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诗藏
- 诗集
- 续文章正宗
续文章正宗
寿胡不多天实尔啬曰天不相胡厚尔德厚也培之啬也推之乐以不罢不怨以疑呜呼天民将在于兹
孔处士墓志铭
先生讳旼字寜极睦州桐庐县尉讳询之曾孙赠国子博士讳延滔之孙尚书都官员外郎讳昭亮之子自都官而上至孔子四十五世先生尝欲举进士已而悔曰吾岂有不得已于此邪遂居于汝州之龙兴山而上葬其亲于汝汝人争讼之不可平者不听有司而听先生之一言不羞犯有司之刑而以不得于先生为耻庆厯七年诏求天下行义之士而守臣以先生应诏于是朝廷赐之米帛又勑州县除其杂赋嘉祐三年近臣多言先生有道德可用而执政度以为不肯屈除守秘书省校书郎致仕四年近臣又多以为言乃召以为国子监直讲先生辞乃除守光禄寺丞致仕五年大臣有请先生为其属县者于是天子以知汝州龙兴县事先生又辞未听而六月某日先生终于家年六十七大臣有为之请命者乃特赠太常丞至七年月日弟防葬先生于尧山都官之兆而以夫人李氏祔李氏故大理评事昌符之女生一女嫁为士人妻而先物故先生事父母至孝居丧如礼遇人恂恂虽仆奴不忍以辞气加焉衣食与田桑有余辄以赒其乡里贷而后不能偿者未尝问也未尝疑人人亦以故不忍欺之而世之传先生者多异学士大夫有知而能言者盖先生孝弟忠信无求于世足以使其乡人畏服之如此而先生未尝为异也先生博学尤喜易未尝著书独大衍一篇传于世考其行治非有得于内其孰能致此耶当汉之东徙高守节之士而亦以故成俗故当世处士之闻独多于后世乃至于今知名为贤而处者盖亦无有几人岂世之所不尚遂湮没而无闻抑士之趋操亦有待于世邪若先生固不为有待于世而卓然自见于时岂非所谓豪杰之士者哉其可铭也已铭曰
有入而不出以身易物有往而不反以私其佚呜呼先生好洁而无尤匪佚之为私维志之求
呉处士墓志铭
君呉氏讳某字某其先建安大姓曾大父讳某建州长史大父讳某舘驿廵官检校尚书吏部员外郎皆江南李氏之所置也方李氏时吏部府君之父子同时仕江南者以十数至君之考讳某始以汀州军事推官归选于朝主郑之新郑簿君少孤事母夫人至孝与其弟轲相爱春秋祭先人虽老矣眂牲省器皆不以属子孙俯仰斋栗如见其享之者已祭未尝不悲哀也读书取大指通而已或劝之谋利曰吾贫久矣人以我为忧而我以是为乐不能改也有子三人甫申冉皆不使事生产曰士而贫多于工商而富也三人者皆以进士贡于乡而申为太平州军事推官君年七十八某年某月某日卒于太平之官舎甫等护其柩归葬于江州某县某乡某原某年某月日也夫人前君卒别葬实南阳叶氏始君所居毁于水乃奉母夫人来客江州爱其山川而遂家之故其葬也以归焉申之友南阳张颉论次君之事如此而申以告曰先人不幸力为善而不获显于天下今其葬宜得铭使后世有见焉嗟乎予不及识君矣然予之故人多能言君之教诸子尽其道故卒皆有立而申之文行尤以知名于世方今士大夫之列于朝者天子于其父母皆有以宠嘉之其官封之卑钜视其子所以劝天下之为父母而慰其子之心以君之善教而子之材宜及其身有高爵盛位之报焉其生也既不及其没也孰知其不卒享也哉是故不宜无铭也铭曰士或为仁称土一乡至其后兴厥闻廼光或业以勤而传之圮维是不朽实君有子
建安章君墓志铭
君讳友直姓章氏少则卓越自放不覊不肯求选举然有高节大度过人之材其族人郇公为宰相欲奏而官之非其好不就也自江淮之上岭南之间以至京师无不游将相大人豪杰之士以至闾巷庸人小子皆与之交际未尝有所忤莫不得其欢心卒然以是非利害加之而莫能见其喜愠视其心若不知富贵贫贱之可以择而取也頽然而已矣昔列御寇庄周当文武末世哀天下之士沈于得丧防于毁誉离性命之情而自托于人伪以争须臾之欲故其所称述多所谓天之君子若君者似之矣君读书通大指尤善相人然讳其术不多为人道之知音乐书画奕碁皆以知名于一时皇祐中近臣言君文章善篆有防召试君辞焉于是太学篆石经又言君善篆与李斯阳氷相上下又召君君即往经成除试将作监主簿不就也嘉祐七年十一月甲子以疾卒于京师年五十七娶辛氏生二男存孺为进士五女子其长嫁常州晋陵县主簿侍其璹早卒璹又娶其中女次适苏州呉县黄元二人未嫁君家建安者五世其先则豫章人也君曾祖考讳某佐江南李氏为建州军事推官祖考讳某皇著作佐郎赠工部尚书考讳某京兆府节度判官君以某年某月某甲子葬润州丹阳县金山之东园铭曰
弗绩弗雕弗跂以为高俯以狎于野仰以游于朝中则有实视铭其昭
胡君墓志铭
王安石之治鄞三月其故人胡舜元凶服立于门揖入问吊故则丧其父五月留而馆意独怪其来之早也居数月语吾弟曰吾释父之殡跋山浮江从子之兄于海旁愿有谒也久矣不敢以言吾亲之生我学于四方不得所欲以养今已不幸卒也得子之兄志而铭之藏之墓中可以显于今世以传于后虽吾小人与荣焉无悔焉不知子之兄可不可吾弟以告予叹曰审如是可以为孝君子固成人之孝而吾与之又旧其何顾而辞耶取吾所素知者为之志而铭之志曰君讳某池之铜陵人生于丁丑兴国之年也卒于丁亥是为庆厯七年子七人某以十月葬君于谷垂山胡氏世大家阖门数百人君有子舜元独招里先生教之为士其卒也族分而赀衰舜元为善士铭曰
寿七十一不为不多吾与之铭千古不磨
处士征君墓表
淮之南有善士三人皆居于真州之扬子杜君者寓于毉无贫富贵贱请之辄往与之财非义辄谢而不受时时穷空几不能以自存而未尝有不足之色盖善言性命之理而其心旷然无累于物而予尝与之语久之而不厌也徐君忠信笃实遇人至谨虽疾病召筮不正衣巾不见寓于筮日得百数十钱则止不更筮也能为诗亦好属文有集若干巻两人者以毉筮故多为贤士大夫所知而征君独不闻于世征君者讳某字某事其母夫人至孝于乡里恂恂恭谨乐振人之穷急而未尝与人校曲直好蓄书能为诗有子五人而教其三人为进士某今为某官某今为某官某亦再贡于乡征君与两人者相为友至驩而莫逆也两人者皆先征君以死而征君以某年某月某甲子终于家年七十七噫古者一乡之善士必有以贵于一乡一国之善士必有以贵于一国此道亡也久矣余独私爱夫三人者而乐为好事者道之而征君之子又以请于是书以遗之使之镵诸墓上杜君讳婴字大和徐君讳仲坚字某
临川王君墓志铭
孔子论天子诸侯卿大夫士庶人之孝固有等矣至其以事亲为始而能端吾才则自圣人至于士其可以无憾焉一也余叔父讳师锡字某少孤则致孝于其母忧悲愉乐不主于已以其母而已学于他州凡被服饮食玩好之物苟可以惬吾母而力能有之者皆聚以归虽甚劳窘终不废丰其母以及其昆弟姑姊妹不敢爱其力之所能得约其身以及其妻子不敢慊其意之所欲为其外行则自乡党邻里及其尝所与游之人莫不得其欢心其不幸而蚤死也则莫不为之悲伤叹息夫其所以事亲能如此虽有不至其亦可以无憾矣自庠序聘举之法坏而国论不及乎闺门之隠士之务本者常诎于浮华浅薄之材故余叔父之卒年三十七数以进士试于有司而犹不得禄赐以寛一日之养焉而世之论士也以苟难为贤而余叔父之孝又未有以过古之中制也以故世之称其行者亦少焉盖以叔父自为则由外至者吾无意于其间可也自君子之在势者观之使为善者不得职而无以成名则中材何以勉焉悲夫叔父娶朱氏子男一人某女子一人皆尚幼其葬也以至和四年祔于真州某县某乡铜山之原皇考谏议公之兆为铭铭曰
夭孰为之穷孰为之为吾能为已矣无悲
张久中墓志铭 曾 巩
君姓张氏名持字久中初名伯虎庆厯三年来自曲江入太学当是时天子方诏学官岁献士二人学者以数百千人独献君会学散不报于是时予盖未尝识君也后二年过予之所家临川始识之君为人沉深有大志喜气节重交游所与之游喜穷尽其是非得失不阿意而苟止非其游遇之温温惟谨不病其所不为故与之游者皆畏君之严而喜其尽非其与者亦乐君之和而畏其庄也尝出其文章而因与予言其是非可否之际于其义予不能损益也其年十一月死于兴国军大冶县又十一年十一月君之友莆阳陈悙始归君之丧于曲江葬之从其父墓朋友道废久矣予尝善【一作视】悙与君之交其于戹穷龃龉之中生死之际而不易其好其中心岂有利然也故予为之铭其辞曰
呜呼久中不如其志孔孟以然何独于子生而不大天实为之其长在人于此观之
叙事【妇人铭】
南阳县君谢氏墓志铭 欧阳修
庆防四年秋予友宛陵梅圣俞来自呉兴出其哭内之诗而悲曰吾妻谢氏亡矣丐我以铭而葬焉予【一有诺之二字】未暇作居一岁中书七八至未尝不以谢氏铭为言且曰吾妻故太子賔客讳涛之女希深之妹也希深父子为时闻人而世显荣谢氏生于盛族年二十以归吾凡十七【一作八】年而卒卒之夕敛以嫁时之衣甚矣吾贫可知也然谢氏怡然处之【一作处之怡然】治其家有常法其饮食器皿虽不及【一作至】丰侈而必精以防其衣无故新而澣濯缝纫必洁以完所至官舎虽庳陋而庭宇洒扫必肃以严其平居语言容止必怡【怡一作从容】以和吾穷于世久矣【一有不惟信于圣人以自守九字】其出而幸与贤士大夫游而乐入则见吾妻之怡怡而忘其忧使吾不以富贵贫贱累其心者抑吾妻之助也吾尝与士大夫语谢氏多从戸屏窃听之间则尽能商防其人才能贤否及时事之得失皆有条理吾官呉兴或自外醉而归必问曰今日孰与饮而乐乎闻其贤者也则悦否则叹曰君所交皆一时贤隽岂其屈已下之耶惟以道德【一作得】焉故合者尤寡【一无此十七字】今与是人饮而欢邪是岁南方旱仰见飞蝗而叹曰今西兵未解天下重困盗贼暴起于江淮而天旱且蝗如此我为妇人死而得君葬我幸矣其所以能安吾贫而不困者其性识明而知道理多此类【一作类此】呜呼其生也廹吾之贫而没也又无以厚焉谓惟文字可以着其不朽且其平生尤知文章为可贵殁而得此庶几以慰其魂且塞予悲此吾所以请铭于子之勤也若此予忍不铭夫人享年三十七用夫恩封南阳县君二男一女以其年七月七日卒于高邮梅氏世葬宛陵以贫不能归也某年某月某日葬于润州之某县某原铭曰高崖【一作岸】断谷兮京口之原山苍水深兮土厚而坚居之可乐兮卜者曰然骨肉虽【一作归】土兮魂气则【一作升】天何必故乡兮然后为安
永安县太君蒋氏墓志铭 王安石
毗陵钱公餗公谨公辅公仪公佐以皇祐六年三月戊子葬其母永安县太君蒋氏方是时太君年七十矣公谨为郑州新郑尉公辅为太常丞集贤校理五子者卜明年之三月壬午祔于皇考府君屯田员外郎赠兵部员外郎讳冶之墓而具书使图所以昭后世者叙曰蒋氏常之宜兴人世以财杰其乡而其族人有以进士至大官者太君年二十一归于钱氏与兵部君致其孝兵部君没太君进诸子于学恶衣恶食御之不愠均亲嫡庶有鸤鸠之德终不以贫故使诸子者趋于利以适已既其子官于朝丰显矣里巷之士以为太君荣而家人卒亦不见其喜焉自其嫁至于老中馈之事亲之惟谨自其老至于没纫缝之劳犹不废子妇尝谏止之曰吾为妇此固其职也子妇化服循其法呜呼不流于时俗而乐尽其行已之道穷通荣辱之接乎身而不失其常心今学士大夫之所难而以女子能之是尤难也女六人皆有归孙七人皆幼云铭曰
诗始闗睢士莫不知孰能其家内外无违闻岂在多善成于好于惟夫人孰辅而告妇功之修母道之行宜休而劝不耄以明绍良配淑式谷尔后朂哉其兴以克有庙【按公荅钱公辅学士书云比防以铭文见属足下于世为闻人力足以得显者铭父母乃以属于不腆之文似其意非苟然故輙为之而不辞不图乃犹未副所欲欲有所增损鄙文自有意义不可改也宜以见还而求能如足下意者为之耳家庙以今法准之恐足下未得立也足下虽多闻要与识者讲之如得甲科为通判通判之署有池台竹林之胜此何足以为太夫人之荣而必欲书之乎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苟不能行道适足以为父母之羞况一甲科通判苟粗知为辞赋虽市井小人皆可以得之何足道哉何足道哉故铭以谓闾巷之士以为夫人荣明天下有识者不以置悲欢荣辱于其心也太夫人能异于闾巷之士而与天下有识同此其所以为贤而宜铭者也至于诸孙亦不足列孰有五子而无七孙者乎七孙业文有可道固不宜略若皆儿童贤不肖未可知列之于义何当也诸不具道计足下当与有识者讲之】
僊居县太君魏氏墓志铭
临川王某曰俗之坏久矣自学士大夫多不能终其节况女子乎当是时僊居县太君魏氏抱数岁之孤专屋而闲居躬为桑麻以取衣食穷苦困阨久矣而无变志卒就其子以能有家受封于朝而为里贤母呜呼其可铭也于其葬为序而铭焉序曰魏氏其先江宁人太君之曾祖讳某光禄寺卿祖讳某池州刺史考讳某太子谕德皆江南李氏时也李氏国除而谕德易名居中退居于常州以太君为贤而选所嫁得江隂沈君讳某曰此可以与吾女矣于是时太君年十九归沈氏归十年生两子而沈君以进士甲科为广德军判官以卒太君亲以诗论语孝经教两子两子就外学时数岁耳则已能诵此三经矣其后子廻为进士子遵为殿中丞知连州军州而太君年六十有四以终于州之正寝时皇祐二年六月庚辰也嘉祐二年十二月庚申两子葬太君江隂申港之西怀仁里于是遵为太常博士通判建州军州事而沈君赠官至太常博士铭曰
山朝于跻其下惟谷纉我博士夫人之淑其淑维何博士其家二子翼翼蕚跗其华诜诜诸孙其实其葩孰云其昌其始萌芽皇有显报曰维在后硕大蕃衍刲牲以告视铭考施夫人之効
河东县太君曾氏墓志铭
尚书都官员外郎临川呉君讳某之夫人河东太君南丰曾氏尚书吏部郎中赠右谏议大夫讳某之子谏议君伉直以摈死而都官君尤孝友忠信乡里称为长者夫人于财无所蓄于物无所玩自司马氏以下史所记世治乱人贤不肖无所不读盖其明辨智识当世游谈学问知名之士有不能如也虽内外族亲之悍强顽鄙者犹知严惮其为贤而夫人拊循应接亲踈小大皆有礼焉嘉祐三年某月某甲子年七十四终于寝有子四人苪秘书丞蕡亳州录事参军其次蕃防曾出也皆进士而防为象州司戸参军于是蕡蕃皆已卒苪防以某年某月某甲子葬夫人某县某乡其所之原某实夫人之外孙而夫人归之以其孙者也涕泣而为铭曰静专幽闲女子之方闳观博考乃士之常猗欤夫人学问明智其德女子其能则士我求于往孰与比侪呜呼公父穆伯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