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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会编
玩至有室家悬磬人曷聊生往往弊源万莫言一我今皇帝审是数端忘盟失道上符天心爰赫斯怒大举天师数路并进理当问罪面奉圣旨如赵皇能悔过再乞欢盟仰就便酌中施行当司领大军取幽燕一路自入贵境谓必遣使赍来御笔改削前非纵横待命不至深入岂期直至邯郸才有人使李邺等却只将到三省枢密院所奉圣旨文牒。又言归罪朝廷全无当理洎求的意方言前主自省愆尤不敢支吾大变巳至传禅两项归著全是不同难为准言缘来人使不能骑马事致淹留兼恐途次别有错失乃先摘令从军孛堇(改作贝勒)吴孝民持白子专去闻奏路次及城门首遮堵早不放人今及城下犹未遣还今上少年因乱登极详度军国社稷子孙祸福未能裁酌新任大臣例不贤明。若能英断其前朝作孽既为人子之罪莫大於此今可追悔往咎卑辞改去立手笔誓书乞申旧好於义为然今执政臣属不念前日清平好贼同恶相济弃之於市快天下心止以放还为大罚。又使宸颜忧辱不暇亦宜同力辅奏亲诣军前重求通好为臣之罪复何可言当计在久远依应当司所请事目不但拔出生灵涂炭抑宗庙血食园陵安寝,岂非幸甚苟,或不然反令海内百姓肝脑涂地鬼神乏主後嗣零落盖臣主俱新虚负英气不尽远略谋取艰难乃前朝作斗乱之始今日成灭亡之祸其为大过更逾前日历观自古不道君臣於此为甚兼贵朝兵将与亡辽士马优劣可见亡辽与本朝士马胜负明知即自签拣到旧辽契丹奚汉渤海军众不少其本国大军未足称数。且当司一路除所经州军并馀路军兵亦约定於汴京会集安置外见节次前来未结头尾虽不欲一一分白贵朝亦必详悉。又自来边方守备兵众不能捍御侵及国门能免斯难未曾或有贵朝太平积有岁年止以奢侈适意人民懦脆不习骑射创初设教以不知战之兵而拒我熟练征伐强勇之士望求可济往昔无闻更恐浅近官司闻言当司应以坚城不下请求和好勿宜轻信缘是与大宋皇帝结好修盟痛可哀悯过社倾覆子孙谢绝今大金皇帝正统天下高视诸邦其惟有宋不可无主然摧灭大权已入握内。又为元奉旨谕丁甯屡遣人使遂与安和惟求转祸为福勿有疑惑请准前文字则遣大臣将御笔早图万世之利。若大祸已成须至自取灭亡今後断绝往来缘大军远至难。
以停滞却请执定疾速见示。
九日乙亥李等见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议事赍和议犒师割地等事目回来。
是日李同郑望之至军中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严兵以待之见二太子二太子藉地南向坐望之北面再拜膝行而前恐怖丧胆失其所言良久遣王译云:京城破在顷刻所以敛兵不攻者徒以上旨故所以存赵氏宗社恩莫大也。今议和须犒师之物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绢彩各一千万匹马驼骡驴之属各以万计尊其国主为伯父凡燕云:之人在汉者悉以归之割太原中山河间三镇之地。又以亲王宰相为质乃退师出事目一纸付等达朝廷唯唯不能措一辞而还金人笑之曰:此乃一妇人女子耳自是有轻朝廷之意。
郑望之奉使录曰:是日早有韩宣徽过位相揖云:皇子郎君遣人去打城也。望之云:既是讲和何言打城韩笑曰:且要耀兵早食後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请相见云:我遣军去打城适已勾回望之云:既是讲和打城是甚意度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顾左右笑(是日晚回城中间任早间攻打城北少时而退灌死之)。又云:讲和事此自遣使人去朝廷理会兼自有书望之求见其书。又云:不须(盖是夜来三宝奴等已说了详细知使人难其事故更不说及 删注文七字)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万匹表段百万匹望之即语三宝奴(改作三宝努)云:必欲如此数目是无意讲和国家幅员虽广然出产金银不过五七处岁贡有定额间有不登其数既有岁贡即有岁用如何有许多积蓄。且如马国家下川陕两路以茶彩博买西南夷及西番马岁不过一二千匹其间。又有倒死病瘸昨来郭药师守燕山要马朝廷下川陕马司应副试问药师其马堪与不堪与元抛数足不足即见得城内有马不多耕牛尽在城外民间城中所有多是宗室国戚人家养三两头牵驾座车子药师在旁云:侍郎不须如此说。且送得七八分来望之云:少保虽是力屈而降上皇恩德亦何可得忘皇子郎君以主上圣德务要讲和实示庙社稷之福何可应付得足今。若许了七八分。若不足。又是失信,岂不害事药师向西退身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返顾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番语少顷催使人回。又出玉束带玉篦刀子及马一匹付三宝奴(改作三宝努)。
献上连催使人上马即与三宝奴(改作三宝努)耶律忠王等前来。
秀水间居录曰:宣和间经营燕地虏(改作辽)将郭药师首来归附既得燕山授以节钺专付兵柄继加检校师傅官赐第都城宠数无虚日药师喜饮酒尚酝绝品曰:小槽真珠红者日赐一樽置驿传送尝至京师召赴禁中凡寝殿奥密珍奇之物悉令纵观眷待优异如此金人南侵药师率大将张令徽刘舜仁俱叛与之合从犯阙既议和解虏酋(改作敌帅)须索犒军金帛数千万虽极竭力不能充足虏(改金)使云:药师尝至宣和殿见库中金一块数千两者何谓不足。
朝廷答移牒书。
《书》曰:契勘太上皇与大圣皇帝浮海结约岁月已深遂割燕云:恩义至厚质诸天神共著誓书使聘交驰欢盟无间止缘奸臣误国容纳叛亡岁币愆期物货粗恶遂令誓盟殆成空文邻国兴师职由於此重念大圣皇帝从初讲好欲卜万年事至於今虽悔何及太上皇深自克责乃付神器缵服之始不遑康甯夙夜以思宜申旧好果承使介远达信诚结约之词悉似面谕自今日始传之无穷共芘生灵永同金石缅惟英鉴必谅兹怀事目具如别幅想加照悉。
事目云:投拜职官人口尽行发遣大金国人马抽回议定更不以黄河为界只将土地税赋所出改添岁币七百万贯今来河北河东人马抽回赏军银五百万两绢五百万匹金五十万两。
十日丙子李等与金人所遣计议使高永(旧校云:按金人所遣使无高永名)张愿恭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复命当日引见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处殿进呈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复书。
书云:承计议使李等赍御宝文字深悔前非再求盟好传之无穷永同金石仰谂至诚实为大利虽有报复之心载惟元从大圣皇帝结好暨我今皇帝旨谕丁甯德义宽大拯救生灵涂炭宜舒旧愤以示新恩当开诚心与修和睦。若可依从请皇弟郓王并太少宰臣一员不俟逾日来赴军前权。且为质更,或不欲施行无烦理会伏候端的。
又事目云:自新结好已後凡国书往复并依伯侄礼体施行今黄河更不为界可太原中山河间等府一带所有地分画立疆至将来拨属本朝於内城池别有变乱贵朝应管擒帛交送来示改添岁币七百万贯今减五百万贯除自来已舍交送银绢两色外拟。
只岁输二百万贯物货巳上并入御笔誓书郓王权质候过黄河便议归还太少宰臣一员只候交拨定疆界亦使放还合还赏军物帛书五监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杂色表段一百万段绢一百万匹马牛骡各一万头匹驼一千头。
郑望之奉使录曰:十日引见三宝奴(改作三宝努)就殿上进呈书上顾敏如何敏对云:事无可柰何待更商量出到殿门宰执阁子内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入使人幕次方见所进书乃知所邀三镇及要亲王一员候军回日送到河要宰臣一员同往交割地界。
中兴遗史曰:李等归并燕山府路提举常平沈与等偕来等上奏斡离不(改作斡里雅布)要宰执亲王为质并须索金帛犒军李纲以金人之技尽於攻西水门与酸枣矣。破之甚易誓以死战使匹马不还策之上也。望之谓金人势雄盛未易可当莫。若速许之不可缓也。李邦彦劝不如许之上亦欲务令持重以保宗社生灵遂悉如所请诏括官司士庶金帛。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二十九校勘记。
上御崇政殿引见(至)再使於斡离不军前(此条应接上文误另提行) 不知他今上意旨如何(误作旨意) 即在长远(在应作是) 俾不放入(俾误作早) 莫能英断(莫误作若) 且前朝作孽(且误作其) 卑辞改去立手笔誓书(立字衍) 又为元奉谕旨(误作旨论) 亦何可忘得(误作得忘)。
●卷三十
靖康中帙五。
起靖康元年正月十一日丁丑,尽二十日丙戌。
十一日丁丑李纲沈与执政同议於东府。
南归录曰:初十日见李右丞言贼(改作敌)骑不过五万能战者止万馀人太子营不及二千药师常胜约三千骑诸营部兵闻止有三万馀其过河者只有大半可以邀击李纲曰:待与诸公议遂留幕中十一日李纲与同入阁门续引至後殿少顷同赴东府见枢密耿南仲李等告诸人如告李右丞说李厉声曰:贤敢道金人不强。若与战能决胜负否李纲曰:不须如此怕他曰:忘身弃家以图南归盖上欲朝廷知金人不多可以击尔至於战斗事非所敢知须臾李邦彦已下偕来复告之曰:城下之战社稷之安危固不可轻举可待其归以重兵拥其後必有必胜之策众不答。
十四日庚辰皇弟康王少宰张邦昌使於大金军前给事中李邺为计议使右武大夫高世则副之赍和议誓书送伴萧三宝奴(改作三宝努)等同行。
朝廷和议誓书。
书云:契勘太上皇与大圣皇帝浮海结约欲卜万年偶因手诏平州张招纳叛亡至使欢盟变为兵革遂至大金数路兴师今大圣皇帝次子郎君先及京城事至於今虽悔何及专差知枢密院事李等赴议军前引过乞和正月十日乃承议计使赍到文字大开容引备谅纯诚拯救生灵敦结盟好载惟恩义深剧感赍今戒攸司悉从定约太上皇与大金大圣皇帝及今皇帝义同兄弟今来国书当依契丹旧例礼从伯侄施行已许放黄河更不为界可太原中山河间府一带所辖县镇分画疆土系自大金後比至立了疆界屯兵已前於内别有变乱处所当朝自本朝应管擒制交送至於尺土一民不令侵犯招纳。若是与三府以南州军犬牙出入不齐去处临时两平兑易应自亡辽播越之时北界流离向来并系大金叛亡诸职官工匠教坊百姓除元不曾到并已死外应见在并尽数遣还在京令随逐前去在外接续发遣一无停匿残害错失除自来合交金银匹帛并杂物折纳决无粗恶愆期斯言之信金石不渝有违此誓神殛无赦宗社倾覆子孙不享所有其馀该载不尽合约事件并依前立誓书施行远冀英怀永同重誓伏惟照察谨白初虏(改作金)人讲和要一亲王为质朝廷议从其请上召诸王曰:谁肯为朕行康王越次而进请行康王英明神武勇而敢为有艺祖之风将行密奏於上曰:朝廷。若有便宜无以一亲王为念既行邦昌垂涕康王慨然曰:此男子事相公不可如此邦昌惭而止。
沈与李纲书论金人兵虚实。
沈短书投纲曰:某自燕山拘执而南陈讲和之议意在脱归言其军实今天与之幸偶而归达区区之忠因右丞归以上开似可以无憾矣。虽曰:後时尚有可图者彼言国相自太原入河西自延入不知二道能遏之使不前否二道既不能进则此犹可图者也。城下之战固不可轻议待其回脚数路蹑之使前不得还後以重兵拥之可一举而歼之彼之难聚者兵调发半年止得如此。若尽灭之数十年间未能再举。若纵之使还其祸未已彼之难得者马前日入燕不满万骑得常胜马三千匹路中所掠不下三五千匹今。又以二万匹与之不可敌也。彼之所乏者金载之而归竭吾帑藏。又取於民不足以充其欲二者之外。又割吾要地其祸可胜言哉!今日彼之兵数不多。
必不。若契丹犯澶渊之时是时景德春秋乃未及圣主之盛一时宰执皆欲避之陈尧咨数人皆欲之金陵独寇莱公决策劝之亲征一战而胜今城下之战计社稷之安危不可遽急至於後图亦不可缓右丞忠愤之气众所共闻实天以赐我宋,岂不能为寇莱公哉!某冻馁逾月脱死而归魂未集体无仆无马筋骸解散不可以步谨此以代面陈幸不以人微言轻而忽之。又陈三事一曰:某昨日步归憩於茶肆闻诸人咸有欲战之心但不令出尔此固未易轻举然人心可见今早。又闻昨夜城外小战与其小战不。若更多与之人马在外以待之二曰:金人之所以有斗志者意在於金帛今既与之彼却有爱惜之心吾之将士要而夺之以求为军赏则我之兵欲斗之志如彼之初矣。三曰:金人不多用兵之时当分头掩击以分其势是日晚纲遣人相召某力言金贼(改作师)可破之状兼今日客主之势不同多寡之数不侔。若今脱归既无伤折。又厚有所得异时人人敢勇来也。割地之後披据要害我反为客燕山云:中一二十万之兵不知何以御之。若果欲与之战不可失此时我重兵拥其後至河ヂ而掩击之以西兵自怀卫入驻州之北当其前召大名德博兴仁潞南兵由德博渡河於刑赵之间守截间道遣人密约河间真定中山雄沧会兵於滹沱之地迎战当使匹马只轮不返。若云:姑与之更图後举此愚论也。今既与之大事去矣。後不可再举必败须便甘心为江左之事右丞能以决策立圣主。又能止之使不迁盖天以右丞赐我宋今日之事何不以死争岂其作执政而遂爱惜耶纲言公之言宵庙社稷大计与纲无不合者但有掣肘处亦少有所待答曰:愿力为上开陈断以不疑而速行之後将噬脐次日。又以七事献纲一曰:十三日诏出恐所割州府不肯听从指挥守臣交割窃恐守臣亦有畏懦全身保家之人奉诏弃城而走窃谓当密遣人令合兵以战二曰:杨志昨在燕曾受高托山赇赂志贪财色今闻在军可说之要击三曰:闻西兵有至者出兵不可缓金人过河日驰百里纵之使归祸不可言昔抚定燕山之时亦迁延不去及兵既近燕城仓皇而行辎重金帛尽为张取夺此机不可失四曰:大兵拥贼(改作敌)过河止以弓弩手万人守北岸五曰:大捷之後全军受赏其搴旗斩将有功者统领者别行保明优与推恩六曰:金贼(改作师)兜鍪极坚止露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