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佛藏
- 续藏经
- 中国撰述
- 史传部
- 禅宗
- 先觉宗乘
先觉宗乘
陈瓘
陈瓘。字退夫。初赴省闱。问於宗道者曰。瓘此行欲作状元。得否。宗熟视曰。无时即得。退夫竟以第三名上第。而时彦者作魁。
宋太尉陈良弼
陈良弼。官太尉。请净因圆悟法真慈受。并十大法师。禅讲千僧。赴府斋会。时徽宗皇帝。私幸观之。太史鲁国公亦与焉。有善华严者。乃贤首宗之义虎也。对众问诸禅曰。吾佛设教。自小乘至於圆顿。扫除空有。独证真常。然后万德庄严。方名为佛。尝闻禅宗一喝。能转凡成圣。则与诸经论似相违背。今一喝若能入吾宗五教。是为正说。若不能入。是为邪说。诸禅视净因。净因曰。如法师所问。不足诸大禅师之酬。净因小长老。可以使法师无惑也。净因召善。善应诺。净因曰。法师所谓愚法小乘教者。乃有义也。大乘始教者。乃空义也。大乘终教者。乃不有不空义也。大乘顿教者。乃即有即空义也。一乘圆教者。乃不有而有。不空而空义也。如我一喝。非唯能入五教。至於工巧技艺诸子百家。悉皆能入。净因乃震声一喝曰。闻么。善曰闻。净因曰。汝既闻。则此一喝是有。能入小乘教。须臾又问善曰。闻么。曰不闻。净因曰。汝既不闻。适来一喝是无。能入始教。遂顾善曰。我初一喝。汝既道有。喝久声销。汝复道无。道无则元初实有。道有则而今实无。不有不无。能入终教。我有喝之时。有非是有。因无故有。无喝之时。无非是无。因有故无。即有即无。能入顿教。须知我此一喝。不作一喝用。有无不及。情解俱忘。道有之时纤尘不立。道无之时横徧虚空。即此一喝。入百千万亿喝。百千万亿喝。入此一喝。是故能入圆教。善乃起再拜。净因复谓曰。非唯一喝为然。乃至一语一默。一动一静。从古至今。十方虚空。万象森罗。六道四生。三世诸佛。一切圣贤。八万四千法门。百千三昧。无量妙义。契理契机。与天地万物一体。谓之法身。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四时八节。阴阳一致。谓之法性。是故华严经云。法性徧在一切处。有相无相。一声一色。全在一尘中含四义。事理无边。周遍无余。参而不杂。混而不一。於此一喝中。皆悉具足。犹是建化门庭随机方便。谓之小歇场。未至宝所。殊不知。吾祖师门下。以心传心。以法印法。不立文字。见性成佛。有千圣不传底向上一路在。善又问曰。如何是向上一路。净因曰汝且向下会取。善曰。如何是宝所。净因曰。非汝境界。善曰。望禅师慈悲。净因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善胶口而退。闻者靡不叹仰。皇帝顾谓近臣曰。禅宗玄妙深极如此。净因才辩亦罕有也。近臣奏曰。此宗师之绪余。
李朝请
李朝请。与甥芗林居士向子諲。谒道场琳禅师。遂问。家贼恼人时如何。琳曰。谁是家贼。李竖起拳。琳曰。贼身已露。李曰。莫荼糊人好。琳曰。赃证见在。李无语。
钱象祖
钱象祖。字公相。钱塘人。相宁宗。守金陵日。尝问道於保宁无用禅师。又问道於护国此庵元禅师。此庵曰。欲究此事。须得心法两忘乃可。法执未忘。契理亦非悟也。公曰。才涉唇吻。便落意思如何。此庵曰。本自无疮。勿伤之也。公涣然有得。公尝於乡州。建接待十所。皆以净土极乐名之。创上庵高僧寮。为谈道处。自左相辞归。益修净业。偶得微疾。僧有问起居者。公曰。不贪生不怖死。不生天不生人。惟当往生净土耳。言讫。趺坐而化。
先觉宗乘卷四
双髻释顿让订阅
先觉宗乘卷五
径山语风老人 圆信 较定
无地地主人 郭凝之 汇编
洪州廉使
洪州廉使。逸其名。问马祖曰。吃酒肉即是。不吃即是。马祖曰。若吃是中丞禄。不吃是中丞福。廉使有省。
俗士问天堂地狱
有一俗士。问西堂智藏禅师。有天堂地狱否。师曰有。曰有佛法僧宝否。师曰有。更有多问。尽答言有。曰和尚恁么道。莫错否。师曰。汝曾见尊宿来耶。曰某甲曾参径山和尚来。师曰。径山向汝作么生道。曰他道一切总无。师曰。汝有妻否。曰有。师曰。径山和尚有妻否。曰无。师曰。径山和尚道无即得。
归宗因官人来问
庐山归宗智常禅师。因官人来。乃拈起帽子两带曰还会么。曰不会。归宗曰。莫怪老僧头风。不卸帽子。
儒者问三教
有儒者。忘其名。问大珠海禅师。儒释道三教。同异如何。师曰。大量者用之则同。小机者执之即异。总从一性起用。机见差别成三。迷悟由人。不在教之同异也。
行者问即心即佛
有行者。问大珠曰。即心即佛。那个是佛。大珠曰。汝疑那个不是佛。指出看。行者无对。大珠曰。达即徧境是。不悟永乖疎。
丹霞逢老人与童子
丹霞因去马祖处。路逢一老人。与一童子。丹霞问。公住何处。老人曰。上是天。下是地。丹霞曰。忽遇天崩地陷。又作么生。老人曰。苍天苍天。童子嘘一声。丹霞曰。非父不生其子。老人便与童子入山去。
丹霞会留守
丹霞於天津桥横卧。会留守郑公出。呵之不起。吏问其故。丹霞徐曰。无事僧。留守异之。
百丈政路逢官人
洪州百丈山惟政禅师。因入京。路逢官人吃饭。忽见驴鸣。官人召曰。头陀。师举头。官人却指驴。师却指官人(法眼别云。但作驴鸣 天奇拈云。混俗和光。何妨异类横身。丝毫不挂。那容竖拂敲床。大丈夫汉。莫觑东鲁西晋。休谈北狄南蛮。方见得出岫灵云。然后却来。嘲三啰四。又且何如)。
赵州与官人游园
赵州与官人游园次。兔见乃惊走。遂问。和尚是大善知识。兔见为甚么走。赵州曰。老僧好杀。
官人问赵州
官人问赵州。和尚还入地狱否。赵州曰。老僧末上入。曰大善知识。为甚么入地狱。赵州曰。老僧若不入。阿谁教化汝。
官人问赵州烧木佛
官人问赵州曰。丹霞烧木佛。院主为甚么眉鬓堕落。赵州曰。官人宅内变生作熟。是甚么人。官人曰。所使。赵州曰。却是他好手。
俗官问赵州
有俗官。问赵州。佛在日。一切众生归依佛。佛灭度后。一切众生归依什么处。赵州曰。未有众生。曰现问次。赵州曰。更觅什么佛。
秀才乞拄杖
有秀才。见赵州手中拄杖。乃曰。佛不夺众生愿。是否。赵州曰是。秀才曰。某甲就和尚。乞取手中拄杖。得否。赵州曰。君子不夺人所好。秀才曰。某甲不是君子。赵州曰。老僧亦不是佛。
秀才问赵州
有秀才。辞赵州曰。某甲在此括挠和尚多时。无可报答。待他日作一头驴来。报答和尚。赵州曰。教老僧争得鞍。又秀才见赵州。乃赞叹曰。和尚是古佛。赵州曰。秀才是新如来。
俗士献袈裟
有俗士。献袈裟。问曰。披与么衣服。莫辜负古人也无。赵州抛下拂子曰。是古是今。
赵州勘行者
赵州闻行者勘僧曰。我有十贯钱。若有人下得一转语。即舍此钱。有人下语。并不契。赵州遂往行者家。行者曰。若下得一转语。即舍此钱。赵州戴笠子便行(琅琊觉云。武帝求仙不得仙。王乔端坐却升天)。
秀才问长沙岑
有秀才。看千佛名经。问长沙岑禅师曰。百千诸佛。但见其名。未审居何国土。还化物也无。长沙曰。黄鹤楼崔颢题后。秀才还曾题也未。曰未曾。长沙曰。得闲题取一篇好(黄龙新颂云。黄鹤楼前法战时。百千诸佛竖降旗。问渠国土归何处。赢得多才一首诗 圆悟勤拈云。蓦刀劈面。解辨者何人。劈箭当胸。承当者有几。若能向奔流度刀。疾焰过风处。见长沙。横身为物去。不消一捏。其或随言诠入露布。便谓问东答西。裂转话头。且作么生是长沙端的处。还委悉么。杀人刀活人剑 语风信拈云。可惜一座黄鹤楼。被长沙和尚埋没杀。千佛名经里许。唤作注解得么。痴人面前。勿得说梦。颂云。塞雁一声睺舌冷。栖栖芦苗月明中。荒塘踪迹无渔火。徒有秋烟拂暗风)。
普化见步使
镇州普化和尚。见马步使出喝道。普化亦喝道。作相扑势。步使令人打五棒。普化曰。似即似。是即不是。
天使问睦州
有天使。问睦州。三门俱开。从那门入。睦州唤尚书。天使应诺。睦州曰。从信门入。天使又见画壁。问曰。二尊者对谭何事。睦州掴露柱曰。三身中。那个不说法。
秀才访睦州
一秀才访睦州。称会二十四家书。睦州以拄杖空中点一点曰。会么。秀才罔措。睦州曰。又道会二十四家书。永字八法也不识。
睦州问秀才
睦州问秀才。治甚经。曰治易。睦州曰。易中道。百姓日用而不知。且道不知个甚么。曰不知其道。睦州曰。作么生是道。秀才无对。睦州曰。果然不知(妙喜云。秀才虽然无语。默契睦州。只是少末后一着。径山当时若见睦州道果然不知。但抚掌呵呵大笑。管取睦州不相亏)。
闽帅问寿山年多少
闽帅问。寿山年多少。师曰。与虚空齐年。曰虚空年多少。师曰。与寿山齐年。
有俗士举手
益州西睦和尚。上堂。有俗士举手曰。和尚便是一头驴。师曰。老僧被汝骑。士无语去。后三日再来。白言。某甲三日前着贼。师拈杖趂出。
俗士问杀牛
有俗士。问慧觉。某甲平生杀牛。还有罪否。慧觉曰。无罪。曰为甚么无罪。慧觉曰。杀一个还一个。
仰山问推官
有官人。访仰山。仰山问。官居何位。曰推官。仰山竖起拂子曰。还推得这个么。官人无对。仰山令众下语。皆不契。时三圣不安。在涅盘堂内将息。仰山令侍者去请下语。三圣曰。但道和尚今日有事。仰山又令侍者问。未审有甚么事。三圣曰。再犯不容。
行者问霍山
有行者。问霍山景通禅师曰。如何是佛法大意。霍山乃礼拜。行者曰。和尚为甚么礼俗人。霍山曰。汝不见道尊重弟子。
洞山行脚遇官人
洞山行脚次。有官人问曰。我要注三祖信心铭。得否。洞山曰。只如才有是非纷然失心。作么生注(楚石琦代云。装香着)。
官人问洞山
官人问洞山。有人修行否。洞山曰。待公作男子即修行。
投子赴檀越斋
舒州投子山大同禅师。在京赴一檀越斋。檀越将一盘草来。师拳两手安头上。檀越便将斋来。后有僧问。和尚在京投斋。意旨何如。师曰。观世音菩萨。
有官人问寿州
寿州绍宗禅师。有官人谓师曰。见说江西不立宗。师曰。遇缘即立。曰遇缘立个甚么。师曰。江西不立宗。
闽王问雪峰存
闽王。问雪峰义存禅师曰。拟欲盖一所佛殿去时如何。雪峰曰。何不盖取一所空王殿。曰请师样子。雪峰展两手(云门云。一举四十九)。
闽王封柑橘至雪峰
雪峰因闽王封柑橘各一颗。遣使送至。柬问。既是一般颜色。为甚么名字不同。雪峰遂依旧封回。王复驰问玄沙。玄沙将一张纸盖却。
广主请云门开堂
广主。请云门出世灵树。开堂日。广主亲临曰。弟子请益。云门曰。目前无异路(法眼别云。不可无益于人)。
常侍问云门
云门。在文德殿赴斋。有常侍问。灵树果子熟也未。云门曰。甚么年中得信道生。
官人问云门
云门行脚时。有官人问。还有定乾坤底句么。云门曰。苏噜苏噜悉哩萨诃。
闽王送玄沙上船
闽王。送玄沙备禅师上船。师扣船召曰。大王争能出得这里去。王曰。在里许得多少时也(归宗柔别云。不因和尚。不得到这里)。
泉守请玄沙登楼
泉守王公。请玄沙登楼。先语客司曰。待我引大师到楼前。便舁却梯。客司禀旨。公曰。请大师登楼。玄沙视楼。复视其人。乃曰。佛法不是此道理。(法眼云。未舁梯时。日几度登楼)玄沙与泉守。在室中说话。有一沙弥。揭帘入见。却退步而出。玄沙曰。那沙弥好与二十拄杖。守曰。恁么即某甲罪过。(同安显别云。祖师来也)玄沙曰。佛法不是恁么(镜清云。不为打水。有僧问。不为打水。意作么生。镜清云。青山碾为尘。敢保没闲人)。
闽帅请辨验声明三藏
西天有声明三藏至。闽帅请玄沙辨验。玄沙以铁火筯。敲铜炉问。是甚么声。三藏曰。铜铁声。(法眼别云。请大师为大王。法灯别云。听和尚问)玄沙曰。大王莫受外国人谩。三藏无对(法眼代云。大师久受大王供养。法灯代云。却是和尚谩大王)。
闽帅问鼓山晏
闽帅入万岁寺。瞻仰佛像。指问鼓山曰。是甚么佛。鼓山曰。请大王鉴。帅曰。鉴即不是佛。鼓山曰。是甚么。帅无对(长庆代云。久承大师在众。何得造次)。
行者至庵
镜清怤禅师。住庵时。有行者至。徐徐近床。取拂子提起问。某甲唤这个作拂子。庵主唤作甚么。镜清曰。不可更安名立字也。行者乃掷却拂子曰。着甚死急。
童子见镜清
有僧引一童子。到镜清曰。此童子常爱问人佛法。请和尚验看。镜清乃令点茶。童子点茶来。师啜了。过盏槖与童子。童子近前接。镜清却缩手曰。还道得么。童子曰。问将来。(法眼别云。和尚更吃茶否)僧曰。此童子见解如何。镜清曰。也祇一两生持戒僧。
俗士问静上座
有俗士。失其名。问静上座曰。弟子每当夜坐。心念纷飞。未明摄伏之方。愿垂示诲。上座曰。如或夜间安坐。心念纷飞。却将纷飞之心。以究纷飞之处。究之无处。则纷飞之念何存。反究究心。则能究之心安在。又能照之智本空。所照之境亦寂。寂而非寂者。盖无能寂之人也。照而非照者。盖无所照之境也。境智俱寂。心虑安然。外不寻枝。内不住定。二途俱泯。一性怡然。此乃还源之要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