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左日钞

  则苖贲皇之为也
  疏此与楚语俱述声子之言传言鄢陵之败苖贲皇为之楚语云雍子为之二文不同刘以为国语非丘明所作为有此类
  子木惧言诸王
  陈傅良曰随防在秦而六卿谋椒子在晋而子木惧此晋楚所以代兴也于传声子之辞知战国策士之渐
  晋士起将归时事于宰旅
  注诸侯大夫入天子国称士时事四时贡职宰旅冢宰之下士疏刘曰知时事四时贡职者大行人云春入贡秋献功王亲受之
  齐乌余以廪丘奔晋
  注乌余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疏廪丘地在东郡是卫之邦域乌余齐大夫得以廪丘奔晋者葢齐人往前取得卫邑以赐乌余如郑公孙之得州宋乐大心之有原也
  二十七年且鱄实使之遂出奔晋托于木门
  冯时可曰子鲜负羁絏从君于外十二年矣君既定而自甘于木门之托其爱信也甚于爱禄诚足矜已虽然献公之无信奚必背喜而后知之乎以喜之不臣也将任其弑主任其专国而亦曰以全吾信乎政由氏祭则寡人非所以约也君者政之出也失政而又何君之有一诺之轻后遂至于不可复而又必欲复之以成其信难矣哉
  公丧之如税服终身
  注税即繐也丧服繐缞裳缕细而希非五服之裳本无月数痛愍子鲜故特为此服疏凡布细而疎者谓之繐丧服之文在大功之下小功之上是非五服之常也既除之是本无月数也 陆粲曰礼衰麻已除日月已过乃闻丧而追服谓之税服此疏引服防説也杜以税为繐非是傅逊曰疏原杜意以为兄弟之服当齐衰期税乃服之轻者何得云如税故以税作繐谓是声相近而字改易耳不知诸侯絶期无为兄弟追服之礼今公独服此服故曰如税于义本通且税为追服当随本服之轻重何云服之轻乎今改作繐牵强甚矣汪琬曰疑税即小功不税之税又礼杂记士袭有税衣献公所服虽不能明必非繐衰可知
  唯卿备百邑
  注此一乘之邑非四井之邑疏卿大夫之邑邑有百乘是百乘为采邑之极
  仲尼使举是礼也以为多文辞
  疏使举谓使弟子记録之也 王应麟曰服防云后世谓之孔子聘辞不知何所出实享礼而谓之聘举旧辞而目曰孔氏亦不必然也
  子木谓向戌请晋楚之从交相见也
  王樵曰自鄢陵之后郑叛吴兴楚少懦矣而悼公既殁晋亦不能服诸侯时两国皆厌兵故向戌得迎合其意为宋之盟虽然弭兵可也晋楚之从交相见则中国之大势尽失故楚人此请其关系甚大使赵武能应之曰诸侯间于王事则相朝谓同方岳之邦也越千里而相朝非天子谁敢当之虽先君文公及齐桓公皆未有也二三友邦咸有封疆之守社稷之事使废其常守阙其时事敝于道路以为君忧亦君之所恤也君闻诸侯之苦于兵革而欲安靖之固大恵也终君之恵莫若晋楚之从各即其守敝邑获继先君之好以事君二三大夫固将朝夕于君庭也其又奚必于诸侯以是拒之楚必无辞而退惜乎赵武不能乃曰晋楚齐秦匹也晋之不能于齐犹楚之不能于秦也而楚子遂曰释齐秦他国请相见也斯言出而中国之大势遂去齐桓晋文数十年攘夷匡夏之烈尽举而弃之赵武之为也 愚按方麓此论甚善但当时诸侯其旅见于晋久矣今不许楚楚其能终已乎况楚氛甚恶又欲驾晋而上之乎黄池之防吴晋争防赵鞅责以介圭之命命曰吴伯不曰吴王吴无辞以对也为赵武者当曰周室虽衰犹守府也我先君文公躬率诸侯以朝王遂为盟主固有令典矣楚若能贬其王号诸侯之旅见者率之以朝于京师敢不许诺如此或可以塞子木之请乎
  单毙其死
  陆粲曰单毙其死此句难通据孔疏所解则其当作以单尽也言匹夫不信犹不可立于世尽毙踣以死也
  食言者不病
  注不病者单毙于死 按此解亦难通不病言不能为人病病害也
  且吾因宋以守病则夫能致死
  邵寳曰因宋以守谓入宋城也病楚攻而病也夫犹言人人也夫能致死言人人能致死晋人以诸国同心故力倍于楚也
  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非所患也王樵曰楚诚欲劫盟岂先使晋知之葢形我而使我惧则可以获所求尔是以欲晋楚之从交相见则许之争长则让之一一不较赵武叔向如婴儿寄玩于人之股掌乃曰弭兵以召诸侯而称兵以害我吾庸多矣诸侯归晋之徳只非归其尸盟也此虚为大语耳观孔子相夹谷之防可以得制事待人之法赵武信楚而以藩为军设楚乘其无备虽左还入于宋不亦晚乎唐浑瑊与吐蕃盟于平凉吐蕃劫盟即其事也彼不在坚城之下乎
  故不书其族言违命也
  刘敞曰蔡沈失位左氏贬之今鲁欲自同人之私失位甚矣大夫出竟有可以重社稷者犹曰专之今命出季氏而曰不可违非也 按豹不书族当从公羊一事再见之例辨见集説
  小国固必有尸盟者
  小国主备办盟具谓执牛耳此叔向之权辞
  书先晋晋有信也
  注葢孔子追正之 赵汸曰周制防以班爵为重防血则先同姓説见定四年是盟与防序次本异今屈建所争者防血之先后耳其大夫之防楚固未尝先晋也宋公兼享晋楚之大夫赵孟为客则当时人情可见况宋之盟诸侯虽曰两属终未尝以事晋者事楚楚虽驾晋先防鲁史岂遽以楚先晋晋有信也已失之不详杜云孔子追正之亦非传意
  崔明夜辟之大墓
  辟疑当作避逃之大墓以避难也或曰开先人之冢以藏杼尸
  嫳复命于崔子御而归之至则无归矣乃缢
  愚谓崔成崔疆发难以祸崔氏者也成疆既杀东郭姜何以遽缢乎其时卢蒲嫳帅师攻崔氏实庆封使之助杼也杼归而何以亦遽缢乎葢卢蒲嫳者庆氏之私人也其言曰彼君之讐也天或将弃彼矣又曰崔之薄庆之厚也嫳何知有君讐当报哉崔败则庆专权利故可以効力于庆者无不为名虽助杼实以隳其家杼见家破而孤立祸必及身遂愤然自缢焉观崔明来奔而庆封遂当国当时情状可识矣吾以为此其中有天焉崔杼之恶逆已极故天生明以启成疆之衅而假手庆封之党以毙之不然何杼之彊举国莫敢问而卢蒲嫳殪之若除狐兎也
  十一月乙亥朔日有食之辰在申司厯过也再失闰矣释例云鲁之司厯渐失其闰至此始觉有谬遂顿置两闰以应天正前闰建酉后闰建戌 刘敞曰顿置两闰聴骇俗非人情也周密曰杜长厯置闰疎密不齐如此年则一嵗两闰然前此二十一年二十四年二十六年皆有闰矣何縁至此失闰之再而独置两闰乎此其立法殆不可晓赵汸曰传言司厯过也葢指王朝厯官犹桓十七年传云官失之耳杜以为鲁之司厯此实承刘歆之误刘説见汉志 愚谓长厯既可疑则经书十二月未必为误
  二十八年嵗在星纪而淫于枵以有时菑阴不堪阳注嵗嵗星也星纪在丑斗牛之次枵在子虚危之次此年嵗星在星纪明年当在枵今淫行失次时菑无氷也阴不胜阳地气泄疏嵗星自淫行时自温暖其温不由嵗星梓慎以其年有二事故总言其占耳
  蛇乘龙龙宋郑之星也
  注蛇武之宿龙嵗星嵗星木也木为青龙失次出虚危下为蛇所乘嵗星本位在东方东方房星为宋角亢为郑故以龙为宋郑之星疏嵗星天之贵神福徳之星今被乘势屈是不能祐其本国之象故知宋郑饥也
  土虚而民耗不饥何为
  注嵗星淫入虚耗之次时复无氷地气泄故曰土虚民耗疏于时鲁国无氷是鲁亦地气泄下子服恵伯云饥寒之不恤是鲁亦饥矣经不书饥饥当差于宋郑
  邾悼公来朝时事也
  赵汸曰春秋大国事天子惟聘而不朝故韩起聘周称归时事于宰旅知言聘之非也小国事大国乃朝而不聘故子产相郑伯朝晋言防时事无异于事天子矣左氏不能解因以时事释邾子来朝过在不见周礼
  宋之盟君实亲辱
  注君谓郑伯 按宋之盟郑伯不在君实亲辱谓盟时约言如此即所谓晋楚之从交相见者也
  嵗弃其次而旅于明年之次以害鸟帑周楚恶之注嵗星弃星纪之次客处在枵失次于北祸冲在内南为朱鸟鸟尾曰帑鹑火鹑尾周楚之分疏子午之位南北相冲淫于枵冲当鹑火南方为朱雀之宿帑者细弱之名于人则妻子曰帑于鸟则鸟尾曰帑子为人之后尾为鸟之后鹑火周分鹑尾楚分
  使诸亡人得贼者以告而反之
  注亡人辟崔氏难出奔者 邵寳曰亡人庄公之党崔氏名之为贼者也得贼以告犹今律所谓能自捕得
  癸言王何而反之
  家翁曰卢蒲癸王何庄公之幸臣也杀庆舍逐庆封而崔杼之党尽殪庄之弑也幸臣与之俱死者十人今为之讨贼亦幸臣也卿大夫无能为君讨贼复讐而幸臣乃能之亦卿大夫之耻也
  去其肉而以其洎馈
  疏説文洎灌釜也周礼士师祀五帝则洎镬水注云洎增其沃汁也葢添水以为肉汁遂名肉汁为洎此卢蒲癸王何之谋欲以激公族之怒
  对曰得庆氏之木百车于庄【六轨之道】文子曰可慎守也已邵寳曰此陈氏父子为隐语以相谕也知祸将作而以何得问其子既得得木之对则知其知所从违矣故以慎守坚之守谓守志非守其木 愚按庆封本与崔杼同恶积木百车于逵道葢储之为武备也陈无宇对以得木则是空其储胥与后济水而戕舟梁意同故文子戒之以慎守慎守者恐其复为庆氏所得也旧解都未及杜注谓喜其子不志于货财谬甚
  姜曰夫子愎莫之止将不出我请止之
  凌稚隆曰卢蒲姜与雍姬正相反姜为其夫谋则善矣而忘其父姬为其父谋则善矣而忘其夫不若嬴氏之于晋懐不敢言亦不敢从为善处夫与父之间
  卢蒲癸自后刺子之王何以戈击之
  陆粲曰齐人此举曰讨庆封之贼也似矣顾释庆封弗诛而独肔解其子则非罪之在也亦何以伸大义乎 孙琮曰庆封一酒色妄男子耳舍之愎又甚焉然以陈鲍而畏其强以平仲而为中立向非癸为之主何为之辅事防不济矣释甲束马饮酒观优适逢其防诸庆授首诛乱贼者贵有其人尤贵有其时哉
  庆封汜祭
  注汜祭逺散所祭不共疏公食大夫礼云祭铏羮于上铏之间祭饮食于上豆之间是祭食之礼各有其处
  吴勾余子之朱方
  注勾余吴子夷末也疏服防云勾余是余祭史记索隐曰余祭以襄二十九年卒则二十八年赐庆封邑者不得为夷末也勾余夷末音字各异或别是一人
  崔氏之乱丧羣公子
  按襄公二十一年传齐侯讨公子牙之党执公子买于句渎之丘公子鉏来奔叔孙还奔燕此又以三子之逐归之崔氏之乱传文前后相乖如此
  与子雅邑辞多受少与子尾邑受而稍致之
  按子雅子尾所谓二恵竞爽者也二子亦与讨庆之役以鉴于败辙故辞多受少然实因晏子不受殿为之倡耳晋栾黡让羣帅莫敢不让况重以晏子之名徳哉
  武王有乱臣十人崔杼其有乎
  陆粲曰儗人必于其伦武王崔杼可比同而论乎此非叔孙穆子所宜言齐东野人之语尔君子曰北宫氏之宰能灭齐豹以定衞国则其主用免于恶名且受上赏崔杼而有臣也亦将辅之以谊使生为良臣没为永举如是一而足矣奚待十人而后葬耶
  季兰尸之敬也
  注季兰季女之服兰草者尸之谓为祭主 按召南诗谁其尸之有齐季女是此句法所祖







  读左日钞卷七
<经部,春秋类,读左日钞>
  钦定四库全书
  读左日钞卷八
  吴江朱鹤龄撰
  二十九年祓殡而襚则布币也
  疏先使巫祓除殡之凶邪而行襚礼陈其衣物与行朝之时布陈币帛无异言俱无咎患也 檀弓説此事同所异者此言请襚彼言请袭此言祓殡彼言祓柩耳礼死而浴浴即袭袭后始小殓小殓乃殡
  使巫以桃茢先祓殡
  注茢黍穰疏茢是菷葢桃为棒也杜云黍穰者今世所谓苕菷或用薍穂或用黍穰二者皆得为之穰禾茎也 陆粲曰説文□黍穰也□防也二字自别防亦作苕尔雅谓之薍祓殡者以苕为菷非黍穰也杜误以□为□疏因传防之愚按郑注周礼云茢苕菷也杜注诚误 啖助曰左氏言楚使公襚云云夫以楚之强僣岂受鲁辱者又言楚人悔之则楚非不知礼何以无讨乎葢鲁以亲襚为辱故妄为此説史因妄记之耳王樵曰楚康之卒公尚在途及汉闻丧欲反可证也迨公至楚则殡已久矣安得亲袭及柩在地而祓之乎
  射者三耦
  燕礼有射疏周礼射人云诸侯之射以四耦此三耦者彼是畿内诸侯或臣与君异
  不尚取之
  注不尚叔侯之取货疏服防云不尚尚也尚当取女叔侯诛之下文无宁夫人而焉用老臣无宁宁也宁自取夫人将焉用老臣乎杜氏以其言太悖故改之刘谓夫人愠而出言其悖固宜服氏之解未必非也
  虞虢焦滑
  注焦在陜县括地志焦城在陜州城内东北百步因焦水为名愚按史记武王克商封神农之后于焦则非姬姓也岂有两焦国乎
  始基之矣犹未也
  注犹有商纣未尽善陆粲曰贾逵云未有雅颂之成功是也二南周诗何关商纣乎
  险而易行
  注险当为俭字之误也愚谓魏风俭啬作俭为是但杜云大而约则俭节易行合解二句反不明白
  其周徳之衰乎
  注衰小也疏服防云此叹变小雅也周徳衰谓幽厉之时先王遗民谓文武也刘以服言为是愚谓杜解僻甚当从服説无疑
  其文王之徳乎
  愚谓乐工所歌未必全诗大小雅篇什甚多疑只科举数十章以示大略故于小雅则歌其变者大雅则歌其正者闻歌变小雅则叹周徳之衰闻歌正大雅则美文徳之盛三复文义本自了然杜氏以小雅不应偏歌不善者故其解难通 叶梦得曰札以小雅为周之衰大雅为文之徳者当时所歌之诗小雅皆变雅大雅皆正雅也如楚庄王言武王克商作颂亦与今诗次序不同葢雅以正变为小大颂以所作为先后者诗未删之序也论政事之废兴而以所陈者为大小推功徳之形容而以所告者为先后孔子删诗之序也
  五声和八风平节有度守有序
  按此四语方以颂言以上皆言作颂之本葢颂告成功故先推其本言之
  见舞象箾【音朔】南籥者
  疏乐以舞为主歌在堂上舞在庭郊特牲云歌者在上匏竹在下贵人声也乐贵人声先歌后舞故鲁为季札先歌诸诗而后舞诸乐其实舞时堂上歌其舞曲也 按周颂维清奏象舞也即此象箾之舞南籥者二南之籥即小雅所谓以雅以南以籥不僭者也箾是舞竿舞者所执下文韶箾与此象箾音义皆同书称箫韶乃舜乐之名辨详余尚书埤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