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首页
- 史藏
- 纪事本末
- 左传纪事本末
左传纪事本末
九年夏阳虎归寳玉大弓书曰得器用也凡获器用曰得得用焉曰获六月伐阳关阳虎使焚莱门师惊犯之而出奔齐请师以伐鲁曰三加必取之齐侯将许之鲍文子諌曰臣甞为隷于施氏矣鲁未可取也上下犹和众庶犹睦能事大国而无天菑若之何取之阳虎欲勤齐师也齐师罢大臣必多死亡已于是乎奋其诈谋夫阳虎有宠于季氏而将杀季孙以不利鲁国而求容焉亲富不亲仁君焉用之君富于季氏而大于鲁国兹阳虎所欲倾覆也鲁免其疾而君又收之无乃害乎齐侯执阳虎将东之阳虎愿东乃囚诸西鄙尽借邑人之车锲其轴麻约而归之载葱灵寝于其中而逃追而得之囚于齐又以葱灵逃奔宋遂奔晋适赵氏仲尼曰赵氏其世有乱乎
【补逸】家语阳虎既奔齐自齐奔晋适赵氏孔子闻之谓子路曰赵氏其世有乱乎子路曰权不在焉岂能为乱孔子曰非女所知夫阳虎亲富而不亲仁有宠于季孙又将杀之不克而奔求容于齐齐人囚之乃亡归晋齐鲁二国已去其疾赵简子好利而多信必溺其说而从其谋祸败所终非一世可知也
韩非子阳虎逐于鲁疑于齐走而之赵赵简主迎而相之左右曰虎善窃人国政何相也简主曰阳虎务取之我务守之遂执术而御之阳虎不敢为非以善事简主兴主之强几至于霸也
【发明】按当时权臣柄国专尚诈力故盗贼亦得以售其奸虽曰使贪使诈明主亦时有之然终非盛世事也
十年初叔孙成子欲立武叔公若藐固諌曰不可成子立之而卒公南使贼射之不能杀公南为马正使公若为郈宰武叔既定使郈马正侯犯杀公若弗能其圉人曰吾以劔过朝公若必曰谁之劔也吾称子以告必观之吾伪固而授之末则可杀也使如之公若曰尔欲呉王我乎遂杀公若侯犯以郈叛武叔懿子围郈弗克秋二子及齐师复围郈弗克叔孙谓郈工师驷赤曰郈非唯叔孙氏之忧社稷之患也将若之何对曰臣之业在扬水卒章之四言矣叔孙稽首驷赤谓侯犯曰居齐鲁之际而无事必不可矣子盍求事于齐以临民不然将叛侯犯从之齐使至驷赤与郈人为之宣言于郈中曰侯犯将以郈易于齐齐人将迁郈民众凶惧驷赤谓侯犯曰众言异矣子不如易于齐与其死也犹是郈也而得纾焉何必此齐人欲以此偪鲁必倍与子地且盍多舍甲于子之门以备不虞侯犯曰诺乃多舍甲焉侯犯请易于齐齐有司观郈将至驷赤使周走呼曰齐师至矣郈人大骇介侯犯之门甲以围侯犯驷赤将射之侯犯止之曰谋免我侯犯请行许之驷赤先如宿侯犯殿毎出一门郈人闭之及郭门止之曰子以叔孙氏之甲出有司若诛之羣臣惧死驷赤曰叔孙氏之甲有物吾未敢以出犯谓驷赤曰子止而与之数驷赤止而纳鲁人侯犯奔齐齐人乃致郈 武叔聘于齐齐侯享之曰子叔孙若使郈在君之他竟寡人何知焉属与敝邑际故敢助君忧之对曰非寡君之望也所以事君封疆社稷是以敢以家隷勤君之执事夫不令之臣天下之所恶也君岂以为寡君赐 十二年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堕郈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我将不堕冬十二月公围成弗克 哀公十四年初孟孺子泄将圉马于成成宰公孙宿不受曰孟孙为成之病不圉马焉孺子怒袭成从者不得入乃反成有司使孺子鞭之秋八月辛丑孟懿子卒成人奔丧弗内袒免哭于衢听共弗许惧不归 十五年春成叛于齐武伯伐成不克遂城输冬及齐平子服景伯如齐子赣为介见公孙成曰人
皆臣人而有背人之心况齐人虽为子役其有不贰乎子周公之孙也多飨大利犹思不义利不可得而丧宗国将焉用之成曰善哉吾不早闻命陈成子馆客曰寡君使恒告曰寡人愿事君如事卫君景伯揖子赣而进之对曰寡君之愿也昔晋人伐卫齐为卫故伐晋冠氏丧车五百因与卫地自济以西禚媚杏以南书社五百呉人加敝邑以乱齐因其病取讙与阐寡君是以寒心若得视卫君之事君也则固所愿也成子病之乃归成公孙宿以其兵甲入于嬴
【攷异】孔丛子孟氏之臣叛武伯问孔子曰臣人而叛天下所不容也子姑待之三旬果自归孟氏武伯将执之访于夫子夫子曰无也子之于臣礼意不至是以去子今其自反又何执焉子修礼以待之则臣去子将安徃武伯乃止
【臣】士竒曰传曰所恶于上者无以使下所恶于下者无以事上故顺事恕施者非独以称物情亦所以杜祸乱之原而慎反尔之几也鲁三桓朘削公室固都城以为狡兎之窟使其君民食于他自谓得计而不虞家臣之议其后者相随属也其父好兵其子必且行刦主欲背公而欲其臣不效尤得乎经传所载昭定哀以来陪臣之据邑以叛者凡四季之叛者二孟孙叔孙之叛者各一南蒯也狃辄也侯犯也公孙宿也此不过凭倚强都介恃隣境而又有司徒老祁虑癸驷赤以为之间至费与成则孔子谋之子路子贡从而赞之不旋踵而叛人奔窜城郭依然其患犹未剧也惟阳虎以枭雄之姿不仁之性中据鲁国而执其政柄欲囚桓子则囚之欲盟三桓则盟之欲逐其所不快则逐之当是时鲁人畏之如雷电鬼神之不可犯及其既败脱甲于公宫取宝玉大弓以出舍于五梧之衢从容逸豫无有能致难之者使蒲圃之事竟成则去一三桓而得一三桓公室之存亡未可知也而岂止私家之患也哉然以季氏之强取民有众其不臣之迹孟与叔不如是之甚也而费凡再叛更益以阳虎之逞乱几坠厥宗天道好还不可为人臣以所恶于下者事其上之戒哉
左传纪事本末卷十
<史部,纪事本末类,左传纪事本末>
钦定四库全书
左传纪事本末卷十一
詹事府詹事高士竒撰
鲁与邾莒搆怨【鲁伐灭小国附小国来伐并附】
隐公元年公及邾仪父盟于蔑 五年邾人郑人伐宋七年伐邾为宋讨也 桓公二年秋七月杞侯来朝
不敬杞侯归乃谋伐之 九月入杞讨不敬也 三年公防杞侯于郕杞求成也
【补逸】桓公七年焚咸丘公羊传曰邾娄之邑也其不言邾咸丘何也疾其以火攻
十七年春二月公及邾仪父盟于趡秋伐邾宋志也庄公二年伐于余丘邾邑也 僖公元年九月公败邾师于偃虚丘之戍将归者也
【发明】杜注虚丘邾地云云正义曰荦之盟也邾人在焉公既盟而败其师传不明言其故直云虚丘之戍不知虚丘谁地何故戍之服防云虚丘鲁邑鲁有乱邾使兵戍虚丘鲁与邾无怨因兵将还要而败之所以恶僖公也邾之与鲁本无怨恶僖公奔邾则为之外主国乱则戍其内邑无故而败其师亡信背义莫斯之甚非僖公作颂之主所当行也杜以为不然故别为此说亦无所据要其理当然也
冬莒人来求赂公子友败诸郦获莒子之弟挐非卿也嘉获之也
【补逸】谷梁传莒无大夫其曰莒挐何也以吾获之目之也内不言获此其言获何也恶公子之绐绐者奈何公子友谓莒挐曰吾二人不相说士卒何罪屏左右而相抟公子友处下左右曰孟劳孟劳者鲁之寳刀也公子友以杀之然则何以恶乎绐也曰弃师之道也
僖公二十一年任宿须句颛臾风姓也实司太皥与有济之祀以服事诸夏邾人灭须句须句子来奔因成风也成风为之言于公曰崇明祀保小寡周礼也蛮夷猾夏周祸也若封须句是崇皥济而修祀纾祸也 二十二年春伐邾取须句反其君焉礼也 邾人以须句故出师公卑邾不设备而御之臧文仲曰国无小不可易也无备虽众不可恃也诗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又曰敬之敬之天维显思命不易哉先王之明德犹无不难也无不惧也况我小国乎君其无谓邾小蠭虿有毒而况国乎弗听八月丁未公及邾师战于升陉我师败绩邾人获公胄县诸鱼门
【补逸】檀弓邾娄复之以矢葢自战于升陉始也
二十五年卫人平莒于我十二月盟于洮修卫文公之好且及莒平也 二十六年春王正月公防莒兹防公寗庄子盟于向寻洮之盟也 齐师侵我西鄙讨是二盟也 二十七年春杞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公卑杞杞不共也秋入杞责无礼也 三十三年公伐邾取訾娄以报升陉之役邾人不设备秋襄仲复伐邾 文公七年春公伐邾间晋难也三月甲戌取须句寘文公子焉非礼也 十三年邾子卒邾文公卜迁于绎史曰利于民而不利于君邾子曰茍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树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与焉左右曰命可长也君何弗为邾子曰命在养民死之短长时也民茍利矣迁也吉莫如之遂迁于绎五月邾文公卒君子曰知命 十四年邾文公之卒也公使吊焉不敬邾人来讨伐我南鄙故惠伯伐邾 邾文公元妃齐姜生定公二妃晋姬生防菑文公卒邾人立定公防菑奔晋晋赵盾以诸侯之师八百乘纳防菑于邾邾人辞曰齐出貜且长宣子曰辞顺而弗从不祥乃还
【攷异】按纳防菑者公羊曰郤缺谷梁曰缺克
宣公四年公及齐侯平莒及郯莒人不肯公伐莒取向非礼也平国以礼不以乱伐而不治乱也以乱平乱何治之有无治何以行礼 九年秋取根牟言易也 十年师伐邾取绎冬子家如齐伐邾故也 十三年春齐师伐莒莒恃晋而不事齐故也 十八年秋七月邾人戕鄫子于鄫凡自虐其君曰弑自外曰戕 成公六年取鄟言易也 八年声伯如莒逆也 十八年八月邾宣公来朝即位而来见也 襄公元年九月邾子来朝礼也 四年冬公如晋听政晋侯享公公请属鄫晋侯不许孟献子曰以寡君之密迩于仇讐而愿固事君无失官命鄫无赋于司马为执事朝夕之命敝邑敝邑褊小阙而为罪寡君是以愿借助焉晋侯许之 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臧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骀国人逆丧者皆髽鲁于是乎始髽国人诵之曰臧之狐裘败我于狐骀我君小子朱儒是使朱儒朱儒使我败于邾【补逸】家语子路问于孔子曰臧武仲率师与邾人战于狐鲐遇败焉师人多丧而无罚古之道然与孔子曰凡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国邑危则亡之古之道也其君在焉者有诏则无讨
礼记檀弓鲁妇人之髽而吊也自败于台骀始也
五年春公至自晋穆叔觌鄫大子于晋以成属鄫书曰叔孙豹鄫大子巫如晋言比诸鲁大夫也 九月盟于戚穆叔以属鄫为不利使鄫大夫听命于会 六年莒人灭鄫鄫恃赂也冬穆叔如邾聘且修平晋人以鄫故来讨曰何故亡鄫季武子如晋见且听命
【攷异】谷梁传曰莒人灭鄫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
公羊传曰莒女有为鄫夫人者葢欲立其出矣
八年莒人伐我东鄙以疆鄫田 十年莒人间诸侯之有事也故伐我东鄙 十二年春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取其钟以为公盘 十三年夏邿乱分为三师救邿遂取之凡书取言易也用大师焉曰灭弗地曰入 十有五年秋邾人伐我南鄙使告于晋晋将为会以讨邾莒晋侯有疾乃止冬晋悼公卒遂不克会 十六年春葬晋悼公平公即位会于溴梁命归侵田以我故执邾宣公莒犂比公且曰通齐楚之使十七年冬邾人伐我南鄙为齐故也 十九年春诸侯还自沂上盟于督扬曰大毋侵小执邾悼公以其伐我故遂次于泗上疆我田取邾田自漷水归之于我 二十年春及莒平孟庄子会莒人盟于向督扬之盟故也邾人骤至以诸侯之事弗能报也秋孟庄子伐邾以
报之 二十一年春公如晋拜师及取邾田也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季武子以公姑姊妻之皆有赐于其从者于是鲁多盗季孙谓臧武仲曰子盍诘盗武仲曰不可诘也纥又不能季孙曰我有四封而诘其盗何故不可子为司防将盗是务去若之何不能武仲曰子召外盗而大礼焉何以止吾盗子为正卿而来外盗使纥去之将何以能庶其窃邑于邾以来子以姬氏妻之而与之邑其从者皆有赐焉若大盗礼焉以君之姑姊与其大邑其次皁牧舆马其小者衣裳劔帯是赏盗也赏而去之其或难焉纥也闻之在上位者洒濯其心壹以待人轨度其信可明征也而后可以治人夫上之所为民之归也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是以加刑罚焉而莫敢不惩若上之所为而民亦为之乃其所也又可禁乎夏书曰念兹在兹释兹在兹名言兹在兹允出兹在兹惟帝念功将谓由己壹也信由己壹而后功可念也庶其非卿也以地来虽贱必书重地也 二十八年夏邾悼公来朝时事也 三十一年莒犂比公生去疾及展舆既立展舆又废之犂比公虐国人患之十一月展舆因国人以攻莒子弑之乃立去疾奔齐齐出也展舆呉出也书曰莒人弑其君买朱鉏言罪之在也 昭公元年春会于虢三月季武子伐莒取郓莒人告于防楚告于晋曰寻盟未退而鲁伐莒渎齐盟请戮其使乐桓子相赵文子欲求货于叔孙而为之请使请帯焉弗与梁其踁曰货以藩身子何爱焉叔孙曰诸侯之会卫社稷也我以货免鲁必受师是祸之也何卫之为赵孟闻之乃请诸楚曰鲁虽有罪其执事不避难畏威而敬命矣子若免之以劝左右可也莒鲁争郓为日久矣茍无大害于其社稷可无亢也乃免叔孙 莒展舆立而夺羣公子秩公子召去疾于齐秋齐公子鉏纳去疾展舆奔呉叔弓帅师疆郓田因莒乱也于是莒务娄瞀胡及公子灭明以大厐与常仪靡奔齐君子曰莒展之不立弃人也夫人可弃乎诗曰无竞维人善矣 四年秋九月取鄫言易也 莒乱着丘公立而不抚鄫鄫叛而来故曰取凡克邑不用师徒曰取 五年夏莒牟夷以牟娄及防兹来奔牟夷非卿而书尊地也莒人愬于晋晋侯欲止公范献子曰不可人朝而执之诱也讨不以师而诱以成之惰也为盟主而犯此二者无乃不可乎请归之间而以师讨焉乃归公秋七月公至自晋莒人来讨不设备戊辰叔弓败诸蚡泉莒未陈也 六年夏季孙宿如晋拜莒田也晋侯享之有加笾武子退使行人告曰小国之事大国也茍免于讨不敢求贶得贶不过三献今豆有加下臣弗堪无乃戾也韩宣子曰寡君以为驩也对曰寡君犹未敢况下臣君之也敢闻加贶固请彻加而后卒事晋人以为知礼重其好货 十年秋七月平子伐莒取郠献俘始用人于亳社臧武仲在齐闻之曰周公其不飨鲁祭乎周公飨义鲁无义诗曰德音孔昭视民不佻佻之谓甚矣而壹用之将谁福哉 十一年孟僖子会邾庄公盟于防祥修好礼也 十二年公如晋至河乃复取郠之役莒人愬于晋晋有平公之丧未之治也故辞公公子憗遂如晋 十三年夏为取郠故晋将以诸侯来讨七月遂合诸侯于平丘邾人莒人愬于晋曰鲁朝夕伐我几亡矣我之不共鲁故之以晋侯不见公甲戍同盟于平丘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防之使狄人守之司铎射懐锦奉壶饮氷以蒲伏焉守者御之乃与之锦而入晋人以平子归子服湫从 公如晋荀呉谓韩宣子曰诸侯相朝讲旧好也执其卿而朝其君有不好焉不如辞之乃使士景伯辞公于河 十三年季孙犹在晋子服惠伯私于中行穆子曰鲁事晋何以不如夷之小国鲁兄弟也土地犹大所命能具若为夷弃之使事齐楚其何瘳于晋亲亲与大赏共罚否所以为盟主也子其图之谚曰臣一主二吾岂无大国穆子告韩宣子且曰楚灭陈蔡不能救而为夷执亲将焉用之乃归季孙惠伯曰寡君未知其罪合诸侯而执其老若犹有罪死命可也若曰无罪而惠免之诸侯不闻是逃命也何免之为请从君惠于会宣子患之谓叔向曰子能归季孙乎对曰不能鲋也能乃使叔鱼叔鱼见季孙曰昔鲋也得罪于晋君自归于鲁君微武子之赐不至于今虽获归骨于晋犹子则肉之敢不尽情归子而不归鲋也闻诸吏将为子除馆于西河其若之何且泣平子惧先归惠伯待礼 十四年春意如至自晋尊晋罪已也尊晋罪已礼也 十八年六月鄅人借稻邾人袭鄅鄅人将闭门邾人羊罗摄其首焉遂入之尽俘以归鄅子曰余无归矣从帑于邾邾庄公反鄅夫人而舍其女 十九年鄅夫人宋向戍之女也故向宁请师二月宋公伐邾围虫三月取之乃尽归鄅俘 夏邾人郳人徐人会宋公乙亥同盟于虫 二十三年春邾人城翼还将自离姑公孙鉏曰鲁将御我欲自武城还循山而南徐鉏丘弱茅地曰道下遇雨将不出是不归也遂自离姑武城人塞其前断其后之木而弗殊邾师过之乃推而蹷之遂取邾师获鉏弱地邾人愬于晋晋人来讨叔孙婼如晋晋人执之书曰晋人执我行人叔孙婼言使人也晋人使与邾大夫坐叔孙曰列国之卿当小国之君固周制也邾又夷也寡君之命介子服回在请使当之不敢废周制故也乃不果坐韩宣子使邾人聚其众将以叔孙与之叔孙闻之去众与兵而朝士弥牟谓韩宣子曰子弗良图而以叔孙与其讐叔孙必死之鲁亡叔孙必亡邾邾君亡国将焉归子虽悔之何及所谓盟主讨违命也若皆相执焉用盟主乃弗与使各居一馆士伯听其辞而愬诸宣子乃皆执之士伯御叔孙从者四人过邾馆以如吏先归邾子士伯曰以蒭荛之难从者之病将馆子于都叔孙旦而立期焉乃馆诸箕舍子服昭伯于他邑范献子求货于叔孙使请冠焉取其冠法而与之两冠曰尽矣为叔孙故申丰以货如晋叔孙曰见我吾告女所行货见而不出吏人之与叔孙居于箕者请其吠狗弗与及将归杀而与之食之叔孙所馆者虽一日必葺其墙屋去之如始至 公为叔孙故如晋及河有疾而复 二十四年晋士弥牟逆叔孙于箕叔孙使梁其踁待于门内曰余左顾而欬乃杀之右顾而笑乃止叔孙见士伯士伯曰寡君以为盟主之故是以久子不腆敝邑之礼将致诸从者使弥牟逆吾子叔孙受礼而归二月婼至自晋尊晋也 三十一年冬邾黒肱以滥来奔贱而书名重地故也君子曰名之不可不慎也如是夫有所名而不如其已以地叛虽贱必书地以名其人终为不义弗可灭已是故君子动则思礼行则思义不为利回不为义疚或求名而不得或欲葢而名章惩不义也齐豹为卫司防守嗣大夫作而不义其书为盗邾庶其莒牟夷邾黒肱以土地出求食而已不求其名贱而必书此二物者所以惩肆而去贪也若艰难其身以险危大人而有名章彻攻难之士将奔走之若窃邑叛君以徼大利而无名贪冒之民将寘力焉是以春秋书齐豹曰盗三叛人名以惩不义数恶无礼其善志也故曰春秋之称微而显婉而辨上之人能使昭明善人劝焉淫人惧焉是以君子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