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官集传

  司服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一人胥一人徒十人
  典祀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守祧奄八人女祧毎庙二人奚四人
  世妇毎宫卿二人下大夫四人中士八人女府二人女史二人奚十有六人
  郑锷曰先王于六宫之人既有小宰又有内宰以掌其治又立世妇掌之世妇是其严者盖小宰内宰治其政所以整齐之于内世妇掌其礼所以诏相之于外而肃其治此家齐而国始治也
  内宗凡内女之有爵者
  外宗凡外女之有爵者
  冢人下大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墓大夫下大夫二人中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二十人徒二百人
  职防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大司乐中大夫二人乐师下大夫四人上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大胥中士四人小胥下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四十人
  大师下大夫二人小师上士四人瞽蒙上瞽四十人中瞽百人下瞽百有六十人眡了三百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典同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磬师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四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钟师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笙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一人徒十人
  镈师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徐氏音辨曰镈小而钟大郑氏以为似钟而大误矣
  韎师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舞者十有六人徒四十人郑锷曰诗云韎韐有奭左云韎韦之跗注皆以韎为赤色之韦东夷之乐名曰韎意其舞者亦衣赤色之韦也
  旄人下士四人舞者众寡无数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籥师中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籥章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鞮鞻氏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一人胥二人徒二十人典庸器下士四人府四人史二人胥八人徒八十人司干下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徒二十人
  大卜下大夫二人卜师上士四人卜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郑锷曰自三皇以来已有卜筮上世圣人其智非不足以立事也犹取信于卜筮何邪以为人之于事不能无心惟其有心故是非吉凶有时而差若圣人则何心之有虽性负生知亦不自以为明而取决于此诚以托于无心尔故设大卜之官以掌龟筮之占焉若夫卜占之官以大卜为之长使筮人属焉説者谓龟者象也筮者数也数生于有象之后故有筮人有占梦而其书则皆掌于此也
  龟人中士二人府二人史二人工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菙氏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八人
  占人下士八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八人
  郑锷曰洪范所谓择立卜筮人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谓此占人也易曰占事知来则占者所以预言其未来之应验也
  簭人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占梦中士二人史二人徒四人
  眡祲中士二人史二人徒四人
  郑锷曰或谓天人之学有晕璚背穴抱珥防蜺以占休咎圣人作经乃设官以掌十煇之法以观妖祥无乃灾异之学欤以春秋考之夫子作经二百四十年间岂无祥瑞可书邪然书灾异而不书祥瑞以为政失于此则变见于彼犹影之象形响之应声明君思其咎则祸除而福生于天人之变现安得恝然而不为意日者人君之表以大明照临下土若为隂阳之气所侵则明夷矣明君忌之故设官以眡祲
  大祝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小祝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防祝上士二人中士四人下士八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甸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诅祝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四人
  司巫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一人徒十人
  男巫无数女巫无数其师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大史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小史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冯相氏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保章氏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徒八人内史中大夫一人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外史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御史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其史百有二十人府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巾车下大夫二人上士四人中士八人下士十有六人府四人史八人工百人胥五人徒五十人
  典路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欧阳谦之曰巾车所掌是政令凡车之政令皆掌之不掌其物也典路乃是掌王及后之车用説之事
  车仆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司常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二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都宗人上士二人中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家宗人如都宗人之数
  凡以神士者无数以其艺为之贵贱之等
  大宗伯之职掌建邦之天神人鬼地之礼以佐王建保邦国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
  郑锷曰治莫急于礼礼莫重于祭人君所以为天下归往者以为天地人神之主而已故欲建保邦国莫大于能主其祭
  以禋祀祀昊天上帝
  林氏曰国语云精意以享谓之禋则禋以意精为主程氏曰以形体谓之天以主宰谓之帝以功用谓之鬼以妙用谓之神
  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郑锷曰臣考经文于柴言实则见其用牲体以实之也明矣至于槱燎则不见其实牲体之文然则槱燎者止于燎柴也与 孔氏曰东方木曰嵗星南方火曰荧惑中央土曰镇星西方金曰太白北方水曰辰星 新安王氏曰北斗与列宿附着天体与天左旋无所迁移惟日月五星违天右行日迟月速五星散行不一故列宿为经五星为纬 朱氏曰辰日月所防天度之分也 孔氏曰周天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日行迟一日行一度一嵗一周天月行速一日行天十二度十九分度之七计二十九日过半已行天一周每月之朔月行及日而与之防故谓之辰正月防亥其辰为陬訾二月防戌其辰为降娄三月防酉其辰为大梁四月防申其辰为实沈五月防未为鹑首六月防午为鹑火七月防已为鹑尾八月防辰为夀星九月防夘为大火十月防寅为析木十一月防丑为星纪十二月防子为枵一嵗十二防故为十二辰 应龙曰日月隂阳之精气也五星五行之精气也在天为七政成造化示吉凶祀之所以次于昊天上帝郑锷曰日也月也五星也十二辰也民所瞻仰而在祀典者也以其体之同乎天不可得而亲也必以臭而达之故用实柴实牲燔柴则气臭上达矣故以实柴祀日月星辰丽乎上而照临乎下所以次于昊天上帝司中司命飌师雨师虽丽乎上而用事于人间不得以比日月星辰之尊以气达之不必实牲故用槱燎故曰芃芃棫朴薪之槱之谓积薪以燔不实牲体也故曰以槱燎祀司中司命飌师雨师
  以血祭祭社稷五祀五岳以貍沈祭山林川泽以疈辜祭四方百物
  徐氏音辨曰披牲胷曰疈磔之曰辜林氏曰疈者以疈而别之辜者辜而磔之四方百物若郊特牲所谓八蜡以记四方祭百种以报啬也
  以肆献祼享先王以馈食享先王
  欧阳公唐礼乐志曰禘祫大祭也祫以昭穆合食于太祖而禘以审谛其尊卑此禘祫之义而志议礼者徒惑于纷纭之异同古者圣人制礼取法天道以事其祖三年一闰天气大备故三年一祫是故周制五年再殷祭一祫一禘祫者毁庙未毁庙皆是升合于太祖所谓合食于太祖也禘者惟及于毁庙而不及于亲庙所以审谛其尊卑也自是制不明载于周礼而祫禘之説郑氏始见于此经之注至王制所载犆礿祫禘祫尝祫烝而説者又以为夏商之制此所以起异同纷纭之论也 应龙曰按禘以夏祫以秋古之制也 刘氏曰禘礼以祼为重祫礼以馈食为重禴祠烝尝虽皆有祼馈之事恐其节文畧殊非禘祫之礼比也古礼既亡不可知之孔子曰禘自既灌而徃者吾不欲观之矣明禘礼以祼为重
  以祠春享先王以禴夏享先王以尝秋享先王以烝冬享先王
  林氏曰春享则品物少而文词多冬享则以物之备而可进者众也故谓之烝 程氏易曰升九二孚乃利用禴曰禴祭之简质者也又既济九五东隣杀牛不如西隣之禴祭曰禴薄祭也 应龙曰帝王为天地神之主事莫重于祭祀舜典肆类于上帝禋于六宗望于山川徧于羣神六宗三昭三穆也羣神凡天神地人鬼之在祀典者皆是也大宗伯以吉礼事邦国之鬼神自昊天上帝以至先王之六享皆类上帝也禋六宗也自日月星辰风雨以至社稷五祀五岳山林川泽则望山川也徧羣神也大宗伯之所掌即舜秩宗之所典与
  以凶礼哀邦国之忧以防礼哀死亡以荒礼哀凶札以吊礼哀祸烖以禬礼哀围败以恤礼哀冦乱
  林氏曰凶以天烖言札以民病言 徐氏音辨曰闵元年狄伐邢管仲言于齐侯曰简书同恶相恤之谓也齐人救邢二年狄入卫齐侯使公子无亏戌漕归公乗马祭服牛羊豕鸡狗与门材此恤礼也
  以宾礼亲邦国春见曰朝夏见曰宗秋见曰觐冬见曰遇时见曰防殷见曰同时聘曰问殷頫曰视
  三山刘氏曰宾礼者天子为主而用是礼以待诸侯之来见者也
  以军礼同邦国大师之礼用众也大均之礼恤众也大田之礼简众也大役之礼任众也大封之礼合众也欧阳谦之曰古者所以临其民者自五人为伍起之凡受田起役调兵分土无不本于是焉是所以总谓之军礼同之也林氏曰大役以筑作为主
  以嘉礼亲万民
  礼者天理之节文兄弟也男女也朋友故旧宾客也同姓异姓亲疎也所以有是品节之文皆出于人心自然之善非以人之不欲者强之也以此而亲万民盖因其所欲之善而文之则故亲睦之道也
  以饮食之礼亲宗族兄弟
  郑锷曰文王能亲亲以睦诗人作伐木之诗以美之不及其他惟曰酾酒有藇既有肥羜以速诸父酾酒有衍笾豆有践兄弟无逺而已幽王不能亲睦九族诗人作頍弁之诗以刺之不及其他惟曰尔酒既防尔殽既嘉岂伊异人兄弟匪他尔酒既防尔殽既将岂伊异人兄弟具来而已则宗族兄弟之亲以饮食之礼为主可知
  以昏冠之礼亲成男女
  郑锷曰昏者礼之本冠者礼之始昏则以亲男女之情冠则以成男子之徳故冠而字之所以成之也男冠而女笄言冠不言笄男帅女而行从可知也昏礼男亲迎御妇车而婿授绥御轮三周亲之也亲之也者亲之也非昏礼则男女不亲非冠礼则无以成男女成人之道
  以宾射之礼亲故旧朋友以飨燕之礼亲四方之宾客郑锷曰説者见定王谓士防之语以为王享有体荐燕有折爼公当飨卿当燕谓燕之与飨礼各有施
  以脤膰之礼亲兄弟之国
  盛以蜃器则谓之脤祭余胙肉则谓之膰
  以贺庆之礼亲异姓之国
  徐氏音辨曰徒赞其喜曰庆加物曰贺宣十一年楚子责申叔时曰汝独不庆寡人髙帝纪曰贺钱万
  以九仪之命正邦国之位壹命受职
  郑锷曰王之下士一命子男之士不命谓之无职则已为子男之士谓之有职则特其君之所自辟除以治其私事非受王朝之职者也加以一命则于子男之国为大夫于公侯伯之国为士始为正吏受王官之职是之谓受职也 欧阳谦之曰诸侯之卿大夫士必命于天子而受职事焉不然皆府史胥徒之类也左成公二年晋侯使巩朔献齐防于周王弗见使单襄公辞焉曰叔父克遂有功于齐而不使命卿镇抚王室所使来抚予一人而巩伯实来未有职司于王室此可以见诸侯之强大夫且不命不受职于天子而王国犹能援典章之旧以责之则周公所以驭天下之诸侯虽一命之微一职之细必受于天子而不得以自便焉则其所以明分守严等威以维持封建之法使之长久而不壊者于此亦可畧见其微
  再命受服三命受位
  郑锷曰王之上士三命已有列位于朝矣公侯伯之士再命子男之卿亦再命虽已受冕之服未得叙位于王朝惟加以三命则于公侯伯为卿始得有位于朝是之谓受位也
  四命受器
  郑锷曰曲礼云凡家造祭器为先康成曰大夫称家正谓此耳然礼运又曰大夫具官祭器不假非礼也是谓乱国儒者遂疑其説愚以为有王朝之大夫有诸侯之大夫其名同其命异故有当造当假之殊公侯伯之孤与王之大夫皆四命得以自造若公侯之大夫再命未得受器则假用也固宜不假是为僭礼岂不谓之乱国乎曲礼曰无田禄者不设祭器指此再命之大夫耳
  五命赐则
  则八则也五命为子男之君赐以治都鄙之法则或问五命赐则古注郑氏与郑锷説同否【郑氏曰则地未成国之名王莽时以二十五成为则郑锷曰大宰以八则治都鄙窃意公侯伯之孤四命矣加以五命为子男之君赐以此八则使比王畿都鄙之长欤盖外为子男之君校其爵等正谓都鄙之长同也】曰都鄙之采地有三等家邑附内县都附外太宰六典经邦国邦国谓诸侯之国都鄙有先君之庙曰都而未成国二郑之説同也
  六命赐官七命赐国八命作牧九命作伯
  四命以上言受则以授官之有常法授其人之当受者而已五命以下言赐则非待于上意之所与不可得而赐也至于八命九命特以作言作如作之君作之师任大责重足以当之而后可故独言作牧作伯所以重其事也
  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国
  等谓差别尊卑贵贱而各从其类等之则不至于混淆贵贱不同所执自异六瑞者所以表其隆杀而等之也
  王执镇圭
  聂氏图孔义曰凡圭广三寸厚半寸剡上左右各寸半又注云尹拙议以圭镇用五采组约中央以备失坠
  公执桓圭
  徐氏音辨曰柱谓之桓或问大宗伯公执桓圭而射人之官又言三公执璧何也曰三山郑锷之説明矣其説谓三上公在外则其势与诸侯并并则欲辨等故所执者圭在朝宾射之时其势当异于常时故特执璧所以异于子男者特不琢蒲谷为饰尔
  侯执信圭伯执躬圭
  徐氏音辨曰皆琢人形其直曰信其鞠躬者曰躬欧阳谦之曰侯伯虽同于七命其宫室车旗衣服礼仪又同而孟子之説则曰侯一位伯一位其命数礼仪皆同而位则有异将何以别之哉无以别之则分守不明而等威无间矣故侯伯之爵同于七命而所执之圭不可以同于七寸是以于琢饰之间少异于信屈之制而尊卑之分不期辨而自辨圣人明分之严几防之际不敢失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