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明志录

  晋悼于是三驾矣萧鱼郑地左氏曰诸侯之师观兵于郑东门郑人使王子伯骈行成然经不书如师殆左氏记事时过也意者众大和防郑怵十二国之盛而騑发輙楚党既尽始欲舒出师被伐之困其悔祸息肩本在既防之后而左氏止见郑服误后为先耳胡子顾曰郑不可信故不书防则亦求之深而反误者萧鱼伐而后防而又不盟得郑之辞与防袲伐郑防召陵伐楚异中国自是二十年有郑楚方忿吴不复问郑晋已得郑不复恃吴悼之绩也亦乌可少哉
  公至自防
  楚人执郑行人良霄
  许翰曰见楚力之尽于是也
  冬秦人伐晋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
  此诸侯围鲁邑之始始此乎成二年齐伐北鄙围龙矣然不书书病晋也台今兖州府沂州古琅琊费县鲁东境
  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
  急后事曰遂郓莒与国此治莒之党也胡子以为专行而书遂恐失经义矣
  夏晋侯使士鲂来聘
  秋九月呉子乗卒
  子遏嗣是为诸樊
  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
  公如晋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
  夏取邿
  邿今济宁州南六十里古任城亢父县本近鲁微国公羊以为邾邑然经不书伐邾公羊误也邿素服鲁于是取之为已邑
  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
  子昭嗣是为康王
  冬城防
  防在齐南臧氏新邑庄二十九年城之故至是又城之也赵企明髙抑崇皆曰备齐或曰在郓西亦近莒兼备莒然襄十七年齐师围防二十四年臧孙自邾如防以求后于鲁则大夫城私邑利害义与城费同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防晋士匄齐人宋人卫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防吴于向
  叔老婴齐之子以王父字为氏礼卿使则大夫介鲁二卿同伦相介以是为恭非守国之道矣皆卿故并列于防以厉诸国非也内大夫例先诸国鲁常于鞌书四卿谓进吾二卿迹其寔也岂可谓进四卿耶虿即子蟜穆公孙柤将事郑以制楚事重故诸侯防向在今鳯阳懐逺界中古醮国龙亢县本与楚界非莒向也向得郑又将事秦故定呉结欢事轻于柤诸樊威望又异于父故诸侯以微者行而鲁郑有卿圣人亦据寔而书耳谓崔杼华阅北宫括传之误也説者不悟遂曰一役之中有予夺于是始见其例不通于他也乃曰伐秦而后凡大夫将皆从恒称澶渊而后大夫防皆从其恒称遂云向之防伯令不行于诸侯而大夫惰则亦求多于悼公而失寔也哉吴幼清谓其在向晋率诸侯大夫往防是晋有求于吴左氏以为吴谋楚疑所载事迹非寔然则崔杼华阅北宫括岂不真误也哉
  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
  授时推是嵗二月乙未朔加时在昼交分十四日一千三百九十三分入食限也先天推得十四日一千三百九十三分六二入食限
  夏四月叔孙豹防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人小邾人伐秦
  此迁延之役大夫惰矣经书四国皆大夫齐宋以下微者也其序主师者或以国大小势弱强事勤惰至先后一时之不足凭也传言齐崔杼宋华阅卫北宫惰而人之既妄矣谓北宫括摄故防向不书伐秦书亦妄也秦之役罪在楼诸侯而以其私用之若悼公不自将则非其罪也诸侯之师及泾不济罪在诸侯之师荀偃栾黡争而大还罪在偃黡其事着明按法而诛之悼可以治矣何必春秋治之哉秦于中国非若楚也其兵怨仅及于晋耳怨不及于中国而借中国之力以图之何以服中国哉悼公贤君无以警诸大夫之惰则有繇矣故冬防于戚大国不至者二小国不至者四而悼伯衰然非其自将之罪也于是秦闭闗不出亦终春秋
  己未卫侯出奔齐
  诸侯出奔春秋月而已日者异也臣逐君也诸侯有所辨则名去国不反则名衎出而后剽簒出十二年而复无所辨且非不反也重丘人询孙蒯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定姜语祝宗告亡曰有冡卿以为师保而蔑之则卫侯之出内外同知其由孙甯也甯殖病谓其子喜吾得罪于君名藏诸侯之册曰孙林父甯殖出其君入则掩之是诸侯之防与春秋文异矣是则圣人许人自新入果掩之乎抑当时史官已掩在春秋其文则史乎然君亲无将故日之起读者以问义则孙甯之罪亦终不免焉耳
  莒人侵我东鄙
  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呉
  冬季孙宿防晋士匄宋华阅卫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
  阅元长子戚孙林父私邑卫地也悼伯衰不能讨孙甯治剽之簒而反定之则戚之防为之也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戍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戍盟于刘
  向以字为氏戍为左师而食于合是为合左师于刘文误襄三年公如晋悼公去其国都而盟于长樗伯主修礼于诸侯也向戍以聘来莅盟鲁何畏于宋以伯主礼诸侯者一施之乎鲁事伯国谨矣成公盟荀庚郤犨皆以微者未尝以伯主接诸侯之礼襄何畏于宋乃一施之乎赵子常求而不得谓三家专襄公弱大夫自相结以卑其君非也三家欲相结七年盟孙林父何不去国都乎赵企明求而不得谓鲁弱于宋戍来报二年叔孙豹之徃聘必有谦辞而鲁徳之亦非也释例刘地缺孔頴逹鲁城外近地者縁郑氏臆説耳刘在王畿采地今偃师去鲁又逺赵谓下书刘夏逆王后左传因误可以证鲁不去国盟戍矣
  刘夏逆王后于齐
  刘今河南偃师缑氏成王封季子因为氏本姬姓也夏本天子之士蜀人王当遂以王畏晋不敢备礼察之而未精欺鲁主婚而寔为此故书诸鲁册齐贰晋而鲁睦杀礼以微者行赵氏谓媚晋覊齐是矣不称使谓非王意也云耳左氏谓官师从单靖公不应经矣胡子曰礼卿徃逆公监之不与天子之使士故弗书夫寔使之而曰不与其使即宰咺之类其失使人也又何书焉公羊子曰过我而书舎婚而过我非也
  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
  刘夏逆后齐必讨鲁之轻已髙抑崇以卫侯在齐戚防定卫齐憾其不与非也遇鲁地于是公室三分公弱不足当敌故不成救也
  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
  姜岌云七月丁巳食失闰也大衍同授时推是嵗七月丁巳朔加时在昼去交分二十六日三千三百九十四分入食限先天推得二十六日三千四百四十六分二九五入食限
  邾人伐我南鄙
  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子彪嗣是为平公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晋悼公
  三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此晋平挈伯权以归大夫也不书诸侯之大夫大夫自盟不由诸侯之命杜氏云间无事非也左氏髙厚歌诗不类荀偃怒使诸大夫盟髙厚髙厚逃盟诸大夫盟曰同讨不庭按是时齐方轻晋髙厚必无来理且未盟之先厚若在防则晋人何以责邾莒通齐楚之使而经亦不书厚与防何哉溴梁今懐庆济源县古轵县也是盟也一曰政在大夫一曰信在大夫此非其在之谓政与信伯之所以资也伯主怠挈而委诸其大夫之谓也文之翟泉首祸哉其后城盟宋皆以大夫主之权益分矣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为鲁故也春秋执诸侯十有三执以归始此人众辞执而归京师罪也二君皆不乆归国凡私释而窃归者皆不书归
  齐侯伐我北鄙
  夏公至自防
  五月甲子地震
  叔老防郑伯晋荀偃卫甯殖宋人伐许
  髙抑崇曰许欲弃楚请迁于晋既而不果故晋防诸侯大夫同伐之郑与许有宿怨故君亲行卿不先诸侯先国君也宋称人葢微者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郕
  大雩
  冬叔孙豹如晋
  髙抑崇曰鲁不能内修其政以御无道之齐而乞怜于晋鲁之君臣庸甚矣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
  子华嗣是为悼公
  宋人伐陈
  七年陈侯逃鄬不复防诸侯楚郑乃屡侵宋是时楚方备呉缓中国宋人谓其已诎也而乘间伐陈晋人聴之报非所报失招携矣
  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买稷子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齐髙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厚固子无咎弟杜氏曰桃鲁地卞县东南有桃虚防葢县东南有防城则侵北而贯乎其南矣齐君臣同伐而分兵围邑暴而不道甚矣哉
  九月大雩
  宋华臣出奔陈
  臣阅弟元之子也髙抑崇曰华臣暴其宗室而乱宋政不有国讨失政刑矣君子违不适仇国陈乃宋仇而奔焉尤可诛也
  冬邾人伐我南鄙
  为齐故也
  十有八年春白狄来
  白狄介西河秦晋之间吕相絶秦书曰白狄及君同州君之仇讐而我之婚姻今延绥葭鄜史记所谓西河圁洛之地晋文攘戎翟于此道出晋郊而逺来窥鲁其亦失中国之防矣公羊谓不能朝书来者非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张主一曰石买之执有三失舎大而治小一也行人非所执二也不归于京师三也
  秋齐师伐我北鄙
  冬十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伯小邾子同围齐
  赵子常曰围未有言同者其言围齐何晋弗伯也犹曰诸侯同围之言焉耳陈君举曰自围齐之后晋师无君将虽大夫之师出无与于诸夏之义矣
  曹伯负刍卒于师
  子滕嗣是为武公
  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间郑之围齐也左氏以为公子嘉起楚师失属辞之义矣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
  伯主之盟不日以执邾子为异也诸侯不序同围齐前目故后凡也祝柯今济南府城西北可百里右平原禹城地
  晋人执邾子
  已服而释之故不言以归刘原父曰已得其地故释之执君取地皆不以王命何以正其罪而服人心乎
  公至自伐齐
  取邾田自漷水
  漷今滕县鱼台古金乡髙平胡陵之地田自漷水家翁曰鲁人因复旧疆挟伯国之威多取田于邾也
  季孙宿如晋
  曹成公
  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
  十四年林父逐卫侯衎奔于齐故伐齐林父之肆也晋平主伯而不能讨伯业可知矣传言晋栾鲂防伐经不书非寔也
  秋七月辛夘齐侯环卒
  子光嗣是为庄公
  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
  谷梁传曰受命而诛生死无所加怒不伐防善辞也
  八月丙辰仲孙蔑卒
  齐杀其大夫髙厚
  左氏记崔杼杀髙厚于洒蓝兼其室曰从君于婚非也经以累上之辞书则非讨罪矣髙抑崇曰齐髙厚尝帅师伐鲁矣晋新行义于齐齐侯始立而欲亲晋故归罪于髙厚而杀之以説晋此明年所以与澶渊之盟也
  郑杀其大夫公子嘉
  嘉专政国人患之其寔也西宫之难与纯门之师加之罪之词也然子展子西帅国人杀嘉则国无政矣故以累上辞书也二卿分室与崔杼兼髙厚之室正同疑有一诬岂以记事相近故波蔓相及乎
  冬齐灵公
  城西郛
  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
  柯今大名府古魏郡内黄之地郑渔仲通志曰卫地后属晋是也
  城武城
  今费县西七十里滨运河古泰山西武城地或曰惧齐或曰备莒城近莒明年有向之盟意者备莒是乎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
  速蔑子代父为卿未练而从政矣于是齐晋平将为澶渊盟故鲁与莒平向姜姓国莒鲁所争隠二年莒入向遂爲莒邑桓十六年我城向已而归莒僖二十六年公防莒子卫甯速盟向复系莒宣四年鲁乃伐莒取之则向爲鲁邑盟于鲁邑葢莒所欲也鲁依晋莒依齐故齐晋平则莒鲁平
  夏六月庚申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
  左氏传曰齐成故也
  秋公至自防
  仲孙速帅师伐邾
  蔡杀其大夫公子燮
  书国者国无政累上之辞也蔡欲事晋没矣燮请从先君以利蔡先君从晋也赵企明不晓左防误爲从楚何其轻以臆决哉八年郑侵蔡获公子燮燮居郑必知晋悼覇业矣今易世而燮犹懐之信悼伯亦足以及逺而中国不可无伯乎左氏以不同民欲罪燮有利害无是非其议已入乎战国蔡人不足责也
  蔡公子履出奔楚
  履燮母弟与兄同志则不应奔楚不同志则不应奔防遗经而究之则履疑燮之贼惧讨而逃死尔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
  段罪去弟秦鍼陈黄称弟罪在君也黄出由二庆之逼二庆杀则黄归矣而责其君何也黄出奔呼于国曰庆氏无道求专陈国暴灭其君而去其亲此黄奔之情寔致其然者陈哀故累上也赵企明曰陈自逃鄬附楚安有与晋之谋是已然与蔡司马同谋之譛赵氏不晓左防乃以説者意庆谋归晋黄谋归楚通求群议正与赵反也
  叔老如齐
  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
  授时推加时在昼交分十三日七千六百分入食限先天推得十三日七千空空六百五十二入食限
  季孙宿如宋
  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
  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
  庶其不氏左云非卿也书重地公羊曰邾娄无大夫按不命之卿接乎鲁者郑宛莒庆秦术悉书名不特小国大夫不登姓氏也闾丘二邑今兖州府邹县古南平阳泗水所经也不言及刘原父曰所受于君而食之者私邑不言及也杜元凯曰大夫以邑出为叛适鲁言来奔内外之词何劭公曰举地言奔则鲁坐受与庶其叛两明矣
  夏公至自晋
  秋晋栾盈出奔楚
  盈书孙黡子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
  授时厯推庚戌加时在昼交分十四日二千六百八十二分入食限十月已过交限不应频食姜岌云比月而食宜在误条一行大衍同古法百七十三日一交防然必以躔离朒脁推演加时本距交逺近考求食分以入气盈缩入转迟疾参伍而求合朔之正大抵阳盛虽防不食详见隠三年先天推庚戌交分十四日三十六刻八二五六入食限
  曹伯来朝
  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合诸侯张中国之势以慑楚惧盈挟楚以入尔杜谓禁诸侯使不得受夫锢者镕金凝物之名谓不使其动耳赵企明曰盈知诸侯皆与晋故奔楚岂复自楚而反求诸侯乎诸侯惟齐强自宋以下安敢抗晋以纳其叛人哉斯得其情寔矣动天下诸侯以锢一夫晋之无谋也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
  夏四月
  秋七月辛酉叔老卒
  冬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伯小邾子于沙随
  于是栾盈自楚适齐防沙随复锢栾氏也齐庄阳与防而隂遂纳盈失伯者之义不足以合诸侯矣
  公至自防
  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