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朝北盟会编

  支五百钱将士颇不乐及溃走。且虞有变乃各支绢二匹银三两以收之兵虽粗集然技穷缩手矣。先是上命小主邮事不隶宣司戒之曰:得燕山尔自遣驰报而贯亦自作牌大《书》曰:克平燕山路以伺皆谓唾手可得及药师可世入燕山城是日报至贯匿之中夜始约伯氏同作奏以牌等即驰上捷才二日半至阙下然迟小犹半时许中外但见捷而不知其详谓已尽得之一矣。方降指挥择日御正衙受贺,於是好进者往往作赋颂献久之但见寂然始知药师但跳入燕城已退遁俄延庆师溃後二帅凯还白上曰:刘延庆不战而溃。且云:中今未下不有大戒厉则何以使诸将臣等所以不诘者留以遗陛下也。,於是上赫怒欲斩延庆议已定乃下延庆狱既鞫无状而延庆出二帅与那回子上乃寤延庆徒责散官筠州安置由是益不直二帅然延庆应诛但二帅反枉用其心尔。
  十五日庚子赵良嗣周武仲至大金军前金人不许营平滦三州并要燕地税赋复遣李靖持书来。
  赵良嗣等至阿骨打(改作阿固达)驻帐处使兀室(改革者作乌舍)传言。且云:自前年相约夹攻契丹及至寡人领兵到燕京城下并不见一人一骑更寡人自来不许与营平滦等处州城今来都要怎生去得。若坚要平州不是好意和燕京都怕别了便揖良嗣等退归所馆良嗣等至其弟国论(改作古伦)相所居以贯等所与酒果遗之以通其意良嗣欲与粘罕(改作尼堪)议事答以商量未定粘罕(改作尼堪)临上马与良嗣议以大事已定所有营平滦三州一道商议了甚好却云:则为这个事近上大人们都不肯。若更紧著恐和燕京都别了便催朝辞兀室(改作乌舍)云:坚要平州莫是待闭定关口不与通好此是皇帝已不许众人皆不肯坚不许今税(删此二字)因约与元帅粘罕(改作尼堪)等议事粘罕(改作尼堪)云:这事本不别只是为我家自著兵马取得所以须要赋税肯时便肯不肯即休即不肯时请勾退过界人马良嗣等答以税赋自古随地,岂有得地而不得税者粘罕(改作尼堪)云:不须理会只是要税兀室(改作乌舍)在旁云:此事不别许多田地州城人民都与了南朝这些赋税计较甚良嗣对曰:且如赋税之内有诸般色数。若细豆碎杂之属地理相远如何般运得莫须计算折纳兀室(改作乌舍)云:但依随得後这事易为商量复遣靖等赍书赴阙。
  金人国书。
  书云:十二月日大金皇帝致书於大枕头皇帝阙下肃驰使驿继附音徽然承邻睦之修未尽理端之素故形别幅开导深昨於天辅四年赵良嗣计议燕京。若是允肯自来所与契丹银绢依数岁交及夹攻回书已许燕京地方并所管户民。若不夹攻不能依得已许为定平营滦等州未曾允应今承来书其别处移散到汉民杂色人户如欲收复亦非元约据上项人户前次往复未曾透漏辞意详明昨来斯刺(改作锡喇)等去时已曾具言兼契勘马政来赍到事目所约应期与日俱增攻最为大事须是大金兵马到西京大宋兵马自应朔州人去不如此则便为失约也。。且当朝兵马攻下西京以至武朔曾牒代州亦未相应夹攻。又良嗣赍到书所谓夹攻者宋朝自涿易二州等冲要处进兵至燕京金国自古北口乌鸦岩冲要等处进兵至燕京至日临期当朝兵马攻下居庸直抵燕城即日款降外贵朝兵马从无一人一骑一鼓一旗一甲一矢竟不能入燕已被战退以故李靖等去时具言已许燕京所管州县地分元管户民如或广务於侵求请虑难终於信义今书。又责许外平营滦等三州已系广务於侵求酌此事件为约分明义当不许爰念大信不可轻失。且图交好特许燕京六州二十四县等所随属县所有银绢及杂色诸项等样一一须依契丹从来献纳旧例交取兼燕京自以本朝兵力收下所据见与州县合纳随色税赋每年并是当朝收纳如可依随请差人使不过向前正旦受礼贺功及赍送今岁合交银绢外据连次所云:平营滦三州亦不在许与之限外有次年已後银绢及诸项土产物件交割处所立界至及其馀事等姑俟大事议安告成献庙奏凯惠劳叙录优衄部落外再遣差人员续议画定如难依随请已後无复计议燕京令属祁寒冀膺多福今差孛堇(改作贝勒)李靖王度刺(改作都)等充国信使副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谢不宣谨白天辅六年十二月日。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十二校勘记。
  了却甚好(却误作却)备纫数敷陈之悉(纫误作仞)即却其使并表(却误作却)越大海以通交好(脱以字)所以尽许契丹岁交银绢(脱许字)耶律大石林牙者契丹人也。(脱人字)翌日四军使虏骑虏皆乘我马(下虏字衍)先是延庆初往卢沟也。(往一作至)当时未能般赴卢沟大寨者(此系小注误作正文)延庆徒责散官(徒一作徙)请於已後无复计议燕京(脱於字)。



  

●卷十三

  政宣上帙十三。
  起宣和五年正月一日乙卯,尽二十七日辛巳。
  宣和五年正月一日乙卯朔金人李靖王度刺(改作都)等来议燕地税赋。
  初四日戊午李靖等入见於崇政殿。
  李靖上殿奉书传达如仪上遣黄向传旨云:两朝共议协力讨伐契丹今已得燕实为庆事自泛海计议累年大事已定自合结绝今来一事未了。又生一事暴师日久各不稳便早见了结当共享太平,岂不美事所有税赋等事诣宰臣王黼赐第计议靖等诣黼赐第黼谕靖等云:两朝计议累年大事已定今却忽於元约之外顿生税赋一事何故如此靖等对以只为本朝自用兵马取得燕京献与宋朝所以要税赋黼谕以今来原约之外顿然更要税赋本朝官员上下以至朝廷议论都不肯黼亦以此为难惟是上意要成交好特地允从黼性明白自来不隐事人所共知自家心里事亦须说与使人。且如初议取燕地本要复汉地救汉民今来贵国却於元约之外生此税赋一事。且如自来与契丹五十万银绢已是煞多今。
  若更要税赋须是。又添物事如何交得出委是难以依随。若便断绝即是许多年岁往来计议交好不成两国如此各不稳便今来选置官吏屯驻兵马与贵国出地税有何所利实是止欲成就交好。且如地税自燕中计脚乘到贵国如何般运得莫须别以银绢代税赋靖云:如此则甚好却是省力不知待著多少银绢代税赋黼对以燕地税赋自来素有定数已得圣旨令赵龙图等前去议定。
  茆斋自叙曰:朝廷差赵良嗣周武仲充国信使副仍送伴李靖等入燕仆问良嗣所以奉使事良嗣不答遂行经十馀日长嗣武仲同李靖王永福撒卢拇(改作察勒玛)回自燕中赴阙不言所议童贯呼仆谓曰:良嗣昨有占到语录与你所说不同兼你系摘留使人自合赴阙本司已作奏状可取东路驰去仆遂行至阙下奉圣旨令中使押马扩赴王黼宅议事黼云:在奉圣州摘留所论事理力争死争此一节朝廷甚多公仆曰:不意延庆遁走女真先入关不得而争也。黼起立云:据今事宜有何所见仆投黼一子云:燕地乃中国北户自祖宗以来有志恢复比者海上交结女真已许割还但缘刘延庆遁走失入燕之机会今女真先入据之轻我兵弱已肆侮慢当经形势於复地未为急而防後患乃急务也。愚请於复地之间条画徐制女真三策以杜後日之患。若女真果以山前山後故地故民尽还本朝将用我故民守我故地关山险阻易为捍御虽倍益岁赐则所入足偿所出得以复境土而绝後患是为上策倘女真必欲割留平滦营三州不全归燕地则宜各守所得彼得燕山使守燕山我得涿易即守涿易比类高丽夏国少与岁赐彼必欣然听命。若虑日後侵陵则於广信以北横斜多筑城垒严屯军马仍开掘涿易两河为塘泺连接沮洳直抵雄霸彼来则御之退则备之是为中策。若。且听金人奉圣州之约止割燕京六州二十四县全与契丹旧币姑苟目前之利徐为善後之计是为下策舍此三者。若汲汲於求地而不计劳费增岁币益礼数兴板筑姑防一隅用新附之众徼幸战胜徒劳交往事或隳成一旦使女真得志殆将敢侮於四夷(改作方)是为无策今女真虽乘胜气锐但兵少而力分加之天祚未灭张(旧校云:史作觉按因犯讳故改觉)抗衡国内空虚新民未附我。若严备边防屯集大军示以威信遣一介辩士议之彼方同顾不暇未必不成上策惟朝。
  廷议而行之不可缓也。黼读至姑苟目前之利徐为善後之计是为下策黼叹曰:何谓苟目前之利也。公之下策乃朝廷之上策於公下策中更待添些物色仆曰:更添物色便是无策黼云:允如公说。若彼席卷南来柰何仆曰:彼方内顾未暇南来内忧既绝然後逞志某今所论盖欲弭异时之患乞公相深思之黼云:虎狼之暴岂复内顾兼朝廷大议已定今。又差公作计议使但著刚著柔交割取燕山便是功也。馀不须论。
  初五日己未李靖等入辞於崇正殿。
  靖跪殿下上令黄向传旨谕靖等到军前日传语大金皇帝谢远遣使人到阙两朝信好累年巳著切不可听契丹言语此辈亡国之臣没安身处只欲斗乱两国但与鉴万必不敢复言。且如税赋本实难从只缘成就交好特依议应然亦须酌中商量方可了得所有营平滦三州地里不多只是要抵敌四军。且是一道了绝甚好本朝与贵国交好累年。且如朋友觅一物也。须与卿等到日但子细奏积压靖等云:领圣旨靖等云:奏禀去年岁币上。又令向传旨今年来要去年岁币极无名待将金帛为贺功犒军之礼靖。又再三奏上不许。又再奏告上遣向再谕靖等与去年岁币靖等欢欣不觉踊跃靖为期日已迫乞免供奉库赐宴及朝辞并门外御筵上许之。
  龙图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周武仲充国信使马扩充计议使赍书再往军前许以银绢代燕地税赋令定议数日。
  朝廷国书。
  《书》曰:正月日大宋皇帝致书於大金皇帝阙下比闻亲提师卒远涉关封靡烦振旅之勤共底夹攻之绩夙惟信义方剧忻愉亟承使节之还旧沐书辞之悉念欲谐於欢好当曲示於忱诚本朝与贵朝数年计议汉地汉民及夹攻等事具载累书兹不费词昨赵良嗣等还自代北知欲入关讨伐即自涿易等处分遣军马夹攻三面掩杀契丹数阵大获胜捷追逐远过燕京东北实与贵朝攻取居庸之兵相应靡有差失暨国妃与四军以下奔窜城中无不顺之人似闻贵朝兵马相近於义不当争入燕城即令远驻兵马本坚守信约应夹攻者事皆有迹可考不待理辩今承来书燕地州县税赋欲行拘收不特事非元约。又非近所计议自古及今税赋随地况远隔关塞民户。
  如何般运於理本难允应重念万里交欢逾海遣使积年於此信聘往还情意已笃义当勉从所谕以成交好今特许每岁别交银绢以代燕地税赋令良嗣等前去定议并契丹旧交银绢并合自今来计议毕日为始所有彼此遣使特贺礼正旦等事侯计议毕议定发遣月日受理去处其银绢交割处所分立界至等事续议画定候属春和茂膺天福今差龙图阁直学士大中大夫赵良嗣朝散郎充显谟阁待制周武仲充国信使副及差马扩充计议使有少礼物具诸别幅专奉书陈贺兼谢不宣。
  二十五日已卯赵良嗣至金人军前议银绢代税赋定数金人并言课程除岁币外要增添一百万贯并以货物充折令回宣抚司申闻候报。
  燕云:奉使录曰:是日良嗣至军前於城西南一废寺中安泊见虏酋(改作金主)令译者传言收下燕京遣使贺功甚好不知大宋皇帝实欢喜否对以两朝共力讨伐契丹今已得燕实为庆事本朝皇帝圣心喜悦所以遣良嗣武仲充贺功使副阿骨打(改作阿固达)及其下诸酋长(改作将帅)大喜继令绎者问别有无奏陈言语开陈税赋一事即非元约。又非近所计议本难相从朝廷大臣议论皆以谓不可(惟主上圣断就出金元盖)欲成就交好特许别交银绢以代税赋专遣某等来定议然税赋所出须要赡养军民须以分数酌中参定方可了绝兀室(改作乌舍)云:此不难据燕地所出税赋并课程计数兑换自然不错某等对以国书内止言税赋今日却并课程言之,岂有此理却云:所谓税者商税盐税诸般皆是也。对以税赋课程自是两事其理甚明兼前番临时曾言夏税秋赋如碎杂豆油之类如何般运设。若本朝委曲从之莫须拆当元帅与郎君皆言甚好此本为税赋元不曾说及课程却。又生此一节况自来与契丹五十万银绢皇帝圣意甚厚欲成交好尽数许了巳是煞多今来。又将银绢折当税赋一定之後不论凶荒水旱每年依例送来如是酌中方可成合兀室(改作乌舍)出文字二件一件言税赋二百年旧额每岁出纟昏钱四十万後来新额四百馀万一件通课程约六百万贯却待以多少银绢代之良嗣答以燕地褊狭,岂有元约额只四十万贯後来便顿增许多承平时斗粟不过百钱今兵火荒歉凋残之馀斗粟千钱自应十倍,岂可以此为定兀室(改作乌舍)云:贵朝国书内既言别交银绢以代税赋必有定数请分明。
  说破良嗣出御笔十万之数言之兀室(改作乌舍)云:十分未有一分燕地税赋共收六百万贯。且如旧与契丹银绢五十万贯尚有五百万贯奉圣旨於内留四百万贯养赡军民只收一百万贯良嗣。又以第二项御笔二十万之数许之兀室(改作乌舍)云:二十万之数尚不及前项之半更要西京如何了得再三辩论久之遂除下西京坚执如故不免以第三项御笔二万绫数许之兀室(改作乌舍)。又云:燕地本出六百万今只要一百万巳是恩义犹不相知却只待拆些银绢更做尽艰难作两三番添展如便更添得来拆当些小物必做难易不。若都休更无商量请使副回去只依契丹与贵朝旧日两地供输人户勾退涿易见存兵马。若不退便将兵巡边良嗣曰:两国继好累年本朝自以兵下涿易今乃云:尔岂无曲直兀室(改作乌舍)曰:不是本朝要断绝自是贵朝惜物。若将就作百万便见了当遂出国书草本细计物帛钱数本待断绝恐两家不好据今来地尽在国书中。若一一从得便好如不从便休来商量。又出拆当物帛数字内二等绫价谓上等每匹五贯中等二贯五百文闰罗四贯练绢二贯。又出燕京地图云:招延州是渤海住坐本朝拘收外有居庸金坡等关贵朝占据古北松亭关本奚家族帐自本国为主西京一节候大事了可以商量也。入辞虏猷(改作金主)言为税赋事不相合本要止绝数年逾海通好。且欲相成就的确事节尽在书中一一从得时便好也。如不从得便领兵巡边。又云:古北口与此同时贵朝其松亭关本朝屯戍更不可说著使人回为我语皇帝事当亟决使人亦步亦趋疾回我欲二月十日巡边无误我良嗣云:此去朝廷数千里今正月。且尽安能往返如期莫。若使人留雄州以书驰驿奏闻为便阿骨打(改作阿固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