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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门
又法:取喑门、三里泻之,照海五分。 又法:取三里、外关泻之,重者风府。 又法:取风府、上星、百劳、合谷;不已,取迎香、人中、印堂。口鼻出血不止,灸上星三报穴。 肠风下血,取三间、商阳,大陵、内关、命门、承扶。 《古今医统》曰:百劳一穴,在大椎节陷中是,灸二三十壮,断根不发。下血,脉虚濇,非肠风脏毒也,为中虚,宜灸中脘、气海二穴。凡脱血面色白,脉濡,手足冷,饮食少思,强食即呕,宜灸之,效如神。 下血,灸命门穴,在脊骨中,与脐对,灸七壮即止。 下血,灸脊中第二十椎下,随年壮灸之。
导引
《保生秘要》曰:吐血导引法,先良念以定其神,又推开心头,下至脐,复上至喉,如是者数遍,俾瘀血无所蓄聚自出。又从脐上推开,向后落大肠九曲以泻之。其瘀血既吐泻,后将肾水升上背,流至心头洗之,复两眼看脐念,以壮其气,其沉重者,先脐上念。 咳血导引法:坐定杌子上,以双手搭项,蹲身闭气三七口,如气稍急,微微放之,放而又闭,日行五次,兼用运法极妙。 运功:艮念数日,绦胸前推开,次运涌泉水洗心,或封脐凝守。 鼻衄:可凝神于鼻,自鼻而逆上泥丸,转下于背,直至涌泉而止。 导引法:开二目,鼻朝天吸气,得法咽吞。如此久吸久咽,血见津而自回,兼行后功气脉自和也。 运功:观鼻端定神,渐运入内,逆上顶门,转下于背,经元海溯涌泉而定神。 便血运功:想乳下两肋通至背心,又从两肋摇落至大肠九曲泻之,既泻尽,复取肾水以济心经火。 饱食醉后怒气下血,运功须定神存元气,顾脐念,戒多怒,有食必须调节,病自即安。
医案
《史记》仓公传曰:济北王召意诊脉诸女子侍者,至女子竖,竖无病。臣意告永巷长曰:竖伤脾,不可劳,法当春呕血死。臣意言王曰:才人女子竖何能?王曰:是好为方,多技能,所是案法新,往年市之民所四百七十万,曹偶四人。王曰:得毋有病乎?臣意对曰:竖病重,在死法中。王召视之,其颜色不变,以为不然,不卖诸侯所。至春,竖奉剑从王之厕,王去竖后,王令人召之,即仆于厕,呕血死。病得之流汗,流汗者同法。病内重,毛发而色泽,貌不衰,此亦关内之病也。
安陵阪里公乘项处病,臣意诊脉曰:牡疝。牡疝在膈下,上连肺,病得之内。臣意谓之慎毋为劳力事,为劳力事则必呕血死。处后,蹴踘,蹶寒。汗出多,即呕血。臣意复诊之曰:当旦日,日夕死。即死,病得之内。所以知项处病者,切其脉得番阳,番阳入虚里,处旦日死。一番一络者,牡疝也。
齐中尉潘满如病少腹痛,臣意诊其脉曰:遗积瘕也。臣意即谓太仆臣饶内史臣繇曰:中尉不复自止于内,则三十日死。后二十余日溲血死。病得之酒且内。所以知潘满如病者,臣意切其脉深小弱,其卒然合合也,是脾气也。右脉口气至紧小见,瘕气也。以次相乘,故三十日死。三阴俱搏者如法,不俱搏者决在急期,一搏一代者近也。故其三阴搏,溲血如前止。
齐中郎破石病,臣意诊其脉,告曰:肺伤不治,当后十日丁亥溲血死。即后十一日,溲血而死。破石之病,得之堕马僵石上。所以知破石之病者,切其脉得肺阴气,其来散,数道至而不一也,色又乘之。所以知其堕马者,切之得番阴脉,番阴脉入虚里,乘肺脉。肺脉散者,固色变也。乘之所以不中期死者,师言曰:病者安谷即过期,不安谷则不及期。其人嗜黍,黍主肺,故过期。所以溲血者,诊脉法曰:病喜养阴处者顺死,喜养阳处者逆死。其人喜自静不躁,又久安坐,伏几而寐,故血下泄。
齐丞相舍人奴从朝入宫,臣意见之,食闺门外,望其色有病气,臣意即告宦者平。平好为脉,学臣意所,臣意即示之舍人奴病,告之曰:此伤脾气也,当至春,隔塞不通,不能食饮,法至夏泄血死。宦者平即往告相曰:君之舍人奴有病,病重,死期有日。相君曰:卿何以知之?曰:君朝时入宫,君之舍人奴尽食闺门外,平与仓公立,即示平曰:病如是者死。相即召舍人奴而谓之曰:公奴有病不?舍人曰:奴无病,身无痛者。至春果病,至四月泄血死。所以知奴病者,脾气周乘五脏伤部而交,故伤脾之色也。望之杀然黄,察之如死青之兹,众医不知,以为大蛊,不知伤脾。所以至春死病者,胃气黄,黄者土气也,土不胜木,故至春死。所以至夏死者,脉法曰:病重而脉顺清者曰内关,内关之病,人不知其所痛,心急然无苦,若加以一病死中春,一愈顺及一时。其所以四月死者,诊其人时愈顺,愈顺者人尚肥也。奴之病得之流汗数出,炙于火而以出见大风也。
《儒门事亲》曰:(氵隐)阳刘氏一男子,年二十余岁,病劳嗽咯血,吐唾粘臭不可闻,秋冬少缓,春夏则甚,寒热往来,日晡发作,状如痎疟,寝汗如水。累服麻黄根、败蒲扇止汗,汗自若也;又服宁神散、宁肺散止嗽,嗽自若也。戴人先以独圣散涌其痰,状如鸡黄,汗随涌出,昏愦三日不省,时时饮以凉水,精神稍开,饮食加进。又与人参半夏丸、桂苓甘露散服之,不经数日乃愈。
岳八郎常日嗜酒,偶大饮醉吐血,近一年,身黄如橘,昏愦发作,数日不省,浆粥不下,强直如厥,两手脉皆沉细。戴人视之曰:脉沉细者,病在里也,中有积聚。用舟车丸百余粒,浚川散五六钱,大下十余行,状如葵菜汁,中燥粪气秽异常。忽开两目伸挽问左右曰:我缘何至此?左右曰:你吐血后数日不省,得戴人治之乃醒。自是五六日必以泻,凡四五次,其血方止。但时咳一二声,潮热未退,以凉膈散加桔梗、当归各称二两,水一大盂,如老竹叶,入蜜少许,同煎去滓,时时呷之,间与人参白虎汤,不一月复故。
棠溪李民范初病嗽血,戴人以调胃汤一两加当归使服之,不动;再以舟车丸五六十丸,过三四行,又呕血一碗,若庸工则必疑。不再宿,又与舟车丸百余粒,通经散三四钱,大下之,过十余行,已愈过半;仍以黄连解毒汤加当归煎服之;次以草茎刺鼻中出血半升;临晚,又用益肾散,利数行乃愈。
棠溪栾彦刚病下血,医者以药下之,默默而死。其子企见戴人而问之曰:吾父之死,竟无人知是何证?戴人曰:病剉其心也。心主行血,故被銼则血不禁。若血温身热者死,火数七,死必七日。治不当下,若下之不满数。企曰:四日死,何谓病銼心?戴人曰:智不足而强谋,力不足而强与,心安得不銼也?栾初与邢争屋,不胜,遂得此病。企由是大服,拜而学医。
一男子脏毒下血,当六月间,热不可堪,自甘于死。忽思冰蜜水,猛舍性命饮一大盂,痛止血住。
《东垣十书》曰:一贫者患脾胃虚弱,精神短少,衄血吐血,以人参饮子投之愈。继而至冬天,居旷室中,卧大热炕而吐血数次,再来求治。料此病久虚弱,附脐有形而有火热在内,上气不足,阳气外虚,当补表之阳气,泻其里之虚热,是其法也。冬天居旷室,衣盖单薄,是重虚其阳;表有大寒,壅遏里热,火邪不得舒伸,故血出于口。忆仲景《伤寒论》中一证,太阳伤寒,当以麻黄汤发汗而不与之,遂成衄,却与麻黄汤立愈。此法相同,予遂用之。
张彦明男衄血多岁,不效,用黄芪芍药汤二十五贴而愈。六脉弦细而濇,按之空虚,其色必白夭而不泽者,脱血也。此大寒证,以辛温补之以养血,以甘温润之剂佐之即愈。此脱血伤精气之证也。六脉俱大,按之空虚,心动面赤,善惊上热,乃手少阴心之脉也。此因气盛多而亡血,以甘寒镇坠之剂,泻火与气以坠浮气,以辛温微苦峻补其血,再用三黄补血汤而全瘥。
《丹溪心法》曰:一妇人年五十余,尝吐血,今面黄身蠕动食少,用青皮半两,人参三钱半,白朮、陈皮各三钱,白芍、木通、归头各二钱,黄连、干姜、黄芩、川芎、生甘草、生地各一钱半,黄蘗炒一钱,分七贴,水二盏,煎至三分之一,去滓,入藕汁半盏,再煎沸,通口饮之而愈。
一男子三十岁,因连夜劳倦不得睡,成一痰嗽出白黄脓,嗽声不出。时初春大寒,医与青龙汤四贴,遂觉咽喉有血丝,腥气逆上;两日后,血腥气多,遂有血丝一条,自口中右边出直上,如此每昼夜十余次,诊其脉弦大而散弱,左大为甚,人倦而苦于嗽。予作劳倦感寒,强以甘辛燥热之剂以动其血,不宜急治,恐成肺痿。遂与人参、黄芪、当归、白朮、芍药、陈皮、炙甘草、生甘草、不去节麻黄煎熟,入藕汁与之,两日而病减嗽止;却于前药去麻黄,又与四日而血证除。脉之散大者未收敛,人亦倦甚,遂于前药中除藕汁,如黄芩、缩砂、半夏,至半月而安。
一妇人年五十六岁,盛夏吐红痰,有一二声嗽。用人参一钱,防风、桔梗五分,白朮钱半,陈皮、茯苓各二钱,干姜三分,生甘草一分,煎二之一,入藕汁二大蛤再煎,带热下三黄丸,寻愈。
台州林德方年二十余岁,得嗽而咯血,发热,肌体渐瘦。众医以补药调治数年,其证愈甚。予诊其六脉皆濇,曰:此好色而多怒,精血耗少,又因补塞药太多,荣卫不行,污血内积,肺气壅遏,不能下降,治肺壅非吐不可,精血耗少非补不可,惟倒仓法二者俱备,但使之吐多于泻耳,兼灸肺俞五次而愈。
朱富六因辛苦吐血,或衄,夜间发热,口干身疼,食少,当作虚劳治。用白朮六钱半,人参、青皮、生地、芍药、陈皮、归尾、甘草炙各半两,川芎三钱,红花五分,分十贴,水二盏煎至三之一,食前稍热饮,下保命丸十四粒,与点丸十粒而愈。
一妇人年六十,性多沉怒,大便下血,十余年不止,食减形困,心摇动,或如烟熏,情性极恶,早起面微浮急,此时便血犹未尽绝,中间若得一二日不来,则意思稍清,但遇稍不如意事,则血复作,百法不治。左三部脉浮大,稍重手则无,人取之,又似濇滞而至数不匀;右三部沉濇细弱,寸脉沉绝。予谓气郁生涎,涎郁胸中清气不升,经脉壅遏不降,心血绝少,不能自养,所以有如熏之状,非开涎不足以行气,非气行则血不能归隧道,以壮脾为君,诸药佐之。遂以二陈汤加酒红花、升麻、当归身、酒黄连、青皮、贝母、泽泻、黄芪、人参、白朮、酒芍药,每贴加生附子一小片,煎服四贴后血止;遂去附子,加干葛、牡丹皮、山栀子,而如熏之状亦除去;又于前方加缩砂、炒神曲、熟地、木香,倍参、朮,服半月而全愈。
一人虚损,大便下血三四碗,身黄瘦,以四物汤加藕节汁一合,红花、蒲黄一钱,白芷、升麻、槐花各五分,服之愈。
《卫生宝鉴》曰:晋才卿膏粱善饮,春病衄。医曰:诸见血为热,以清凉饮子投之即止。数日其病复作。医又曰:药不胜病故也。遂投黄连解毒汤。既而或止,止而复作,易医数四,皆用苦寒之剂,俱欲胜其热而终不愈。饮食起居,浸不及初,肌寒而时躁,言语无声,口气臭秽,恶冷,然其衄之余波则未绝也。或曰:诸见血者热。衄,热也。热而寒之,理也。今不惟不愈而反害之,何哉?《内经》曰:以平为期。彼惟知见血为热而以苦寒攻之,不知苦泻土,土,脾胃也,脾胃人之所以为本者,今火为病而泻其土,火未除而土已病,土病则胃虚,而营气不能滋荣百脉,元气不循天度,气随阴化而无声肌寒也。噫!热病未已,寒病复起。此之谓也。
真定总管史侯男十哥,年四十有二,肢体本瘦弱,于至元辛巳,因收秋租,佃人致酒,味酸不欲饮,勉饮三两杯,少时腹痛,次传泄泻无度,日十余行;越十日,便后见血红紫之类,肠鸣腹痛,求医治之。曰:诸见血皆以为热。用芍药蘗皮丸治之,不愈。仍不欲食,食则呕酸,形体愈瘦,面色青黄不泽,心下痞,恶冷物,口干,时有烦躁,不得安卧,请予治之,具说其由。诊得脉弦细而微迟,手足稍冷。《内经》云:结阴者便血一升,再结二升,三结三升。又云:邪在五脏则阴脉不和,阴脉不和则血留之。结阴之病,阴气内结不得外行,无所禀受,渗入肠间,故便血也。宜以平胃地榆汤治之。此药温中散寒,除湿和胃。服之数服,病减大半。仍灸中脘三七壮,乃胃募穴,引胃气上升,滋荣百脉;次灸气海百余壮,生发元气,灸则能食生肉;又以还少丹服之,则喜饮食添肌肉。至春,再灸三里二七壮,壮脾温胃,生发元气,此穴乃胃之穴也。改服芳香之剂,戒以慎言语,节饮食,良愈。
《医学正传》曰:一男子四十余,素饮酒无度,得大便下血证。一日如厕二三次,每次便血一升许,予以四物汤加条芩、防风、荆芥、白芷、槐花等药,连日与服不效;后用橡斗烧灰二钱七分,调入前药汁内服之,又与灸脊中对脐一穴,血遂止而平安。其病自此不发。
《医学入门》曰:一人素无病,忽吐血半斗,脉弦急。陈景魁视之曰:薄厥证也。得于大怒气逆,阴阳奔并,用六郁汤而得愈。
《医学纲目》曰:蔡子渥传云,同官赵无疵,其兄衄血甚,已死入殓,血尚未止。偶一道人过,闻其家哭,询问其由,曰:曾服丹或烧炼药。予有药用之即活。用山栀末半钱七,吹入鼻中,良久得活。并传此方。
梅师大醉,醒发大渴,饮水三大盏,又欲冰茶三碗,后病便鲜血四次,约一盆,先与吴茱萸丸,翌日又与平胃、五苓各半散,三大服,血止后自利;又与神应丸四服,自利乃止。或问曰:何不用黄连之类以解毒?予曰:若用寒药,其疾大变,难治。寒饮内伤,复用寒药,非其治也。况血为寒所凝入大肠间而便下血,温之乃行,所以得热则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