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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佛百问
净土十要西方合论。后载纪梦一篇。是事甚奇(七十八)。
奇不奇。姑置。末后一则语。宜志之。中郎曰。吾不图乐之至此极也。使吾生时严持戒律尚不至此。大都乘戒俱急。生品最高。次戒急。生最稳。若有乘无戒。多为业力所牵。流入八部鬼神众去。余亲见同人矣。弟般若气分颇深。戒定力甚少。夫悟理不能生戒定。亦狂慧也。归五浊。趁强健。实悟实修。兼持净愿。勤行方便。怜悯一切。不久自有良晤。一入他途。可怖可畏。如不能持戒。有龙树六斋法见存。遵而行之。杀戒尤急。寄语同学。未有日启鸾刀。口贪滋味。而能生清泰者也。虽说法如云如雨。何益于事。此则是真语实语。真可谓助扬佛化者也。宜志之。
观经云。读诵大乘。然大乘经典甚伙。当读何经为要(七十九)。
读诵大乘者。三经而外。常诵华严圆觉最胜。其余随力可耳。
当读经时。要解义。抑直读(八十)。
庞居士偈云。读经须解义。解义即修行。若依了义学。即入涅盘城。但正读时。不必停声解义。读时且取熟。待定静之候。随摘一文一句。细味其意。或再取善解。参而会之。久之自有会得处。即所谓解义也。
金刚经为世所重。何不入常诵之例(八十一)。
世人诵经修行此经者。比比皆是。想因见过坛经。谓五祖示人云。熟读金刚经。能明心见性故耳。然古今来诵经者甚多。而有会于心者绝少。何也。据不省看来。无他。但为注解所误。纵有悟处。俱是识情计度。非真悟也。殊不知金刚经。但熟读。忽尔会得。毕竟有个入处。故五祖云云耳。然此意未易与人道也。
一切经典。注者甚多。俱误人耶(八十二)。
噫。此何说也。各有机宜。不可一例。华严经。则有清凉疏钞。华严合论。圆觉。则有圭峰略疏。清凉国师。千古正解。若倦于烦长。即观合论。李长者。提唱十住初心。便成正觉。诚哉是言也。圭峰禅师所解圆觉略疏一种。简而详到。妙品也。其余他经注解。不及备说。
念佛本极要好。忽有人非理相加。及意外事。横生触恼。不能不动瞋心。奈何(八十三)。
或念无常而自觉。或咎恶业之自招。或怜悯彼人之愚痴。或保护自己之正念。寒山子偈云。瞋是心中火。能烧功德林。欲行菩萨道。忍辱护瞋心。诚如是一切逆境。冰消瓦解。
念佛本求脱离。忽有种种顺境美缘。前来缠缚。如何即是(八十四)。
当先觑破一切顺境美缘。不是好事。赚杀人也。吾以极乐世界阿弥陀佛比之。扯淡得极。我方厌之恶之。何贪爱之有哉。
出家人。若得顺境美缘。正好绍隆佛法。不可与在家同论(八十五)。
绍隆佛法。谈何容易。好心出家者。自应思之。深思之。将一切顺境美缘。安置妥贴。莫错因果。
在家人造业营生。今归依三宝念佛。恐于理不合。如何而可(八十六)。
此事又在当人自己善为调度。因人之境界。各各不同。难作一定之说。造业以害命为最。若其造业营生。於中大有积功积德之利。今且不论。大约明知而故犯。恶业累累。心云何安。如将家事去阔就狭。别图生理。能使不致饥冻。即脱去造业二字。岂不美乎。贫富在于天命。不可惑也。念佛乃生死大事。不可误也。
念佛不得一心。再乞一言开导(八十七)。
每见念佛。未必六时无间。念一时。不过一二枝香而已。纵有他事。预先安排好了。然后念佛。心中既无所事。即可一万个不管。於是坐下蒲团。提起精神。紧紧促促。一念贯注於佛。一句一句。不令松隙。这一二枝香何难不得一心。
随常念佛。亦欲一心。而不可得。再乞一言开导(八十八)。
此之一心。与前问之一心。作两样讲法何也。前者只要一切不管。少不得一心矣。是无事分心之一心也。然人皆不免有事。有事。安得不管。预为安排。祗可暂智。岂能安排随常时乎。若然有事动念。即不得一心者。则永无常得一心之时矣。岂理也哉。当知不二其心者。亦一心之谓也。何谓不二其心。任他多般事来。半各动念酬应。安排打算。而我之念佛求生净土之心。勇猛坚固。不动不摇。有事亦如是。无事亦如是。不增不减。是为不二其心。不二其心者。一心也。是有事分心之一心也。
前蒙开导。极为条畅。然止是有一心之一心。未是无一心之一心。究非真契一心之理(八十九)。
若以无一心。为真契一心之理者。汝落断见矣。汝岂不知有见无见。亦有亦无见。非有非无见。皆戏论也。吾今不管有见无见。非有非无见。亦有亦无见。只管念佛求生净土。并且不见有。不见无。不见非有非无。不见亦有亦无。只见念佛求生净土之心。了了不可得。
人生根性不一。云何而得同归正道(九十)。
学道者。少不得明师善友。且明师善友。须择作家。古语云。打头不遇作家。到老终成骨董。关系一生道业。不亦重乎。古人遇着作家师匠。便忘命依从。故易归正道。工夫易成。今人轻忽师友。绝无求道之心。顺其行为。则周旋往返。稍一逆之。则远而避去。故明正道者鲜矣。工夫之说。尚可问乎。
东坡平日携弥陀像行。可谓切矣。何以不往生(九十一)。
昔日东坡居士。绘弥陀像一轴。人问之曰。此轼西方公据也。其愿生极乐之心。亦可见矣。但临终之际。有策以西方之事者。则曰。西方不无。然个里着力不得。因而遂不闻其往生焉。嗟乎。正当着力之时。而反云着力不得居士误耶。为揆其情。缘东坡是大才子。佛家言。见过不少。以为必得圆妙之法。方推高手。若老实念佛。与愚夫愚妇何异。似有不甘之意。其奈圆妙处。平日不曾打彻。此时勉强张罗。乃只见得个里着力不得耳。念佛人。临终往生。平平实实。一心念佛最好。若好奇好胜。所谓弄巧成拙。东坡居士。可为龟鉴。
念佛人。命欲终时。不见瑞应。转生疑虑。其应如何(九十二)。
临终瑞应者。自知时至。自见莲华。天乐迎空。异香满室等。斯乃感应道交。显现其间。但或隐或显。未可定也。须知因真则果实。不必疑虑。此时只应放开一切念头。努力一心念佛。临终念佛猛利。十恶罪人。尚能往生净土。何况平素发愿修行念佛者哉。
净业行人终时往生不往生可决否(九十三)。
大段要看他平生行业。据因论果。此为一定之法。若就临终境界决者。瑞应现前。自不必说。然要与修多罗合者是。若错杂不伦。虽好亦非也。统而言之。大抵正念分明者。必有一种清明自在作得主底气象。决不委靡不振。时清时浑底境界也。但见翛然撒手。岂似油乾火尽。不肖本师和尚临终。实有如是高致。是不肖亲眼见来者。
平生行业。大有前后美恶不同者。如何取准(九十四)。
不论前美后恶前恶后美。但以末后一段修行为准。
净业门头。有魔事否(九十五)。
岂无魔事。行人被他所误者少。自误者多。不虚心自省。不为道亲贤。内具掩饰过咎肚肠。外强作修行颜面。此之自误。皆名魔事。
念佛修行。固是好事。然年轻女。人非所宜也(九十六)。
修行一事。一切众生共之。无有不宜者。言一切众生。则飞禽走兽。地狱饿鬼等。并在其中。菩萨随类化身。常在飞禽走兽地狱饿鬼之内。教化众生。令成佛道。岂非无有不宜者乎。我等居人伦之内。为男为女。为僧为俗。为老为少。皆极宜修行。极宜趁早修行。何也。若飞禽走兽等。罪障深重。修行难。人道修行易。不于易时修行。错过可惜。如谓女人年轻。不宜修行者。非也。经中列听众。常有童女之名。童女岂非年轻者。佛宜之。而我等谓不宜。可乎。不过凡修行者。在家人。尤当调处合法。不宜任听庸流。随波逐浪。徒为无益。若念佛一门。家中置前所开之经书。女不识字。男为解说。随分思惟其义。谨守常课。频频发愿往生。外间如有实有德者。请至家中。讲演一番。夫实有德者。彼为法而来。决不误人修行。倘贫贱之家。於营生次忙里偷闲。随分念佛。频频发愿求生净土。不论富贵贫贱男女老少。皆可念佛。极宜修行。
念佛诵经家中不得安静。又不能净口。如何使得(九十七)。
世间人情。惟银钱最关切。譬如这宗银钱能到我手。而尚未到我手中。便时时忆想。从不觉不安静。而不忆想者也。今念佛求生净土。便嫌不安静矣。所以然者。念佛求生净土之心。不似银钱之关切故耳。不然。就于不安静之间。时时忆念。有何不可。至于不能净口者。若作佛事。断无不净口之理。今为修行。只因此时未能净口。则不妨於未净口时。更修行起来。诵经念佛。有何不可。道心一勇猛见得透。谁人不能净口乎。
三教同源。究竟其理如何。今在家学佛者。多阐扬着作(九十八)。
如今初发信心通文墨者。开口必谈三教同源。然三教者。各有门户。各有家法。各有至理。乌可同也。若至理同者。释迦牟尼佛。於周昭王二十四年四月八日。在中天竺国净饭王宫。初生下地之时。便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明白告言。天上天下。唯吾独尊。言独尊。可知无有并尊者矣。即可见佛之至理。实无有能同者。此是了义说。不是不了义说。若说佛居其源。千流万派。不出一源者。汝当於此细思之。归到一源处。才可名同。未到一源处。而只在千流万派处。岂不是异。何可言同也。今且毋庸如此费词。楞严经云。一门超出妙庄严路。凡修一门。必由一门深入。今修念佛。即应从念佛深入。且不许别门来杂。况三教耶。不肖尝云。儒释二教。为学之道理。时时遇合。儒释所归之至理。有世间出世间之别也。不肖又言。三教同源之义。未始无有。汝但到了极乐世界。不要说此间三教。即十方无量世界。界界无量教门。尽在汝一个鼻孔中出气。不为分外矣。我佛实有如是至理。备载群经。他书无有也。
三教同源。说亦无伤。何必苦苦辩之(九十九)。
元门外道。每窃佛家言。惑乱世人。大害也。儒与释。释有助儒之益。而儒有利释之功。佛眼视之。分道扬镳。固无碍也。惟是儒者。好心学佛。先因见得儒理渊源。今三教同源一句。便谓佛理犹如是尔。於是不复精研。遂失进修之阶位。终成蒙昧。罔穷觉海之真源。致使胜缘难就。彼岸多虚。乃三教同源之说误之也。故不得已而言之○儒家之混沌。佛教之三灾。依稀相似。大三灾到。一切坏尽。洞然无有。儒中大圣大贤。谅非凡夫所作。是三界外果位中人。来此随类现身。化人度世耳。本不沦没。故不可槩言堕落。
净土法门。念佛往生修持大意。略明于是矣。其中再撮精要。必令雅俗并赏。有目皆睹(一百)。
寻常讲说。净土多曰信行愿。最为紧要。据我看来。古人提出欣厌二门。此欣厌二字。尤为紧要也。然犹未也。若不认真。虽欣厌亦空谈也。故知欣厌而复加之以认真。可谓紧要中之紧要。真为精要者矣。何谓欣。欣者欣慕也。欣慕念佛。欣慕西方。苟能欣慕。心必切。何谓厌。厌者厌离也。厌离娑婆。厌离生死。苟能厌离。心必远。欣慕必厌离。厌离必欣慕。未有厌离而不欣慕。欣慕而不厌离者也。惟其欣慕之极。则所谓信也。信必真。所谓行也。行必专。所谓愿也。愿必实。若其欣慕不极。厌离不极。则虽信也信必浅。虽行也行必浮。虽愿也愿必疎。故欲劝人发真信。修专行。立实愿者。先须开欣厌二门。令他於念佛求生西方之事。欣慕之极。於娑婆五浊恶世生死海中。厌离之极。然后真信以发起。专行以纯熟。实愿以成就。再策以认真修习。如此念佛。未有不往生者也。此言不为深细。亦不粗浅。于理不为详密。亦不渗漏。其亦可以雅俗并赏有目皆睹矣乎。
问答已。至心回向。敬说偈言。
我以大悲心 阐扬念佛法 仰祈三宝尊 慈悲加护我 假此萤火光 化作智慧灯 照耀於世间 引之深念佛 念佛愿往生 还来度含识 西方不退转 直至成菩提
念佛百问(终)
跋
水云长老。梵行高洁。精研贝典。尤深净土法门。志气闲澹。不事雕琢。真水云若也。与予交最善。是书问答百则。提唱莲宗。皆是脚踏实地。从正知正见流出。剖疑辨惑。切当今时。上秉佛祖宗旨。不违毫发。固末法之津梁。至於出语直截。立意圆正。具眼者必能鉴诸。可不待予赘。
道光乙酉良月既望宝严学人贝墉谨跋於四色莲居之南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