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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典帝纪部
魏书曰十一月辛未镇西将军曹真命众将及州 郡兵讨破叛寇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余 级获生口十万羊一百一十一万口牛八万河西 遂平帝初闻寇决水灌显美谓左右诸将曰昔隗 嚣灌洛阳而光武因其疲敝进兵灭之今寇决水 灌显美其事正相似破寇事今至不久旬日破寇 告檄到上大笑曰吾策之于帷幕之内诸将奋击 于万里之外其相应若合符节前后战克未有如 此也己卯以大将军曹仁为大司马十二月行东巡是岁筑陵云台三年春正月丙寅朔日有食之庚午行幸许昌宫诏曰今之计考古之贡士也十室之邑必有忠信若限年然后取士是吕尚周晋不显于前世也其令郡国所选勿拘老幼儒通经术吏达文法到皆试用有司纠故不以实者 魏书曰癸亥孙权上书说刘备支党四万人马二 三千匹出秭归请往扫扑以克捷为效帝报曰昔 隗嚣之弊祸发栒邑子阳之禽变起扞关将军其 亢厉威武勉蹈奇功以称吾意二月鄯善龟兹于阗王各遣使奉献诏曰西戎即叙氐羌来王诗书美之顷者西域外裔并款塞内附 应劭汉书注曰款叩也皆叩塞门来服从其遣使者抚劳之是后西域遂通置戊己校尉三月乙丑立齐公睿为平原王帝弟鄢陵公彰等十一人皆为王初制封王之庶子为乡公嗣王之庶子为亭侯公之庶子为亭伯甲戌立皇子霖为河东王甲午行幸襄邑夏四月戊申立鄄城侯植为鄄城王癸亥行还许昌宫五月以荆扬江表八郡为荆州孙权领牧故也荆州江北诸郡为郢州闰月孙权破刘备于夷陵初帝闻备兵东下与权交战树栅连营七百余里谓群臣曰备不晓兵岂有七百里营可以拒敌者乎苞原隰险阻而为军者为敌所禽此兵忌也孙权上事今至矣后十日破备书到秋七月冀州大蝗民饥使尚书杜畿持节开仓廪以振之八月蜀大将黄权率众降 魏书曰权及领南郡太守史合等三百一十八人 诣荆州刺史奉上所假印绶棨戟幢麾牙门鼓车 权等诣行在所帝置酒设乐引见于承光殿权合 等人人前自陈帝为论说军旅成败去就之分诸 将无不喜悦赐权金帛车马衣裘帷帐妻妾下及 偏裨皆有差拜权为侍中镇南将军封列侯即日 召使骖乘及封史合等四十二人皆为列侯为将 军郎将百余人九月甲午诏曰夫妇人与政乱之本也自今以后群臣不得奏事太后后族之家不得当辅政之任又不得横受茅土之爵以此诏传后世若有背违天下共诛之 孙盛曰夫经国营治必凭俊之辅贤达令德必 居参乱之任故虽周室之盛有妇人与焉然则坤 道承天南面罔二三从之礼谓之至顺至于号令 自天子出奏事专行非古义也昔在申吕实匡有 周苟以天下为心惟德是仗则亲之授至公一 也何至后族而必斥远之哉二汉之季世王道陵 迟故令外戚凭宠职为乱阶于此自时昏道丧运 祚将移纵无王吕之难岂乏田赵之祸乎而后世 观其若此深怀酸毒之戒也至于魏文遂发一概 之诏可谓有识之爽言非帝者之宏议庚子立皇后郭氏赐天下男子爵人二级鳏寡笃癃及贫不能自存者赐谷冬十月甲子表首阳山东为寿陵作终制曰礼国君即位为椑存不忘亡也 椑音扶历反臣松之按礼天子诸侯之棺各有重 数棺之亲身者曰椑昔尧葬谷林通树之禹葬会稽农不易亩
吕氏春秋尧葬于谷林通树之舜葬于纪市廛不 变其肆禹葬会稽不变人徒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寿陵因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冢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棺但漆际会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匣诸愚俗所为也季孙以玙璠敛孔子历级而救之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定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则贤圣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也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远在嬴博魂而有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闲不足为远若违今诏妄有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臣子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诏藏之宗庙副在尚书秘书三府是月孙权复叛复郢州为荆州帝自许昌南征诸军兵并进权临江拒守十一月辛丑行幸宛庚申晦日有食之是岁穿灵芝池四年春正月诏曰丧乱以来兵革未戢天下之人互相残杀今海内初定敢有私复雠者皆族之筑南巡台于宛三月丙申行自宛还洛阳宫癸卯月犯心中央大星 魏书曰丙午诏曰孙权残害民物朕以寇不可长 故分命猛将三道并征今征东诸军与权党吕范 等水战则斩首四万获船万艘大司马据守濡须 其所禽获亦以万数中军征南攻围江陵左将军 张合等舳舻直渡击其南渚贼赴水溺死者数千 人又为地道攻城城中外雀鼠不得出入此几上 肉耳而贼中疠气疾病夹江涂地恐相染污昔周 武伐殷旋师孟津汉祖征隗嚣还军高平皆知天 时而度贼情也且成汤解三面之网天下归仁今 开江陵之围以缓成死之禽且休力役罢省繇戍 畜养士民咸使安息丁未大司马曹仁薨是月大疫夏五月有鹈鹕鸟集灵芝池诏曰此诗人所谓污泽也曹诗刺恭公远君子而近小人今岂有贤智之士处于下位乎否则斯鸟何为而至其博举天下德茂才独行君子以答曹人之刺 魏书曰辛酉有司奏造二庙立太皇帝庙大长秋 特进侯与高祖合祭亲尽以次毁特立武皇帝庙 四时享祀为魏太祖万载不毁也六月甲戌任城王彰薨于京都甲申太尉贾诩薨太白昼见是月大雨伊洛溢流杀人民坏庐宅 魏书曰七月乙未大军当出使太常以特牛一告 祠于郊 臣松之按魏郊祀奏中尚书卢毓议祀 厉殊事云具牺牲祭器如前后师出告郊之礼如 此则魏氏出师皆告郊也秋八月丁卯以廷尉锺繇为太尉
魏书曰有司奏改汉氏宗庙安世乐曰正世乐嘉 至乐曰迎灵乐武德乐曰武颂乐昭容乐曰昭业 乐云翻舞曰凤翔舞育命舞曰灵应舞武德舞曰 武颂舞文昭舞曰大昭舞五行舞曰大武舞辛未校猎于荥阳遂东巡论征孙权功诸将已下进爵增户各有差九月甲辰行幸许昌宫 魏书曰十二月丙寅赐山阳公夫人汤沐邑公女 曼为长乐郡公主食邑各五百户是夕甘露降芳 林园 臣松之按芳林园即今华林园齐王芳即 位改为华林五年春正月初令谋反大逆乃得相告其余皆勿听治敢妄相告以其罪罪之三月行自许昌还洛阳宫夏四月立太学制五经课试之法置春秋谷梁博士五月有司以公卿朝朔望日因奏疑事听断大政论辨得失秋七月行东巡幸许昌宫八月为水军亲御龙舟循蔡颍浮淮幸寿春扬州界将吏士民犯五岁刑已下皆原除之九月遂至广陵赦青徐二州改易诸将守冬十月乙卯太白昼见行还许昌宫 魏书载癸酉诏曰近之不绥何远之怀今事多而 民少上下相弊以文法百姓无所措其手足昔泰 山之哭者以为苛政甚于猛虎吾备儒者之风服 圣人之遗教岂可以目玩其辞行违其诫者哉广 议轻刑以惠百姓十一月庚寅以冀州饥遣使者开仓廪振之戊申晦日有食之十二月诏曰先王制礼所以昭孝事祖大则郊社其次宗庙三辰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乱崇信巫史至乃宫殿之内户牖之间无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设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执左道论着于令典是岁穿天渊池六年春二月遣使者循行许昌以东尽沛郡问民所疾苦贫者振贷之 魏略载诏曰昔轩辕建四面之号周武称予有乱 臣十人斯盖先圣所以体国君民亮成天工多贤 为贵也今内有公卿以镇京师外设牧伯以监四 方至于元戎出征则军中宜有柱石之贤帅辎重 所在又宜有镇守之重臣然后车驾可以周行天 下无内外之虑吾今当征贼欲守之积年其以尚 书令颍乡侯陈群为镇军大将军尚书仆射西乡 侯司马懿为抚军大将军若吾临江授诸将方略 则抚军当留许昌督后诸军录后台文书事镇军 随车驾当董督众军录行尚书事皆假节鼓吹给 中军兵骑六百人吾欲去江数里筑宫室往来其 中见贼可击之形便出奇兵击之若或未可则当 舒六军以游猎飨赐军士三月行幸召陆通讨卤渠乙巳还许昌宫并州刺史梁习讨鲜卑轲比能大破之辛未帝为舟师东征五月戊申幸谯壬戌荧惑入太微六月利成郡兵蔡方等以郡反杀太守徐质遣屯骑校尉任福步兵校尉段昭与青州刺史讨平之其见胁略及亡命者皆赦其罪秋七月立皇子鉴为东武阳王八月帝遂以舟师自谯循涡入淮从陆道幸徐九月筑东巡台冬十月行幸广陵故城临江观兵戎卒十余万旌旗数百里 魏书载帝于马上为诗曰观兵临江水水流何汤 汤戈矛成山林元甲曜日光猛将怀暴怒胆气正 纵横谁云江水广一苇可以航不战屈敌寇戢兵 称贤良古公宅岐邑实始剪殷商孟献营虎牢郑 人惧稽颡充国务耕殖先零自破亡兴农淮泗闲 筑室都徐方量宜运权略六军咸悦康岂如东山 诗悠悠多忧伤是岁大寒水道冰舟不得入江乃引还十一月东武阳王鉴薨十二月行自谯过梁遣使以太年祀故汉太尉桥元七年春正月将幸许昌许昌城南门无故自崩帝心恶之遂不入壬子行还洛阳宫三月筑九华台夏五月丙辰帝疾笃召中军大将军曹真镇军大将军陈群征东大将军曹休抚军大将军司马宣王并受遗诏辅嗣主遣后宫淑媛昭仪以下归其家丁巳帝崩于嘉福殿时年四十 魏书曰殡于崇华前殿
六月戊寅葬首阳陵自殡及葬皆以终制从事 魏氏春秋曰明帝将送葬曹真陈群王朗等以暑 热固谏乃止 孙盛曰夫窀穸之事孝子之极痛 也人伦之道于斯莫重故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 至夫以义感之情犹尽临隧之哀况乎天性发中 敦礼者重之哉魏氏之德仍世不基矣昔华元厚 葬君子以为弃君于恶群等之谏弃孰甚焉 鄄 城侯植为诔曰惟黄初七年五月七日大行皇帝 崩呜呼哀哉于时天震地骇崩山陨霜阳精薄景 五纬错行百姓吁嗟万国悲悼若丧考妣恩过慕 唐擗踊郊野仰想穹苍佥曰何辜早世殒丧呜呼 哀哉悲夫大行忽焉光灭永弃万国云往雨绝承 问恍惚懵哽咽袖锋抽刃欲自僵毙追慕三良 甘心同穴感惟南风惟以郁滞终于偕没指景自 誓考诸先记寻之哲言生若浮寄惟德可论朝闻 夕逝孔志所存皇虽一没天禄永延何以述德表 之素旃何以咏功宣之管弦乃作诔曰皓皓太素 两仪始分中和产物肇有人伦爰暨三皇实秉道 真降逮五帝继以懿纯三代制作踵武立勋季嗣 不维网漏于秦崩乐灭学儒坑礼焚二世而歼汉 氏乃因弗求古训嬴政是遵王纲帝典尔无闻 求光幽昧道究运迁乾坤回历简圣授贤乃眷大 行属以黎元龙飞启祚合契上元正行定纪改号 革年明明赫赫受命于天仁风偃物德以礼宣祥 惟圣质岐嶷幼龄研几六典学不过庭潜心无罔 亢志青冥才秀藻朗如玉之莹听察无响瞻睹未 形其刚如金其贞如琼如冰之洁如砥之平爵功 无私戮违无轻心镜万机鉴照下情思良股肱嘉 昔伊吕搜扬侧陋举汤代禹拔才岩穴取士蓬户 惟德是萦弗拘祢祖宅土之中道义是图弗营厥 险六合是虞齐契共检逮下以纯恢拓规矩克绍 前人科条品制褒贬以因乘殷之辂行夏之辰金 根黄屋翠葆龙鳞绋冕崇丽衡紞维新尊肃礼容 瞩之若神方牧妙举钦于恤民虎将荷节镇彼四 邻朱旗所剿九壤被震畴克不若孰敢不臣县旌 海表万里无尘寇备凶彻鸟殪江岷摧若涸鱼干 腊矫鳞肃慎纳贡越裳效珍条支绝域侍子内宾 德侪先皇功侔太古上灵降瑞黄初俶祜河龙洛 龟陵波游下平均应绳神鸾翔舞数荚阶除系风 扇暑皓兽素禽飞走郊野神锺宝鼎形自旧土云 英甘露瀸涂被宇灵芝冒沼朱华荫渚回回凯风 祁祁甘雨稼穑丰登我稷我黍家佩惠君户蒙慈 父图致太和洽德全义将登泰山先皇作俪镌石 纪勋兼录众瑞方隆封禅归功天地宾礼百灵勋 命视规望祭四岳燎封奉柴肃于南郊宗祀上帝 三牲既供夏禘秋尝元侯佐祭献璧奉璋鸾舆幽 蔼龙旗太常爰迄太庙锺鼓锽锽颂德咏功八佾 锵锵皇祖既飨烈考来享神具醉止降兹福祥天 地震荡大行康之三辰暗昧大行光之皇纮绝维 大行纲之神器莫统大行当之礼乐废弛大行张 之仁义陆沉大行扬之潜龙隐凤大行翔之疏狄 遐方大行匡之在位七载元功仍举将永太和绝 迹三五宜作物师长为神主寿终金石等算东父 如何奄忽摧身后土俾我茕茕靡瞻靡顾嗟嗟皇 穹胡宁忍务呜呼哀哉明监吉凶体远存亡深垂 典制申之嗣皇圣上虔奉是顺是将乃创元宇基 为首阳拟迹谷林追尧慕唐合山同陵不树不疆 涂车刍灵珠玉靡藏百神警侍来宾幽堂耕禽田 兽望魂之翔于是俟大隧之致功兮练元辰之淑 祯潜华体于梓宫兮冯正殿以居灵顾皇嗣之号 咷兮存临者之悲声悼晏驾之既疾兮感容车之 速征浮飞魂于轻霄兮就黄墟以灭形背三光之 昭晰兮归元宅之冥冥嗟一往之不反兮痛閟闼 之长扃咨远臣之渺渺兮成凶讳以怛惊心孤绝 而靡告兮纷流涕而交颈思恩荣以横奔兮阂阙 塞之峣峥顾衰绖以轻举兮迫关防之我婴欲高 飞而遥逝兮惮天网之远经遥投骨于山足兮报 恩养于下庭慨拊心而自悼兮惧施重而命轻嗟 微区之是效兮甘九死而忘生几司命之役籍兮 先黄发而陨零天盖高而察卑兮冀神明之我听 独伊而莫诉兮追顾景而怜形奏斯文以写思 兮结翰墨以敷诚呜呼哀哉初帝好文学以著述为务自所勒成垂百篇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余篇号曰皇览 魏书曰帝初在东宫疫疠大起时人雕伤帝深感 叹与素所敬者大理王朗书曰生有七尺之形死 为一棺之土唯立德扬名可以不朽其次莫如着 篇籍疫疠大起士人雕落余独何人能全其寿故 论撰所著典论诗赋盖百余篇集诸儒于肃城门 内讲论大义侃侃无倦常嘉汉文帝之为君宽仁 元默务欲以德化民有贤圣之风时文学诸儒或 以为孝文虽贤其于聪明通达国体不如贾谊帝 由是着太宗论曰昔有苗不宾重华舞以干戚尉 佗称帝孝文抚以恩德吴王不朝锡之几杖以抚 其意而天下赖安乃宏三章之教恺悌之化欲使 曩时累息之民得阔步高谈无危惧之心若贾谊 之才敏筹画国政特贤臣之器管晏之姿岂若孝 文大人之量哉三年之中以孙权不服复班太宗 论于天下明示不愿征伐也他日又从容言曰顾 我亦有所不取于汉文帝者三杀薄昭幸邓通慎 夫人衣不曳地集上书囊为帷帐以为汉文俭而 无法舅后之家但当养育以恩而不当假借以权 既触罪法又不得不害矣其欲秉持中道以为帝 王仪表者如此 胡冲吴历曰帝以素书所著典 论及诗赋饷孙权又以纸写一通与张昭评曰文帝天资文藻下笔成章博闻强记才艺兼该 典论帝自叙曰初平之元董卓杀主鸩后荡覆王 室是时四海既困中平之政兼恶卓之凶逆家家 思乱人人自危山东牧守咸以春秋之义卫人讨 州吁于濮言人人皆得讨贼于是大兴义兵名豪 大侠富室强族飘扬云会万里相赴兖豫之师战 于荥阳河内之甲军于孟津卓遂迁大驾西都长 安而山东大者连郡国中者婴城邑小者聚阡陌 以还相吞灭会黄巾盛于海岳山寇暴于并冀乘 胜转攻席卷而南乡邑望烟而奔城郭睹尘而溃 百姓死亡暴骨如莽时余年五岁上以世方扰乱 教余学射六岁而知射又教余骑马八岁而能骑 射矣以时之多故每征余常从建安初上南征荆 州至宛张绣降旬日而反亡兄孝廉子修从兄安 民遇害时余年十岁乘马得脱夫文武之道各随 时而用生于中平之季长于戎旅之闲是以少好 弓马于今不衰逐禽辄十里驰射常百步日多体 健心每不厌建安十年始定冀州濊貊贡良弓燕 代献名马时岁之暮春勾芒司节和风扇物弓燥 手柔草浅兽肥与族兄子丹猎于邺西终日手获 鹿九雉兔三十后军南征次曲蠡尚书令荀彧 奉使犒军见余谈论之末彧言闻君善左右射此 实难能余言执事未睹夫项发口纵俯马蹄而仰 月支也彧喜笑曰乃尔余曰埒有常径的有常所 虽每发辄中非至妙也若驰平原赴丰草要狡兽 截轻禽使弓不虚弯所中必洞斯则妙矣时军祭 酒张京在坐顾彧拊手曰善余又学击剑阅师多 矣四方之法各异惟京师为善桓灵之闲有虎贲 王越善斯术称于京师河南史阿言昔与越游具 得其法余从阿学之精熟尝与平卤将军刘勋奋 威将军邓展等共饮宿闻展善有手臂晓五兵又 称其能空手入白刃余与论剑良久谓言将军法 非也余顾常好之又得善术因求与余对时酒酣 耳热方食甘蔗便以为杖下殿数交三中其臂左 右大笑展意不平求更为之余言吾法急属难相 中面故齐臂耳展言愿复一交余知其欲突以取 交中也因伪深进展果寻前余却脚剿正截其颡 坐中惊视余还坐笑曰昔阳庆使淳于意去其故 方更授以秘术今余亦愿邓将军捐弃故技更受 要道也一座尽欢夫事不可自谓己长余少晓持 复自谓无对俗名双戟为坐铁室镶楯为蔽木户 后从陈国袁敏学以单攻复每为若神对家不知 所出告曰若逢敏于狭路直决耳余于他戏弄之 事少所喜惟弹略尽其巧少为之赋昔京师先 工有马合乡侯东方安世张公子常恨不得与彼 数子者对上雅好诗书文籍虽在军旅手不释卷 每每定省从容尝言人少好学则思专长则善忘 长大而能勤学者惟吾与袁伯业耳余是以少诵 诗论及长而备历五经四部史汉诸子百家之言 靡不毕览 博物志曰帝善弹能用手巾角时 有一书生又能低头以所冠着葛巾角撇若加之旷大之度励以公平之诚迈志存道克广德心则古之贤主何远之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