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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诰
右此前十条,并杨君所写,录潘安仁《关中记》语也。用白栈纸,行书极好,当是聊尔抄其中事。
东方有赤气,之内有咏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此是东华宫中歌诗之辞。
整控启素乡,河灵已前驱。此两句是挥神诗中之辞。
风伯不摇条,神虎所挟扶。十一月二十四日,鲦忽之间,闻洞房中云:在丹幞帐中有如人声,读书如此。此是存洞房三真事,并前条,并杨所自记所感闻之事也。
得书,知洗心谢过,甚叔虚心,相行复来,张生顿首。
觉题云许君
近知来有北行事,恨不面,今致黄长命缕一枚,后复果不,张生顿首。
觉题云杨君
梦见一人似女子,着乌毛衣,赍此二短折封书来。发读,觉见忆昔有此语,而犹多有所忘,又梦后烧香当进前室。此并记梦见张天师书信,云张生者即应是讳,今疏示长史,故不欲显之。又见系师注《老子内解》,皆称臣生稽首,恐此亦可是系师书耳。
兴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杨君梦见一人,着朱衣,笼冠,手持二版,怀中又有二版,召许玉斧出。版皆青,为字云:召作侍中。须臾玉斧出,杨仍指此是许郎。玉斧自说:我应十三年,今便见召,未解仪体。向人答:若尔可作刺。玉斧作属道,未解仪典,方习厉之,言须十三年。向玉斧揖而去。此掾书半纸,是口受写杨君所梦,故犹内杨事中。侍中之位,所谓侍帝晨者也。版青为字,即青镰白问也。
四月二十九日,夜半时,梦与许玉斧俱座,不知是何处也。良久,见南岳夫人与紫阳真人周君俱来,坐一床,因见玉斧与真人周君语曰:昔闻先生有守一法,愿乞以见授。周君曰:寡人先师苏君,往曾见,向言曰,以真问仙,不亦迂乎,仆请举此言以相与矣。玉斧曰:情浅区区,贪慕道德,故欲乞守一法尔。言未绝,周君又言曰:昔所不以道相受者,直以 吴伧之交而有限隔耳。周是汝阴人,汉太尉勃七世孙,故云伧人也。君乃真人也,且已大有所禀,将用守一何为耶?言讫,豁然而觉,竟不知在何处。此梦甚分明,故记之。
四月九日戊寅,夜鼓四,梦北行登高山,迷沦不寤。至明日,日出四五丈乃觉。觉忆登山半日许,至顶上,大有宫室数千问,郁郁不可名。山四面皆有大水,而不知是何处。某因仰天,天中见一白龙,身长数十丈,东向飞行空中,光彩耀天。因又见东面有白衣好女子,亦於空中行,西向就白龙,径入龙口中,须臾复出,三入三出乃止。又还某右边,向某,而又觉某左边有一老翁,着绣衣裳,芙蓉冠,柱赤九节杖而立,俱视其白龙。某问公:何等女子,径入龙口耶?公对曰:此太素玉女萧子夫,取龙炁以炼形也,此人似方相隶为官也。某又问:翁何人来登此宇?公答曰:我蓬莱仙公洛广休,此蓬莱山,吾治此上,府君故来,乃得相见我耳。某又问:公曰此龙可乘否?公答曰:此龙当以待真人张诱世、石庆安、许玉斧、丁璋宁也。某又问:一龙而四人共乘耶?公曰:此侍晨帝官龙也,譬如世辖车朱乌,更一日乘以上直也。须臾问,公呼此四贤,未来之问,某与公及此女,以敷席共坐山上,俱北向望海水及白龙,并有设酒食,酒中如石榴子,合食之,拌亦如世间拌,拌中鲑也。觉久久许,四人并束来,共乘一新犊车,青牛青油重车上来到,并揖此公及某,并共语。语毕,公见语曰:向所道四人,此则是也。觉张诱世年可五十,石庆安甚童蒙,年可十三四,许玉斧年如今日所见,丁璋宁年可三十四五许,并着好单衣,垂帧履版,惟庆安着空顶帻。公又曰:玉斧,府君师友也。某曰:不然。公又曰:张诱世,常山人,公弟子也。石庆安,汲郡人,钩翼夫人弟子也,才均德敌,并人士也。公因语四人言:君并可各作一篇诗以见府君,老子亦愿闻文笔之美言也。於是公各付一青纸及笔各一,以与四人,四人即取曰:但恐仓卒耳。
於是石庆安先作诗,其文曰:
灵山造太霞,坚岩绝霄峰。紫烟散神州,乘飕驾白龙。相携四宾人,东朝桑林公。广休年虽前,所炁何蒙蒙。寔未下路让,惟年以相崇。
次张诱世作诗,其文曰:
北游太漠外,来登蓬莱阙。紫云遘灵宫,香烟何郁郁。美哉乐广休,久在论道位。罗并真人坐,齐观白龙迈。离式四人用,何时共解带,有怀披襟友,欣欣高晨会。
次许玉斧作诗,其文曰:
游观奇山峙,漱濯沧流清。遥观蓬莱间,巘巘冲霄冥。紫芝被绛岩,四阶植琳谲。纷纷灵华散,晃晃焕神庭。从容七觉外,任我摄天生。自足方寸裹,何用白龙荣。
丁璋宁作诗,其文曰:
玄山构沧浪,金房映灵轩。洛公挺奇尚,从容有无间。形沉北寒宇,三神栖九天。同寮相率往,推我高胜年,弱冠石庆安,未肯崇尊贤。嘲笑蓬莱公,呼此广休前。明公将何以,却此少年翰。
四人作诗毕,并以呈公,公读毕而笑曰:此诗各表其才性也。石生有逸才而轻迈,张生体和而难解,许生广慎而多疑,丁生率隐而发迟。夫轻迈则真炁薄,难解则道不悟,多疑则思无神,发迟则得灵稽,所谓殊途者也,若能各返其迷悟,其所悟不当速也,府君弟子所谓管辖请论有疑,疑则无神者矣。
言诗毕,各起兵共下山,下山之顷,又见此女子乘白龙而北去,某与诸人步行南下,至山下而各各别去。公曰:复二十年,当共会於七业宫,游此地也。於是豁然乃悟,汗流终日,不能饮食。初下半山,见许主簿来上,相逢於夹石之间,公语主簿曰:汝何来迟?吾为汝置四升酒,在山上坐处,可往饮之而还。逐我。主簿即去上山,须臾见还,行甚疾,未至山下相及,公曰:美酒不?答云励.犹恨酸。公曰:此太平家酒,治人肠也。彦曰欲得长生饮太平,何酸之有耶?故是野家儿也,守一慎勿失,后当用汝辅翼君。於是共至山下,各别,某末将主簿及玉斧东去,公还上山。其三人西去五十步,公又遣一信见告云:许牙累府君。某答云:在意。到□ 十日夜,某先具疏此梦,上白诸真道:得此异梦,分明如不眠,不审是何等,愿告之意。唯紫微夫人见答云:示真炁内感,灵求万方,神来八玄,形与魂翔,此实着至之象,事显幽冥,非虚构也,如洛公语也,可密示斧子等,勿广宣露灵中旨也,非小事哉,深慎。众真并笑,情灵曰:以冥通冥也,心感洞照,南岳君之力也。又此一梦事,后东间写得,既不自见本,不知谁书。所称某处,是杨君又当书此以呈长史,故云某耳,又此四月或即是乙丑年,亦可是寅年耳。
十月二十三日夜,梦在一大山上,有人见告:此是蒙山大洞室中也。室四面坐相向,皆柏床龙须席,四壁多文字而不可了。许长史着葛帴单衣白祫坐束面。西向复有三人,皆锦衣平上帻,其一人自称曰:我赵叔台父,昔见汝於 吴下矣。定录告云:昔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竟不知人意,为北明公府所引,则是似此人之子,而不知是何时人耳。吾坐北面南向,许长史伏坐上,因引笔作书,乃沉吟思惟,良久书毕,即见示曰:此书可通否耶?书曰:日月之道,虔晨再拜,今奉佳画,酒杯盘一具於南方,来年六月,可以入郭,遣送之事,好而又好,水火之期,求我於大木之日矣。晟犹是成音,汉时亦有人名此。
有学之而不得者,未有不学而得之者也,信哉斯言。
右长史写青纸上,因以见示。意中云作此书,欲以刻名也。
登难之曰:郭是何义?长史答曰:是洞中,似郭,非冢墓之郭也。又难曰:何以为虔?又答曰:虔者敬之始,下有文字,敬之文耳。又难曰:何以为晨?答曰:晟者日下成侍,日成而月得耳。三锦衣人同赞曰:幸哉幸哉,学不可欺往来至道之时。此一条杨自记所梦事,不知是何年,云六月入郭,未测斯征也。此上半行被剪除,正应是称姓名耳。
许先生前潜景逸世,隐光九霄,冥神洞观,颐光灵府,幸甚幸甚。平昔周旋缠绵,盟誓超群,先觉独造方外。先生年乃大杨君三十岁,先生初入东山时,杨始年十六,绝迩时年十九,如此明杨小便好道也。
自隔晖尘,行已今日,东眄云汉,涕先言陨,伏想玄宫融和,所莅休宜,时乘八风,平荡滓翳,六天摄威,消灭魔气,愿使真正之信,流行三元,玄无之感,变无穷矣。君前临发频烦,想梦所见,赠惠手迹为信,既感冥通,铭得之后,绦忽未顷,如觉千载,适能得之,奇而难解,所谓微乎妙哉,微乎妙哉,近即疏记所梦,密呈。此先生被试后,杨君因书与之也,一书麻纸极好,此是写本,所以得存耳。
羲顿首顿首,阴寒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未得觐倾企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公第三女昨来委疗,旦来小可,犹未出外解,群情反侧,动静驰白。顷疫疠可畏,而犹未歇,益以深忧。给事许府君侯。此六字折纸背题。
羲白:二吏事近即因谢主簿属郑西曹,郑西曹亦以即处听,但事未尽过耳,事过便列上也。自己以为意,此段陈冑、王戎之徒,实破的也。谨曰:此书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刘家昨夜去,使人恻恻似中后定也。羲明日早与主簿至墓上省之也。晚或复觐。
杨羲顿首顿首,先昨亦得车问,想当不审,且以惋怛之,自非研玄宝精,有凌霜之干者,亦自然之常也。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上也。
羲白:奉赐绢,使以充老母夏衣,诚感西伯养老之惠,然羲受遇过泰,荣流分外,徒衔戢恩眷,无以仰酬,至於绢帛之锡,非复所当,小小供养,犹足以自供耳,谨付还,愿深见亮,羲白。
羲白:此间故为清诤,既无尘埃,且小掾住处亦佳,但羲寻还,不得久共同耳,寻更白,羲白。此二条共纸书,又似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宿昔更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此觐返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得主簿书,云野中异事,郄书别答,奉觐乙二,谨白。此背无题,恐失下纸。
羲顿首顿首,旦白反不散风燥,奉告,承安和,行奉勤白书,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云芝法不得付此信往,羲别当自资,谨白。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寻杨与长史书,上纸重顿首顿首,下纸及单疏并名白,又自称名云尊体,於仪式不正可解,既非接隶意,又乖师资法,正当是作贵贱推敬,长少谦揖意尔。侍者之号即其事也,都不见长史与杨书,既是经师,亦不应致轻,此并应时制宜,不可必以为唯。
羲顿首顿首,吉日攸庆,未觐延情,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羲烧香始讫,正尔当暂还家静中,晚乃亲展,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野中未复近问,然华新妇己当佳也,惟犹悬心奉觐乙二。
羲白:承今日获稻,昨已遣陈伋经纪食饮,守视之,谨白。
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应在山应中答书,十月五日也。
羲白:符书讫有答教事,脱忘送,适欲遣承,会得告,今封付,别当抄写正本以呈也,不审竟得服制虫丸未,若脱未就事者,当以入年为始耶,羲前所得,分者即服,日日为常,不正闻有他异,唯觉初时作六七日,闻头脑中热,腹中校沸耳,其余无他,想或渐有理,谨白。
羲白:主簿孝廉,在此奉集,惟小慰释,小缘独处彼方,甚当慢忆,羲比日追怀眷想不可言,上下顷粗可承行垂念,谨白。
羲白:昨及今比有答教事,甚忽忽,始小阙尔,顷在东山所得手笔,及所闻本末,往当以呈,比展乃宣,羲白。
羲白:奉告具诸一二动静,每垂诲示,劳损反侧,羲白。
羲白:五色纸故在小郎处,不令失也,谨白。
羲白:明日当东山,主簿云当同行,复有解厨事,小郎又无马,羲即日答公,教明日当先思共相并载致理耳,不审尊马可得送以来否?此间草易於都下,彼幸不用方,欲周旋三秀,数日事也,谨白。
右此前五书,并是在县答长史书,或是单疏,或失上纸也。
羲白:许东兴昨中后见顾,主人犹小设,亦不觉久垂当去,张泓续至,其时日犹可也。奉告云:扶关入门,甚为异事,由羲不能节适酒食,量宜遣宾,伏用悚息,顾复察恕,谨白。此事在都答书,长史当在护军府中时。
羲白:承撰集得五十许人,又作叔真,当可视乃益味玄之徒,有以奖劝,伏以慨然,羲闻似当多此比类,暮当倒岌寻料,得者遣送,谨白。
已具纸笔须成,当自手写一通也,愿以写白石耳,愿勿以见人。此当是煮石方,或是五公腴法,杨书自此后并是掾去世后事,不知谁领录得存,当是黄民就其伯间得也。
羲白:《汉书》载季主事,不乃委曲。嵇公撰《高士传》,如为清约,辄写嵇所撰季主事状赞如别,谨呈。洞房先进经已写,当奉可令王旷来取,一作己白,恐忘之,谨又白。今所有红笺纸书者,即是此也。
羲白:承昨雨不得诣公,想明必得委曲耳,明晴暂觐乃宣,羲白。此三书似失上纸,并是在都时答。
羲顿首顿首,晴犹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比复亲展,反命不备,杨羲顿首顿首,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
羲白:季主学业幽玄,且道迹至胜,乃当在卷之上首耶,东卿君大叹季主之为人,又羡委羽之高冲矣。承撰集粗毕,极当可视,未睹华翰,预已欣叹,奉觐一二,谨白。所书东卿论季主事,本别书青纸,与此不相随,今在第四篇中。所撰要当令得七十二人,不审已得几人,若人少者,亦当思启冥中,求其类例也,然造一段作,且当徐徐,未可便出也。亦欲自缮写一通呈明公,明公常所存栖,乃希心於此者也,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