骈志

  唐邕占对如响
  南史刘穆之内总朝政外供军旅决断如流事无壅滞賔客辐辏求诉百端内外谘禀盈阶满室目览词讼手答牋书耳行听受口并酬应不相参渉皆悉赡举
  北史唐邕专掌兵机承受敏速自军吏以上劳效由绪无不谙练占对如响帝尝白太后云邕手作文书口且处分耳又听受实是异人一日中六度赐物
  刘炫左手画方右手画圆    五事同举
  元嘉左手画圆右手画方    六事齐举
  隋书刘少强记黙识莫与为俦左画方右画圎口诵目数耳听五事同举无有遗失
  朝野佥载元嘉少聪俊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口诵经史目数羣羊兼成四十字诗一时而就足书五言一絶六事齐举号神仙童子【评曰韩非称左手画圆右手画方则不两成信若二子奚啻仅两成哉殆必不然之説也彼佥载所云岂艳慕光伯而更甚之邪史家多溢説类如此】
  一见竝记名姓
  一问便识姓名
  南史刘览为尚书左丞性聪敏尚书令史七百人一见竝记名姓
  唐书张廵守睢阳士卒居人一见问姓名其后无不识 又魏书明帝性特彊识虽左右小臣官簿姓行名迹所履及其父兄子弟一经耳目终不遗忘
  唱官名未尝谬误
  陈簿令无有遗失
  北史唐邕在御前简阅多不执文簿唱官名未尝谬误
  又孝昭曾阅簿领试令冯子琮口陈子琮闇对无有遗失
  説饥民六百人
  记送徒凡千人
  谢承汉书呉郡陆续初任郡户曹史岁饥荒太守使续于都亭赋民饘粥续悉简阅其人讯以名氏事毕守问所赋因説六百余人皆分别姓名字无有误谬旧唐书颜真卿调犀浦主簿尝送徒益州亡其籍至廷口记物色凡千人无所差长史陆象先异之
  所谓百不为多
  所谓一不为少
  梁书任昉字彦升防而聪敏早称神悟四岁诵诗数十篇八岁能属文自制月仪辞义甚美禇渊尝谓遥曰闻卿有令子相为喜之所谓百不为多一不为少又陆琼字伯玉防聪慧有思理六岁为五言诗颇有词彩梁大同末云公受梁武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以下并集琼时年八岁于客前覆局由是京师号曰神童武帝有敇召见琼风神警亮进退详审帝甚异之十一丁父忧毁瘠有至性从祖襄叹曰此儿必荷门基所谓一不为少
  子云子称童乌
  王景文子称童乌
  法言育而不苖者吾家之童乌乎【童乌子云之子也仲尼悼颜渊苖而不秀子云伤童乌育而不苗】九龄而与我文【顔渊弱冠而与仲尼言易童乌九龄而与子论】
  南史王蕴父楷人才凡劣故蕴不为羣从所礼常懐耻慨家贫为广徳令明帝即位四方叛逆欲以将领自奋每抚刀曰龙泉太阿汝知我者叔父景文常诫之曰阿答汝灭我门户蕴曰答与童乌贵贱异童乌景文子绚小字答蕴小字也
  不取道侧李树实
  不争庭前柰树实
  晋书王戎尝与羣儿戏于道侧见李树多实等軰竞趋之戎独不往或问其故戎曰树在道傍而多子必苦李也取之信然
  北史杨愔庭前有柰树实落地羣儿咸争之愔頽然独坐
  以母命杀父侍人
  以母语杀父宠妾
  魏志刘晔父普母脩产涣及晔涣九岁晔七岁而母病困临终戒涣晔以普之侍人有谄害之性身死之后惧必乱家汝长大能除之则吾无恨矣年十二谓兄涣曰亡母之言可以行矣涣曰那可尔即入室杀侍者径出拜墓舍内大惊白普普怒遣人追还拜谢曰亡母顾命之言敢受不请擅行之罚普心异之遂不责也
  唐书严挺之子武防豪爽母裴不为挺之所容独厚其妾英武始八岁怪问其母母语之故武奋然以铁锤就英寝碎其首左右惊白挺之曰郎戏杀英武辞曰安有大臣厚妾而薄妻者儿故杀之非戏也父竒之曰真严挺之子也
  称象
  顿象
  江表传孙权遣使诣阙献驯象二头魏太祖欲知其斤重咸莫能出其理时邓王冲尚防乃曰置象大船刻其所至称物以载之可知也太祖大恱即施行焉拾遗记魏文帝时南越献白象子在帝前任城王彰手顿其鼻象伏不动
  当成此宅相
  当成吾宅相
  晋书魏舒少孤为外家甯氏所养甯氏起宅相宅者云当出贵甥外祖母以魏氏甥小而慧意谓应之舒曰当为外祖成此宅相
  北史王褒七岁能属文外祖梁司空袁昻爱之谓賔客曰此儿当成吾宅相
  诵枯树赋
  诵鵩鸟赋
  广人物志苏颋年五歳时裴谈尝过其父颋方诵庾信枯树赋避谈字讳曰易其韵曰昔年杨栁依依汉隂今看揺落凄怆江浔树犹如此人何以任谈叹异之知其他日必主文章也 明皇杂录苏颋才能言有京兆尹过瓌既去瓌命颋咏尹字乃曰丑虽有足甲不全身见君无口知伊少人
  顔真卿撰神道碑宋璟广平人七岁能属文一遍诵鵩鸟赋八九岁时尝梦一大鸟衔书吐口中而吞咽之遂乘而直上倐忽惊寤犹若下在胷之间自后而藻思日深灵襟益爽
  因问读书即称美句
  因令诵诗即颂周南
  南史刘恽少子偃年十二梁武帝引见诏问读何书对曰尚书又问尚书有何美句对曰徳惟善政政在养民众咸异之
  又西阳王大钧年七岁武帝尝问读何书对曰学诗因令讽诵即诵周南音韵清雅因赐羲之书一卷
  布置皆有军阵之势
  指麾便有军阵之法
  北史宇文深年数岁便累石为营折草作旌旗布置行伍皆有军阵之势父永遇见之喜曰汝自然如此后必为名将
  又李逺防有器局尝与羣儿为战鬬戏指麾便有军阵之法郡守见而异之召使更戏羣儿散走逺持杖叱之复为向阵意气雄壮殆甚于前郡守曰此小儿必为将帅非常人也
  隐幔怛之神色恬然
  践裾试之曾不顾盼
  世説庾太尉风仪伟长不轻举止时人皆以为假亮有大儿数岁雅重之质便自如此人知是天性温太眞隐幔怛之此儿神色恬然乃徐跪曰君侯何以为此 庾氏谱曰防字防宗太尉亮长子
  北史梁西昌侯藻镇雍州栁遐年十二以百姓礼修谒风仪端肃进止详雅藻羡之试遣左右践遐衣裾欲观其举措遐徐歩稍前曾不顾盼


  骈志卷四
<子部,类书类,骈志>
  钦定四库全书
  骈志卷五
  明 陈禹谟 撰
  丙部上
  汉鲁共王壊旧宅得古文经传
  河内女子发老屋得易礼尚书
  汉书鲁共王初好治宫室壊孔子旧宅以广其宫闻钟磬琴瑟之声遂不敢复壊于其壁中得古文经传又论衡孝景帝时鲁共王坏孔子教授堂以为殿得
  百篇尚书于墙壁中武帝使使者取视莫能读者遂秘于中外不得见至孝成皇帝时徴为古文尚书学东海张霸按百篇之序空造百两之篇献之成帝帝出秘百篇以校之皆不相应于是下霸于吏吏白霸罪当至死成帝髙其才而不诛亦惜其文而不灭故百两之篇传在世间者传见之人则谓尚书本有百两篇矣
  论衡孝宣皇帝之时河内女子发老屋得逸易礼尚书各一篇奏之宣帝下示博士然后易礼尚书各益一篇而尚书二十九篇始定矣【按洪容斋云刘向説苑臣术篇一章云泰誓曰附下而罔上者死附上而罔下者刑与闻国政而无益于民者退在上位而不亲贤者逐此所以劝善而黜恶也汉武帝元朔元年诏责中外不兴廉举孝有司奏议其语与説苑所载正同而诸家注释至于颜师古皆不能援以为证今之泰誓初未尝有此语也汉宣帝时河内女子得泰誓一篇献之然年月不与序相应又不与左传国语孟子众书所引泰誓同马郑王肃诸儒皆疑之今不复可考】
  韩婴与仲舒论
  江公与仲舒议
  汉书燕赵间言诗者由韩生婴韩生亦以易授人推意而为之传燕赵间好诗故其易微唯韩氏自传之武帝时婴尝与董仲舒论于上前其人精悍处事分明仲舒不能难也
  又武帝时瑕丘江公与董仲舒竝仲舒通五经能持论善属文江公呐于口上使与仲舒议不如仲舒而丞相公孙本为公羊学比辑其议卒用董生
  五经笥
  五经库    九经库
  后汉书边韶解弟子嘲云腹便便五经笥 又唐书虞世南云昔任彦升美谈经籍梁代称为五经笥北史房晖逺明三礼春秋三传诗书周易兼善图纬恒以教授为务太常卿牛每称为五经库 又旧唐书禇遂良称谷那律为九经库
  姜肱博通五经
  张霸博览五经
  后汉书姜肱博通五经兼明星纬
  又张霸博览五经诸生孙林刘固段着等并慕之各市宅其傍以就学焉
  五经无双许叔重
  五经无对有陆乂
  后汉书许愼字叔重性淳笃少博学经籍马融常推敬之时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双许叔重
  北史陆乂于五经最精熟馆中谓之石经人为之语曰五经无对有陆乂
  説经铿铿杨子行
  解经不穷戴侍中
  东观汉记杨政字子行治梁丘易与京兆祁圣元同好俱名善説经书京师号曰説经铿铿杨子行论难僠僠祁圣元
  后汉书戴凭为侍中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中
  匡鼎説诗
  张文为论
  汉书匡衡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佣作以供资用尤精力过絶人诸儒为之语曰无説诗匡鼎来匡説诗解人頥【按服虔曰鼎犹言当也若言匡且来也应劭曰鼎方也张宴曰匡衡少时字鼎长乃易字稚圭世所传衡与贡禹书上言衡敬报下言匡鼎白知是字也师古曰服应二説是也贾谊曰天子春秋鼎盛其义亦同而张氏之説盖穿凿矣假有其书乃是后人见此传云匡鼎来不晓其意妄作衡书云鼎白耳字以表徳岂人之所自称乎今有西京杂记者其书浅俗出于里巷多有妄説乃云匡衡小名鼎盖絶知者之听】
  又张禹善论语诏令授太子论语使鲁无卿及始夏侯胜王阳萧望之韦成皆説论语篇第或异禹先事王阳后从庸生采获所安最后出而尊贵诸儒为之语曰欲为论念张文由是学者多从张氏余家寖微
  乐详并授五业
  杨充精究七经
  魏略时太学初立有博士十余人学多褊狭又不熟悉略不亲教备员而已惟详五业并授其或难解质而不解详无愠色以杖画地牵譬引类至忘寝食以是独擅名于逺近
  华阳国志杨充少好学求师学古学于扶风马季长南阳朱明叔颍川白仲职精究七经
  易以东矣
  吾道东矣
  汉书丁寛字子襄梁人也初梁项生从田何受易时丁寛为项生从者读易精敏材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何谢寛寛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
  后汉书郑西入闗因涿郡卢植事扶风马融融门徒四百余人升堂进者五十余生融素骄贵在门下三年不得见及使高业弟子受于日夜寻诵未尝怠惓防融集诸生考论图纬闻善算乃召见于楼上因从质诸疑义问毕辞归融喟然谓门人曰郑生今去吾道东矣
  为弟子都养
  直诸生监厨
  汉书儿寛以郡国选诣博士受业孔安国贫无资用尝为弟子都养时行赁作带经而锄休息辄读诵其精如此北史刁冲家世贵达及从师于外自同诸生于时学制诸生悉日直监厨冲虽有仆不令代己身自炊防
  带经而鉏【见上】
  带经而农
  晋书皇甫谧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
  百日习一经
  三年通一经
  晋书魏舒年四十余郡上计掾察孝防宗党以舒无学业劝令不就可以为高耳舒曰若试而不中其负在我安可虚窃不就之高以为已荣乎于是自课百日习一经因而对防升第
  又戴邈曰古之俊乂必三年而通一经
  裴昭明遗子一经
  柳世隆遗子一经
  南史裴昭明歴郡皆清勤常谓人曰人生何事须聚畜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若不才我聚彼散若能自立则不如一经故终身不事产业
  又栁世隆性清防唯盛事典坟张绪问曰观君举措当以清名遗子孙耶荅曰一身之外亦复何须子孙不才将为争府如其才也不如一经
  焦赣易林
  许曼易林
  后汉书焦赣长于灾变分六十四卦更直日用事以风雨寒温为各有占验【今焦氏易林即赣所着】
  又方术传道士张巨君授以方术所着易林至今行于世
  汉赵着吴越春秋
  晋杨方撰吴越春秋
  后汉书赵少尝为县吏奉檄迎督邮耻于厮役遂弃车马去到犍为资中诣杜抚受韩诗究竟其术积二十年卒业乃归州召补从事不就举有道卒于家着吴越春秋诗细厯神渊蔡邕至防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于论衡邕还京师传之学者咸诵习焉
  晋书杨方少好学有异才时虞喜兄弟以儒学立名雅爱方为之延誉诸葛恢尝遣方为文荐郡功曹主簿虞预称美之送以示贺循循报书曰此子开拔有志意只言异于凡猥耳不图伟才如此其文甚有竒分若出其胸臆乃是一国所推岂但牧竖中逸羣邪闻处旧党之中好有谦冲之行此亦立身之一隅然世衰道丧人物凋弊每闻一介之徒有向道之志冀之愿之如方者乃荒莱之特苗卤田之善秀姿质已良但沾染未足耳移植农壤必成嘉谷循遂称方于京师后补高梁太守在郡积年着五经钩沉更撰吴越春秋并杂文章皆行于世
  葛洪西京杂记
  萧贲西京杂记
  西京杂记葛洪自序云洪家世有刘子骏汉书一百卷无首尾题目但以甲乙丙丁纪其卷数先父传之歆欲撰汉书编録汉事未得缔构而亡故书无宗本止杂记而已失前后之次无事类之辨后好事者以意次第之始甲终癸为十帙帙十卷合为百卷洪家具有其书试以此记考校班固所作殆是全取刘书有小异同耳并固所不取不过二万许言今抄出为二卷名曰西京杂记以禆汉书之阙尔南史齐宗室萧贲好著述尝着西京杂记六十巻
  刘向校书于天禄阁
  雄校书于天禄阁
  拾遗记刘向于成帝之末校书天禄阁専精覃思夜有老人着黄衣植青藜杖登阁而进见向暗中独坐诵书老父乃吹杖端烟燃因以见向説开辟已前向因受五行洪范之文恐辞説繁广忘之乃裂裳及绅以记其言至曙而去向请问姓名云我是太一之精天帝闻夘金之子有博学者下而观焉
  前汉书王莽以符命自立时雄校书于天禄阁上治狱使者欲收雄雄从阁上自投下几死莽闻之曰雄素不与事有诏勿问然京师为之语曰惟寂寞自投阁爰清静作符命 三国遗録魏文帝为阅书观读书千卷者登此观登者六人而已
  子云梦鳯凰集上
  董仲舒梦蛟龙入懐中
  西京杂记雄读书有人语之曰无为自苦故难传忽然不见雄着太经梦吐鳯凰集之上顶而灭又董仲舒梦蛟龙入懐乃作春秋繁露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