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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析疑
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传】
敖氏谓女君虽体君亦未见有重降其私亲者是也莽不欲为母服歆上议曰礼庶子为后者为其母缌传曰与尊者为体不得顾其私亲摄皇帝奉汉大宗之后不得顾私亲故又窜为此传以示妾不得体君故得为父母遂与摄皇帝与尊者为体不得为父母遂反对也
寄公为所寓
失地之君不宜遽与民同而特制此服俾守宗庙社稷者知一旦可降为邻国之庶人而慎乃有位也孔子对哀公曰君出门而望亡国之墟必有数盖焉平明而听朝诸侯之子孙必有在君之庭末者盖国君敬惧之心惟此可以发之
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传】
疏母在年未七十则自与祭故族人为之服非也祭必夫妇亲之故舅没则姑老冢妇所祭祀宾客每事请于姑则宗子之母不得与祭明矣族人所以为之服者虽不与祭而族人合食及将嫁之女教于宗室领之者必宗子之母其妻不敢代也攷工记内镇必宗后守之不曰王后而曰宗后以王后虽承祭而内治必壹禀于王之母若大母耳
为旧君君之母妻
既列为旧君君之母妻而后复重出旧君何也旧君之服本为去国者设若在国则宜曰先君此经两列旧君之服所以该事之变也此传云仕焉而已者谓以罪废服已褫爵已夺而等于齐民故不敢与士大夫同服注乃以老疾致仕者当之则悖矣以老致仕则君之礼必将有加焉以疾致仕则君之恩亦必无改焉其于君夫人之服宜一同于有位者【虽不能庐于君之宫当持服于家一如其常期】惟以罪废则不敢君其君故易先君而称旧君以别之何以知非为去国者以为君之母妻决之也首列此条以身虽废黜而尚居父母之邦也故身在外而妻与长子在国者次之是田里未收反不反未定者也独举旧君者终焉是终去不反而妻子亦徙家者也故惟服旧君而君之母妻则无服焉身服旧君而妻及长子则不服焉盖必分而为三然后事义明而言之伦序不失耳【或问】
庶人为国君
康成据此谓圻外之民为天子无服非也曰国君者以明大夫君则臣有服而民无服耳周官太宰职以九两系邦国之民一曰牧以地得民则虽诸侯不过为天子之系属此民与师长主友之属等而谓侯国之民不为天子服不亦悖乎防期之变自汉文帝始诏曰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母禁娶妇嫁女祠祀饮酒食肉则汉文帝以前天下之民皆齐衰三月不得嫁娶祠祀饮酒食肉明矣
妻言与民同也长子言未去也【传】
命妇为君期以夫既去国故与民同观此则大夫以老疾致仕者其妻仍以命妇服君夫人而传所云仕焉而已者乃以罪黜益明矣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世子如士服则以老疾致仕者其长子仍从士服亦于此可见矣大夫既去而妻子尚留与民同服则从徙于异国于旧君君之母妻世子皆无服可知矣盖即未遽受职于异国亦不敢以逐臣之妻子而服旧君及君之母妻世子也惟大夫于君不忍不反服耳
曾祖父母
防服不及高祖何也与曾祖同也何以知其同无可杀也何以知其非无服也未有旁服以是属而反遗于正体者也服之有差所以责其诚以义则高曾等重而防亦未见其有差也后卋易曽祖为五月高祖三月而例以小功缌麻之月数未逹于先王称情以立文之义也【或问】
君埽其宗庙【传】
埽注疏误归宜从石经宗子去国庶子为坛而祭则归其宗庙于何人哉主祭者出其留者不敢辟庙门故君命有司春秋埽除示望其归守先祠以相感动耳
曾祖父母为士者如众人
曾祖父母非宗子之比也宗子疑可降故既列众人之服复言大夫之不降正体相承设遭变故虽天子诸侯亦无降服之理不宜于大夫转以为疑且曰为士者则为庶人者遂降而无服乎抑易以他服乎凡此类皆以为莽事比证而不知其伪乱之迹即此可按而不能匿其情矣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曾祖父母
齐衰则无以易三月又不可损益也故嫁与未嫁同传注甚无味敖氏辨之并宜删
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
古之详于殇服何也先王之制防礼一以哀死一以衞生也悲哀志懑气盛故袒而踊之所以动体安心下气也水浆糜粥量而后纳恐其有所滞壅也哭泣奠告所以致其思慕也盖必备其礼逹其情而后哀可节焉人之爱其子也于所亲为甚服可除其情不可抑而絶也故子妇之愚惷者乃过时哭泣以伤长老其敬顺者或摄隘以伤其生用此知古之道所以达人情之实而不可易也【或问】
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
为兄弟之子女子子之殇无文而于妻见之何也不可以先叔父姑姊妹之殇也然则子与女子子何以可先于叔父姑姊妹也人情于子之殇其哀心多过于叔父姑姊妹故首举之以示防服之制皆以责人情之实而不可伪也于妻之从服列之则所从者不待言矣
公为适子之长殇中殇
国君絶期而为适子之长殇中殇大功何也痛先祖正体之摧也用此见父为长子三年通乎上下【或问】
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
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何以降而大功也杀其文以便事也齐衰之重次于斩期而杖者虽公门不脱焉不杖者脱衰而仍绖焉八者之服至众也不降则不可以服王事与邻国之事矣先王制礼贵者恩每隆哀每笃是故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谓以尊而降其亲非礼意也然则尊同者何以不降也此莽歆所伪乱所谓颠倒五经使学士疑惑者也【或问】 大夫之子大夫之妾所不降者已见于齐衰而大夫所降尚未见于经以降为大功宜于大功正服见之也自莽歆于齐衰章窜入为祖父母适孙为士者一条此节又增为士者三字疏皆曲为之解而康成无主则其心必有疑焉天理之具于人心者终岂能蔽哉
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妻昆弟
大夫之庶子公之昆弟何以降也为为尸也卿大夫将为尸于公未受宿有齐衰内防则废是以降而大功也古者尸必以孙无亲者然后以其属传曰公子厌于先君之余尊信乎非也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与父母皆不降则服之降非以尊厌审矣妾得伸以不与于祭焉尔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不降父之所不降则祭与尸皆无事焉尔 庶子之子为父之母服不见经何也大夫之庶子父在为母服大功父殁则其子从服而每降焉可知也不嫌于以之配祖而卑其祖与庶子父殁为母三年不嫌于以之配父而卑其父也先王制礼恩与义并行而不相悖别记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则君夫人在既以正其姑之名而服以妇之服矣庶子得服母之党庶子之子乃不得从父而服父之母乎【二条皆或问】 独举大夫之庶子以适子于母妻不降庶子从父而降兄弟则适子之降不待言矣
先君余尊之所压不得过大功也【传】
君在则羣公子当为祖尸其数少故虽母之防无服先君殁则君之昆弟当为曾祖尸其数多故正期可伸而大功以下降义起于为尸则皆有伦次曰先君余尊之所压则大夫不闻压其子何为与公之昆弟同降乎
大夫之庶子则从乎大夫而降也【传】
大夫之庶子从而降以祭或宜摄也摄主不厌祭不旅不假不绥祭不配其辞于宾曰宗兄宗弟宗子在他国使某辞以是知有出疆之政则祭必摄也【春秋传大夫闻君之防摄主而往虽与曾子问不合足徴以公事出疆祭必摄】无子然后摄以兄弟【祭礼嗣举奠防服大夫之子为君夫人世子如士服故知无子然后摄以兄弟】大夫之祭内防齐衰大功皆废期虽降祭仍不可得而摄也期降而大功然后大功可降而小功也匪是则祭之得行者仅矣殇之期再降而小功亦此义也【或问】
皆为其从父兄弟之为大夫者
伯叔父兄弟姑姊妹皆降而从父兄弟之为大夫者不降此奴所不能平也而圣人制为典礼乎
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
大夫之三字窜入删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
未嫁者三字亦窜入盖欲见许嫁于大夫即逆降其亲属以示礼辨贵贱若此之严以为莾奉养皇太后不得私服其母之徴也注疏谓何以大功也三句当在上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下脱误在此得之但未知未嫁者亦莽歆所增
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传 此传前后皆莽歆增窜惟二句为经传本文贾疏及敖氏亦觉其悖谬可徴心理之同】
妾为女君君之长子三年何也妇人之性惟猜妬为难化也故以礼明彰其义而潜移易焉一人有子三人缓带所以同其喜服为女君君之长子三年所以同其忧如此则女教明家和理而下型于兄弟矣妇为舅姑期其情适至是而止妾为女君君之长子三年将责以诚乎责以诚也舅姑以考终常也长子死家之大变也先祖之正体摧君及女君痛如斩而不与同其忧非事人之道也其曰女君君之长子何也无适虽庶长不可杀也【或问】
大夫大夫之妻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大夫者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
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之子已前见则其妻与之同服女子子已在其中矣公之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妻已前见此补所未见宜举昆弟昆弟之子而后及姑姊妹女子子莽歆欲实其嫁于大夫之说故专举姑姊妹女子子而并大夫大夫之妻大夫之子公之昆弟混而同之竟忘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于昆弟昆弟之子之降服不宜竟不见于经又忘大夫之妻于姑姊妹宜降在小功而与女子子异先儒皆习而不察耳若果行此则于不降者为附势为过情于降者为寡恩为愆义国君卿大夫父子兄弟戚属之闲离心离徳瑕衅百出而祸乱随之矣莽匿情悖行至末年妻子皆怨叛其明徴也 为王事国事而降为摄祭为尸而降乃人事之匪是则穷天理之反心无愧者【降服者不饮酒食肉御内本各如其防期】经传可徴人心允惬自窜入尊同不降诸条前儒诂经皆以为贵贵而王事国事摄祭为尸之实义蔽晦以终古贼经诬圣莫大于此学者宜审思焉 期之防逹乎大夫中庸有明文古书中未有言天子诸侯为旁亲之期者【上下各以其亲檀弓已辨其为古礼】春秋传所云为王姬服乃鲁庄公之慝礼耳
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不得祖诸侯此自卑别于尊者也若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则世世祖是人也不祖公子此自尊别于卑者也是故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故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传】此传当系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妻兄弟下以窜入诸条简错在此
繐衰者何以小功之繐也【传】
小功布十升以上此四升半以同小功布缕之细故曰繐衰裳
诸侯之大夫为天子
康成据此传谓诸侯之大夫以时接见于天子故为天子服而士无服不知繐衰七月在大功之下小功之上则士服繐五月以别于庶人之齐衰三月无疑矣大夫有虽聘頫而不得接见天子者行人职小客则受其币而听其辞是也士有从君而王朝且任之以事者掌客职凡作事王之大事诸侯次事卿次事大夫次事上士下事庶子是也使从君朝觐适遭大防卿大夫繐衰庶人缟素而士独吉服不惟不可以列朝夕哭位即行于道路出入于客馆亦顔面无所容而大骇入临者之视听矣
诸侯之大夫以时接见于天子【传】
传以接见天子为义已失经指注疏遂谓士庶人无服又云大夫未聘于天子者亦无服悖谬极矣天崩地拆凡食土之毛者无不为之变岂惟义不可以苟安即情亦不能自已唐尧之圣百姓如防考妣宋仁宗崩深山穷谷莫不悲号尚云恩徳足以感人周自幽厉以后王泽既竭而衞诗曰伯也执殳为王前驱秦诗曰王于兴师与子同仇以此知天泽之义乃民生而自具之本性也天子之防而诸侯听其臣民不为一日之服尚可望以敌王所忾乎尚可教以亲上死长乎汉唐诸儒治经虽勤程朱既作取其不当于理者辨析而更易之诚惧经之本指以之蔽晦况害义伤教如此其甚者乎 诸侯之大夫为天子服世子誓于天子而不为天子服何也古者继世以象贤故君薨子承嗣三年之防毕类见于天子天子锡之命而后其位定【未类见视天子之元士以君其国】今父在承嗣与定位不可知故其服不可得而制也古者诸侯觐于天子既事肉袒请刑世子不为天子服皆所以使自戒惧而不忘其事守也然则无变乎防之通礼父有服宫中子不与于乐则既为之变矣【或问】
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五月者
小功大功绖同牡麻于殇之降服言澡则正服与大功之不澡可见矣据经文大功始言布带则齐衰以上皆麻也此经曰澡麻绖带别记亦曰带澡麻不絶本盖以麻为带也使用布为带则何本之可絶大功布带而小功之带转用麻何也本齐衰大功之亲哀其无受而用麻故经与记特着之倒带于绖上者如曰澡麻绖带则似绖以麻而带仍用布矣
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
庶子或十年或九年则适昆弟并有服 大夫之祭至大功以上始为之废则兄弟小功之殇似无容分异未详何故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
本期大功再降而服同必有譌不可强为之说或曰从父昆弟衍
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
男子十六有父道女子十四有母道或凶荒杀礼或孤幼无依先期而早防既为丈夫妇人疑不当以殇降故着之也必周以前早防而殇者以成人服之故礼经具此
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为其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之长殇
大夫之子又分而为二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尚有服而适子于昆弟之中殇下殇则无之小功不废祭何故创此悖情逆理之制乎疑亦为尊同不降之证
从祖父母
世父叔父期则从祖宜大功而服小功何也大功之亲皆属乎祖与父者也从祖则属于曾祖者也其恩不可强而同且服止于五而穷于缌若从祖大功则三从之缌施于六世矣【朱子语类所载乃门人之问非朱子之答也 或问】
从父姊妹孙适人者
旧截孙适人者别为一节义不可通盖从父姊妹及女孙适人者皆降在小功也
从母
从母之服乃隆于母之兄弟何也与母同生而又同类也故亲其姊妹之子常过于舅之亲其甥是以称其情而为之服也【或问】
外亲之服皆缌也【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