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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鉴总类
李谷足跌伤右臂在告月余太祖以谷职业繁剧趣令入朝辞以未任趋拜诏免朝参但令视事
李谷以臂痛令刻名印用之
二年李谷以病臂久未愈三表辞位太祖遣中使谕指曰卿所掌至重朕难其人茍事功克集何必朝礼朕今于便殿待卿可暂入相见谷入见于金祥殿面陈悃欵太祖不许谷不得已复视事谷未能执笔诏以三司务繁令刻名印用之
命趣草王溥制
显徳元年太祖命趣草制以端明殿学士户部侍郎王溥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宣制毕左右以闻帝曰吾无恨矣
命李谷不拜
四年李谷扶疾入见世宗命不拜坐于御坐之侧谷恳辞禄位不许
窦俨上疏乞令南宫三品两省给舎以上各举堪为宰相
窦俨上疏以为政之本莫大择人择人之重莫先宰相自有唐之末轻用名器始为辅弼即兼三公仆射之官故其未得之也则以趋竞为心既得之也则以容黙为事但思解密勿之务守崇重之官逍遥林亭保安宗族乞令即日宰相于南宫三品两省给舎以上各举所知若陛下素知其贤自可登庸若其未也且令以本官权知政事朞嵗之间察其职业若果能堪称其官已髙则除平章事未髙则稍更迁官权知如故若有不称则罢其政事责其举者帝览而善之
世宗不以魏仁浦无科第径擢为相
六年世宗欲相枢宻使魏仁浦议者以仁浦不由科第不可为相世宗曰自古用文武才畧为辅佐者岂尽由科第邪遂以仁浦为中书侍郎同平章事仁浦虽处权要而能谦谨世宗性严急近职有忤防者仁浦多引罪归已以救之所全活什七八故虽起刀笔吏致位宰相时人不以为忝
世宗以李涛轻薄诙谐王着嗜酒无检不用为相
世宗尝问大臣可为相者于兵部尚书张昭昭荐李涛世宗愕然曰涛轻薄无大臣体朕问相而卿首荐之何也对曰陛下所责者细行也臣所举者大节也昔晋髙祖之世张彦泽虐杀不辜涛累疏请诛之以为不杀必为国患汉隐帝之世涛亦上疏请觧先帝兵权夫国家安危未形而能见之此真宰相器也臣是以荐之世宗曰卿言甚善且至公然如涛者终不可置之中书涛喜诙谐不修边幅与澣俱以文学著名虽甚友爱而多谑浪无长幼体世宗以是薄之又以翰林学士单父王着幕府旧僚屡欲相之以其嗜酒无检而罢
通鉴总卷七上
<史部,史钞类,通鉴总类>
钦定四库全书
通鉴总卷七下 宋 沈枢 撰三省门
唐以中书门下相检察
贞观元年太宗谓黄门侍郎王珪曰国家本置中书门下以相检察中书诏敕或有差失则门下当行駮正人心所见互有不同茍论难往来务求至当舍己从人亦复何伤比来或防己之短遂成怨隙或茍避私怨知非不正顺一人之顔情为兆民之深患此乃亡国之政也炀帝之世内外庶官务相顺从当是之时皆自谓有智祸不及身及天下大乱家国两亡虽其间万一有得免者亦为时论所贬终古不磨卿曹各当狥公忘私勿雷同也
中书门下机要之司
二年太宗始御太极殿谓侍臣曰中书门下机要之司诏敕有不便者皆应论执比来唯睹顺从不闻违异若但行文书则谁不可为何必择才也房龄等皆顿首谢故事凡军国大事则中书舎人各执所见杂署其名谓之五花判事中书侍郎中书令省审之给事中黄门侍郎駮正之太宗始申明旧制由是鲜有败事
迁政事堂于中书省
道元年以刘仁轨为左仆射裴炎为中书令以刘景先为侍中故事宰相于门下省议事谓之政事堂故长孙无忌为司空房龄为仆射魏徴为太子太师皆知门下省事及裴炎迁中书令始迁政事堂于中书省
宋璟复贞观之制
开元五年贞观之制中书门下及三品官入奏事必使谏官史官随之有失则匡正美恶必记之诸司皆于正牙奏事御史弹百官服豸冠对仗读弹文故大臣不得专君而小臣不得为谗慝及许敬宗李义府用事政多私僻奏事官多俟仗下于御座前屏左右宻奏监奏御史及待制官逺立以俟其退谏官史官皆随仗出仗下后事不复预闻武后以法制羣下谏官御史得以风闻言事自御史大夫至监察得互相弹奏率以险诐相倾覆及宋璟为相欲复贞观之政奏行之明皇降制自今事非的须秘宻者皆令对仗奏闻史官自依故事
枢宻使门
后晋刘处让为枢宻使
天福三年初郭崇韬既死宰相罕有兼枢宻使者髙祖即位桑维翰李崧兼之宣徽使刘处让及宦官皆不悦杨光逺围广晋处让数以军事衔命往来光逺奏请多逾分髙祖常依违维翰独以法裁折之光逺对处让有不平语处让曰是皆执政之意光逺由是怨执政范延光降光逺密表论执政过失髙祖知其故而不得已加维翰兵部尚书崧工部尚书皆罢其枢密使以处让为枢密使
废枢宻以印付中书院
四年梁太祖以来军国大政天子多与崇政枢宻使议之宰相受成命行制敕讲典故治文事而已髙祖惩唐明宗之世安重诲专横故即位之初但命桑维翰兼枢密使及刘处让为枢密使奏对多不称防会处让母丧遂废枢密院以印付中书院事皆委宰相分判
给舎门
唐许孟容封还齐总诏
贞元十八年浙东观察使裴肃既以进奉得进判官齐总代掌后务刻剥以求媚又过之诏擢总为衢州刺史给事中长安许孟容封还诏书曰衢州无他虞齐总无殊绩忽此超奨深骇羣情若总必有可録愿明书劳课然后超资改官以解众疑诏遂留中徳宗召孟容慰奨之
李藩批敕
元和四年给事中李藩在门下制敕有不可者即于黄纸后批之吏请更连素纸藩曰如此乃状也何名批敕裴垍荐藩有宰相器宪宗擢为门下侍郎同平章事藩知无不言宪宗甚重之
段平仲请斩吐突承璀
五年吐突承璀自行营还复为左卫上将军充左军中尉裴垍曰承璀首唱用兵疲弊天下卒无成功陛下纵以旧恩不加显戮岂得全不贬黜以谢天下乎给事中平仲吕元膺言承璀可斩李绛奏称陛下不责承璀他日复有败军之将何以处之若或诛之则同罪异罚彼必不服若或释之则谁不保身而玩冦乎愿陛下割不忍之恩行不易之典使将帅有所惩劝间二日罢承璀中尉降为军器使中外相贺
嘉崔羣谠直
七年以库部郎中翰林学士崔羣为中书舎人学士如故宪宗嘉羣谠直命学士自今奏事必取崔羣连署然后进之羣曰翰林举动皆为故事必如是后来万一有阿媚之人为之长则下位直言无从而进矣固不奉诏章三上宪宗乃从之
萧仿封还李燧制书
大中十二年以右金吾大将军李燧为岭南节度使已命中使赐之节给事中萧仿封还制书宣宗方奏乐不暇别召中使使优人追之节及燧门而返
御史门
东汉灵帝用桓典为御史京师有骢马御史之谣
光和五年桓典为侍御史宦官畏之典常乘骢马京师为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石虎用李巨而中外肃然
东晋成帝咸康五年赵主虎患贵戚豪恣乃擢殿中御史李巨为御史中丞特加亲任中外肃然虎曰朕闻良臣如猛虎髙歩旷野而豺狼避路信哉
东魏崔暹颇挟巧诈
梁武帝大同十一年东魏丞相欢入朝于邺百官迎于紫陌欢握崔暹手而劳之曰往日朝廷岂无法官莫肯纠劾中尉尽心狥国不避豪彊遂使逺迩肃清冲锋防陈大有其人赐暹良马东魏主宴于华林园使欢择朝廷公直者劝之酒欢降阶跪曰唯暹一人可劝并请以臣所射赐物千段赐之然暹中懐颇挟巧诈初魏髙阳王斌有庶妹玉仪不为其家所齿髙澄遇诸涂恱而纳之遂有殊宠封琅邪公主澄谓崔季舒曰崔暹必造直谏我亦有以待之及暹谘事澄不复假以顔色居三日暹懐刺坠之于前澄问何用此为暹悚然曰未得通公主澄大恱把暹臂入见之季舒语人曰崔暹常忿吾佞在大将军前每言叔父可杀及其自作乃过于吾
陈徐陵奏弹安成王顼
天嘉六年安成王顼以帝弟之重势倾朝野直兵鲍僧叡恃顼势为不法御史中丞徐陵为奏弹之从南台官属引奏案而入文帝见陵章服严肃为敛容正坐陵进读奏版时顼在殿上侍立仰视上流汗失色陵遣殿中御史引顼下殿文帝为之免顼侍中中书监朝廷肃然
唐杜淹心服封徳彞之对
贞观元年御史大夫杜淹奏诸司文案恐有稽失请令御史就司检校太宗以问封徳彞对曰设官分职各有所司果有愆违御史自应纠举若徧歴诸司搜擿疵纇太为烦碎淹黙然太宗问淹何故不复论执对曰天下之务当尽至公善则从之徳彞所言真得大体臣诚心服不敢遂非太宗恱曰公等各能如是朕复何忧
韦思谦劾奏褚遂良抑买译语人地
永徽元年监察御史阳武韦思谦劾奏中书令褚遂良抑买中书译语人地大理少卿张叡册以为准估无罪思谦奏曰估价之设备国家所须臣下交易岂得准估为定叡册舞文附下罔上罪当诛髙宗遂左迁遂良为同州刺史叡册循州刺史思谦名仁约以字行
王义方对仗叱李义府
显兀年李义府恃宠用事洛州妇人淳于氏美色系大理狱义府属大理寺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为妾大理卿寳疑而奏之髙宗命给事中刘仁轨等鞫之义府恐事逼正义自缢于狱中髙宗知之原义府罪不问侍御史涟水王义方欲奏弹之先白其母曰义方为御史视奸臣不纠则不忠纠之则身危而忧及于亲为不孝二者不能自决奈何母曰昔王陵之母杀身以成子之名汝能尽忠以事君吾死不恨义方乃奏称义府于辇毂之下擅杀六品寺丞就云正义自杀亦由畏义府威杀身以灭口如此则生杀之威不由上出渐不可长请更加勘当于是对仗叱义府令下义府顾望不退义方三叱髙宗既无言义府始趋出义方乃读弹文髙宗释义府不问而谓义方毁辱大臣言词不逊贬莱州司户
狄仁杰劾奏韦机王本立
调露元年春正月己酉髙宗幸东都司农卿韦机作宿羽髙山上阳等宫制度壮丽上阳宫临洛水为长廊亘一里宫成髙宗移御之侍御史狄仁杰劾奏机导上为奢泰机坐免官左司郎中王本立恃恩用事朝廷畏之仁杰奏其奸请付法司髙宗特原之仁杰曰国家虽乏英才岂少本立辈陛下何惜罪人以亏王法必欲曲赦本立请弃臣于无人之境为忠贞将来之诫本立竟得罪由是朝廷肃然
郭霸尝魏元忠粪
长寿元年寜陵丞庐江郭霸以谄防于太后拜监察御史中丞魏元忠病霸往问之因尝其粪喜曰大夫粪甘则可忧今苦无伤也元忠大恶之遇人辄告之
阳峤不乐搏击之任乃擢御史
长安四年左台中丞桓彦范右台中丞东光袁恕已共荐詹事司直阳峤为御史杨再思曰峤不乐搏击之任如何彦范曰为官择人岂必待其所欲所不欲者尤须与之所以长难进之风抑躁求之路乃擢为右台侍御史先是李峤崔暐奏往属革命之时人多逆节遂致刻薄之吏恣行酷法其周兴等所劾破家者并请雪免司刑少卿桓彦范又奏陈之表疏前后十上太后乃从之
崔琬弹宗楚客纪处讷受戎狄货赂
景龙三年监察御史崔琬对仗弹宗楚客纪处讷潜通戎狄受其货赂致生边患故事大臣被弹俯偻趋出立于朝堂待罪至是楚客更愤怒作色自陈忠鲠为琬所诬中宗竟不穷问命琬与楚客结为兄弟以和解之时人谓之和事天子
杨孚弹纠不避权贵
景云元年侍御史杨孚弹纠不避权贵权贵毁之睿宗曰鹰搏狡兎须急救之不尔必反为所噬御史绳奸慝亦然茍非人主保卫之则亦为奸慝所噬矣
杨玚廷奏李杰反为崔日知所构
开元三年京兆尹崔日知贪暴不法御史大夫李杰将纠之日知反构杰罪十二月侍御史杨玚廷奏曰若纠弹之司使奸人得而恐愒则御史台可废矣明皇遽命杰视事如故贬日知为歙县丞
长孙昕殴李杰
皇后妹夫尚衣奉御长孙昕以细故与御史大夫李杰不协四年春正月昕与其妹夫杨仙玉于里巷伺杰而殴之杰上表自诉曰髪肤见毁虽则痛心冠冕被陵诚为辱国明皇大怒命于朝堂杖杀以谢百僚仍以敕书慰杰曰昕等朕之密戚不能训导使陵犯衣冠虽寘以极刑未足谢罪卿宜以刚肠疾恶勿以凶人介意
宇文融使御史弹劾事泄坐贬
十七年宇文融性精敏应对辩给以治财赋得幸于明皇始广置诸使竞为聚敛由是百官浸失其职而上心益侈百姓皆怨苦之为人疎躁多言好自矜伐在相位谓人曰使吾居此数月则海内无事矣信安王祎以军功有宠于明皇融疾之祎入朝融使御史李寅弹之泄于所亲祎闻之先以白上明日寅奏果入明皇怒融坐贬汝州刺史凡为相百日而罢是后言财利以取贵仕者皆祖于融
周子谅弹牛仙客非才受杖于朝堂
二十五年监察御史周子谅弹牛仙客非才引防书为证明皇怒甚命左右防于殿庭絶而复苏仍杖之朝堂流瀼州至蓝田而死李林甫言子谅张九龄所荐也贬九龄荆州长史
李勉弹管崇嗣背阙而坐
至徳元载时塞上精兵皆选入讨贼惟余老弱守边文武官不满三十人披草莱立朝廷制度草创武人骄慢大将管崇嗣在朝堂背阙而坐言笑自若监察御史李勉奏弹之系于有司肃宗特原之叹曰吾有李勉朝廷始尊
思得不阿附元载者遂用李栖筠为大夫
大厯六年代宗益厌元载所为思得士大夫之不阿附者为腹心渐収载权内出制书以浙西观察使李栖筠为御史大夫宰相不知载由是稍绌
赵计奏苖不损与县令同不实皆坐贬
十二年京兆尹黎干奏秋霖损稼韩滉奏干不实代宗命御史按视还奏所损凡二万余顷渭南令刘澡阿附度支称县境苖独不损御史赵计奏与澡同代宗曰霖雨溥博岂得渭南独无更命御史朱敖视之损三千余顷代宗叹息久之曰县令字人之官不损犹应言损乃不仁如是乎贬澡南浦尉计澧州司户而不问滉
崔防入北军廵囚受杖流
贞元十九年建中初敕京城诸使及府县系囚每季终委御史廵按有寃滥者以闻近嵗北军移牒而已监察御史崔防遇下严察下吏欲陷之引以入右神防军军使以下骇惧具奏其状徳宗怒杖防四十流崖州
武元衡窦羣不附王叔文之党
永贞元年以御史中丞武元衡为左庶子徳宗之末叔文之党多为御史元衡薄其为人待之莽卤元衡为山陵仪仗使刘禹锡求为判官不许叔文以元衡在风宪欲使附己使其党诱以权利元衡不从由是左迁侍御史窦羣奏屯田贠外郎刘禹锡挟邪乱政不宜在朝又尝谒叔文揖之曰事固有不可知者叔文曰何谓也羣曰去嵗李实怙恩挟贵气盖一时公当此时逡廵路旁乃江南一吏耳今公一旦复据其地安知路旁无如公者乎其党欲逐之韦执谊以羣素有彊直名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