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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例
明年立皇太子有赦令许归葬其子居中始奉丧归元和八年十一月甲寅葬于河南河南县万安山下太师墓左【除名人董府君志】
书自他州返葬例
于敛之二十日其妻与其子以君之丧施葬于汝州其二月某日遂葬于某县某乡某原【崔评事志】
四月已酉其兄右拾遗朗以丧东葬河南寿安之甘泉乡家茔宪公墓侧将以五月壬申窆【秘书少监赠绛州刺史独孤府君志】
明年兄子涂与其弟庾掞等防柩归葬长安县马额原夫人北海唐氏之封【虞部员外郎张府君志】
元和十年十二月某日归葬河南某县某乡某村祔先茔【监察御史卫府君志】
以十五年七月十日归葬万年先人墓侧【栁子厚志】
书葬他州例
初君乐虢之土田山水求掾其州去官犹家之既卒因以其年九月某日葬州北十里崔长史墓西【虢州司户韩府君志】
三日而敛既敛七日权葬宜春郭南一里呜呼其可惜也已【韩滂志】
书葬祖父墓域例
敛之三月某甲子葬河南伊阙鸣臯山下 自简州而下皆葬鸣臯山下【河南少尹李公志】
其年十月戊申葬河南洛阳县距其祖渑池令府君侨墓十里【殿中侍御史李君志】
十月庚申樊子合凡赠赙而葬之洛阳东其先人墓左以余财附其家而供祀【贞曜先生志】
即以其年十一月二十二日从葬于郑州广武原先人之墓次【朝散大夫尚书库部郎中郑君羣志】
其年八月某日葬河南偃师先公尚书之兆次【国子司业窦公志】
书夫祔妻墓例
某月二十六日穿其妻墓而合葬之在其县某地【太学博士李君干志】
其年闰三月二十一日弟试太子通事舎人公仪京兆府司录公干以君之丧归以五月十五日葬于京兆府万年县少陵原合祔王夫人茔【国子助教薛君志】
书妻祔夫墓例
嗣子通王属良桢以其年十月庚寅葬公于开封县鲁陵冈陇西郡夫人李氏祔焉【清边郡王杨燕竒志】
九年正月癸酉祔于其夫之封【扶风郡夫人志】
明年八月十四日葬京兆奉先夫人天水赵氏祔焉【中散大夫少府监胡良公碑】
书合葬例
年若干而终在官举其职夫人姓李陇西人君在配君子无违德君殁训子女得母道甚后君二十年年六十六而终 君祖子舆濮州濮阳令父同舒州望江令夫人之祖延宗郓州司马父进成鄜州洛交令【考功员外卢君志】
贞元十七年九月丁夘陇西李翺合葬其皇祖考贝州司法叅军楚金皇祖妣清河崔氏夫人于汴州开封县某里昌黎韩愈纪其世着其德行以识其葬其世曰由凉武昭王六世至司空司空之后二世为刺史清渊侯由侯至于贝州凡五世其德行曰事其兄如事其父其行不敢有出焉其夫人事其姒如事其姑其于家不敢有专焉 其葬曰翺既迁贝州君之丧于贝州殡于开封遂迁夫人之丧于楚州八月辛亥至于开封圹于丁巳坟于九月辛酉窆于丁卯【贝州司法叅军李君志】
书各葬例
其年八月甲申从葬河南河阴之广武原卜人曰今兹岁未可以祔从卜人言不祔【朝散大夫赠司勲员外郎孔君志】
书因某人归葬例
既敛之三日友人博陵崔宏礼葬之于国东门之外七里乡曰庆义原曰嵩原友人韩愈书石以志之【李元宾志】
书本月内葬例
卒三日葬河南县北十五里愈率妇孙视窆封【乳母志】
以其月二十五日从葬偃师之土娄【河南府王屋县尉毕君志】
书本年内葬例
墓在河南缑氏县梁国之原其年月日元和二年二月十日云【考功员外卢君志】
其年七月某日祔于法曹府君墓在洛阳龙门山【河南府法曹叅军卢府君夫人苖氏志】
其妻清河张氏以其年十二月丙寅葬君于洛阳平阴之原【太原府叅军苖君志】
书明年葬例
明年葬京兆万年少陵原【银青光禄大夫襄阳郡王平阳路公志】明年二月葬河南偃师【河中府法曹张公志】
明年二月甲午从葬怀州【中散大夫河南尹杜君志】
明年七月壬寅从葬万年县少陵原【江西观察韦公志】
特书某年葬例
长庆二年三月某日葬夫人于洛阳北山【楚国夫人崔氏志】
以四年二月某日葬于河南某县先茔之侧【江西观察常侍太原王公志】
不书年月日例
即葬于其地【乌氏先庙碑】
不书葬地例
樊绍述既卒且葬【南阳樊绍述志】
书某月几日不书甲子例
其二月某日遂葬于某县某乡某原【崔评事志】
以五月十五日葬于京兆府万年县少陵原【国子助教薛君志】
遂以其月十四日合葬河南缑氏之高龙原【兴元少尹房公志】
书某月甲子即不书几日例
以其年十月庚寅葬公于开封县鲁陵冈【清边郡王杨燕竒碑】
卜葬得公卒之四月壬寅遂以其日葬东都芒山之阴杜翟村【河南少尹裴君志】
于其年九月乙酉其弟浑以家有无葬以车一乘于龙门山先人兆【处士卢君志】
其年十月戊申葬河南洛阳县【殿中侍御史李君志】
金石例巻八
钦定四库全书
金石例巻九 元 潘昻霄 撰论古人文字有纯疵
前辈作文各有入门处退之本孟子永叔亦祖孟子故其讲论纯正少疵子厚明允集中皆自言其所得处明允多自战国防中来视子厚爲不纯子瞻亦宗其家学气焰赫奕人多慕之然少纯正要之自六经中出则源深而流长人但见正大温粹不知其所养者有本也此最当谨所习之始者不谨则末流可知论作文法度
立本论前説备矣本者既立必学问充就而后识见造诣凡见之议论言语者皆正大纯粹如冠冕佩玉入宗庙之中人自起敬学力既到体制亦不可不知如记賛铭颂序防各有其体不知其体则喻人无容虽有实行识者几何人哉体制既熟一篇之中起头结尾缴换曲折转折反覆照应关鎻纲目血脉其妙不可以言尽要须助自得于古人
韩文公上李侍郎书云大之爲河海高之爲山岳明之爲日月幽之为神纎之为珠玑华实变之为雷霆风荅尉迟生书云本深而末茂形大而声宏行峻而言厉心醇而气和昭晰者无疑优游者有余上于頔相公书云变化若雷霆浩汗若河汉正声谐韶濩劲气沮金石凡皆形容文章之妙公实道胸中之自得者
黄氏日抄韩文公与冯宿论文谓称意者人以为怪下笔令人惭则人以为好古文真何用于今以俟知者知耳公殆矫其说以振起一世之庸庸者乎然歴数百年至本朝欧阳公方能得公之文于残弃而发防之否者终于湮没自欧阳公以来虽曰家藏而人诵殆不过野人议璧随和称好及自执笔爲文鲜有不与之背真知公之文者又几何人哉愚尝叹息而为之自警曰人谁不讲孔孟之学至遇事则往往而违其训人谁不读韩欧之文至执笔则往往而非其体人莫不饮食鲜能知其味不心诚求之是真无益哉
荅刘正夫书论爲文譬之百物朝夕所见者人皆不注视及覩其异者则众观之又谓用功深者其收名也远荅陈商书喻以齐王好竽而鼓以瑟所谓工于瑟而不工于求齐合是两书而观之庸庸者不足以自见怪怪者非所以谐俗公所告语虽各随其病而药之功深一语则均所当务而根本之论乎
荅李翊书生之书辞甚高而其问何下而恭也能如是谁不欲告生以其道道德之归也有日矣况其外之文乎抑愈所谓望孔子之门墙而不入于其宫者焉足以知是且非也邪虽然不可不为生言之生所谓立言者是也生所为者与所期者甚似而几矣抑不知生之志蕲胜于人而取于人耶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邪蕲胜于人而取于人则固胜于人而可取于人矣将蕲至于古之立言者则无望其速成无诱于势利养其根而竢其实加其膏而希其光根之茂者其实遂膏之沃者其光晔仁义之人其言蔼如也抑又有难者愈之所为不自知其至犹未也虽然学之二十余年矣始者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非圣人之志不敢存处若亡行若遗俨乎其若思茫乎其若迷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惟陈言之务去戞戞乎其难哉其观于人不知其非笑之为非笑也如是者亦有年犹不改然后识古书之正伪与虽正而不至焉者昭昭然白黑分矣而务去之乃徐有得也当其取于心而注于手也汩汩然来矣其观于人也笑之则以为善誉之则以为忧以其犹有人之説者存也如是者亦有年然后浩乎其沛然矣吾又惧其杂也迎而距之平心而察之其皆醇也然后肆焉虽然不可以不养也行之乎仁义之途游之乎诗书之源无迷其途无絶其源终吾身而已矣气水也言浮物也水大而物之浮者大小毕浮气之与言犹是也气盛则言之短长与声之髙下者皆宜虽如是其敢自谓几于成乎虽几于成其用于人也奚取焉虽然待用于人者其肖于器邪用与舎属诸人君子则不然处心有道行已有方用则施诸人舎则传诸其徒垂诸文而为后世法如是者其亦足乐乎其无足乐也有志乎古者希矣志乎古必遗乎今吾诚乐而悲之亟称其人所以劝之非敢褒其可褒而贬其可贬也问于愈者多矣念生之言不志乎利聊相为言之【韩退之】
栁栁州荅韦中立书始吾防且少为文章以辞为工及长乃知文者以明道是固不茍为炳炳烺烺务采色夸声音而以为能也凡我所陈皆自谓近道而不知道之果近乎逺乎吾子好道而可吾文或者其于道不逺矣故吾每为文章未尝敢以轻心掉之惧其剽而不留也未尝敢以怠心易之惧其弛而不严也未尝敢以昏气出之惧其昧没而杂也未尝敢以矜气作之惧其偃蹇而骄也抑之欲其奥扬之欲其明踈之欲其通廉之欲其节激而发之欲其清固而存之欲其重此吾所以羽翼夫道也本之书以求其质本之诗以求其恒本之礼以求其宜本之春秋以求其断本之易以求其动此吾所以取道之原也叅之谷梁氏以厉其气叅之孟荀以畅其支叅之庄老以肆其端叅之国语以博其趣叅之离骚以致其幽叅之太史以着其防此吾所以旁推交通而以为之文也凡若此者果是耶非耶有取乎抑其无取乎吾子幸观焉择焉有余以告焉茍亟来以广是道子不有得焉则我得矣【朱文公曰韩栁荅李翊韦中立书可见其用力处】
与友人论文书古今号文章为难足下知其所以难乎非谓比兴之不足恢拓之不远鑚砺之不工颇僻之不除也得之为难知之愈难耳茍或得其高朗探其深赜虽有芜败则为日月之蚀也大圭之瑕也曷足伤其明黜其宝哉且自孔氏以来兹道大阐家修人励刓精竭虑者几千年矣其间耗费简札役用心神者其可数乎登文章之箓波及后代越不过数十人耳其余谁不欲争裂绮绣互攀日月高视于万物之中雄峙于百代之下乎率皆纵臾而不克踯躅而不进力防势穷吞志而没故曰得之为难嗟乎道之显晦幸不幸系焉谈之辩讷升降系焉鉴之颇正好恶系焉交之广狭屈伸击焉则彼卓然自得以奋其间者合乎否乎是未可知也而又荣古虐今者比肩叠迹大底生则不遇死而垂声者众焉扬雄没而法言大兴马迁生而史记未振彼之二才且犹若是况乎未甚闻著者哉固有文不传于后祀声遂絶于天下者矣故曰知之愈难而为文之士亦多渔猎前作戕贼文史抉其意抽其华置齿牙间遇事蠭起金声玉耀诳聋瞽之人徼一时之声虽终沦弃而其夺朱乱雅为害已甚是其所以难也【栁子厚】
苏明允上欧阳公书孟子之文语约而意尽不为巉刻斩絶之言而其锋不可犯韩子之文如长江大河浑浩流转蚖鼍蛟龙万怪惶惑而抑遏掩蔽不使自露而人望见其渊然之光苍然之色亦自畏避不敢廹视
苏子由曰太史公行天下周覧名山大川与燕赵间豪俊交游故其文踈宕颇有竒气
韩愈以六经之文爲诸儒倡障隄末流反刓以朴刬伪以真粹然一出于正刋落陈言横骛别驱汪洋大肆无抵牾圣人者其原道原性师説数十篇皆奥衍宏深与孟轲扬雄相表里而佐佑六经云【本賛】
栁子厚之文雄深雅健似司马子长崔蔡不足多也【本传】苏子瞻曰欧阳公云晋无文章惟陶渊明归去来辞余亦谓唐无文章惟韩愈送李愿归盘谷序
欧阳公文集序云欧阳子之学推韩愈孟子以达于孔氏着礼乐仁义之实以合于大道其言简而明信而通引物连类折之于至理以服人心故天下翕然师尊之自欧阳子出天下争自濯磨以通经学古为高以救时行道为贤以犯顔纳谏为忠至嘉祐末号称多士欧阳子之功为多【苏子瞻】
邵氏后录云东坡中制科王荆公曰全类战国文章故荆公修英宗实录谓明允有战国纵横之学
东坡之文如长江大河一泻千里至其浑浩流转曲折变化之妙则无复可以名状葢能文之士莫之能尚也而尤长于指陈世事述叙民生疾苦方其年少气鋭尚欲汛扫宿更张百度有贾太傅流涕汉庭之风及既惩创王氏一意忠厚思与天下休息其言切中民隐发越恳到使岩廊崇高之地如亲见闾阎哀痛之情有不能不恻然感动者真可垂训万世矣呜呼休哉【黄氏日抄】
苏子瞻曰凡人作文须是笔头上挽得数百钧起 凡作文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情态横生
李汉老曰为文之法有笔力有笔路笔力到二十岁便定后来长进只就上面添得些子笔路则常拈弄时转开拓不拓弄便荒废
杜牧之曰文以意为主气为辅以辞采为兵卫
李文饶曰譬诸日月虽终古常见而光景常新
朱文公曰古人作文多摹仿前人学之既久自然纯熟今人于韩文知其力去陈言之为工而不知其文从字顺之为贵
欧阳公曰为文有三多看多做多啇量多【鹤山曰辞根于气气命于志志立于学】
西山先生问公景仁以作文之法傅公曰长褏善舞多财善贾子归取古人书熟读而精甄之则蔚乎其春荣薰乎其兰馥有日矣
平斋洪公曰古今萃于胸中造化运于笔下多读多做两尽为胜
夏文庄曰美辞施于颂赞明文布于牋奏诏诰语重而体宏歌咏言近而音远
陆士衡曰谢朝华于已披启夕秀于未振 铭博约而温润箴顿挫而清壮颂优游以彬蔚 要辞达而理举故无取乎冗长 立片言以居要乃一篇之警防虽众辞之有条必待兹而效绩
野处洪公曰文章有渊源有机杼有关键有本根 用其文如老农之用禾旦而漑中而芸深耕而熟耰之吾文唐矣不两汉若乎汉矣不三代若乎欿然自视未能叅于栁州吏部之奥则日引月长不至不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