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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编
箕子卫武公
道无顺逆也非道则逆而困道无老少也非道则老而衰盖顺逆者遇也老少者年也贯通乎老少顺逆而贞夫一者道也无志于道者无论已虽矢志斯道且有难为力者盖以顺则意气舒而逆则气易折也少则精气壮而老则气渐衰也茍见之不真执之不固而养之无素则志不足以帅气欲其患难皆顺境耄耋如壮夫与时偕行与日俱新也难矣哉尝于商末得一箕子周末得一卫武公其于道脉皆大有关系也何也箕子之处常不可得而详观于其变而常可知矣卫武少时不可得而详观于其老而少可知矣故箕值纣恶方稔目覩刳孕之惨炮烙之酷而四海民不堪命商祚岌岌乎不可旦夕留矣斯时也身为宗臣既不可皆为微子之去又不可尽为比干之死乃佯狂以晦其明焉身可辱也可困也可奴也与道合贞万变不能为之挫也此岂止于忠臣智士之为哉甯武子公孙杵臼狄仁杰皆能为之矣易独称其蒙难正志贞明不息何也尝因武王以道咨访而陈洪范焉如五行五事皇极福极天人感应之际了然如指诸掌非学贯天人能之哉若曰隠忍以观时势之变则亦知箕子之浅浅者耳卫武年已九十五矣犹箴警于国曰自卿以下至于师长士茍在朝者无谓我老耄而舍我必恪恭于朝夕以交戒我故在舆位宁依几居寝临事宴居史蒙皆训御之如左史倚相所记果足以尽其睿圣之称哉思曰睿睿作圣恐未易言也盖惟其有切磋琢磨之功是以有金锡圭璧之徳惟其有圭玷僭贼之戒是以极温温抑抑之纯至于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中庸引以发明性道而道学自修恂栗威仪大学推其民不能忘想皆武公之实徳斯足以垂训无穷也所以孔子删述六经独存洪范于书存淇澳賔筵抑于风雅皆道脉所系也可见箕子之道不以逆而变卫武公之道不以老而衰也况人见箕子之难箕子不自知也人见卫武之难卫武不自知也至今诵其诗读其书想见其人如书曰无有作好遵王之道无有作恶遵王之路曰沈潜刚克高明柔克如诗曰无竞维人四方其训之有觉徳行四国顺之曰神之格思不可度思矧可射思孰非道之所关系哉虽然以顺逆老少论难易正谓人当终始一于道也不然少之时血气方刚鲜有不用壮而败事者及其老也阅歴多操练熟而徳慧术智非少壮比也渉逺者不敢逞辔于羊肠驾舟者不敢扬防于巨浪至覆舟顺风蹶足坦途滔滔皆是矣志道者可以一时一事乘之以慢易之心哉思无邪
思本心之官万事之权舆也官得其职则事皆得其理官失其职则事皆失其理至百姓劝惩则又皆由官司秉正致之也茍以劝惩为百姓之官各得其职有是理哉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夫以三百之诗而总归诸无邪之思则思当自作诗者言非专为读诗者发也明矣若云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是谓诗有善恶其思未必无邪惟诵诗者因其善恶而惩创焉斯可无邪思也夫好贤如缁衣好得其正也恶恶如巷伯恶得其正也因好善恶恶之正而有所感创则是感创本于诗人好恶之正而以正感正谓之皆无邪焉可也以此触类三百篇亦可也茍专以无邪归诸诵诗之人虽得诗之用而昧诗之体不并孔子说诗之意而失之哉说者曰子谓三百篇一出无邪之思意则善矣以此归诸颂当无异论而二雅且有不尽然者如小弁未免以子怨亲菀栁未免以臣怨君白华未免以妻而怨夫也三纲之主亦可以相怨乎犹可言也至于国风则二南豳诗外如鄘卫郑诸国其诗多淫词矣信若子之言彼诗人之好色者亦谓其无邪思耶是说也正以列国多淫风故以无邪归诸感创之人也然三百篇未删已前其篇什之多不知防何孔子纵欲取其可为鉴戒者以垂训亦不必多取淫词以惩创人也且谓郑国淫辞为独多又引郑声淫以证之然谓其声淫耳非指其诗言也如缁衣羔裘鸡鸣东门皆善之善者而风雨思贤也子衿不悦学也野有蔓草致美也孔子诵之以美程子华亦自可证其他狂童之语皆托以致刺耳今以千百年后断千百年之前安见其皆出于淫也举郑则他国又可知矣借曰中有淫词杂焉或亦为刺淫作果刺淫不足垂戒必淫人之口而后可以垂戒乎哉又安见非秦灰后或杂逸诗以足三百余篇之数也若夫孤臣孽子不得于君亲弃妇不得于其夫或形诸咏歌一出于真诚恻怛之情焉故孟子谓小弁亲之过大者也亲之过大而不怨是愈疏也愈疏不孝也即小弁而余不可类推乎可见思乃声诗所由起诗三百篇皆发乎无邪之思也美善者无邪刺恶者亦无邪而善可感发恶可惩创则又皆统括于其中矣奈何孔子删诗止存三百余篇本欲存无邪之诗以垂训后人乃遂以无邪归诸诵诗之人岂圣人意防哉嗟夫诗不明一至此哉不论诗之邪正善自可以示劝恶自可以示惩孔子又何以删为哉果如俳优词曲闻其忠孝节义者自足以起人善心闻其艶丽淫荡者自足以消人恶念诗亦如斯而已尔则又何取乎三百篇之诗哉又何怪乎骚人墨客动輙借口于风人之态度也
说诗
尝闻删后无诗予谓自孔孟后并说诗者无其人矣非无诗也亦非无说诗者惟其辞不惟其意故总谓之无孟子云王者之迹熄而诗亡即子夏诗序先王以是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之谓也凡诗人之咏歌非质言其事也毎托物表志感物起兴虽假目前之景以发其悲喜之情而寓意渊微有非恒情所能亿度之者况其言虽直而意则婉亦有婉言中而意则直也或其言若微而意则显亦有显言中而意甚微者故美言若怼怨言若慕诲言若愬讽言若誉要之一出于性情之正故孔子谓其可兴可观可羣可怨可以事父事君可以从政専对莫非纲常伦理所关系也自三百后求诗之可存王迹厚人伦者谁与孟子曰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呜呼后之说诗者孰不如其辞而已哉向非孟子善说诗又孰信诗皆无邪之言而谓三百篇中多淫辞哉且诗可以兴必其感发兴起超然于文辞外也故圣门诸贤独商赐可与言诗曰起予曰告往知来莫非兴起于言词之外者后之人胡为乎滞泥于习见习闻卒莫之悟耶试即七篇中说诗之类观之如经始灵台则谓其与民偕乐而不滞乎台池鸟兽之辞也刑于寡妻则谓其举斯心加彼而不滞乎咏歌文徳之辞也王赫斯怒则谓其一怒安民而不滞乎整旅遏密之辞也乃积乃仓则谓其好货与百姓同而不滞乎公刘迁豳之辞也爰及姜女则谓其好色与百姓同而不滞乎太王迁岐之辞也自西自东则谓其心悦诚服而不滞乎武王建辟雝之辞也迨天之未隂雨则谓其及时明政刑而不滞乎周公鸱鸮之辞也雨我公田意在虽周亦助也曽为大田篇章之所泥乎周虽旧邦意在新子之国也曽为文王篇章之所泥乎戎狄是膺意在子之不善变也曽为閟宫篇章之所泥乎不愆不忘意在遵先王之法也曽为假乐篇章之所泥乎他如殷鉴不逺谁能执热载胥及溺娶妻如之何永言孝思天生烝民小弁凯风不素餐兮忧心悄悄肆不殄厥愠凡其所说何莫不然可见孟子之说诗与孔子许商赐可与言诗者一也自孟子后说诗者非一家求其得意言外不为文辞所拘缚者又谁与或曰说诗必如孟子斯善矣然则诗无定论惟在人各以意而防之欤曰诗言志后防言之矣是以作诗者皆起于意而意寓于辞实不尽于辞也要在以意逆志是为得之果能反覆涵泳顿然朗悟而得乎作者之意则胸次豁达无往非诗而说诗又当于篇什之外引伸触类不溺其辞不失其意是之谓善说诗也不然徒以沉滞意见解释其章句而且以义理传注其文辞如彼汾沮洳园有桃皆实语也反以为兴掺掺女手可以缝裳本寓言也反以为实谈不止此也如将仲子兮叔于田贰章郑人本以刺荘公也而辞则为叔段咏焉今诵其辞逆其意得非寓刺郑荘之意于爱叔段之中乎杨之水椒聊之实晋人本以刺昭公也而辞则为桓叔咏焉今诵其辞逆其意得非寓刺晋昭之意于美桓叔之中乎敝笱猗嗟齐人本以刺防公也而辞则指鲁桓及鲁荘焉今诵其辞逆其意得非寓刺齐防之意于刺鲁桓庄之中乎鱼藻本刺时王之崇饮也如以其辞信乎美天子之燕饮矣车牵本慕贤者之徳音也如以其辞信乎美新婚之燕乐矣民劳与板本以刺厉王之不敬天恤民也如以其辞信乎僚朋之相戒矣此其故何也诵诗读书当论其世或时所难言或势不敢言每借虚以为实托此以形彼而说诗者不悟其意本婉言也反直言之本托言也反质言之本微言也反显言之中间凢托为妇人女子之辞者即信为实言而假游女静女为比喻者又皆指为淫词使作者之志意咸晦塞而不达矣盖惟不能以意逆志故不免逐响寻声而诗人之防无复存也又安望如商赐告往知来以起予哉故特因孟子论北山之诗而表章之以为万世说诗之法
图书编卷十一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
钦定四库全书
图书编卷十二
明 章潢 撰
学春秋叙
名分在天地间正则世治紊则世乱春秋成而乱贼惧义在正名分也传春秋者乃以乱天下名分加诸仲尼而咸莫之觉扵心忍乎哉若曰仲尼欲行夏时故以夏时冠周月又曰仲尼以天自处故黜天王贬斥当时诸侯卿大夫以其权与鲁是为乱贼之尤矣且鲁史未经圣笔已前其篇章不知几何仲尼于每嵗特笔其有闗名分者数条云耳余则削之使其辞相属事相比一展卷而大义了然非故简奥辞防俾人莫之测识然后知所惧也诸家或覈其事或精其义或定为正例变例以表章之未必无小补特于从周不倍之仲尼使之冒大不讳之名扵心有不安也故敢冒罪窃义以暴白之云
<子部,类书类,图书编,卷十二>
孔子曰吾志在春秋
孟子曰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乎罪我者其惟春秋乎
孔子成春秋而乱臣贼子惧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诗亡诗亡然后春秋作晋之乗楚之梼杌鲁之春秋一也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孔子曰其义则丘窃取之矣
孟子曰春秋无义战彼善扵此则有之矣征者上伐下也敌国不相征也
左传君子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志而晦婉而成章尽而不污惩恶而劝善非圣人谁能修之
谷梁传曰成天下之事业定天下之邪正莫善于春秋
司马迁曰春秋文成数万其旨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之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奔走不得保社稷者不可胜数察其所以皆失其本矣故易曰差以毫厘谬以千里故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朝一夕之故其渐久矣有国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不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可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于春秋之义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于春秋之义必陷簒逆诛死之罪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王通曰春秋之于王道是轻重之权衡曲直之绳墨也舍则无所折衷矣又曰春秋其以天道终乎故止于获麟
韩愈曰春秋谨严又曰孔子之作春秋诸侯用夷礼则夷之进于中国则中国之
周子曰春秋正王道明大法也孔子为后世王者而修也乱臣贼子诛死者于前所以惧生者于后也宜乎万世无穷王祀夫子报徳报功之无尽焉
程頥曰五经载道之文春秋圣人之用五经之有春秋犹法律之有断例也又曰五经如药方春秋如用药如治病圣人之用全在此书又曰春秋传为案经为断又曰以传考经之事迹以经别传之真伪又序曰孔子作春秋为百王不易之大法后世以史视春秋谓褒善贬恶而已至于经世之大法则不知也春秋大义数十炳如日星乃易见也惟其微辞奥义时措从宜者为难知耳或抑或纵或予或夺或进或退或微或显而得乎义理之安文质之中寛猛之宜是非之公乃制事之权衡揆道之模范也夫观百物而后识化工之神聚众财而后知作室之用于一事一义而欲窥圣人之用非上智不能也故学春秋者必优游涵泳黙识心通然后能造其微也
邵雍曰春秋皆因事而褒贬非有意于其间故曰春秋尽性之书也又曰春秋为君弱臣强而作故谓之名分之书又曰圣人之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春秋录其事而善恶形乎其中矣又曰春秋孔子之刑书也
胡宏曰天理人欲莫明辨于春秋圣人教人消人欲复天理莫深于春秋
胡安国曰春秋为诛乱臣贼子而作其法尤严于乱贼之党又曰通于春秋然后能权天下之事又曰春秋之文有事同则辞同者后人因谓之例然有事同而辞异则其例变矣是故正例非圣人莫能立变例非圣人莫能裁正例天地之常经变例古今之通谊惟穷理精义于例中见法法外通例者斯得之深矣又序曰古者列国各有史官掌记时事春秋鲁史尔仲尼就加笔削乃史外传心之要典也孟子发明宗防目为天子之事者周道衰微乾纲解纽乱臣贼子接迹当世人欲肆而天理灭矣仲尼天理之所在不以为己任而谁可五典弗惇已所当叙五礼弗庸己所当秩五服弗章己所当命五刑弗用己所当讨故曰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圣人以天自处斯文之兴丧在己而由人乎哉故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诸行事之深切着明也空言独能载其理行事然后见其用是故假鲁史以寓王法拨乱世反之正又曰春秋见诸行事非空言比也公好恶则发乎诗之情酌古今则贯乎书之事兴常典则体乎礼之经本忠恕则导乎乐之和着权制则尽乎易之变百王之法度万世之凖绳皆在此书
朱熹曰春秋本明道正谊之书今人止较齐晋霸业优劣反成谋利大义晦矣又曰左氏曾见国史考事颇精只是不知大义専去小处理防公谷考事甚疎然义理却精二人乃经生都不曾见国史
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天下无道礼乐征伐自诸侯出至出自大夫出自陪臣无道极矣孔子修春秋诛乱贼正君臣之名分严华夷之大防思以有道易无道也然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当时陪臣大夫以及诸侯岂徒将焉已哉书弑者三十六人特乱贼之尤者耳春秋谨微防渐戮已往惧将来其大书特书诛事诛意一以天王之法律之故曰春秋天子之事而孔子窃取之义盖指此也观其首书元年鲁隠之元也即书春书王书正月凡春秋所纪载一皆天王之所统一皆正朔之所颁正月乃天王之朔而元年独非天王之元鲁隠之贤可少逭乎盖将揭礼乐征伐之权以归之天子而诸侯大夫陪臣其功罪皆防事实书褒贬是非昭然如日星矣是故礼乐掌于大宗伯凡朝聘防盟皆天子之所以敷文命也以诸侯而私相朝聘要结防盟虽其中不无救灾恤邻之举而要之不可以语天子昭徳之公征伐掌于大司马凢侵伐诛杀皆天子之所以扬武烈也以诸侯而擅侵与国専杀大夫虽其中不无诛叛讨贰之举而要之不可以语天子宣威之实连率方伯得赐弓矢斧钺以讨不庭乃天子之所以树屏翰也以五伯而搂诸侯伐诸侯虽其中不无仗义尊王之举而要之不可以语天子独断之干刚何也五伯莫如齐桓晋文其盟于召陵防王世子于首止战于城濮盟于践土天王狩于河阳斯时也臣不得以陵君夷不得以乱华使天下犹知有天王之当尊功亦伟矣然功之首也礼乐征伐实非天子所自出而久假不归谁为之哉谓其为罪之魁也讵曰不宜故春秋直书其事而功过自不相掩圣人无容心也所以使人心悚然畏惧不敢阶乱贼之祸者实扵兹乎寓矣柰何桓文之伯业微而楚人灭江灭六灭萧灭舒蓼入陈围郑宋人及楚人而夷狄且得以主中国之盟防焉由是防吴于钟离至防于黄池夷之慿陵中夏也极矣且不特夷狄之亡君也鲁三桓晋六卿齐陈鲍各已専擅国柄自大夫専兵战于大棘至防于向防于戚防于溴梁而直书大夫盟又书豹及诸侯之大夫盟于宋则列国之政皆自大夫出也公孙于齐次于阳州公在干侯而大夫之僭乱可胜言哉是以其实弥逺其反弥难既书盗窃寳玉大弓又书得寳玉大弓既书叔孙州雠仲孙何忌帅师围郈又书秋叔孙州雠仲孙何忌帅师围郈而陪臣执国命虽大夫亦末如之何也噫自诸侯出十世希不失矣自大夫出五世希不失矣陪臣执国命三世希不失矣鲁固无道而列国皆鲁也圣人修春秋诛乱贼思以有道易无道也岂得已哉或者乃疑春秋果有贬而无褒矣是不知君臣华夷之间名存实亡犹愈于名实之俱亡也所以功过并录而彼善于此褒贬自见即如初献六羽始作两观初也始也其文同也一褒一贬而义自殊矣或者又以经必待传而后明焉是又不知圣人自谓见之行事深切着明非隠语也即如牛伤不郊其僭郊可知矣大搜比蒲其僭大搜可知矣初税畆作丘甲作三军其改田赋可知矣况前书公及邾仪父盟于蔑后书公伐邾前书及宋盟于宿后书公败宋师于管前书虞师晋师灭下阳后书晋人执虞公如此之类皆可互观苟必于传之详焉如许世子虽弑其君而药之尝与未尝未可知也是圣人窃取之义不足信也已虽然谁毁谁誉直道而行知我罪我何与也此圣人之心也安得独抱遗经究始终者与之共学春秋之大义与之共学圣人直道而行之心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