□□□□□□□□□□。
一、地租庙界内厝□,东至云霄厝庄□□白圹地,西至河沟墘,南至庙后园黄□□□□□□□□□□□□□□□□□□□□□朱家,西至苏家,南至车路,北至苏家为界。此地吴岭、萧猜起屋宇,吴岭年纳□□□□□□□□□□□□□□□□□。
一、庙前园一坵,年醮税银八元;东至前邑主胡公买正园付王镇江祭祀业,西至庙埕,南至□□□□□□□□□□□□□□□□。
一、江南王镇江买许正祭祀园一坵,年醮税银十二元,除纳正供榖四斗外,余银交庙僧为镇江祭祀香灯之用;东至□□□□□□□□□□□。
捐题缘金姓名数目:
王恒德捐银十二大元。沈读诗捐银十大元。陈子元捐银四大元。许瑞华捐银四大元。郭瑞发捐银四大元。□□□□□□□□□。吴庆兴捐银二大元。林茂诗捐银二大元。许振和捐银一大元。林立原捐银一大元。陈瑞霭捐银一大元。□□□□□□□□□。
以上共捐银四十七元,除赎回典借之项该银三十二元外,余剩银元以为摹示刻碑之用,合并□明。
道光元年四月廿八日给发云霄厝庄。
按:碑存嘉义县嘉义市民权路北极殿地藏庵右厢门后,高一三七公分,宽七○公分。原碑缺题。碑中康熙丁酉,五十六年(公元一七一七)。
.严禁汛兵藉端勒索纵马害禾碑记(道光二年)
特调福建台湾府正堂、加五级、纪录十次、又军功纪录三次盖,为故弊复萌等事。
本年七月十三日,蒙臬道宪胡批开:『据台邑民辜妹等赴辕呈称:「妹等孱哑农民,屡遭城门恶兵遇有车运粪土、五谷、糖、米、牛只以及□□□□□□□藤、锅鐤、棕衣、农椇、铁器等物出入城门,按件勒索费钱:多则满百,少则数十。稍不从命,则任意蹧跶殴辱□□□。又有纵马残损稻苗、地瓜、芒蔗,藉名割草打柴,结党成群,不论五谷、什子、花生、地瓜、草木、牛栏等项,肆横砍伐。庶民不甘□□,辄被党殴重伤;幸而兔脱,难逃入城认识,仍遭擒殴。行人畏威,莫敢解劝。前经武生张启泰、耆民詹得意等先后□蒙镇宪爱、制宪方示禁:革除兵索,委弁巡逻,五日一更,农困稍苏。祗为法久弊生,妹等附城而居,被索、被殴,靡不先□□□子嘉庆十九年,佥叩前升宪縻行府宪汪出示严禁。二十五年间,复叩子爵军门王批准,备移镇宪查照前案,给示勒石,以垂久远。各等因在案,农民由是复安;惟有未蒙给示勒石垂久,以致宪示被风雨损坏之后,恶兵故智复萌:城门逆索,陋规转增钱数;而营兵藉名割草打柴者,亦仍横逆如故。妹等耕凿,离城咫尺,工人子侄车运肩挑来往郡城,无不日遭剥索;其在庄巡守园物者,无不日受欺凌。嗟此虎狼当道,现际升平,关讥而不征,岂容恶兵噬民、藐宪法若弁髦乎!蒙查案行府,给示勒石,重申禁令。是设兵卫民,原以稽查奸宄。今未闻有拿获夹带之案,反滋恶兵网利之谋!此风一长,窃恐习惯益横。如前之因索殴死网寮庄陈树、棍弊民妇林氏、重伤董于成等案,昭昭可考,道路以目,惨何胜言!今抄粘宪示,叩乞革除陋规,兵民一体。恩准:查案行府,给示勒石;饬营委弁巡逻,以安闾阎,合郡讴歌载德!切叩」等情。据此,查汛兵藉端抽索,大干严例,节经各前道移行示禁在案。兹据呈该兵丁等仍前扰索,是否属实,除移台镇严查示禁外,合并札饬。为此仰该府立遵照一体严查,给示晓谕,毋延,速速』。等因。
蒙此,并据辜妹等赴府呈同前因,除移营一体示禁外,合行出示严禁。为此示仰守城汛兵人等知悉:尔等嗣后务须恪守营规,凡有庄民携带随时应需以及食物等件,并车运五谷出入,毋许拦阻,藉端勒索;亦不得以割草为名,纵马残踏民间禾苗并杂粮等项,滋扰闾阎!示禁之后,倘敢不遵禁令,故蹈前辙,一经告发,定即严提,按律从重究办,决不姑宽!各宜凛遵毋违!特示。
道光二年八月(缺)日,给台、凤同勒石。
按:碑原系龛存城门以警守城汛兵人等者,日据时被盗售石铺,台南市立历史馆购藏之。碑高一四四公分,宽六五公分,花冈岩,标题缺。示禁者为台湾府知府盖方泌,嘉庆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一八)履任。另有同文碑一,高一四二公分,宽六五公分,现有台南市大南门碑林。
.严禁兵民抢夺商船碑记(道光四年)
兵部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吏、巡抚福建等处地方提督军务兼理粮饷孙,为严禁兵民乘危抢夺商船事。
照得台湾沿海地方,每遇商船遭风搁浅,在地兵丁即相率上船,将货物抢夺一空,并将船只拆毁灭迹。此种恶习、最堪痛恨!本年五月十七日,有兵民抢毁■〈舟彭〉船米粮一事,业经本部院于审明后,将兵丁翁正幅、姚韬、翁振三犯、恭请王命、正法枭首,悬竿示众;并将该管员弁奏参革职,以昭炯戒。惟恐积习难返,复蹈前辙,合行勒石晓谕。
为此,示仰尔等兵民人等知悉:此后如遇有船只遭风搁浅、或已覆溺,兵丁皆当上前竭力救护。如能人船不失、并不私取丝毫货物者,到官领赏,按次记功,照例议叙。如仍敢乘危抢物,伤人、拆毁船只,法在必惩,翁正幅等是其榜样!切勿自取诛戮。本部院现饬道、府,议定章程,责成该管营汛员弁兵丁,如有违犯,该员弁并不立时拿送文员究办,或且隐匿袒庇者,即将该员弁严参治罪;仍责成严密巡查;如敢徇隐不报,即将文员参处。各宜凛遵,毋贻后悔!特示。
道光四年六月(缺)日给。
按:碑原勒古台湾府海口,现有台南市大南门碑林,高一七三.五公分,宽七八公分,花冈岩,原碑缺题。示禁者为福建巡抚孙尔准,道光四年(公元一八二四)巡察台湾。
.奉宪禁各衙胥役勒索绅衿班数碑记(道光四年)
特授福建台湾府台湾县正堂加十级记大功五次李,为请严勒索班数之禁等事。
案蒙前府宪盖札:『蒙臬道宪胡批:据举人曾维祯、贡生林慎徽、监生黄锦尚、生员曾恩宠、周锦春、杨邦宪,武生林开基等呈称:「窃惟物不得平则鸣,事不能已则讼。讼也者,曲直所由判、荣辱所由分也。顾辱之所在,当在于案下剖断之时;未闻有未经质讯而必先辱于刑杖!什差之辈横行酷索,号曰「班数」,又自称为「铺堂」,甚至儒服儒冠至此亦遭其扭扯诟詈。士为民倡,辱若泥涂,此不平之鸣,祯等所为呼天而诉也。查民间词讼:一纸之递,所费近千。批准后,即宜送礼与承发书,乃得其将案分交值承叙送、签稿。嗣是而承、而差,而承伙、差伙、馆记、堂口,亦皆有礼、有费。诸皆分致,乃得具领投到,赴案质成。彼民之负屈含冤而家无儋石,其何堪兹索悉耶?最可恨者:刑杖什差,无票无案,如狼如虎,横索铺堂!投案之民有无力供奉者,驱而罚于跪福德祠,各出短棍,自头至踵,参错刑之;号泣哀求,既无一人焉出为救止!官衙深邃,又不闻疾痛惨怛之声。呜呼!含冤未伸,先有冤上加冤之惨;非罪被累,甚于罪上加罪之刑!穷户贫民,每思及此,而或受凶恶之凌,终不敢赴衙而控也。顾此犹属平民隐痛,陈之以渎天听,以冀宪怜耳!若夫儒服儒冠之士,因案而到公庭,例则:罪所必惩,则请老师当堂戒饬;如未经详革衣顶,不得遽加锁炼朴责。所以朋圣朝崇儒重士之意。抑荣辱、黜陟之柄,自有学宪专司,地方官不得摈夺之也。何物刑杖、什差,胆敢于公堂之间,肆行酷索,俨如正供关税,律所难宽!不惟不屑温语,谀词恳请、解囊惠赏;且视投案之贫富而分别派定额数、以待其央求议减,而许否尚听主裁。寒士有分文莫措者,秽语以辱之,扭扯以凌之;有不能忍受而反之以恶声,则遭其扯破衣服,互相斗殴者,亦有之。盖未讲定铺堂,原差亦不敢带上堂讯。其弊之由来也久矣!夫士有三等:上士洁清自好,不履公庭;下士则有不守卧碑,致受其辱,孽由自作,夫何足惜?所惜夫不得已而讼之中士,官自不得而辱之,而此种刑杖、什差,竟辱之也!士为四民之首,元气不可以不培。台地差役威灵,诗书色减!从前凤邑生员王际清赴前宪张辕讯,即为遭索铺堂闹事;旋蒙前宪将头役李英等责革,而士心乃安。嗣后,又有生员洪大衢再闹。近来绅衿赴案投质,勒索铺堂比前尤甚。如斯积弊,及今未除!祯等窃以为孔孟之徒,不如奕却之子矣!不特此也;横索铺堂有积习租沿,直视为分所应得!而稍有英气者,斯文自负,又指为法所不容,倘一旦激成众怒,酿起祸端,其患当更有不可恻者矣。以贵敌贱,大失便宜!祯等窃谓:与其追悔于将来,毋宁绸缪于先事之为愈也。仰惟仁宪,东宁督学,科甲名臣;凡兹名列六庠,如婴儿之依慈母。敢请法持三尺,以宗主而煦儒生!沥叩伏乞钦宪大人,恩准通饬府县,一体出示严禁:毋许衙门刑杖、什差横索铺堂之礼。庶绅士有别,不致以遭辱辄起祸端。一笔阳春,斯文有主,沾恩奕世!切呈」等情。蒙批:「绅士人等不知自爱,干预词讼,匍匐公庭,其凌辱之加,固由自取。然铺堂等项名目,久干例禁,该胥役等何得明目张胆,任意勒索?殊属不法!仰台湾府通行厅、县,一体出示严禁;毋再稍任私索滋事,致干未便」』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