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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常典行人司部
按左传哀公十五年夏楚子西子期伐吴及桐汭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及良而卒将以尸入吴子使太宰嚭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芋尹盖对曰寡君闻楚为不道荐伐吴国灭厥民人寡君使□备使吊君之下吏无禄使人逢天之戚大命陨坠绝世于良废日共积一日迁次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礼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为诸侯主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备使奉尸将命苟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陨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吴人内之 行人仪
按礼记檀弓吴侵陈斩祀杀厉师还出竟陈太宰嚭使于师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则谓之何太宰嚭曰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曰君王讨敝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 按注还其侵略之地纵其俘获之人是矜而赦之 矣岂可又以无名之师议之此言嚭善于辞令故 能救败亡之祸鄱阳洪氏曰按嚭乃吴夫差之宰 陈遣使者正用行人则仪乃陈臣也记礼者简册 差互故更错其名当云陈行人仪使于师夫差使 太宰嚭问之 廉稽
按韩诗外传越王勾践使廉稽献民于荆王荆王使者曰越南蛮之国也臣请欺其使者荆王曰越王贤人也其使者亦贤子其慎之使者出见廉稽曰冠则得以俗见不冠不得见廉稽曰夫越亦周室之列封也不得处于大国而处江海之陂与□鳣鱼□为伍文身剪发而后处焉今来至上国必曰冠得俗见不冠不得见如此则上国使适越亦将劓墨文身剪发而后得以俗见可乎荆王闻之披衣出谢孔子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母择
按说苑魏文侯使舍人母择献鹄于齐侯母择行道失之徒献空笼见齐侯曰寡君使臣母择献鹄道饥渴臣出而饮食之而鹄飞冲天遂不复反念思非无钱以买鹄也恶有为其君使轻易其币者乎念思非不能拔剑刎颈腐肉暴骨于中野也为吾君贵鹄而贱士也念思非不敢走陈蔡之间也恶绝两君之使故不敢爱身逃死来献空笼唯主君斧锧之诛齐侯大悦曰寡人今者得兹言三贤于鹄远矣寡人有都郊地百里愿献子大夫以为汤沐邑母择对曰恶有为其君使而轻易其币而利诸侯之地乎遂出不反 赵仓唐按说苑魏文侯封太子击于中山三年使不往来舍人赵仓唐进称曰为人子三年不闻父问不可谓孝为人父三年不问子不可谓慈君何不遣人使大国乎太子曰愿之久矣未得可使者仓唐曰臣愿奉使侯何嗜好太子曰侯嗜晨凫好北犬于是乃遣仓唐□北犬奉晨凫献于文侯仓唐至上谒曰孽子击之使者不敢当大夫之朝请以燕闲奉晨凫敬献庖厨□北犬敬上涓人文侯悦曰击爱我知吾所嗜知吾所好召仓唐而见之曰击无恙乎仓唐曰唯唯如是者三乃曰君出太子而封之国君名之非礼也文侯怵然为之变容问曰子之君无恙乎仓唐曰臣来时拜送书于庭文侯顾指左右曰子之君长孰与是仓唐曰礼拟人必于其伦诸侯无偶无所拟之曰长大孰与寡人仓唐曰君赐之外府之裘则能胜之赐之斥带则不更其造文侯曰子之君何业仓唐曰业诗文侯曰于诗何好仓唐曰好晨风黍离文侯自读晨风曰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文侯曰子之君以我忘之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复读黍离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文侯曰子之君怨乎仓唐曰不敢时思耳文侯于是遣仓唐赐太子衣一袭□仓唐以□鸣时至太子起拜受赐发箧视衣尽颠倒太子曰趣早驾君侯召击也仓唐曰臣来时不受命太子曰君侯赐击衣不以为寒也欲召击无谁与谋故□子以□鸣时至诗曰东方未明颠倒衣裳颠之倒之自公召之遂西至谒文侯大喜乃置酒而称曰夫远贤而近所爱非社稷之长策也乃出少子摰封中山而复太子击故曰欲知其子视其友欲知其君视其所使赵仓唐一使而文侯为慈父而击为孝子太子乃称诗曰凤凰于飞哕哕其羽亦集爰止蔼蔼王多吉士维君子使媚于天子舍人之谓也 谅毅按战国策秦攻魏取宁邑诸侯皆贺赵王使贺三反不得通赵王忧之谓左右曰以秦之强得宁邑以制齐赵诸侯皆贺吾往贺而独不得通此必加兵我为之奈何左右曰使者三往不得通者必所使者非其人也曰谅毅者辩士也大王可试使之谅毅亲受命而往至秦献书秦王曰大王广地宁邑诸侯皆贺敝邑寡君亦窃嘉之不敢宁居使下臣奉其币物三至王廷而使不得通使若无罪愿大王无绝其欢若使者有罪愿得请之秦王使使者报曰吾所使赵国者大小皆听吾言则受书币若不从吾言则使者归矣谅毅对曰下臣之来固愿承大国之意也岂敢有难大王若有以令之请奉而行之无所敢疑于是秦王乃见使者曰赵豹平原君数欺弄寡人赵能杀此二人则可若不能杀请令率诸侯受命邯郸城下谅毅曰赵豹平原君亲寡人之母弟也犹大王之有叶阳泾阳君也大王以孝治闻于天下衣服之便于体膳啖之嗛于口未尝不分于叶阳泾阳君叶阳泾阳君之车马衣服无非大王之服御者臣闻之有覆巢毁卵而凤凰不翔刳胎焚夭而麒麟不至今使臣受大王之令以还报敝邑之君畏惧不敢不行无乃伤叶阳君泾阳君之心乎秦王曰诺勿使从政谅毅曰敝邑之君有母弟不能教诲以恶大国请黜之勿使与政事以称大国秦王乃喜受币而厚遇之 唐且
按说苑秦王以五百里地易鄢陵鄢陵君辞而不受使唐且谢秦王秦王曰秦破韩灭魏鄢陵君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吾岂畏其威哉吾多其义耳今寡人以十倍之地易之鄢陵君辞而不受是轻寡人也唐且避席对曰非如此也夫不以利害为趣者鄢陵也夫鄢陵君受地于先君而守之虽复千里不得当岂独五百里哉秦王忿然作色怒曰公亦曾见天子之怒乎唐且曰王臣未曾见也秦王曰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唐且曰大王亦尝见夫布衣韦带之士怒乎秦王曰布衣韦带之士怒也解冠徒跣以头顿地耳何难知者唐且曰此乃匹夫愚人之怒耳非布衣韦带之士怒也夫专诸刺王僚彗星袭月奔星昼出要离刺王子庆忌苍隼击于台上聂政刺韩王之季父白虹贯日此三人皆夫布衣韦带之士怒矣与臣将四士含怒未发搢厉于天下无怒即已一怒伏尸一人流血五步即案匕首起视秦王曰今将是矣秦王变色长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秦破韩灭魏鄢陵独以五十里地存者徒用先生之故耳 公孙弘
按战国策孟尝君为从公孙弘谓孟尝君曰君不如使人先观秦王意者秦王帝王之主也君恐不得为臣奚暇从以难之意者秦王不肖之主也君从以难之未晚孟尝君曰善愿因请公往矣公孙弘敬诺以车十乘之秦昭王闻之而欲愧之以辞公孙弘见昭王曰薛公之地大小几何公孙弘对曰百里昭王笑而曰寡人地数千里犹未敢以有难也今孟尝君之地方百里而因欲以难寡人犹可乎公孙弘对曰孟尝君好人大王不好人昭王曰孟尝君之好人也奚如公孙弘曰义不臣乎天子不友乎诸侯得志不惭为人主不得志不肯为人臣如此者三人而治可为管商之师说义听行能致其主霸王如此者五人万乘之严主也辱其使者退而自刎必以其血洿其衣如臣者十人昭王笑而谢之曰客胡为若此寡人直与客论耳寡人善孟尝君欲客之必谕寡人之志也公孙弘曰敬诺公孙弘可谓不侵矣昭王大国也孟尝君千乘也立千乘之义而不可陵可谓足使矣 汉 随何
按汉书英布传项王封诸将立布为九江王汉王与楚大战彭城不利出梁地至虞谓左右曰如彼等者无足与计天下事者谒者随何进曰不审陛下所谓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以万全随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见随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为使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锧淮南巿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随何曰汉王使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随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乡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托国也项王伐齐身负版筑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众身自将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于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埽淮南之众日夜会战彭城下今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阴拱而观其孰胜夫托国于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而欲厚自托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以其背明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特以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侥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深入敌国八九百里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能解故楚兵不足罢也使楚兵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适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托于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背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杖剑而归汉王汉王必裂地而分大王又况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愿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随何直入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构独可遂杀楚使毋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攻楚楚使项声龙且攻淮南项王留而攻下邑数月龙且攻淮南破布军布欲引兵走汉恐项王击之故间行与随何俱归汉五年布举九江兵与汉击楚破陔下项籍死上置酒对众折随何曰腐儒为天下安用腐儒哉随何跪曰夫陛下引兵攻彭城楚王未去齐也陛下发步卒五万人骑五千能以取淮南乎曰不能随何曰陛下使何与二十人使淮南如陛下之意是何之功贤于步卒数万骑五千也然陛下谓何腐儒为天下安用腐儒何也上曰吾方图子之功乃以随何为护军中尉 郦食其按汉书本传食其陈留高阳人也好读书家贫落魄无衣食业为里监门然吏县中贤豪不敢役皆谓之狂生及陈胜项梁等起诸将徇地过高阳者数十人食其闻其将皆握齱好苛礼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食其乃自匿后闻沛公略地陈留郊沛公麾下骑士适食其里中子沛公时时问邑中贤豪骑士归食其见谓曰吾闻沛公嫚易人有大略此真吾所愿从游莫为我先若见沛公谓曰臣里中有郦生年六十余长八尺人皆谓之狂生生自谓我非狂骑士曰沛公不喜儒诸客冠儒冠来者沛公辄解其冠溺其中与人言常大骂未可以儒生说也食其曰第言之骑士从容言食其所戒者沛公至高阳传舍使人召食其食其至入谒沛公方踞□令两女子洗而见食其食其入即长揖不拜曰足下欲助秦攻诸侯乎欲率诸侯攻秦乎沛公骂曰□儒夫天下同苦秦久矣故诸侯相率攻秦何谓助秦食其曰必欲聚徒合义兵诛无道秦不宜踞见长者于是沛公辍洗起衣延食其上坐谢之食其因言六国从衡时沛公喜赐食其食问曰计将安出食其曰足下起瓦合之卒收散乱之兵不满万人欲以径入强秦此所谓探虎口者也夫陈留天下之冲四通五达之郊也今其城中又多积粟臣知其令今请使令下足下即不听足下举兵攻之臣为内应于是遣食其往沛公引兵随之遂下陈留号食其为广野君食其言弟商使将数千人从沛公西南略地食其尝为说客驰使诸侯汉三年秋项羽击汉拔荥阳汉兵遁保巩楚人闻韩信破赵彭越数反梁地则分兵救之韩信方东击齐汉王数困荥阳成皋计欲捐成皋以东屯巩雒以距楚食其因曰臣闻之知天之天者王事可成不知天之天者王事不可成王者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夫敖仓天下转输久矣臣闻其下乃有臧粟甚多楚人拔荥阳不坚守敖仓乃引而东令适卒分守成皋此乃天所以资汉方今楚易取而汉反郄自夺便臣窃以为过矣且两雄不俱立楚汉久相持不决百姓骚动海内摇荡农夫释耒红女下机天下之心未有所定也愿足下急复进兵收取荥阳据敖庾之粟塞成皋之险杜太行之道距飞狐之口守白马之津以示诸侯形制之势则天下知所归矣方今燕赵已定惟齐未下今田广据千里之齐田间将二十万之众军于历城诸田宗强负海岱阻河济南近楚齐人多变诈足下虽遣数十万师未可以岁月破也臣请得奉明诏说齐王使为汉而称东藩上曰善乃从其画复守敖仓而使食其说齐王曰王知天下之所归乎曰不知也曰知天下之所归则齐国可得而有也若不知天下之所归即齐国未可保也齐王曰天下何归食其曰天下归汉齐王曰先生何以言之曰汉王与项王戮力西面击秦约先入咸阳者王之项王背约不与而王之汉中项王迁杀义帝汉王起蜀汉之兵击三秦出关而责义帝之负处收天下之兵立诸侯之后降城即以侯其将得赂则以分其士与天下同其利豪英贤材皆乐为之用诸侯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项王有背约之名杀义帝之负于人之功无所记于人之罪无所忘战胜而不得其赏拔城而不得其封非项氏莫得用事为人刻印玩而不能授攻城得赂积财而不能赏天下畔之贤材怨之而莫为之用故天下之士归于汉王可坐而策也夫汉王发蜀汉定三秦涉西河之外援上党之兵下井陉诛成安君破北魏举三十二城此黄帝之兵非人之力天之福也今已据敖仓之粟塞成皋之险守白马之津杜太行之厄距飞狐之口天下后服者先亡矣王疾下汉王齐国社稷可得而保也不下汉王危亡可立而待也田广以为然乃听食其罢历下兵守战备与食其日纵酒韩信闻食其冯轼下齐七十余城乃夜度兵平原袭齐齐王田广闻汉兵至以为食其卖己乃亨食其引兵走汉十二年曲周侯郦商以丞相将兵击黥布有功高祖举功臣思食其食其子疥数将兵上以其父故封疥为高梁侯后更食舞阳 陆贾
按汉书本传贾楚人也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有口辩居左右常使诸侯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贾至尉佗魋结箕踞见贾贾因说佗曰足下中国人亲戚昆弟坟墓在真定今足下反天性弃冠带欲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夫秦失其正诸侯豪杰并起唯汉王先入关咸阳项籍背约自立为西楚霸王诸侯皆属可谓至强矣然汉王起巴蜀鞭笞天下诸侯遂诛项羽五年之间海内平定此非人力天之所建也天子闻君王王南越而不助天下诛暴逆将相欲移兵而诛王天子怜百姓新劳苦且休之遣臣授君王印剖符通使君王宜郊迎北面称臣乃欲以新造未集之越屈强于此汉诚闻之掘烧君王先人冢墓夷种宗使一偏将将十万众临越即越杀王降汉如反复手耳于是佗乃蹶然起坐谢贾曰居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贾曰我孰与萧何曹参韩信贤贾曰王似贤也复问曰我孰与皇帝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天下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舆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地剖判未始有也今王众不过数万皆蛮裔崎岖山海间譬如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佗大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乃大悦贾留与饮数月曰越中无足与语至生来令我日闻所不闻赐贾橐中装直千金他送亦千金贾卒拜佗为南越王令称臣奉汉约归报高帝大悦拜贾为太中大夫贾时时前说称诗书高帝骂之曰乃公居马上得之安事诗书贾曰马上得之可以马上治乎且汤武逆取而以顺守之文武并用长久之术也昔者吴王夫差智伯极武而亡秦任刑法不变卒灭赵氏乡使秦已并天下行仁义法先圣陛下安得而有之高帝不怿有惭色谓贾曰为我着秦所以失天下吾所以得之者及古成败之国贾凡着十二篇每奏一篇高帝未尝不称善左右呼万岁称其书曰新语孝惠时吕太后用事欲王诸吕畏大臣及有口者贾自度不能争之乃病免以好畤田地善往家焉有五男乃出所使越橐中装卖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令为生产贾常乘安车驷马从歌鼓瑟侍者十人宝剑直百金谓其子曰与汝约过汝汝给人马酒食极饮十日而更所死家得宝剑车骑侍从者一岁中以往来过它客率不过再过数击鲜毋久混汝为也吕太后时王诸吕诸吕擅权欲少主危刘氏右丞相陈平患之力不能争恐祸及己平尝燕居深念贾往不请直入坐陈平方念不见贾贾曰何念深也平曰生揣我何念贾曰足下位为上相食三万户侯可谓极富贵无欲矣然有忧念不过患诸吕少主耳陈平曰然为之奈何贾曰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则士豫附士豫附天下虽有变则权不分权不分为社稷计在两君掌握耳臣常欲谓太尉绛侯绛侯与我戏易吾言君何不交欢太尉深相结为陈平画吕氏数事平用其计乃以五百金为绛侯寿厚具乐饮太尉太尉亦报如之两人深相结吕氏谋益坏陈平乃以奴婢百人车马五十乘钱五百万遗贾为食饮费贾以此游汉廷公卿间名声籍甚及诛吕氏立孝文贾颇有力孝文即位欲使人之南越丞相平乃言贾为太中大夫往使尉佗去黄屋称制令比诸侯皆如意指语在南越传陆生竟以寿终 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