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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太平兴国官采访真君事实
九疑真人元夷君,笑骑玉龙飞紫云。
手持五帝伏魔印,霓旌羽仗朝太清。
亲受混元皇帝劫,浮驾万鹤下红尘。
芝饼一憩仙韶响,千骑屯空驱火铃。
昭阳官中夜月丽,楼殿帘幕风泠泠。
明皇梦裹与神遇,乃知九天使者名。
浚晨辈出明光殿,宣谕百辟闻且惊。
玉殿再设香花席,羽盖琼轮泛杳冥。
忽聆青乌呜一声,举首天际瞻群真。
风雷震吼云气腾,麟车凤驾森不呜。
三十六官散天花,千官罗拜如云崩。
开元天子一稽首,翠葆深守语如纶。
传言太上爱黎庶,遣使廉访游八弦。
九天九地万品汇,尽我掌握令枯荣。
庐山西北地可庙,千岁之下崇香灯。
言终奄忽入空碧,诏遣独孤老守臣。
殷勤天使捧金币,营建宫庙福生灵。
一夜无风水自溢,千章和梓飘山根。
市妖运斧山灵奔,明年秋风咚落成。
万家共结莲花会,龙楼凤阁插天星。
寥寥五百春桃花,落花流水洞天春。
我来灶相九顿首,神霄故吏问山人。
为言圣宋启仙祚,五朝明主增宠荣。
历年春秋国一醮,宸昼光灿龙凤形。
顷年逆寇忘国恩,仙台亲控苍龙兵。
神通变化不可测,万民阴受雨露均。
金镂赐牌铭景既,宝岌朝凝瑞雪馨。
彤霞肃驾骑北斗,飘忽虚极嬉蓬瀛。
白鹤青鸾杳不归,博山香穗一缕青。
清都绛阙渺无际,醉拍玉栏呼雷霆。
九霄真皇分万化,景飞台举夜吹笙。
圣主焕文耀层汉,镂玉填金藏翠京。
国朝鸿烈等天地,充塞天地涵鱼鸢。
小诗何足纪盛事,聊歌丕德光林泉。
持蠡酌水归去来,一枕清风千万年。
授墨堂记
浔阳乃天下江山眉目之地,庐山盖仙灵咏真洞天虎溪福地也。尝闻之,晋锺离权栖隐於山中欤,唐吕洞宾过山中,遇锺离,获刀圭之传,后与之俱仙矣。绍圣问,轮困子杜旷着《 冲真先生胡公遇仙传》 。胡公则太平兴国宫道士也,宫则九天采访之司也,居庐山之阴。凡圣同居,隐显莫测。胡公讳用综,昔为山中道正时,有道人姓回,冠华阳青销之巾,衣开元崇玄之服,垂飞云玄缣之绅,蹑寒雪素丝之履,美须眉,丰脸腴,绿鬓而隆准,碧眼而方颐,气宇昂昂,风神灿灿,过宫中,莫有延之者。独胡公款以杯茗,既而语笑自若,乃指壶而点胸,索酒以待酌,一壶不竭,百杯有余,由昕而夕,饮不知醉。复欲邀胡公饮于邸,筹新糖,脍小鲜。胡公辞以日暮,而回道人乃掀髯长笑去矣。宫之距城有一舍之遥。翌日,胡公谒郡候,款城关尚未启钥,道人又自城而出,笑与胡相顾而去。合吏云:子夜回道人已此候门久之。胡公心亦异其人矣。后数年,弊衫破帽,革带麻缰,自称大宋客,扣胡公之幽院,自肩二酒逞。示胡,皆黄白之物。取碎银以斋酒绘。饮至日映,以铁刀剔土,沥残酒漱津,和土成墨。掷之几上,铮然有声。胡公醉卧胡床,而客拂袖不知所之。满室异香,弥日馥郁。其刀皆金色,人争市之。乃以墨研酒而饵其半,宿疾顿苏。胡公年及七旬,颜貌如处子,酒量不臧,八仙诚异遇矣。若夫大宋二字,切音乃洞字也,二场者吕字也,所称客者宾也,则吕洞宾之相遇明矣。胡公由是渐厌人间,一日一留诗蜕形而去,向之酝墨之地忽涌泉五支。左丞王公案过之,为名墨仙泉。侍郎宋公伯友与左丞皆有墨仙酬唱之什,有绿膏换得朱颜回,白发不用黄精拂之句。太尉谯国曹公勋、清虚真人皇甫坦,采其事实以闻于德寿殿,高宗甚嗟异之。胡公之居,先曰遇仙堂,改为授墨,重楼复屋,瑞气葱葱。古井寒泉,四时莹碧。奇哉,庐山异事也。故为之书,将以补仙史之遗云。
地主祠堂记
陈氏原乎高卒,其派如流泉。汉曲逆候佐沛公王关中,卒成相业。自兹世代煌煌,子孙灿灿,阳而侯封,阴而庙食者代有人焉。昔由颖阳徙居闽粤者甚族。古无诸郡梅川侯姓陈,晋代人也,庙于南山李花林,尝逊地以为仙源洞宫。古武荣郡莆田侯姓陈,亦晋代人也,庙于壶山风亭驿,亦逊地以为清源洞宫。有如富沙之盖竹侯、临漳之灵着侯,皆陈族也。名山大川,陈氏血食者,莫知其几。唐庙隐君陈其姓,莫知其名,或曰讳伯宣者,晦迩康山,注《 史记》 以行天下。诏征不起,就拜着作佐郎,家儒世仕。既居圣治峰之前,开元问明皇夜宿昭阳,晓御灵光,凡两睹九天采访使者之相,面承圣训,使就庐山西北之隅,委江州守臣独孤正树庙,敕差孟仙真等五人奉香火。先是,救黄未下,隙无人知。一旦,有峨星曳霞者诣陈门曰:混元皇帝遣元夷苍水使者,持九麾五灵之节,廉访九天九地生死枯荣之籍。今天子亲诣使者,欲於庐山建九天御史之台,五百年后福被黎庶。吾以尔所居瑶壑葬月,玉渊影天,真胜处也。宜捐厥地而基其庙欤。尔他日换世,当为台属,使尔司是山而庙食矣。陈既诺,道士出门,恍失所在。后忽迅雷烈风移所居于宫左,即其址以为祠焉。祠既落成,陈亦羽解,遂得世为此方地主矣。厥后移居德安县之常乐里,久而又分派于丁山之别业,两被国朝义门旌表之命,遂以宫左故庐为地主香火之地。国庙改祠为宫,而陈氏亦有跨鳖者一登瀛者、握兰者、入翰苑老坐钓台者。弦诵琅琅,簪佩锵锵,阀阅堂堂,旌谛皇皇,盛哉盛哉。其耳孙陈琢,控青亮,策黄鹄,委宫门直岁道士向德新市复楠,价陶涎,彻而鼎之,塑神像十尊,缔神宇六问,两重门,两过道,翠桶凝烟,朱廊浸月。檐铎风而递响,灯宠昼而长焰。花博织地,瑛础生苔。宝帐垂轩,玉炉袅屋。金碧烂目,朱紫惊人。气焰威灵,俨若解语。聪明正直,自古而今。此盖前监宫事束溪杜道枢有以启陈琢也。昔逍遥山金公避地以逊许旌阳,桐梧山孙公避地以逊葛太极,与夫闽中二陈之所以逊地为洞宫者,其与康山陈隐君一也。隐君虽亡如存,万古一灵,其必能炼九乾六坤之铋,采三震四兑之汞,修成飞化之道,不为清灵之魂,则其去仙不远,尚何神哉?夫神者,《 易》 日:大而不可测之谓神。《 阴符经》 日:不神而神所以神。《 化书》 又日:万神一神也。隐君苟能神,其神,则可以蹑元夷之域,登元始之乡,而与采访真君同一喘息,共一室庐,岂区区庙食而可以滞吾隐君也哉?隐君神人也。其敢以告。
重建地主祠记
真君奉使采访,即庐山而驻节,记之者昭昭矣。若夫地主陈公舍宅以为官,本末尤神。夷考旧闻,自皇灵昼见於开元,天子择所妥灵事严,未有以称旨。圣治之麓,隐君子陈公家焉,佳山水也。】 日,方士款门,以迁巢为公讽,公欣然,顾不难於迁而揆力,未逮乃风霆夜骇,屋庐无挠,诂旦,尽室已南徙矣。於是神职效珍,子来毕瘁,因溪阜为塘洫,架云霓於栋宇。由庙而府,府而观,观而宫,真馆日增,异境亦日广有,非人谋所及。原夫宏规伟制,虽云地辟天开,要皆公胸中之丘壑也。人之情私户牖者,不知有藩墙之外,不忍其身之不宴,则皇恤乎异代之戚休。今公捐世守之业,以为生灵请命,割吾庐之爱,以开后五百年黎庶之福,高识迈往,谊盘薄云。使争席野老见之,能无魄汗?是足主兹山,与宫之香火相为久长矣。岁在旗蒙大渊献,道院以兵毁,殃及于主祠。事定载茸,其明年落成。管辖宫事周得一、副知官事周承源'请记其废兴。余闻之,公自徙家,素传而世次莫考,好事者往往以谱疆附于公,独古碑有知宫事吕至信刻初降像,而以事击之,日:今乾步是也。世以.为余族焉。兵火屡更,家无完牒,不敢效崇韬祖汾阳以为公羞。虽然,公之贤,虽微吾祖,犹应记之,况吕碑之传如许哉?於是乎书。太岁丁丑至元十四年上元日,山之民石碉陈有宗记。山泉居士昊蒙题盖。
重建地主祠祝版
至元十· 三年,岁次丙子,三月丙寅朔,初三日戊辰。住持官事兼领管辖周得一、副知官事周承源、监临同主管宫事伍永怀、与宫门知事道众等,敢昭告于恩府:地主陈公,感应大王,惟神夙有仙苗,毓灵圣世,采访分司庐山,开治玉趾,亲临日;舍此地当获灵佑。言毕隐去。雷电宵驰,不惊春寐乱神运厥居山之南际,庙食一方,遐迩福被。自唐而宋,越五百撰。建炎寇江,阳九厄至,宫庭灰烬,草莱填翳。随即中兴,扶颠起废,畚筑撒新,香火如故。南渡于今,几更祠宇,朝谒耕繁,繁神之助。岂谓乙亥祠又延毁。大数将期,非神不枯。地覆天翻,其毒太苦,仓库荡然,束乎无措,粒食不继,命悬一缕。百孔千创,非昔年比。旧通未偿,新债又举。朝夕靡遑,妥灵无所。辄不自揣,奋空撑挂。幸藉檀那慨然乐施,经营新庙,还复旧址。将次落成,悉资神护,涓日惟良,适逢修楔,敌牲丑酒,敬醉元誓。少长咸集,庆安神位。幸摄化於十方,俾库帑之丰裕。簪褐聚居而吁和,主佃相依而安堵。茂衍香花,敢忘神赐?尚飨。维至元十六年,太岁己卯七月丙午朔,,初六日辛亥,通妙冲真大师、江州路道教都提点管辖诸宫观太平兴国宫都监住持· 宫事周得一、明素凝和大师、江州路道录提举诸宫观知太平兴国宫事周承源,名不道大师、江州路道判、太平兴国宫副知宫事刘宗传,与宫门知事道众等,敢昭告于恩府。地生陈公,感应大王。惟神秉灵此山,垂佑宫庭。.远来近悦,福被民生。圣元革命,祠宇变更。度材改筑,五载落成。美哉轮奂,炳然丹青。殿陛整肃,门径辟平。规模宏远,莫之与京。悉自神化,於人岂能,日#8吉时良,揭虔妥灵。邻茗牲酝,于豆于登。洋乎如在,昭鉴微诚。真灵香火,协赞中兴。簪褐聚居,各保安宁。疵疠聿消,仓库充盈。岁时祀事,敢忘报称。尚飨。
九天采讨真君行宫记
善言天道者,至自然而止。然其监曰天监,眷白天眷,视听秩讨,惟天之归之。无为而无不为,无言而无不言,其自然者,固体用兼该,不过行其所无事耳。古人知其然,故奉若其道,克享其心,参赞其化育,近续其休命。若诿曰天道远,不可致诰,付之悠邈,以为自然,焉恶可?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与天为一矣。至其下民必清问,岳牧必褊咨,明目而达聪,黜幽而陆明,何尝一日而忘天下?迨德下{哀,犹有人主,耳目之宫惧其不广,且於内外着廉察之员,而后遐方绝域,莫逃於万里之门。见此采访之宫,所以自天启之,而行宫之设尤人事之不可忽也。真君自开元瑞应于圣治之麓,得陈氏故居以宅厥灵。於是浔阳郭有西坡之屦、万寿之观。专浅原之,白腾昆仑。瓖溪之升龙、紫阳,皆祠之分达者。殊庭珍馆,相望於江上矣。非顾为是多事也,祠称采访,是为上苍监临之司,则幽遐必褊烛,淑慝必精别,将使采访之下任司牧之寄者,无负於惠养,承流宣化者,无负於抚字,为人臣子者,尽事君之忠,事亲之孝以无负於覆载。庶可对越,以兔於戾。否则,昭昭在上,毫发无爽,休咎将於是乎分,其敢不敬?世道所关,非其他香火绿比矣。眷维双锺之邑,距圣治百里而远,独分祠视他邑为陋。翠麓周氏为邑#9望族,周君恕,字公叔,又族之望,曾罹#10兵火,家靡孑遗,旁求嗣续,未有所遇。乃念处人伦之常者,犹有子孙不皆贤之叹,或不幸无后而择所立,亦必务在得贤,往往图回於积年而未易定。况吾值其变,老为穷民,朝不谋夕矣,方将茫焉。求一乳臭以托余生,则身计已大谬,而高曾以来,铢积寸素者,付之轻掷,於此心何以自慰?吾当内审於心,有可以建之天地、质之鬼神,以上契吾祖弥之心,则事适乎权,何敢求其尽合於世法。今采访行祠,犹吾邑之阙典,思欲恢拓其规,使吾之家祀得依神圣之香火,相为无穷,则祖弥不为无托。乃谋之庐山太平兴国官管辖宫事提点周得一、知宫事道录周承源,愿舍田若干顷,庄宇在焉;地若干亩,祖陇在焉;为庄扁以翠麓,创采访行殿一所,旁建飞天法轮及诸圣像,周氏祖弥祠堂就附束偏;岁自官庭分遗道倡之公清者以主之。上可以效膑华祝,为作民父母之圣主,祈天永命;次可以希风鲁颂,为辅世长民之贤臣,集福延年;圣号所谓应元保运神化昭顺,此其证也;又次可以为吾之高曾以下得听法闻经,超凡希圣之阶;又次可以为吾邑井乡党得日修胜事,岁济丰登之便。圣谶所谓五百年后福及生灵,又此其旨也。吾祖父如有知焉,幽幽之中能不释然以慰,跃然以喜哉?闻者莫不称善,乃白之郡邑,给以书契,盖至元十三年六月日也。储是年之租入为祠宇之创始。未落成,公叔以疾终,得年七十有五。先己自叔其颠末,遗言求记之者。有宗未熟公叔而稔其事,乃为志其大盘,且志于众曰:舍宅之源,委既如右矣。观其所自叔,则於祀祖先、资冥福护、丘陇之事,一编之中屡致意焉。以继志述事之难其人,而托之方外之士,则受其托者良亦不轻。一言之发,显幽临监,大其生也。既以是属之其人,则其殁也,将以是请之於神,苟得请焉,则非受公叔之托,实膺上真之托矣。重然诺者,其良图之图之如何?经纪必务於周密,委任必择於谨厚。以住山甲乙之规,视周氏之宗杞,使其香火相继於无穷,则公叔为不死矣。至元十七年清明日,石碉居士陈有宗记并书。少中大夫江州路总管兼府尹鸦门杨仁风题盖。
太平兴国宫营造记
浔阳为江南重镇,庐阜为得阳名山,神禹之所尝登而刻石者,秦皇汉武亦皆纪功其上。传记所载,班班可玫,它山盖不得拟也。山中道释之庐不可缕数,而太平兴国宫独以九天采访真君宅灵异梦,一加显焉。自唐开元帝感口奉备极,既命昊道子图写像貌,复命独孤正建立祠宇,神运之木随用随足,谈者以为异。由唐而来,世代凡几更革,林谷凡几变迁,由府而观,由观而宫,虽或兴或废,而真君之灵则犹一日。上之尊崇愈至,下之信向愈笃,又岂他神可得而拟哉?岁乙亥,国家混一六合,九江市不易肆,各得全生,而宫去城差远,不无过中之扰。知宫事周得一、副宫事周承源慨然有感,人宫庭之毁剥,田园之荒芜,欲图缮茸而无其力。左承吕公时开大府,亟以告焉,随助以凛粟,贷以耕牛,俾招集羽流,经理旧业,越三年,租入渐复,其故。於是废者兴,仆者祖,殿堂廊麻,一时俱新。湖邑有周公叔者,悉以其家产为香火之奉。宫前之田,问有为豪家所据者,亦皆归疆。由是宫计始裕,道众日增,钟磬日响,九重滨使,降香东西,行者莫不举乎加额。比灵改观,神人咸悦。是固二周君办一肯心之所致,而非吕公恻然于始,则二君何从致其力哉?在昔#11建炎初,宫尝毁矣。道元大师周孚先实扫此而更新之。今二君皆其近族后嗣,信於此山,有绿如此。余行四方,每叹大事之壤烂颓废而不克振者,何可胜算?岂皆其势之不可为哉?盖上下悠悠而无恻怛之念尔。乃若潜山、青城,盖#12与真君同时着灵,而兵革之余,皆不复如旧,又安得不有感於斯。余九年寄述有祷,未尝不孚,留滞未能即归故隐,岁率一至宫中,办香致敬。二君俾记颠末,用不敢辞,姑为纪大略,俾来者考焉。若夫土木凡用则不着。至元十八年岁次辛巳,八月甲子,承直郎江南渍溪书院提学年镕撰拜书,嘉议大夫常德路总管、兼府尹李秉彝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