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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灯正统
上堂。你也在者里。我也在者里。人夫交接。两得相见。时清休唱太平歌。一贯文。籴三斗半米。二贯五百文。买一个大绢。好诸禅德。虽然如此。厨中有剩饭。路上有饥人。
上堂。僧问古德。万境来侵时如何。德曰坐却着。古德有障断狂澜底手段。未免劳心费力。或有问金山。万境来侵时如何。只向他道。我既无心於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
上堂。我若与你说破。将后必然骂我。我若不与你说破。又恐你因循蹉过。忽有个汉出来道。长老话堕了也。只向他道。老僧罪过。寄无准偈曰。鳖与猿交割不开。兄呼弟应似忘怀。及乎说到誵讹处。又却心肝不带来。
苏州府虎丘清溪义禅师
送僧偈曰。台山万迭入眉青。途路同行各奔程。清晓鸡啼茅店月。是谁先起唤师兄。
雪窦谦禅师法嗣
苏州府承天觉庵梦真禅师
宣州人。八岁为僧。十九受具。二十行脚。所见尊宿。皆不能了决。慕无准。遂登径山叩见。每到室中。辄战怖。且忘却话头。自此不去入室。昼夜只是坐禅。一日廊下行。闻火板鸣有省。自以为得。於是入室。准问。你是吃粥吃饭僧。参禅学道僧。师抗声曰。吃粥吃饭僧。准曰。更须饱吃始得。师曰。谢和尚供养。自此只是看狗子无佛性话。既无入作处。乃过雪窦。见大歇。歇问。甚处来。师曰。径山来。歇曰。火后事作么生。师曰。五峰依旧插天高。歇曰。那事还曾坏么。师叉手向前曰。幸喜不曾动着。遂挂搭归堂。一夜更深。举首见瑠璃灯。豁然大悟。从前所得。一时氷消瓦解。次日入室。歇举。如何是佛。三脚驴子弄蹄行。声未绝。师曰。一任[跳-兆+孛]跳。歇曰。甚处与杨岐相见。师曰。当面蹉过。歇曰。犹隔海在。师拍手呵呵大笑而出。久之开法永庆。迁连云。升何山。主承天。
上堂。将心学佛。摄入魔宫。拟心参禅。堕在阴界。直饶嫌佛不肯做。被拄杖子穿过髑髅。恁么看来。直是无你用心处。拍案曰。携取诗书归旧隐。野花啼鸟一般春。
上堂。庭前翠竹青青。砌下黄花郁郁。唤作真如体。又是般若用。唤作般若用。又是真如体。忽有个出来道。我见从上佛祖说了万千体用。不似承天者样蹊跷。莫是智过佛祖耶。杜撰臆说耶。卓拄杖曰。好向暮天沙上望。西风惊起雁行斜。
上堂。韶国师道。通玄峰顶。不是人间。心外无法。满目青山。大众。韶国师好个颂子。只是打成两橛。承天亦有个颂。双峨峰顶。上是青天。夜半捉乌鸡。伸手不见掌。喝一喝。
上堂。三伏热不似人心热。行路险不似人心险。万斛清风碧玉盘。不知谁共倚阑干。忽有个出来道。长老正恁么时。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向他道。作贼人心虚。
举世尊初生。云门曰。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话。颂曰。生来自恨错同条。铁铸心肝也合消。还你独尊三界内。奈何今日又明朝。
至元间。有贤首宗讲主。奏请江南两浙名剎。易为华严教寺。奉旨南来抵承天。次日师升座。博引华严旨要。纵横放肆。问柝诸师论解纤微。若指诸掌。讲主闻所未闻。大沾法益。且谓承天长老尚如是。矧杭之巨剎大宗师耶。因回奏。遂寝前旨。
□□府慧岩象潭泳禅师
举无着至五台。与老翁吃茶次。翁拈起玻璃盏问。南方还有者个么。着曰无。翁曰。寻常将甚么吃茶。着无对因缘。颂曰。五台凝望思迟迟。白日青天被鬼迷。最苦一般难理会。玻璃盏子吃茶时。
一关溥禅师
举马祖令僧问大梅曰。和尚见马祖师。得个甚么。便住此山。梅曰。大师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者里住因缘。颂曰。只将马祖铅刀子。裂破缦天铁网罗。碧沼夜敲荷叶雨。至今贫恨一身多。
台州府国清溪西泽禅师
普说。其略曰。参玄上士。行脚高流。拨草瞻风到一处所。便乃供下入门口[款-士+止]。谓之生死事大。无常迅速。众兄弟。生死若是有。从古至今。无有一人能免。生死若是无。争奈目前迁变何。生死亦有亦无。不有不无。当恁么时。还有漏网底么。既是走透无门。腊月三十日。撞到面前。毕竟如何支准。等是踏破草鞋。岁月飘忽。不可把玩。要须穷教去处分明。与前来入门口欵。相应始得。
示众。便只恁么歇去。则适来说出许多络索。甚处安着。直饶诸人一时不受。打迭得净尽。山僧却有个古话。举似诸人。记得长庆道。净洁打迭了。却须近前来就我觅。有一棒到你。当生惭愧。无一棒到你。又作么生。雪窦曰。净洁打迭了。却须近前来就我觅。有一棒到你。则屈着你。无一棒到你。与你平出。二大老好一棒。未免作得失论量。天封则不然。净洁打迭了。却须近前来就我觅。有一棒到你。华铺锦上。无一棒到你。霜加雪上。且道。前头为人。后头为人。辨明得出。后次挂牌时。却来通吐一上。
宁波府雪窦霍山昭禅师
上堂。即心即佛。嘉眉果阆。怀里有状。非心非佛。筠袁虔吉。头上插笔。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漳泉福建。头匾似扇。只可闻名。不可见面。
净慈道禅师法嗣
苏州府万寿高峰岳禅师
题初祖像曰。开旗展阵入梁邦。未睹天颜早已降。纵有神通难转欵。翩翩一苇渡长江。
径山范禅师法嗣
袁州府仰山雪岩祖钦禅师
一字慧朗。闽漳州人。五岁出家。十六剃染。十八行脚。初参双林洎妙峰善石田熏诸老。无所发明。闻灭翁住净慈。怀香请益。翁示临济三顿痛棒话。亦无所入。遂上径山谒无准。锐志咨参。封被胁不至席者数载。一日上蒲团。忽然面前豁开如地陷。时中净裸裸地。静悄悄地。浮逼逼地。动相不生者半月余。自兹坐定碍膺十年。寻常入室。遇举主人公话。便可打[跳-兆+孛]跳。若教举起衲僧巴鼻。佛祖爪牙。更无下口处。后同忠石梁。过天目抬。眸见古栢。触着向来所得境界。和底一时扬下。碍膺之物。始爆然而散。从此不疑生。不疑死。不疑佛。不疑祖。彻见径山老人立地处。后出世潭之龙兴。次迁湘西道林。处州佛日。台州护圣。湖州光孝。咸淳己巳。始主席仰山。上堂。少林一曲。五传至於六祖。山深水寒。发太古之清音调。翻南岳九世。至於慈明。唱高和峻。奏绝听之希声。所以佛法。盛於江西湖南。恢恢然。浩浩然。不可得而名焉。岂料三百年来。土旷人稀。道随时变。黄锺大吕。寂而不作。郑音卫响。亦乃不闻。钦上座固无长处。既在浙江那畔。被一阵业风吹。到潭州城里。只得改腔换调。向十字街头。重翻此曲去也。且道。是何节拍。击拂子曰。万年欢。复举赵州曰。金佛不度炉。木佛不度火。泥佛不度水。真佛内里坐。师曰。揭示如来正体。发明向上宗猷。赵州固是好手。单是不合强生节目。新龙兴见处。又且不然。金佛度炉。木佛度火。泥佛度水。真佛聻。切忌话堕。忽有个汉出来道。你恁么。正是强生节目。拍膝一下曰。将谓无人证明。
上堂。一见便见。一得永得。展手曰。撒开两手大家看。毕竟明明是何物。潭州内外。有一十八座城门。白日行人千千万万。往往来来。一任东西南北。
谢首座维那上堂。人天眼目。佛祖纲维。千差万别。一以贯之。如何见得。克宾法战不胜。南泉斩却猫儿。
上堂。春日晓烧痕青。布谷催耕处处鸣。虽然底事最分明只是不得将眼看并耳听。何故。才有一丝头。便有一丝头。
上堂。石门巇崄。玉峡潺湲。未到此间。不妨疑着。到则到矣。平展一句。又作么生。古路铁蛇横。
浴佛上堂。四月八生悉达。九龙吐水浴金躯。云门一棒要打杀。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汝等诸人。还见黄面老子么。以拄杖一时打散。
上堂。杜鹃啼血满华枝。底事悤悤苦劝归。归到故乡还似客。村村绿暗与红稀。函盖乾坤句。随波逐浪句。截断众流句。向者里荐得一串穿却。杨岐驴子三只脚。
上堂。才恁么不恁么。有来繇没来繇。十里滩头廖胡子。钓得一双红鳞锦尾。放下却是条鳅。因甚如此。断岸孤舟。
上堂。落华三月雨。残梦五更钟。声色都消尽。玄关又一重。却不得道。更须直下尽底掀翻。何故。须弥山。
上堂。是亦刬非亦刬。令下无私。棒头有眼。因思黄檗道。汝等诸人。与么行脚。何处有今日。也是睦州担板。
上堂。水不洗水。金不博金。青天白日。自古自今。山僧到者里。直是插手不入。汝等诸人。还信自己是仰山么。曹溪波浪如相似。无限平人被陆沉。
上堂。道在日用。日用不知。饥只吃饭。寒只添衣。晴天暧日。挂枯梨点检。溪头梅树。向阳偷放南枝。
上堂。春雨溟蒙。春云叆叇。忽然杲日当空。天不能遮。地不能载。正恁么时。如来禅且置。祖师禅未在。因甚如此。只许参不许会。
上堂。呼六为五。破二作三。眼观东北。意在西南。仰山门下。却不用者般茶饭。何故。佛法不怕烂。
上堂。纯清绝点。正是真常流注。打破镜来。未免一场狼藉。不若遇饭吃饭。遇茶吃茶。晓来独立空庭外。闲对寒梅几树花。
上堂。熏风自南来。殿阁生微凉。诸佛出身处。切忌错商量。纵使言前荐得。句外承当。仰山敢道未在。何故。嫩竹敲风鸣翡翠。芰荷翻雨泼鸳鸯。
上堂。海水不可斗量。虚空不可尺度。净地不可撒沙。烂泥不可着脚。者四转语。转转有落处。且道。落在甚么处。东京大相国寺里。有树芭蕉。风吹雨打。一似破袈裟。
上堂。有句无句。如藤倚树。白鹭下田千点雪。黄鹂上树一枝花。三千里外。卖却布单。不远而来。因甚放下泥盘呵呵大笑。毗婆尸佛早留心。直至如今不得妙。
上堂。禅。树上叫喧喧。道。门前风浩浩。冷地思量真好笑。且道。笑个甚么。等闲拾得郑州棃。看来却是青州枣。
上堂。个事本成现。觅则不可见。白圭本无瑕。琢磨翻成玷。执之以实法。空中生闪电。视之为等闲。脚下添红线。珍重学道人。好好看方便。作么生。急须着眼看仙人。莫看仙人手中扇。
僧问。如何是德山棒。师曰。穿过你髑髅。曰如何是临济喝。师曰。还闻么。
问。如何是沩仰宗。师曰。父慈子孝。曰如何是临济宗。师曰。迅雷不及掩耳。曰如何是曹洞宗。师曰。三更不借夜明帘。曰如何是云门宗。师曰。体露金风。曰如何是法眼宗。师曰。山自青木自绿。曰五家宗派蒙师指。向上宗乘事若何。师曰。头顶天脚踏地。
师悯纲宗失据。因为提挈拈颂。激扬敲唱。见谛超宗。一时宗风为之振起。元世祖赐赉尊礼。至元丁亥。寄竹篦尘拂。及绿水青山一同授记。与高峰原妙。以赞示曰。上大今已无人。雪岩可知礼也。虚名塞破乾坤。分付原妙侍者。寿七十余。示[寂-又]。
续灯正统卷二十一
续灯正统卷二十二
南海普陀嗣祖沙门西蜀 性统 编集
临济宗
大鉴下第二十一世
径山范禅师法嗣
杭州府净慈断桥妙伦禅师
台州黄岩徐氏子。母刘。梦月而孕。年十八。落发永嘉广慈院。初见谷源道於瑞岩。闻举麻三斤话。疑之。徧叩诸方。一日於云居见山堂阅楞严。至蚊虫蝼蚁无有言说而能办事。释然有省。曰赵州栢树子话。可煞直截。然不以语人。旋谒无准於雪窦。准问。从何处来。师曰天台。曰还过得石梁桥么。师曰。一脚踏断了也。自是人呼为断桥。一日准以狗子因何有业识。令师下语。凡三十转不契。师曰。可无方便乎。准以真净所颂示之。师竦然。良久闻板声。通身汗下。於是脱然无疑。准移育王双径。师皆分座。出世祇园。迁瑞岩国清。后主净慈。
上堂。荆山有玉。获得者不在荆山。赤水有珠。拾得者不在赤水。衲僧有无位真人。证得者。出入不在面门。蓦拈拄杖横按曰。会么。幽州江口石人蹲。
上堂。举慈明室中安一盆水。盆上置一剑。剑畔安一緉草鞋。凡见僧来。便指。拟议便打因缘。颂曰。百华丛里跃鞭过。俊逸风流有许多。未第儒生偷眼觑。满怀无奈旧愁何。
上堂。德山低头。夹山点头。俱胝竖起手指头。玄沙筑破脚指头。拈拄杖曰。都来不出山僧拄杖头。何以见得。卓拄杖曰。一叶落天下秋。
上堂。举达观颖曰。七佛是性隶。万法是心奴。且道。主人翁在甚么处。自喝曰。七佛已下出头。又自诺曰。各自祗候。师曰。唤七佛为性隶。指万法是心奴。达观自谓有出身路。及乎自喝自诺。又是奴隶边事。主人翁何曾梦见。大众要见主人翁么。以拂子拂一拂曰。晓来一阵春风动。开徧园林百样华。
将终。与众入室罢。作手书。辞诸山及魏国公。公馈药不受。又使人问师曰。师生天台。因甚死净慈。师答曰。日出东方夜落西。遂嗒然而化。世寿六十一。僧腊四十四。塔於□□□□□。
宁波府天童西岩了慧禅师
蓬州罗氏子。垂髫与群儿戏。必喜为佛塔像。一日玉掌山祖灯至其舍。师向之合掌。父母以师资宿契。遂令出家。灯授以般舟三昧。非其志。辞往成都。谒瑰庵照於昭觉。觉器之。属令南询。乃参浙翁琰於径山。闻高原泉为人径直。往叩之。适原赴台之瑞岩。师与俱往。一日原问。山河大地。是有是无。师拟开口。原即喝出。复以偈呈原。原曰。没交涉。师一日偶书白杨示众语。原阅之笑曰。写字与做言句尽得。争奈没交涉何。师愤然。原曰。汝缘不在此。可往雪窦见准公。师秉命造谒。自陈来历。准呵曰。熟睡去。既而令充不厘务侍者。一日准谓师曰。觑不透处。只在鼻尖头。道不着处。不离唇皮上。讨之则千里万里。师抗声曰。将谓有多少。准迁育王。师侍行。尽得其要。逮准移径山。师居第二座。苏州牧节斋赵观文。举师开法定慧。次迁永嘉能仁江州东林。后至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