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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灯全书
泗州普照晓钦明悟禅师
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东边更近东。曰沩山的子。智海亲孙也。师曰。却笑傍人把钓竿 上堂。引手撮空。展转莫及。翻身掷影。徒自劳形。当面拈来。却成蹉过。毕竟如何。拍禅床曰。洎合错商量。
庐山东林自遵正觉禅师
上堂。十五日已前。放过一着。十五日已后。未可商量。正当十五日。试道一句看。良久曰。山色翠秾春雨歇。栢庭香拥木兰开。
潭州福严真禅师
上堂。福严山上云。舒卷任朝昏。忽尔平地。客来难讨门。
潭州东明迁禅师
久侍真如。晚居沩山。真如庵忠道者。高其风每叩之。一日阅首楞严次。忠问。如我按指。海印发光。佛意如何。师曰。释迦老子。好与二十棒。曰为甚么如此。师曰。用按指作么。曰汝暂举心。尘劳先起。又作么生。师曰。亦是海印发光。
雪窦雅禅师法嗣
衢州光孝普印慈觉禅师
泉州许氏子。室中尝问僧。父母未生已前。在甚么处行履。僧拟对。即打出。或曰。达磨在你脚下。僧拟看。亦打出。或曰道道。僧拟开口。复打出。
庆善震禅师法嗣
杭州庆善院普能禅师
上堂。事不获已。与诸人葛藤。一切众生。祇为心尘未脱。情量不除。见色闻声。随波逐浪。流转三界。汩没四生。致使正见不明。触途成滞。若也是非齐泯。善恶都忘。坐断报化佛头。截却圣凡途路。到者里。方有少许相应。直饶如是。衲僧分上。未为奇特。何故如此。才有是非。纷然失心 上堂。拈拄杖曰。未入山僧手中。万法宛然。既入山僧手中。复有何事。良久曰。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卓拄杖一下。
净土思禅师法嗣
杭州灵凤山万寿法诠禅师
僧问。如何是佛。师曰。抱桩打拍浮。曰如何是法。师曰。黄泥弹子。曰如何是僧。师曰。剃除须发。曰三宝外。还别有为人处也无。师举起一指。僧曰不会。师曰。指在唯观月。风来不动幡 上堂。德山棒。临济喝。尽是无风波匝匝。灯笼[跳-兆+孛]跳过青天。露柱魂惊头脑裂。虽然如是。大似食盐加得渴。喝一喝。
杭州庆善守隆禅师
开堂日。僧问。知师久蕴囊中宝。今日当筵略借看。师曰。多少分明。曰师子吼时全露现。文殊仗剑又如何。师曰。惊杀老僧 问千佛出世。各有奇祥。和尚今日以何为验。师曰。木人把板云中拍。曰意旨如何。师曰。石女拈笙水底吹 上堂。花簇簇。锦簇簇。盐酱年来事事足。留得南泉打破锅。分付沙弥煮晨粥。晨粥一任诸人吃。洗钵盂一句。作么生会。良久曰。多少人疑着。
护国月禅师法嗣
江陵府护国慧本禅师
僧问。有物先天地。无形本寂寥。未审。是甚么物。师曰。一铤墨。曰恁么则耀古照今去也。师曰。作么生是耀古照今底。僧便喝。师便打 上堂。好个时节。谁肯承当。苟或无人。不如惜取。良久曰。弹雀夜明珠。
南岳下十四世
智海平禅师法嗣
东京净因蹒庵继成禅师
袁之宜春刘氏子。上堂。拈拄杖曰。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看看。富楼那。穿过释迦老子鼻孔。释迦老子。钻破虚空肚皮。且道。山河大地。在甚么处。掷下拄杖。召大众曰。虚空翻筋斗。向新罗国里去也。是你诸人。切忌认叶止啼。刻舟寻剑 上堂。茫茫尽是觅佛汉。举世难寻闲道人。棒喝交驰成药忌。了亡药忌未天真 上堂。昆仑奴。着铁袴。打一棒。行一步。争似火中钓鳖。日里藏冰。阴影门翻魍魉。虚空缚杀麻绳 上堂。狭路相逢且莫疑。电光石光已迟迟。若教直下三心彻。祇在如今一饷时。到这里。直使问来答去。火迸星飞。互换主宾。照用得失。波翻岳立。玉转珠回。衲僧面前。了无交涉。岂不见。拈花鹫岭。独许饮光。问疾毗耶。谁当金粟。那知微笑已成途辙。纵使默然。未免风波。要须格外相逢始解。就中颕契还会么。一曲寥寥动今古。洛阳三十六峰西 上堂。举不顾即差互。拟思量何劫悟。大众。枯桑知天风。是顾不顾。海水知天寒。是思不思。且唤甚么。作悟底道理。兔角杖头挑法界。龟毛拂子舞三台 上堂。鼻里音声耳里香。眼中咸淡舌元黄。意能觉触身分别。冰室如春九夏凉。如斯见得。方知男子身中入定时。女子身中从定出。葵花观日转。犀纹玩月生。香枫化老人。螟[虫*灵]成蜾[虫*(嬴-口+(罩-卓))]。若也不知。苦哉佛陀耶。许你具只眼 上堂。一念心清净。佛居魔王殿。一念恶心生。魔王居佛殿。天衣怀曰。但恁么信去。唤作脚踏实地而行。终无别法。亦无别道理。老僧恁么举了。祇恐你诸人。见兔放鹰。刻舟求剑。何故。功德天黑暗女。有智主人。二俱不受 上堂。举汾阳拈拄杖示众曰。三世诸佛在这里。为汝诸人无孔窍。遂走向山僧拄杖里去。强生节目。师曰。汾阳与么示徒。大似担雪填井。傍若无人。山僧今日为汝诸人出气。拈起拄杖曰。三世诸佛。不敢强生节目。却从山僧拄杖里走出。向诸人道。我不敢轻於汝等。汝等皆当作佛。说是语已翻筋斗。向拘夕罗城里去也。掷下拄杖曰。若到诸方。分明举似 师同圆悟法真慈受。并十大法师禅讲千僧。赴太尉陈良弼府中斋。时徽宗皇帝。私幸观之。太师鲁国公。亦与焉。有善华严者。称贤首宗之义虎。对众问诸禅曰。吾佛设教。自小乘至于圆顿。扫除空有。独证真常。然后万德庄严。方名为佛。常闻禅宗一喝。能转凡成圣。则与诸经论。似相违背。今一喝若能入吾宗五教。是为正说。若不能入。是为邪说。诸禅视师。师曰。如法师所问。不足三大禅师之酬。净因小长老。可以使法师无惑也。师召善。善应诺。师曰。法师所谓愚法小乘教者。乃有义也。大乘始教者。乃空义也。大乘终教者。乃不有不空义也。大乘顿教者。乃即有即空义也。一乘圆教者。乃不有而有。不空而空义也。如我一喝。非唯能入五教。至於工巧技艺诸子百家。悉皆能入。师震声喝一喝。问善曰。闻么。曰闻。师曰。汝既闻此一喝。是有。能入小乘教。须臾又问善曰。闻么。曰不闻。师曰。汝既不闻适来一喝。是无。能入始教。遂顾善曰。我初一喝。汝既道有。喝久声销。汝复道无。道无则元初实有。道有则而今实无。不有不无。能入终教。我有一喝之时。有非是有。因无故有。无一喝之时。无非是无。因有故无。即有即无。能入顿教。须知。我此一喝。不作一喝用。有无不及。情解俱忘。道有之时。纤尘不立。道无之时。横徧虚空。即此一喝。入百千万亿喝。百千万亿喝。入此一喝。是故能入圆教。善乃起再拜。师复谓曰。非唯一喝为然。乃至一语一默。一动一静。从古至今。十方虚空。万象森罗。六趣四生。三世诸佛。一切圣贤。八万四千法门。百千三昧。无量妙善。契理契机。与天地万物一体。谓之法身。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四时八节。阴阳一致。谓之法性。是故华严经云。法性徧在一切处。有相无相。一声一色。全在一尘。中含四义。事理无边。周徧无余。参而不杂。混而不一。於此一喝中。皆悉具足。犹是建化门庭。随机方便。谓之小歇场。未至宝所。殊不知。我祖师门下。以心传心。以法印法。不立文字。见性成佛。有千圣不传底向上一路在。善又问曰。如何是向上一路。师曰。汝且向下会取。善曰。如何是宝所。师曰。非汝境界。善曰。望禅师慈悲。师曰。任从沧海变。终不为君通。善胶口而退。闻者。靡不叹仰。皇帝顾谓近臣曰。禅宗元妙深极如此。净因才辩。亦罕有也。近臣奏曰。此宗师之绪余也。
南岳法轮彦孜禅师
处之龙泉陈氏子。上堂。若是谛当汉。通身无隔碍。举措绝毫厘。把手出红尘。拨开向上窍。当头札定。不犯锋棱。转握将来。应用恰好。丝毫不漏。函盖相应。任是诸佛诸祖觑着。寒毛卓竖。会么。吃茶去 僧问。如何是不涉烟波底句。师曰。皎皎寒松月。飘飘谷口风。曰万差俱扫荡。一句截流机。师曰点。僧曰到。师曰。借人面具舞三台 问如何是佛。师曰。白额大虫。曰祇如洞山道麻三斤。又作么生。师曰。毒蛇钻露柱。曰学人不晓。师曰。踏着始惊人。
衡州开福崇哲禅师
邵州刘氏子。上堂。妙体堂堂触处彰。快须回首便承当。今朝对众全分付。莫道侬家有覆藏。掷拂子。召侍者曰。因甚打下老僧拂子。问一水吞空远。三峰峭壁危。掜台重拂拭。共喜主人归。未审到家如何施设。师曰。空手捻双拳。曰意旨如何。师曰。突出难辩 上堂。山僧有三印。更无增减剩。觌面便相呈。能转凡成圣。诸人还知么。若也未知。不免重重注破。一印印空。日月星辰列下风。一印印泥。头头物物显真机。一印印水。捩转鱼龙头作尾。三印分明体一同。看来非赤又非红。互换高低如不荐。青山依旧白云中。
泐潭祥禅师法嗣
台州鸿福德升禅师
衡阳人。上堂。诸人恁么上来。堕在见闻觉知。恁么下去。落在动静施为。若也不去不来。正是鬼窟活计。如何道得出身底句。若也道得。则分付拄杖子。若道不得。依而行之。卓拄杖。下座。
建宁府万寿慧素禅师
上堂。僧问。劫火洞然。大千俱坏。未审这个还坏也无。大随曰坏。修山主曰不坏。未审孰是孰非。师曰。一坏一不坏。笑杀观自在。师子蓦齩人。狂狗尽逐块复曰会么。曰不会。师曰。漆桶不快。便下座 一日有僧来作礼。师问。甚处来。曰和尚合知某来处。师曰。湖南担屎汉。江西刈禾客。曰和尚真人天眼目。某在大沩充园头。东林作藏主。师打三棒喝出 师。於宋高宗绍兴癸酉六月朔。沐浴趺坐。书偈曰。昨夜风雷忽尔。露柱生出两指。天明笑倒灯笼。拄杖依前扶起。拂子[跳-兆+孛]跳过流沙。夺转胡僧一只履。於是俨然而逝。
明州香山道渊禅师
本郡人。上堂。酒市鱼行。头头宝所。鸦鸣鹊噪。一一妙音。卓拄杖曰。且道。这个是何佛事。狼籍不少 上堂。香山有个话头。弥满四大神洲。若以佛法批判。还如认马作牛。诸人既不作佛法批判。毕竟是甚么道理。击拂曰。无鑐锁子。不厌动摇。半夜枕头。要须摸着。
建宁府开善木庵道琼首座
信之上饶人。丛林以耆德尊之。泐潭亦谓其饱参。分座日。尝举只履西归语。谓众曰。坐脱立亡倒化即不无。要且未有逝而复出遗履者。为复后代儿孙不及祖师。为复祖师剩有这一着子。乃大笑曰。老野狐 绍兴庚申冬。信守以超化。革律为禅。迎为第一祖。师语专使曰。吾初无意人间。欲为山于正。为宗派耳。然恐多不能往受请。已取所藏。泐潭绘像。与木庵二字。仍书偈。嘱清泉亨老。寄得法弟子慧山曰。口觜不中祥老子。爱向丛林鼓是非。分付雪峰山首座。为吾痛骂莫饶伊。顾专使曰。为我传语侍郎。行计迫甚。不及修答。声绝而化。
南昌宝峰景淳知藏
梅州人。於化度寺得度。往依泐潭。入室次。潭问。陕府铁牛重多少。师叉手近前曰。且道重多少潭曰。尾在黄河北。头枕黄河南。善财无鼻孔。依旧向南参。师拟议潭便打。忽顿彻。巾侍有年。竟隐居林壑。尝作山居诗曰。怕寒懒剃髼松发。爱暖频添榾柮柴。破衲伽黎撩乱搭。详能劳力强安排。潭见论之曰。此诗不减灌溪。恐世以伎取子。而道不信於人也。晚居潭州岳麓。偶一失跌。平生所学俱忘。而法道亦不甚振。悠悠以终老。卒中潭言。
信州怀玉用宣首座
四明彭氏子。幼为僧。径趋丛席。侍泐潭於黄檗。一日自临川持钵归。值潭晚参。有曰。一叶飘空便见秋。法身须透闹啾啾。师闻领旨。潭为证据。后依大慧。慧亦谓其类己。以是名卿巨公。列剎迎礼不就。尝有颂大愚答佛话曰。锯解秤锤出老杜。诗红稻啄□□□□□□□□□□□。
光孝印禅师法嗣
明州芦山无相法真禅师
江南李主之裔。上堂。欲明向上事。须具顶门眼。若具顶门眼。始契出家心。既契出家心。常具顶门眼。要会顶门眼么。四京人着衣吃饭。两浙人饱暖自如。通玄峰顶香风清。花发蟠桃三四株。
南岳下十五世
净因成禅师法嗣
台州瑞岩如胜佛灯禅师
上堂。人人领略释迦。个个平欺达磨。及乎问着宗纲。束手尽曰放过。放过即不无。祇如女子出定。赵州洗钵盂。又作么生话会。鹤有九皋难翥翼。马无千里谩追风。
庐州无为军冶父实际道川禅师
昆山狄氏子。初为县之弓级。闻东斋谦首座为道俗演法。往从之。习坐不倦。一日因不职遭笞。忽於杖下大悟。遂辞职依谦。谦为改名道川。且曰。汝旧呼狄三。今名道川。川即三耳。汝能竖起脊梁。了办个事。其道如川之增。若放倒。则依旧狄三也。师铭於心。建炎初。圆顶游方。至天封蹒庵。与语锋投。庵称善。归憩东斋。道俗愈敬。有以金刚般若经请问者。师为颂之。今盛行於世。隆兴改元。殿撰郑公乔年。漕淮西。适冶父虚席。迎开法 上堂。群阴剥尽一阳生。草木园林尽发萌。唯有衲僧无底钵。依前盛饭又盛羹 上堂。举雪峰一日登座。拈拄杖。东觑曰。东边底。又西觑曰。西边底。诸人还知么。掷下拄杖曰。向这里会取。师曰。东边觑了复西观。拄杖重重话岁寒。带雨一枝花落尽。不烦公子倚阑干。
五灯全书卷第二十五
五灯全书卷第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