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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洋考
占验
【似可解,似不可解;似有韵,似又无韵。备波涛之望气,非委巷而征歌也。】
朝看东南黒,势急午前雨,暮看西北黑,半夜看风雨。【右占天】
天外飞逰丝,久晴便可期,清朝起海云,风雨霎时辰,风静欝蒸热;雷云必振烈,
东风云过西,雨下不移时,东南卯没云,雨下巳时辰;云起南山遍,风雨辰时见,
日出卯遇云,无雨必天阴;云随风雨疾,风雨片时息,迎云对风行,风雨转时辰,
日没黑云接,风雨不可说,云布满山低,连宵雨乱飞,云从龙门起,
■〈风贝〉风连急雨, 西北黑云生,雷雨必声訇,云势若鱼鳞,
来朝风不轻,云钩午后排,风色属人猜,夏云钩内出,秋风钩背来,乱云天半遶,
风雨来多少,风送雨倾盆,云过都暗了,红云日出生,劝君莫出行,红云日没起,
晴明未堪许。【右占云】
风雨潮相攻,■〈风贝〉风难将避,初三须有■〈风贝〉,初四还可惧,
望日二十三,■〈风贝〉风君可畏,七八必有风,讯头有风至,
春雪百二旬,有风君须记。
二月风雨多,出门还可记,初八及十三、十九二十四、三月十八雨;四月十八至,
风雨带来潮,榜船人难避。端午讯头风,二九君还记,西北风大狂,回南必乱地。
六月十一二,彭祖连天忌。七月上旬来,争秋莫船开,八月半旬时,随潮不可移。
【右占风】
乌云接日、雨即倾;滴云下日光、晴朗无妨。
早间日珥,狂风即起,申后日珥,明日有雨,一珥单日,两珥双起。
午前日晕,风起此方,午后日晕,风势须防,晕开门处,风色不狂。
早白暮赤,飞沙走石,日没暗红,无雨必风。
朝日烘天,晴风必扬,朝日烛地,细雨必至。
返照黄光明日风狂午后云过夜雨霶■〈雨上沱下〉【右占日】
虹下雨雷,晴明可期,断虹晩见,不明天变。
断风早挂,有风不怕,晓雾即收,晴天可求。
雾收不起,细雨不止,三日雾蒙,必起狂风。【右占雾】
电光西南明日炎炎电光西北雨下连宿
辰阙电飞大雨可期逺来无虑迟则有危
电光乱明,无风雨晴,闪烁星光,星下风狂。【右占电】
蝼蛅放洋,大雨难当,两日不至,三日无妨。
海乏沙尘,大雨难禁,若禁沙岸,仔细思寻。
乌■〈鱼脊〉弄波,风雨必起,二日不来,三日难抵。
东风可守,回来暂傲,白虾弄波,风起便和。【右占海】
月上潮长,月没潮涨,大讯潮光,小讯月上。
水涨东北,南东旋复,西南水回,便是水落。
击定且守,船走难缆,钮定必凶,直至沙岸。
走花落矴,神鬼惊散,要知矴地,大洪泥硬。【右占潮】
水醒、水忌
每月初一、卅日、初二、三、四、五、六,水醒,至初七平,交十五,水又醒,至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日,水俱醒,廿一日水平如前。
水醒,流势甚紧,凡船到七州洋及外罗洋,值此数日,斟酌船身不可偏东,宜扯过西。自初八、九、十一、二、三、四,水退流东;廿三、四、五、六、七、八,水俱退东,船到七州洋及外罗,值此数日,斟酌船身不可偏西,西则无水,宜扯过东。
凡行船,可探西,水色青,多见拜浪鱼,贪东,则水色黑;色青有大朽木、深流及鸭鸟声,见如白鸟尾带箭,此系正针足。
近外罗对开,贪东七更船,便是万里;石塘内有一红石山,不髙,如看见船身低下,若见石头,可防、可防水痕。
忌日。忌行船装载。大月,初一、初七、十一、十七、廿三、卅日,忌;小月,初三、初七、十二、廿六日,忌。
逐月定日恶风
正月初十廿一日,乃大将军降日,逢大杀,午后有风,无风则雨。
二月初三、十七、廿七日,午时有大风雨。
三月初九、十二、廿四日,有大风雨。
四月初八、十九、廿三日,午时有大风雨。
五月初十、十一、十九日,申酉时有大风雨。
六月十九、廿七日。卯辰有大风雨。
七月初七、初九、十五、廿七日,有大风。
八月初三、初八、十七、廿七日,有大风。
九月十一、十五、十七、十九日,有恶风雨。
十月十五、十八、十九、廿七日,府君朝上帝,卯时有大风雨。
十一月初一、初三、十九日,有大风雨。
十二月初二、初三、初五、初六、十二、廿八日,有大狂风。
潮汐
古今论潮,备矣。长为潮、退为汐;匪朝至夕,至之谓;或以为海鳅出入、或神龙变化、或日出于海、或天河激涌皆。
居中土,不习见潮者之论。夫天地间,一气耳。海潮者,地之喘息耳。记云:卯酉之月,气以交而盛,朔望之日,气以变而盛,故潮独大。此以余月余日论也。
周翠渠云:海居地上,地有俯仰,潮因有往来气,升于北,则北盈而南虚,地必南俯,故潮皆南趋;气升于南,则南盈而北虚,地必北俯,故潮皆北趋;此以地乘气,潮因地论也。唯俯仰之形,与喘息之义,畧有异矣。
月临于午,为长之极,歴未及申、酉则极消;月临于子,为长之极,歴丑、及寅、卯则极消。
此以太阴之天盘论也。若每日之子午。亦有潮退。每日之卯酉。亦有潮至。至于八时皆然昼刻不见太阴安得复论天盘乎?
余安道云:海之极逺者,其得气尤专故,潮因之。
东海、南海,其候各有逺近之殊,岂非方之不同?
而气有独盛,与若昼潮大于春夏,夜潮大于秋冬。潮之极涨,常在春秋之中,涛之极大,常在朔望之后。则天地之常数通四海,皆然者,漳人之候潮也。
夜则以月,昼则以时,于指掌中,从日起时顺数三位长,半满、退、半尽,以六字操之,无毫发爽。
海上渔者于海啸,则知风;海动则知雨;潮退则出,潮长则归。
其方言云:初一、十五潮满正午、初八、廿三、满在早晩,初十、廿五日暮潮平。
又云月上水翻流,月斜水半,月落水汐,尽潮则呼曰:南流上,汐则呼曰:北流落,至驾舟洋海,虽慿风力,亦视潮信以定向往。或晦夜无月,惟瞻北斗为度,至海外之潮已平,而内溪犹长,则气盛而未收。俗所云:港尾水。又云:回流水是也。海口以潮平为度,其穿达支流,仍以百里而缓,三刻不可以。此而分迟速焉。【见漳州志】
论曰:
造车室中,出而合辙,善舟者,亦然。彼夫蜩翼,不分蠡测,多合直狎。夷酋为鸥鸟,而谷王波臣皆庄周所可衔翼而济也。
嗟乎,望鳌冠山,元无殊于戴粒,问蜗左角,亦何有于触蛮?所可虑者,莫平于海波,而争利之心,为险耳。
东西洋考卷九
●钦定四库全书 (明)张燮撰
东西洋考卷十 ○艺文考
交址
唐降杨于陵,贺安南破环王制 白居易
省所贺:
安南破环王国者,蛮夷犯疆,方镇致讨,凶徒丧败,荒徼清平。
卿素藴忠诚,又连封壤疾,既同于山薮势,益壮于辅车想。
闻捷书,当倍慰惬,载省所贺,深见乃懐。
【占城元和三年犯安南,杨于陵为节度使,遣兵击走之,故有此制。】
宋降交州制
率土来王,方推以恩信,举宗奉国,宜洽于封崇眷拱极之外,臣举显亲之茂典,尔部领世为右族克保遐方夙慕华风不忘内附属,九州岛混一,五岭廓清,靡限溟涛,乐输琛宝嘉乃令子,称吾列藩,特被鸿私,以旌义训介,尔眉寿服兹宠章,可授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封交址郡王。
【《宋史》曰:丁部领为交州帅,号大胜王,署其子琏节度使,凡三年逊;琏位岭表平遣使,内附制,以琏检校太师静海军节度,使安南都护;八年遣使贡犀象、香药,朝议崇宠部领,故降制。】
宋赐黎桓诏
丁氏传袭三世保据一方,卿既受其倚毗为之心膂克,狥邦人之请,无负丁氏之心。朕且欲令璇为统帅之名,卿居副贰之,任剸裁制置,悉系于卿俟。丁璇既冠,有所成立,卿之辅翼,令德弥光崇奬忠勲,朕亦何吝,若丁璇将材无取,童心如故,然其奕世绍袭,载绵星纪,一旦舍去,节钺降同士伍理,既非便居,亦靡安。诏到,卿宜遣丁璇母子尽室来归俟,其入朝,便当揆日降制,授卿节旄,凡兹两途,卿宜审处;丁璇到京,必加优礼,今遣供奉官张宗权,赍诏谕旨,当悉朕懐。
【《宋史》曰:太平兴国八年,黎桓自称权;交州三使留俊遣使贡方物,并以丁璇表来上。帝赐桓诏,桓已专据其土,不听命。】
宋授黎桓制
王者懋建皇极宠绥列藩,设邸京师,所以盛会,同之礼胙土方面,所以表节制之雄,矧兹跕鸢之隅,克修设羽之贡,式当易帅爰利,建侯不忘请命之恭,用举酬劳之典权,知交州三使留后,黎桓兼资义勇,特禀忠纯,能得邦人之心,弥谨藩臣之礼,往者丁璇方在童,幼昧于抚绥桓,乃肺腑之亲,专掌军旅之事,号令自出,威爱并行。璇尽解三使之权,以狥众人之欲,逺输诚欵,求领节旄士燮强,明化越俗,而咸乂尉佗恭顺禀汉诏,以无违宜正元戎之称,以列通侯之贵,控抚夷落,对扬天休,可检校太保使持节都督交州诸军事,安南都护,充静海军节度,交州观察处置等,使封京兆郡侯,食邑三千户。
【《宋史》曰:雍熈二年,遣牙校张绍冯贡方物,继上表;求正领节镇。三年秋又贡,是岁十月,降制授桓使持节都督交州,仍赐号推诚顺化功臣。】
宋报交州诏
卿抚有南交,世受王爵,而乃背德奸命,窃暴邉城,弃祖考忠顺之图,烦朝廷讨伐之,举师行深入,势蹙始归迹,其罪尤在所绌削。今遣使修贡上章,致恭详观,词情灼见悛悔。朕抚绥万国,不异迩遐,但以邕钦之民,迁刼炎陬,久失乡井,俟尽送还省界,即以广源等赐交州。
【《宋史》曰:神宗即位,封李日尊南平王。熈寜元年,加开府仪同三司。二年表言占城阙贡臣帅兵讨之,虏其王诏以其使郭士安为六宅,副使陶宗元为内殿,崇班日尊自帝,其国尊公藴,为太祖神武皇帝,国号大越,改元寳象、又改神武。五年日尊卒,命广西转运使康卫为吊,赠使予所夺州县诏报之。
干顺初,约归三州,官吏千人久之,才送民二百二十一口,男子年十五以上,刺额曰:天子兵;二十以上曰:投南朝;妇人刺左手曰:官客。以舟载之而泥其户牖中设灯烛日行一二十里则止,而伪作更鼓以报,凡数月乃至,盖示海道之逺也】
御制谕安南国王诏
前者朕令安南来见,期以三年,遣使一朝,所贡表意而已。若事大之心永坚,何在物之盛?
今使者黎公等至。仍前逺贡丰物。何不遵朕至意,岂彼中紊乱纪纲,更王易位,有所疑猜乎。
然君臣之分本定,昔王荒昏于上,致令如斯,岂非天假手欤?
朕又闻方今之王,亦族中人为之,或者可盱中国圣人有云: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也。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今陈煓夺位而为之,必畏天地,而谨事神恤。及黔黎庶膺王爵傥慢天地而虐庶民,又非久长之道,且安南限山隔海,逺居蕞尔,天造地设,帝命王于彼者,以主生民,中国有道之君必不伐,尚强无知者必征,今朕统天下,惟愿民安而已,无强凌弱,众暴寡之,为安南新王,自当高枕无虑,加兵也。
【御制谕:安南使臣阮士谔 尔阮士谔入贡来朝,久驰山川,其劳甚矣。今命尔归,复达尔邦,当与叔明言。昔者,陈日熞荒昏,以致亡灭,然既亡之后,国中多事连年。今王若不徳胜前王,又恐宗社不安,若欲久安之道,务以仁治国,毋以虐为政。傥有小愆,当自省,修徳以释,则可回天意。
御制安南国王,陈叔明勅。
前者为入贡之礼繁,所贡之物广,然广则广矣,以物度之,上不足备内廷之供,下无利于军民,往复劳苦,致生嗟叹为斯,止贡;三年一至,至必贡微情厚,乃国王之大体也。何王不知,我之至意,数来无诚物广寡用,安得万里神交者耶?且王居遐,荒山川阻,险封疆之际,宻迩中国之邉陲,若欲互生情爱,福及黎民,则送往迎来,必毋自侮,若泛常施以小诈,则大体一失,祸不招而自至,又为无事而生事。今王不如我约,贡物之广,劳民从事,行移字异,莫辩真伪。阮士谔非人国王之为也。今陪臣行人归,特谕王知,迩来朕中书御史台朋党相尚事觉,已行诛毕,因使王知,故兹勅谕。
御制命中书谕止,安南行人勅。
使者自安南归奏陈,安南人情礼意,彼中动以侮诈为先,非以小事大之诚,乃生事之国。不可数。令人往来,近岁贡将期,尔中书速遣人至境,止行人归,毋尚虚礼。令安南国王省已修仁
御制谕安南来使勅
夫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洪武十一年,尔王差阮士谔来贡,朕知彼中多难,特以心腹之言,勅谕阮士谔归朕,恐待王礼薄,专命内臣与阮士谔亲性安南,何至其境,士谔星奔,日驰兼程先至。我内臣既达尔邦,士谔罔知所在,故出门入户之礼、排筵席宴之间,异端非一,此果礼之诚欤?抑侮之设欤?
安南、中国虽称僻居遐荒,实是宻迩。虽曰:宻迩地不足以广疆,人非我用,在昔中国之君,难统朕思,限山阻川,实为疆制,若我中国有道,内安四夷,守分何欲?今安南与朕,本无嫌疑,若较斯非必后有余愆,阮士谔来朝及其至国,似非有官。今尔等来,若欲令见又非有官,故不令见。尔归告叔明,安分高枕,虽不来朝,亦已无虞。迩来,朕失务德,人神有变,惶惧无已,尔勿我干,故兹勅谕。】
御制谕安南陈叔明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