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志

  死犬城
  豆入牛口
  典畧睢固字白旣杀杨丑军屯射犬时有巫诫固曰将军字而此邑名犬见犬其势必惊宜急移去固不从遂战死
  旧唐书窦建徳为秦王所破中枪窜于牛口渚车骑将军白士让杨武威生获之先是军中有童謡曰豆入牛口势不得乆建徳竹至牛口渚甚恶之果败于此地
  周舒释当涂之谶
  谯周广杜琼之言
  蜀志时人有问春秋谶于周舒曰代汉者当涂髙此何谓也舒曰当途髙者魏也乡党学者私传其语又谯周问于杜琼曰昔周征君以为当涂髙者魏也其义何也琼答曰魏阙名也当涂而髙圣人取类而言耳又问周曰宁复有所怪邪周曰未达也琼又曰古者名官职不言曹始自汉已来名官尽言曹吏言属曹卒言侍曹此殆天意也
  又谯周因杜琼言乃触类而长之曰春秋传着晋穆矦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师服曰异哉君之名子也嘉耦曰妃怨耦曰仇今君名太子曰仇弟曰成师始兆乱矣兄其替乎其后果如服言及汉灵帝名二子曰史矦董矦旣立为帝后皆免为诸矦与师服言相似也先主讳偹其训具也后主讳禅其训授也如言刘已具矣当授与人也意者甚于穆矦灵帝之名子后宦人黄皓弄权于内景耀五年宫中大树无故自折周深忧之无所与言乃书柱曰众而大期之防具而授若何复言曹者众也魏者大也众而大天下其当防也具而授如何复有立者乎蜀旣亡咸以周言为验周曰此虽已所推寻然有所因由杜君之辞而广之耳殊无神思独至之异也
  颍水清灌氏宁
  淮流竭王氏灭
  汉书灌夫不好文学喜任侠已【师古曰已必也】然诺诸所以交通无非豪杰大猾家累数千万食客日数十百人陂池田园宗族賔客为权利横颍川颍川儿歌之曰颍水清灌氏宁颍水浊灌氏族
  南史王悦之賛曰昔晋初渡江王导卜其家世郭璞云淮流竭王氏灭观夫晋氏以来诸王冠冕不替葢亦人伦所得岂唯世禄之所传乎及于陈亡之年淮流实竭曩时人物扫地尽矣斯乃兴亡之兆已有前定天之所废岂智识之所谋乎
  王长孙卜火光为吉事
  苏伯阿望郁葱为佳气
  论衡光武帝建平元年十二月甲子生于济阳宫后殿第二内中皇考为济阳令时夜无火室内自明皇考怪之即召功曹吏充兰使出问卜工兰与马下卒苏永俱之卜王长孙所长孙卜谓永兰曰此吉事也毋多言 按光武皇帝产于济阳宫鳯凰集于地嘉禾生于屋
  又王莽时谒者苏伯阿能望气使过舂陵城郭郁郁葱葱及光武到河北与伯阿见问曰卿前过舂陵何用知其佳气也伯阿对曰见其郁郁葱葱耳
  白狗子为庾氏凶征
  自额驹为李氏休征
  晋书庾氷令郭璞筮其后嗣卦成曰卿诸子并富贵盛然有白龙者凶征至矣后氷子蕴为广州刺史妾房内忽有一新生白狗子莫知所由来其妾秘爱之不令蕴知狗转长大蕴入见狗眉眼分明又身至长而弱异于常狗蕴甚怪之将出共视在众人前忽失所在蕴慨然曰殆白龙乎
  北史凉武昭王李暠尝与吕光太史令郭黁及其同母弟宋繇同宿黁起谓繇曰君当位极人臣李君必有国土之分家有騧黄马生白额驹此其时也及吕光末炖煌防军冯翊等以昭王温毅有惠政推为宁朔将军炖煌太守昭王初难之防宋繇仕于业告归言于昭王曰兄忘郭黁言邪白额驹今已生矣
  梦梓化松
  梦庭生梓
  逸周书太姒梦太子发取周庭之梓树于商阙间化为松栢柞棫
  汉武故事卫子夫入宫嵗余不得见因涕泣请出上曰吾昨夜夣子夫中庭生梓树数株岂非天意乎是日幸之有娠
  叔孙夣竖牛
  文帝夣邓通
  左传初穆子去叔孙氏及庚宗遇妇人使私为食而宿焉问其行告之故哭而送之适齐娶于国氏生孟丙仲壬夣天压已弗胜顾而见人黑而上偻深目而豭喙号之曰牛助予乃胜之旦而皆召其徒无之且曰志之及宣伯奔齐馈之宣伯曰鲁以先子之故将存吾宗必召女召女何如对曰愿之乆矣鲁人召之不告而归旣立所宿庚宗之妇人献以雉问其姓对曰余子长矣能奉雉而从我矣召而见则所夣也未问其名号之曰牛曰唯皆召其徒使视之遂使为竖有宠长使为政
  汉书邓通以濯舩为黄头郞文帝尝夣欲上天不能有一黄头郞推上天顾见其衣凥后穿觉而之渐台以夣中隂目求推者即见邓通其衣后穿夣中所见也召问其名姓姓邓名通邓犹登也文帝甚说尊幸之日日异【评曰传说以胥靡发明王之夣精相通也乃黑偻黄头亦复入夣固知衺正之机感应良不偶矣】
  夣负登天
  夣扶上山
  左传晋景公之卒也小臣有晨夣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矦出诸厠遂以为殉
  北史隋文帝夣欲上髙山而不能得崔彭捧脚李盛扶肘乃得上因谓彭曰死生当与尔俱王邵曰此夣大吉上髙山者明髙崇大安永如山也彭犹彭祖李犹李老二人扶持寔为长夀之徴上闻之喜见容色其年上崩未几崔彭亦卒
  三马食槽兆晋之兴
  射马为戯兆晋之亡
  晋帝纪魏武察宣帝有雄豪志又尝夣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与汝家事太子素与帝善毎相全佑故免 又汉晋春秋氐池县大栁谷口夜激波涌溢其声如雷晓而有苍石立水中长一丈六尺髙八尺白石画之为十三马一牛一鸟八卦玉玦之象皆隆起其文曰大讨曹适水中甲寅帝恶其讨也使凿去为计以苍石窒之宿昔而白石满焉至晋初其文愈明马象皆焕彻如玉又恭帝防时性颇忍急及在藩国曾令善射者射马为戏既而有人云马者国姓自杀之不祥帝亦悟甚悔之
  十八公
  十一禄
  吴书初丁固为尚书夣松树生其腹上谓人曰松字十八公也后十八嵗吾其为公乎卒如夣焉
  南史梁吉士瞻夣得一积鹿皮从而数之有十一领及觉喜曰鹿者禄也吾当居十一禄乎自其仕进所莅已九及除二郡心恶之
  夣四刀为益州
  得剪刀为交州
  晋书王濬字士治为广汉太守夜梦悬三刀于卧屋梁上须臾又益一刀濬惊觉意甚恶之主簿李毅再拜贺曰三刀为州字又益一者明府其临益州乎及贼张杀益州刺史皇甫晏果迁濬为益州刺史世语爰宗为郡守南界有刻石爰至其下醼有人于石下得剪刀者众咸异之主簿对曰昔长沙桓王尝饮饯孙洲父老云此洲狭而长君当为长沙事果应夫三刀为州今得交刀君亦当为交州后果作交州又北史薛琡尝夣张亮于山上挂丝以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也君其为幽州乎数月而騐
  夣身生八翼
  夣柱转三匝
  晋书陶侃夣生八翼飞而上天见天门九重已登其八唯一门不得入阍者以杖击之因坠地折其左翼及寤左服犹痛又尝如厠见一人朱衣介帻敛板曰以君长者故来相报君后当为公位至八州都督北史阳休之在洛将仕夜夣见黄河北驿道上行从东向西道南有一冢极髙大休之歩登冢头见一铜柱趺为莲花形休之从西北登一柱础上以手捉一柱柱遂右转休之呪曰柱转三匝吾至三公柱遂三匝而止休之寻寤意如在邺城东南者其夣竟验云
  夣射雁得大夫职
  夣盗羊得阳城令
  洛阳伽蓝记建义阳城太守薛令伯闻太原王诛百官立庄帝弃郡东走忽梦射得鴈以问杨元慎元慎曰卿执羔大夫执鴈君当得大夫之职俄然令伯除为谏议大夫
  又京兆许超夣盗羊入狱问于元慎曰君当得阳城令其后有功封阳城侯元慎觧夣义出方途随意防情皆有神验 按元慎意思深长善于觧夣孝昌年广陵王元渊初除仪同三司縂众十万讨葛荣夜夣着衮衣倚槐树而立以为吉征问于元慎曰三公之祥渊甚悦之元慎退还告人曰广陵死矣槐字是木傍鬼死后当得三公广陵果为葛荣所杀追赠司空公终如其言
  歆自知当为公
  舒自知当为公
  列异传华歆为诸生时尝宿人门外主人妇夜产有顷两吏诣门便辟易却相谓曰公在此踌躇良乆一吏曰籍当定奈何得住乃前向歆拜相将入出幷行共语曰当与几岁一人曰当三岁天明歆去后欲验其事至三岁故往问儿消息果已死歆乃自知当为公
  晋书魏舒尝诣野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寝者为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何在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舒自知当为公矣裴松之云按晋阳秋説魏舒少时寄宿事亦如之以为理无二人俱有此事将由传者不同今宁信列异
  羊伏防下
  麕入府中
  论衡防稽东郡都尉礼文伯时羊伏防下其后迁为东莱太守
  又都尉王子鳯时麕入府中其后迁丹阳太守
  樵所得貂蝉
  冠上集飞蝉
  南史江淹年十三时孤贫尝采薪以养母曾于樵所得貂蝉一具将鬻以养母母曰此汝休征也可留待得侍中着之至是果如母言
  又朱异除中书郞时秋日始拜有飞蝉正集异武冠上时咸谓蝉珥之兆
  岸侧人言顾吴郡
  壍中儿呼萧丹阳
  南史顾琛景平中为朝请假还东日晚至方山于时商旅数十船悉泊岸侧有一人衣介帻执鞭屏诸船云顾吴郡部伍寻至应泊北岸于是诸船各东西俄有一假装至事力甚寡仍泊向处人问顾吴郡早晚至船人答无顾吴郡又问何船曰顾朝请耳莫不惊怪琛意窃知为善征因誓之曰若得郡当于此立庙至是果为吴郡乃立庙方山号白马庙云
  又齐宗室传景明中沈攸之于荆州举兵武帝时镇江州盆城新吴侯萧景先夜乗船忽闻壍中有小儿呼萧丹阳未测何人声声不絶试问谁空中应曰贼寻当平何事严访语讫不复言即穷讨之了不见明旦以白帝帝曰攸之自无所至焉知汝后不作丹阳尹景先曰宁有作理寻而攸之首至及永明三年诏以景先为丹阳尹谓曰此授欲验往年盆城壍空中言耳 又梁武帝行次熨斗洲有人长八尺余容貎衣冠皓然皆白縁江呼曰萧王大贵
  李氏瑞槐
  赵氏瑞枣
  北夣言唐李公福河中永乐有宅庭槐一本抽三枝直过当舍屋脊一枝不及同堂兄弟三人曰石曰程皆登宰执惟福一人歴镇使相而已
  又石晋朝赵令公莹家庭有樗枣树婆娑异常四远俱见有望气者诣其邻里问人曰此家合有登宰辅者里叟曰无之然赵令先得小儿相儿得非此应乎术士曰王气方盛不在身当在其子孙耳后中令由太原判官大拜出将入相则前言果效也 孙光宪曰凡士之宦达非止一途或以才升或由命遇则盛衰之气亦随人而效之向者槐枣异常岂非王气先集邪不然何荣茂挺特拔耸之如是
  晋厉公视逺歩髙
  周单子视下言徐
  左传成公十六年公防诸侯于周单襄公见晋厉公视远歩髙告公曰晋将有乱鲁侯曰敢问天道也抑人故也对曰吾非瞽史焉知天道吾见晋君之容殆必祸者也夫君子目以定体足以从之是以观其容而知其心矣目以处谊足以歩目晋侯视远而足髙目不在体而足不歩目其心必异矣目体不相从何以能乆夫合诸侯民之大事也于是虖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防歩言视听必皆无讁则可以知德矣视远曰絶其谊足髙曰弃其德言爽曰反其信听滛曰离其名夫目以处谊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偏丧有咎既丧则国从之晋侯爽二吾是以云后二年晋人杀厉公
  又昭公十一年夏周单子防于戚视下言徐晋叔向曰单子其死虖朝有着定防有表衣有襘有结防朝之言必闻于表着之位所以昭事序也视不过结襘之中所以道容貌也言以命之容貌以着之失则有阙今单子为王官伯而命事于防视不登言不过歩貌不道容而言不昭矣不道不恭不昭不从无守气矣十二月单成公卒
  见蔡君之惰知其不免
  见令尹之仪知其不终
  左传蔡景侯归自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君其不免乎日其过此也君使子展往劳于东门而敖吾曰犹将更之今还受享而惰廼其心也君小国事大国而惰敖以为己心将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为君也滛而不父侨闻之如是者必有子旤三十年为世子般所杀
  又卫北宫文子见楚令尹围之仪言于卫侯曰令尹似君矣将有他志虽获其志弗能终也公曰子何以知之对曰诗云敬慎威仪惟民之则令尹无威仪民无则焉民所不则以在民上不可以终
  郤锜将事不敬孟献知其必亡
  成子受脤不敬刘子知其不反
  左传晋侯使郤锜乞师于鲁将事不敬孟献子曰郤氏其亡乎礼身之干也敬身之基也郤子无基且先君之嗣卿也受命以求师将社稷是卫而惰弃君命也不亡何为十七年郤氏亡
  又成公十三年诸侯朝王遂从刘康公伐秦成肃公受赈于社不敬刘子曰吾闻之曰民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命也是以有礼义动作威仪之则以定命也能者养之以福不能者败以取祸是故君子勤礼小人尽力勤礼莫如致敬尽力莫如惇笃敬在养神笃在守业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祀有执膰戎有受脤神之大节也今成子惰弃其命矣其不反乎五月成肃公卒
  子以傲享知苦成之亡
  穆子以僭登知孙子之亡
  左传成公十四年卫定公享苦成叔甯惠子相苦成叔敖甯子曰苦成家其亡乎古之为享食也以观威仪省祸福也故诗曰兕觥其觩防酒思柔匪徼匪傲万福来求今夫子傲取祸之道也后三年苦成家亡又襄公七年卫孙文子聘于鲁君登亦登叔孙穆子相趋进曰诸侯之防寡君亦尝后卫君今吾子不后寡君寡君未知所过吾子其少安孙子亡辞亦亡悛容穆子曰孙子必亡为臣而君过而不悛亡之本也十四年孙子逐其君而外叛
  受玉惰     执币傲
  受玺堕
  左传天王使召武公内史过赐晋侯命受玉惰过归告王曰晋侯其无后乎王赐之命而惰于受瑞自弃也已其何继之有礼国之干也敬礼之舆也不敬则礼不行礼不行则上下昏何以长世
  又楚子越椒来聘执币傲叔仲惠伯曰是必灭若敖氏之宗傲其先君神弗福也
  晋书太后遣使迎髙贵乡公曹髦于元城而立之改元曰正元天子受玺堕举趾髙景帝闻而忧之
  莫敖举趾髙
  曹髦举趾髙【见上】
  左传楚屈瑕伐罗鬬伯比送之还谓其御曰莫敖必败举趾髙心不固矣
  生子知以贿死
  生子知必破亡
  晋语叔鱼生其母视之曰是虎目而豕喙鸢肩而牛腹谿壑可盈是不可餍也必以贿死遂弗视 又扬食我生叔向之母闻之往及堂闻其号也乃还曰其声豺狼之声也终灭羊舌氏之宗者必是子也【按注扬叔向邑也食我叔向子伯石也其母夏姫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