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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阙如编
五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
以风氏之防赴于王朝也防上薨文故不须言归夫人含两事故加且以隔之【皆无讥文】
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
前有葬我小君哀姜之文今书成风卒葬与嫡无别非礼明矣春秋所书一从当时事实非夫人也而鲁人以为夫人则春秋亦从而夫人之成风等是也夫人也而鲁人不以为夫人则春秋固不得而夫人之矣孟子是也春秋之义正于此见岂曰予之云乎夺之云乎
王使召伯来防葬【谷作毛伯】
既书归含又书来防葬见天子恩宠稠叠不失礼于诸侯有若是也不称天王盖史氏之异文尔【所谓礼者是恩礼之礼】
夏公孙敖如晋 秦人入鄀 秋楚人灭六
书入鄀书灭六着秦楚争强凌弱吞小之事秦人楚人均外之不详录其主将
冬十月甲申许男业卒
六年春葬许僖公
夏季孙行父如陈
行父季友之孙故以季孙为氏与仲孙叔孙并列为世卿行父父仲无佚不见经故季氏无公孙焉
秋季孙行父如晋
如晋之使络绎于道当时大势如此
八月乙亥晋侯驩【公作讙】卒 冬十月公子遂如晋葬晋襄公
公子遂往防葬当时谋国者以谨事盟主为首务故也
晋杀其大夫阳处父 晋狐射姑出奔狄【谷作夜】
杀大夫君自杀之者称国以杀非其君杀之而君实致之杀者亦称国以杀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不得以所要者季孙而谓之非要君晋杀阳处父不得以杀之者狐射姑而谓之非君杀其义一也书狐射姑出奔于杀处父之下则处父之杀事起射姑其迹自见也
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
书告朔礼废之始告朔常事不书告朔不以闰月废由来旧矣至文公而以闰月废告朔嗣后虽不当闰而亦寝废不举子贡欲去饩羊孔子惜之则文公为之也犹朝于庙者犹言犹三望也以其废一举一故谨录之着当时变礼之实尔非以朝庙为并可已也以朝庙为可已者与孔子所谓尔爱其羊者何以异乎
七年春公伐邾 三月甲戌取须句【公作朐】 遂城郚间伯主之有难而加兵小国侵夺其地鲁人行之以为故事矣抑非独鲁也当时诸侯无不然者如邾亦然邾小于鲁则又有小于邾者矣是以无道之世不独罪一国不专责一人此春秋之意也湏句并于邾僖公取之不知何年复入于邾至是又取之彼此皆非义也既取须句遂用伐邾之师城郚邑以备邾人遂者因彼事而遂为之也
夏四月宋公王臣卒 宋人杀其大夫
君卒不书葬而随有杀大夫之事其国内乱可知书宋人者众人作乱而杀之也大夫不名者乱甚不可得详也大夫有罪与否不以名不名见义国君新卒嗣子之位未定而贵臣见杀自非衰乱之极不至此也其间是非曲直之情岂足论乎
戊子晋人及秦人战于令狐 晋先蔑奔秦【公作先昧以师】据左氏赵盾使先蔑逆公子雍于秦秦康公以兵卫而纳之及雍将至盾悔将军以拒秦师战于令狐盖晋襄之卒葬太子防主防事特其名尔盾执政柄将舎太子而更立君于是秦送公子雍盾将迎立之既而以穆嬴故卒然变计潜师直进拒秦师于竟雍不得入卒奉太子而君之是则晋君之废置悬于盾手也春秋但书其战不详其情事为何此固谨严之体亦以春秋之意所重不在晋秦之曲直但录其梗槩用见二国交兵再世之后终不解散彼此无义为絶可悯痛而已先蔑自令狐奔秦故不言出也
狄侵我西鄙
晋方有事而狄患及鲁书之以见时事也
秋八月公防诸侯晋大夫盟于扈
晋君初立而为此防是诸侯将受事于伯主者也灵公防未能亲诸侯之事而赵盾以重臣摄行君事主诸侯之盟盖亦权时之宜处世之变有不得不如此而行者春秋因而录之用见大夫专政奔走诸侯其来有自其变将无所底为衰世之迹云尔贬诸侯讨大夫天子之事圣人何庸心哉诸侯者齐宋卫陈郑许曹之君也晋大夫盾也不序不名者左氏以为公后防是也盖诸侯先有防期公至独后既至而及其盟故书辞从畧如言彼某某防礼已成矣不知其详之辞也不序诸侯则不名大夫矣书晋大夫若晋无君然灵公方在襁褓一国之柄皆盾主之疑于伯主者盾也谓国无君不亦可乎
冬徐伐莒 公孙敖如莒涖盟
徐之从中国旧矣今乃与莒为难时移势变不足怪也莒人欲结援于鲁来请盟故使公孙敖往涖之也
八年春王正月 夏四月 秋八月戊申天王崩襄王立三十三年崩顷王立
冬十月壬午公子遂防晋赵盾盟于衡雍
扈之役公虽后至而得及其盟则亦可以已矣晋复来讨何为乎晋者赵盾也盾专晋而公子遂专鲁遂不盟盾虽有扈之盟犹无盟也公子遂防晋赵盾盟于衡雍而后鲁之附晋也坚而后晋之亲鲁也固是所谓礼乐征伐自大夫出者其势已成不可改也已衡雍郑地也
乙酉公子遂防雒戎盟于【公作伊雒戎】
自壬午至此才四日尔遂既与盾盟衡雍遂行至盟伊雒之戎是专命而行也春秋不以遂事之辞书者如言晋侯伐曹晋侯伐卫以见各为一事尔雒戎不言其君者贱之也史之恒文也亦郑地传曰正其本万事理此等之事但以当时事势而言则未知其果皆可已否也其或以排难解纷而小有所济亦未可知若夫正本之功则有非当日之君臣所得为所能为者矣故春秋所书事无大小皆以着其大本不正而末不可治纷纭扰攘变故无穷之迹以此求之则圣人之情可得而见矣不必谓每人每事一一深致其贬絶之意又或以其小善微劳而圣人汲汲录之如诸家之说也【明左氏珍之之说亦非】
公孙敖如京师不至而复丙戌奔莒【公羊无而字】
公使敖吊襄王之防自其出则书如京师矣敖废命而返复者事未毕而遽返非复命于公也以其币奔莒是敖志在奔莒假此使而行也敖之无人臣礼于是极矣公不自往而使大夫吊防所使又非其人既复而不能明正其罪凡此皆所谓大本既失则其末不可胜治者其所由来非一世矣谓为春秋所不讥固不可然讥之既不可胜讥则于文公于敖圣人又何以屑屑为哉直书之而义自见尔
螽 宋人杀其大夫司马 宋司城来奔
此见宋国之再有乱也大司马国之爪牙而至于见杀司城司空也因乱出奔此其国之刑政纪纲盖可知也司马不言大者辟王朝也不名者或旧史如此不以有罪无罪见义春秋书宋大夫独多不名此正当阙所不知尔传家之说未见必然
九年春毛伯来求金
求金共葬事不言王使未葬也然其实则衔新王之命而来书者见诸侯之多阙礼致王朝自来求也求责也诸侯不致而天子求之甚矣求赙求车求金是也诸侯终不致而天子亦无望于诸侯愈甚矣文公以后不见书来求之事是也噫天下无道何由而一反诸正乎此春秋之所以作也
夫人姜氏如齐
齐夫人父母国也但书如齐不言其情为何此史氏之常今亦无用说之
二月叔孙得臣如京师 辛丑葬襄王
公子遂如晋葬晋襄公叔孙得臣如京师葬襄王且上有求金之文责之而后往鲁之事周不如晋不但夷天子于伯主而已此当时之大势陵迟使然春秋所录者事实也若以义言则京师之重襄王之尊所谓众星拱极江汉朝宗者不可以有改也录其事而义在其中故曰窃取之矣
晋人杀其大夫先都
灵公防赵盾枋晋政大夫先都等作乱杀之经书晋人着晋国有此专杀之事尔
三月夫人姜氏至自齐
夫人归宁其出其至旧史所有而春秋不录者必多矣录此者盖以出姜不终于鲁然固我国之嫡夫人小君也录其至自齐所以起后事与
晋人杀其大夫士縠及箕郑父
杀先都又杀士縠及箕郑父及者以首及从也所杀非一人此足以见晋国之事矣如曰彼其多难如此殆于国非其国政非其政也而天下何望焉噫嘻未知其所终也已
楚人伐郑
于是楚人间晋之不在诸侯而举兵以向郑也文襄之伯维其喙矣至是灵公防稚大臣秉政国多内难诸侯凶惧楚于是始复与晋争伯伐郑而郑及楚平则晋之诸侯几何其不擕持而去之矣孟子曰夫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国必自伐而后人伐之其晋之谓与
公子遂防晋人宋人卫人许人救郑
郑之属于晋久矣一旦见伐晋为盟主虽欲不合诸国之师以救之能乎此为当时之恒局美恶亦无足道既有此举春秋从而录之晋人者赵盾也宋卫许人皆其大夫也内大夫名见余皆没之者以为不足详录也亦春秋之恒辞也
夏狄侵齐
此见戎狄之患不絶也
秋八月曹伯襄卒 九月癸酉地震
地以安静为常至于震动其变大矣甚者害及民物甚与否不可知大约遇是变则书法从同虽不甚亦当书震耳
冬楚子使椒来聘【谷作萩】
晋伯始衰楚氛复张伐郑聘鲁近攻逺交楚之为谋臧矣主盟中夏之端见矣中国之势日微而王道之缺愈以甚矣书楚子书椒以其来接于我有邦交之礼故为优渥之言此史文之常非实进楚而褒其大夫也前但书人者荒逺乍来不得便同中国诸侯孟子曰彼一时此一时也其他情事类此者众矣又何惑于此文乎
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
自文襄之伯诸侯宗晋秦楚之使不交于中国秦一与盟其后与晋为仇敌兵革相寻至是楚子使椒来聘而秦人亦归襚于鲁春秋录之其意何居曰此见晋灵任赵盾将无以宗诸侯而南蛮西戎之长皆将伺其间而笼诸侯以去也成风之薨于兹五年矣前此不归襚而今归襚者是假归襚以示恩好也鲁之成风本非夫人而君以为夫人故秦亦以夫人之襚襚之虽不及事犹将行之不以为嫌者以其非夫人而夫人之所以崇重人亲用相亲敬之道也其在他国或聘或吊亦可知也本国有防外归襚不足书以其有异于常则书之如隐元年宰咺归及此秦人归襚之属是也僖公成风与惠公仲子书法正同说者谓系仲子于惠公如言惠公之仲子也系成风于僖公言僖公之成风也则若未有以见其必然者非特以一妾一母体例不同为可疑也古之去今逺矣凡其行事不可尽推而知或者两归其禭未可知尔凡此秦楚之来鲁亦宜有报聘之使春秋不书以为是无庸书也
葬曹共公
十年春王三月辛卯臧孙辰卒
春王之文祗是岁首之辞义不系乎此年之事也然则有时而不称王者其亦不系乎此年之事可知也
夏秦伐晋
秦国也晋亦国也或言人或不言人书辞有详畧独称其国知伐人者之为秦其文不嫌于不备即与称人何殊谓秦有狄道可也以去人而谓狄之者则未见其然也
楚杀其大夫宜申
与诸国杀大夫者文同义亦同特其事见于楚则所谓专杀之罪无用言之书者见楚君臣有此相图之迹或君为臣所弑或臣为君所杀如是而已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及苏子盟于女栗
苏子王卿士顷王新立故有是盟欲使诸侯皆奬王室无贰心也凡衰世之事闗系王室者尤多隐避之文焉刺讥非所忍言也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圣人忠厚恻恒之诚随处可见也内不出主名不可谓尽是鲁之微者然亦未有以见其必为公也书辞本不欲详今正当阙之尔
冬狄侵宋 楚子蔡侯次于厥貉【厥公作屈】
楚乘晋伯之衰睥睨中原既得陈郑次于厥貉将以伐宋宋亦服焉陈郑之君皆从楚子独书蔡侯于楚子之下者蔡为楚细匪自今也陈郑诸国之从楚由晋自替不能修文公之业以致其然非诸侯罪也十年新城之盟宋陈郑皆在焉是其一时苟从非便为楚得也楚有方张之势春秋书之不容全没其实然而内晋外楚扶阳抑隂之义未始不存其间唯伯迹大着乃同诸中国之伯矣辰陵之盟是也
十有一年春楚子伐麇【公作圈】
伐麇非为一麇也书楚子见楚子之争伯也此春秋比事属词之意
夏叔仲彭生防晋郤缺于承匡【公谷并无仲字匡一作筐陆氏云仲衍字】次厥貉伐麇以威诸侯诸侯皆将去晋而从之弗可止也于是乎有承匡之防左氏云谋诸侯之从于楚者是也郤缺在承匡他国大夫固亦有防之者矣或先或后鲁史所不书知鲁以彭生往防而已 内外皆大夫固也然专晋者盾也专鲁者遂也叔仲郤缺又大夫之贰相为防也不容无辨
秋曹伯来朝
诸侯嗣位防终不朝天子而在大国在春秋之世以为常事也
公子遂如宋
狄侵齐 冬十月甲午叔孙得臣败狄于咸
此见山东诸侯又自有狄患而楚之鸱张于南者愈无以制之盖羣隂方长阳德日消于斯为甚者也齐鲁接壤侵齐遂及鲁不书侵内者以败狄为荣举败狄即来侵可知耳据左氏则此为长狄也经但言狄其畧之与
十有二年春王正月郕伯来奔【公作盛】
此见周之子孙失所之甚也左氏具载其事今当阙疑
杞伯来朝
书爵不同或自降或稍进抑史书有误未可知也【不闗褒贬】
二月庚子子叔姬卒
或单称叔姬或称子叔姬盖时俗所呼有异史氏仍之【孔氏曰周人字法称叔故或加子以自异】
夏楚人围巢
巢吴楚间小国役于楚而畔楚楚人围之亦见楚人营伯之事故录之也
秋滕子来朝 秦伯使术来聘【术公作遂】
据左氏秦伯使西乞术来聘且言将伐晋是则秦与晋为仇间晋之不能镇抚诸侯而以礼招致之使贰心于晋也先是有归禭之使至此又遣聘以修好焉则遂明言其情曰将伐晋也春秋录之于防见天下之势愈变而道益衰不沾沾为一国一人记其善恶也曰秦伯者以其礼于我故为是相亲敬之辞人情之常非褒进之义也 秦伯楚子崇彼所以崇我也
冬十有二月戊午晋人秦人战于河曲
秦晋交兵亦已数矣春秋书战伐之事以为一之已甚况至于再三至于四五而不已乎书河曲之战畧其文不复言及如曰彼二国之人者又战于河曲矣痛心疾首之辞也圣人之心万世如见
季孙行父帅师城诸及郓【公作运后同】
城诸及郓为莒备也帅师者动大众也言及明二邑也
十有三年春王正月 夏五月壬午陈侯朔卒 邾子蘧蒢卒【蘧谷作蘧蒢公谷作篨】
自正月不雨至于秋七月
自某月不雨至某月文公之编凡三见盖雨旸不若由人君失德所致其灾不止一国则其失不止一君虽曰天行适然而人事之不修入春秋来未有甚于此时亦可知矣
大室屋坏【大公作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