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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灯存稿
少室道禅师法嗣
嵩山少室心悦慧喜禅师
保定满城刘氏子。出家於普济。偶阅传灯。至僧问玄沙如何是无缝塔。沙曰者一缝大小。豁然有省。往见无言。久而彻证。言付偈曰。密法无法付。当传何以传。无传无付处。明暗妙同参。后无言迁化。师接踵住持。
寿昌经禅师法嗣
广信府博山无异元来禅师
舒城沙氏。生有白衣重包。荤酒自绝。年十六游金陵听讲。遂不事文句。往五台从静庵通公芟染。初参寿昌於峨峰不契。乃去复谒於宝方。昌问。蚁子解寻腥处走。苍蝇偏向臭边飞。是君边事臣边事。师曰臣边事。昌呵之曰大有人笑你在。师曰。先所论皆是。到者里因甚不是。昌曰。此一不是。彼一切都不是。师乃发愤。因见伽蓝像倒地有省。别居宗乘堂二载。一日如厕见人上树。豁然大悟。趋见昌。昌曰婆子具什么眼目便烧却庵。师曰黄金增色。昌复举玄则禅师龙吟雾起虎啸风生公案。师立呈颂曰。杀活争雄各有奇。模糊肉眼曷能知。吐光不遂时流意。依旧春风逐马啼。昌首肯之。住博山上堂。诸佛出世为一大事因缘。几幅素缣描不就。博山出世亦为一大事因缘。一条白练蓦头穿破。颜老汉曾相委。多少人天被热瞒。博山今日信手拈来分明举似。要使人人鼻孔撩天。个个脚跟点地。如赤珠宝镜照万象以无遗。若玉钥金匙启千门而洞达。诸昆仲。此事不从功行得。不从修证得。不从思议得。不从学问得。不从禅定得。有等将自己身心炼得如枯木寒灰百年在定。终是一个死人。於本分事全无交涉。所以玄沙道。直饶得似澄潭月影静夜钟声。随扣击以无亏。触波澜而不散。犹是生死岸头事。道人行处如火销冰。箭既离弦无返回势。诸昆仲。须就明中取则。莫於暗里偷光。向华柳街头逴得九衢春色。於芙蓉岸畔带来八面秋光。应用无亏。随缘自在。诸昆仲且道作么生是博山行履处。良久曰。自有一双穷相手。不轻祇揖等闲人。僧问银碗盛雪明月藏鹭意旨如何。师曰。露骨瘦山环紫雾。塞流小涧长青苔。问如何是功。师曰三人同一春。曰如何是共功。师曰力士舁杖鼓。曰如何是功功。师曰胡狲上露柱。曰不得敲唱双举请示正中妙叶。师曰高低云绕树。曰谢师答话去也。师曰远近鸟衔华。上堂。博山今日不说有法。不说无法。不说亦有亦无法。不说非有非无法。离四句绝百非。石人点头青山皱眉。深寒博得三春暖。破雾披云入翠微。上堂。如何是佛。十方世界最灵物。如何是法。古路迢迢苔藓滑。仍将佛法问根源。云散长空鹤唳天。纤尘不立清如洗。三个猢狲夜簸钱。诸昆仲。宗门中事岂同容易。一言一句。一大藏教注不破。历代祖师机深智广。潜兴密运须弥倒。卓拄杖横趋。绘彩色於空中。掷大千於方外。且道向甚么处扪摸。所以云。罗笼不肯住。呼唤不回头。古圣不安排。至今无处所。玄沙大师恁么老婆心切。也只要诸人知个落处始得。诸昆仲。青黯黯处。樵子不借路以还家。绵密密时。机妇罢金针而夜织。香销锦帐。露浥芙蓉。发清啸於深闺。吐微言於连枕。情浓意洽。试问诸昆仲还知得也无。良久曰。分明一段风流事。不与诸人较短长。僧问如何是不断声色堕。师曰断桥分野水。曰如何是类堕。师曰孤棹举平原。曰如何是尊贵堕。师曰。裂破几重清世界。倒骑玉象趂麒麟。师初住博山。迁闽之董岩大仰鼓山洎金陵之天界。仍还博山。於崇祯三年秋示寂。首座问和尚尊体如何。师曰尽有些子受用。座曰还有不病者也无。师曰热大作么。座曰来去自由请道一句。师为书历历分明四字。投笔坐化。塔全身於本山。寿五十六。
东苑湛灵元镜禅师
建阳冯氏子。父天载。母吴。生於万历丁丑。幼从虎啸岩一心受业。后参无明。一日偶阅维摩经。至此室何以空无侍者。维摩诘言诸佛国土亦复皆空。豁然悟入。述偈曰。识破不值半文钱。可怜摸索许多年。宗流尽是欺心汉。说甚西来别有传。投丈室呈似明。明曰赵州勘破婆子你道那里是勘破处。师厉声曰老和尚休作怪。明为助喜。后开法一枝庵。上堂。佛法本无多。南辰贯北河。都来三七字。降尽鬼神魔。寻归隐武夷。示寂世寿五十四僧腊三十六。
建昌府寿昌阒然元谧禅师
南昌王氏子。参无明於峨峰示以父母未生前面目话。一日推磨失手撞磨盘有省。占偈有本来面目不须寻一点灵明亘古今之句。后闻蛙鸣彻证。一日告无明曰。某根器下劣。幸遇和尚得离苦海。犹恐宿习难以屏除。昨对护法神前祝愿。某此生福薄智短不敢妄生节目。使我终身居学地。生生不离善知识。福慧具足报佛祖恩。是所愿也。无明曰。欲兴利济。非两足莫能为也。子深知源委矣。
福州鼓山永觉元贤禅师
建阳人。族蔡氏。弱冠补郡庠。读书山舍闻僧诵经。至我尔时为现清净光明身。得个欢喜处。后见寿昌呈所解。昌勉看乾屎橛话。年四十弃家。昌为祝发。一日昌自田间归。师逆而问曰。如何是清净光明身。昌振衣而立。师曰只此别更有么。昌拂衣便行。师随入丈室。不及启口昌拈拄杖连打三下曰。向后不得艹艹。明年昌迁化。师还闽舟。次延津。闻僧诵诸佛謦欬俱共弹指。乃彻见寿昌用处。有偈曰。金鸡啄破碧瑠璃。万歇千休只自知。稳卧片帆天正朗。前山无复雨鸠啼。上堂。今年五月又过五。鸣起法钟敲法鼓。不用如何。若何拈今举古。展两手曰。佛法当堂两手交。露柱灯笼齐作舞。诸仁者。还承当得么。拈拄杖。晴乾不肯走。直待雨淋头。卓一卓下座。
续灯存稿卷第十一
续灯存稿卷第十二
明 嗣祖沙门东吴 通问 编定
笠泽居士华亭 施沛 汇集
未详法嗣
青州佛觉禅师(系云门宗)
颂仰山师子曰。一色无过指示人。白银世界里嚬呻。超然推倒还扶起。争似东风照日新。
圆通善国师(系云门宗嗣佛觉)
佛日自江右至燕寓大圣。安一夕与佛觉晦堂夜话次。时师年方十二。座右侍立。日曰山僧自南方来。拄杖头不曾拨着一个会佛法者。师叉手进前曰自是和尚拄杖短。日大惊曰可乞此子续吾临济一宗。师曰云门临济岂有二邪。日称赏不已。金世宗幸圣安瑞像殿。问师曰礼即是不礼即是。师曰。礼则相敬相重。不礼则各自称尊。帝大悦。后住延圣。示众。举洞山曰。秋初夏末兄弟或东去西去。直须向万里无寸艹处去。又曰。只如万里无寸艹作么生去。石霜曰。出门便是艹。大阳曰。直饶不出门亦是艹漫漫地。师曰。且道诸人即今脚跟下一句作么生道。若道万里无寸艹。许你参见洞山。若道出门便是艹。许你参见石霜。若道不出门亦是艹漫漫地。许你参见大阳。若总道不得。许你参见延圣。何故。唯有好风来席上。更无闲话落人间。示众。举云门大师观音糊饼话。师曰。韶阳老人可谓唱弥高和弥寡。如今却向延圣拂子头上入方网三昧。东方入定西方起。乃至男身入定女身起。还会么。野色更无山隔断。月光直与水相连。
燕京庆寿玄悟玉禅师(系云门宗嗣圆通)
金显宗遣中使持纸一张。书心佛二字。问师者是甚么字。师曰不是心不是佛。称旨。次日赐长短句曰。但能了净。万法因缘何足问。日用无为。十二时中更勿疑。常须自在。识取从来无挂碍。佛佛心心。心若依佛也是尘。师答曰。无为无作。认作无为还是缚。照用同时。电卷星流已是迟。非心非佛。唤作非心犹是物。人境俱空。万象森罗一镜中。
黄山赵文孺居士(系云门宗嗣圆通)
尝有偈曰。妄想元来本自真。除时又起一重尘。言思动静承谁力。仔细看来无二人。
高邮州定禅师(系云门宗嗣玄悟)
初参玄悟。室中举僧问玄沙如何是清净法身。沙曰脓滴滴地。师于是有省。僧问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师曰乾屎橛。
杭州径山云庵庆禅师
建阳人。举僧问杨岐如何是佛。岐曰三脚驴子弄蹄行。曰莫只者便是么。岐曰湖南长老。颂曰。杨岐一头驴。眼光如电烁。踏杀天下人。说甚三只脚。
竹林巨川海禅师
颂风铃曰。铜唇铁舌太尖新。楼角悬来不记春。言外百千三昧法。因风说与个中人。
燕京大庆寿寺虚明教亨禅师
济州任城王氏子。先有汴京慈济寺僧福安山居有年。一日于芒山村倚树而化。是夕母梦此僧求宿。觉而生师。七岁出家。十五游方。闻郑州普照宝公法席之盛遂往谒。朝夕参叩未有所入。他日以事往睢阳。忽於马上忆击板因缘。当下动相不生。将抵河津同行者警曰。师兄此河津也。师下马。悲喜交集至于陨涕。归以语宝。宝曰此僵仆人似欲转动。示以日面佛月面佛公案。后闻板声豁然亲证。呈颂曰。日面月面。星流掣电。若更迟疑。面门着箭。咄。宝曰今而后吾瞒汝不得也。后住济州普照。复奉章庙旨迁庆寿。兴定己卯秋七月十日索笔书偈。其末句曰。咦。一二三四五六七。危坐而逝。
镇州嘉山来禅师
僧问铁牛和尚塔何在。师以手指之。忽然省发。乃示颂曰。铁牛铁牛。更莫别求。有人问我。竖起指头。
玉溪通玄庵圆通禅师
尝着百问激励学徒。一曰没底船子为甚么无漏坚固。竖起拂子曰。为你说禅了也。作么生会。又拈起拄杖曰。还有向拄杖头上下得一转语底么。又画一圆相曰。三世诸佛六代祖师总在里许。作么生会。复以手空中点一点曰。且道者一点明甚么边事。又竖起一指曰。俱胝和尚向者里放大光明转大法轮。诸人还见么。又曰。折脚铛儿为活计。穿心碗子作生涯。通玄庵内安然坐。不管山前事似麻。且道安然坐底是甚么人。
五台铁勒院子范慧洪大师
因阅楞严。至一人发真归元十方虚空悉皆消殒。忽大悟。遂造河朔见汶禅师陈所见。汶印可之。临终说偈曰。六十春光又八年。浮云收尽露青天。临行踢倒须弥去。后夜山头月正圆。更衣坐脱。
建宁府蒋山慧空元模禅师
古田苏氏子。大德庚子定中游蒋山玄奖禅师道场。有老人迎谒曰。吾为师守此山五百年矣。言毕化黑龙而去。既寤乃曰吾当还此山也。遂往卓庵。一日谓众曰。吾昔於佛所。号慧空菩萨。今化缘既毕。即当入灭。因为众说四谛法。复说偈曰。四十余年寄俗尘。如今却显个中尊。岩头一夜东风起。吹得华开满树春。铁船无柁亦无蓬。撑入金莲性海中。末后一机今说破。白云元不离长空。大地山河觅无迹。虚空撞破见端的。纵使铁轮顶上旋。本性圆明常不失。复曰。西天第三代商那和修尊者隐象白山。现龙奋迅三昧。说法调伏诸外道。然后化火自焚。吾今象鼻岩前亦当如是。言毕云雾四起。雷雨大作。化火自焚。塔于庵之西。
郑州普照寺佛先道悟禅师
临洮兰州冠氏子。偶宿湾子店。闻马嘶豁然大悟。归告母曰某於途中拾得一物。母曰何物。师曰无始来不见了底。母掌曰何喜之有。遂辞母参方。母曰将何之。师曰水流须到海。鹤出白云头。遂往参白云海禅师。乃承印记。泰定二十四年出主普照。身着白衫跨黄犊吹短笛游於洛中。尝曰道我凡耶曾向圣位中来。道我圣耶又向凡位中去。道我非凡非圣耶却向毗卢顶上别有行处。泰和五年入灭。
杭州灵隐普觉淳朋禅师
嘉佑五年奉旨断还九里松集庆占路。上堂。山前一片闲田地。旷大劫来无界至。今朝恢复又归来。坐断脚头并脚尾。东也是。西也是。南北纵横无不是。毕竟酬恩作么生。十里荷华九里松。直指堂前香一炷。
明州雪窦常藏主
横山之高弟也。不谙文字。专习禅定。侪辈呼为常达磨云。所作偈颂。事理圆融。音律调畅。其颂铁牛曰。百炼炉中辊出来。头角峥嵘体绝埃。打又不行牵不动。者回端不入胞胎。海门偈曰。业风吹起浪如山。多少渔翁着脚难。拌命舍身挨得入。方知玉户不曾关。苦笋偈曰。紫衣脱尽白如银。百沸锅中转得身。自是苦心人不信。等闲嚼着味全真。息庵偈曰。百尺竿头罢问津。孤峰绝顶养闲身。虽然破屋无遮盖。难把家私说向人。
台州黄岩濠头丁安人
讳觉真。号竺心。初见绝田耕於委羽山有省入。遂弃家筑室自居。复参涌泉古愚。泉曰良家子女东奔西走作么。安曰特来礼拜和尚。泉曰者里容你不得。安乃拍手一下曰。三十年用底今朝捉败。泉便休去。又往雁山春雨庵谒无际。才入门便曰春雨如膏行人恶其泥泞。际曰不是不是。安拟进语。被际喝出。晚年就邑中明因寺侧开接待。一僧提包笠直入卧内。安问是什么僧。曰行脚僧。安遽指其足曰艹鞋[纟*(伞-(企-止+十)+大)]断为甚不知。僧无语。安便将包笠掷出曰者里无汝措足处。一日明因奎禅师相看。安曰闻说长老夜来生得儿子是否。明曰且道是男是女。安曰鸡衔灯盏走。鳖齩钓鱼竿。
明州育王勉侍者
空室之族侄也。少年有志。不幸短命而死。尝有送同事僧游台雁偈曰。鸟窠吹布毛。侍者便悟去。虽不涉言诠。早已成露布。天台岭上云。雁宕山中树。此去好商量。莫触当头讳。临终偈曰。生本不生。死亦非死。秘魔擎杈。俱胝竖指。
镊工张生
讳德。鄞之下水人。世为大慈供堂。随众听法有省。一日大雪。沙弥团雪作佛像。众皆述偈咏之。生亦随后占偈曰。一华擎出一如来。六出团团笑脸开。识得髑髅元是水。摩耶宫里不投胎。
永福灵江浩首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