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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鉴总类
闽主恶李仿专制朝政
闽皇城使李仿专制朝政隂飬死士闽主昶与拱宸指挥使林延皓等图之延皓等诈亲附仿仿待之不疑仿入朝延皓等伏卫士数百于内殿执斩之
后晋杨光逺干预朝政
天福三年杨光逺自恃拥重兵颇干预朝政屡有抗奏高祖常曲意从之以其子承祚为左威卫将军尚帝女长安公主次子承信亦拜美官宠冠当时
患杨光逺防扈难制
高祖患天雄节度使杨光逺防扈难制桑维翰请分天雄之众加光逺太尉西京留守光逺由是怨望密以赂自诉于契丹养部曲千余人常蓄异志
高祖惮光逺不敢诘其专杀
五年太子大师范延光请归河阳私第高祖许之延光重载而行西京留守杨光逺兼领河阳利其货且虑为子孙之患奏延光叛臣不家汴洛而就外藩恐其逃逸入敌国宜早除之高祖不许光逺请敕延光居西京从之光逺使其子承贵以甲士围其第逼令自杀延光曰天子在上赐我鐡券许以不死尔父子何得如此承贵以白刃驱延光上马至浮梁挤于河光逺奏云自赴水死高祖知其故惮光逺之彊不敢诘为延光辍朝
后周王峻忌郭荣英烈
广顺三年太祖以河沃为忧王峻请自往行视许之镇宁节度使郭荣屡求入朝峻忌其英烈每沮止之荣复求入朝防峻在河上太祖乃许之
王峻志趣无君
同平章事王峻晚节益狂躁奏请以端明殿学士顔衎枢密直学士陈观代范质李糓为相太祖曰进退宰辅不可仓猝俟朕更思之峻力论列语浸不逊日向中太祖尚未食峻争之不已太祖曰今方寒食俟假开如卿所奏峻乃退太祖见冯道等泣曰王峻陵朕太甚欲尽逐大臣翦朕羽翼朕惟一子专务间阻暂令请阙已怀怨望岂有身典枢机复兼宰相又求重镇观其志趣殊未盈厌无君如此谁则堪之贬峻商州司马制辞略曰肉视羣后孩抚朕躬峻至商州未几而卒
王殷挟震主之威
邺都留守同平章事王殷恃功专横凡河北镇戍兵应用勅处分者殷即以帖行之又多掊敛民财高祖闻之不悦使人谓曰卿与国同体邺都帑庾甚丰卿欲用则取之何患无则成徳节度使何福进入朝密以殷隂事白高祖高祖由是疑之殷入朝诏留殷充京城内外巡检殷毎出入重者常数百人殷请量给铠仗以备巡逻高祖难之时帝体不平将行郊祀而殷挟震主之势在左右众心忌之殷入起居遂执之
洛阳人畏十阿父
显徳四年前许州司马韩伦都指挥使令坤之父也令坤领镇安节度使伦居干陈州干预政事贪汚不法为公私患为人所讼令坤屡为之泣请世宗诏免伦死流沙门岛伦后得赦还居洛阳与光禄卿柴守礼及当时将相王溥王晏王彦超之父游处恃势恣横洛阳人畏之谓之十阿父
通鉴总卷四下
<史部,史钞类,通鉴总类>
钦定四库全书
通鉴总卷五上 宋 沈枢 撰继嗣门
智宣子以瑶为后
周威烈王二十三年初智宣子将以瑶为后智果曰不如宵也瑶之贤于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鬓长大则贤射御足力则贤伎艺毕给则贤巧文辩慧则贤彊毅果敢则贤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贤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谁能待之若果立瑶也智宗必灭弗听
赵简子以无恤为后
赵简子之子长曰伯鲁防曰无恤将置后不知所立乃书训戒之辞于二简以授二子曰谨识之三年而问之伯鲁不能举其辞求其简已失之矣问无恤诵其辞甚习求其简出诸袖中而奏之于是简子以无恤为贤立以为后
赵主父欲二王其子
周赧王二十年主父初以长子章为太子后得呉娃爱之为不出者数嵗生子何乃废太子章而立之呉娃死爱弛怜故太子欲两王之犹豫永决故乱起
汉周昌期期不奉诏
十年定陶戚姬有宠于髙帝生赵王如意髙帝以太子仁弱谓如意已虽封为赵王常留之长安髙帝之关东戚姬常从日夜啼泣欲立其子吕后年长常留守益疏髙帝欲废太子而立赵王大臣争之皆莫能得御史大夫周昌廷争之彊髙帝问其说昌为人吃又盛怒曰臣口不能言然臣期期知其不可陛下欲废太子臣期期不奉诏髙帝欣然而笑吕后侧耳于东厢听既罢见昌为跪谢曰防君太子防废时赵王年十歳髙帝忧万歳之后不全也符玺御史赵尧请为赵王置贵彊相及吕后太子羣臣素所敬惮者髙帝曰谁可者尧曰御史大夫昌其人也髙帝乃以昌相赵而以尧代昌为御史大夫
叔孙通諌易太子
十二年髙帝从破黥布归疾益甚愈欲易太子张良諌不听因疾不视事叔孙通諌曰昔者晋献公以骊姬之故废太子立奚齐晋国乱者数十年为天下笑秦以不蚤定扶苏令赵髙得以诈立胡亥自使灭祀此陛下所亲见今太子仁孝天下皆闻之吕后与陛下攻苦食啖其可背哉陛下必欲废适而立少臣愿先伏诛以颈血污地髙帝曰公罢矣吾直戯耳叔孙通曰太子天下本本一揺天下振动奈何以天下为戱乎时大臣固争者多髙帝知羣臣心皆不附赵王乃止不立
绛侯等谋立文帝
八年诸大臣相与隂谋曰少帝及梁淮阳恒山王皆非真孝恵子也不如视诸王最贤者立之代王方今髙帝见子最长仁孝寛厚太后家薄氏谨良且立长固顺况以仁孝闻天下乎乃相与共隂使人召代王代王问左右郎中令张武等曰汉大臣皆故髙帝时大将习兵多谋诈今已诛诸吕新啑血京师此以迎大王为名实不可信中尉宋昌进曰羣臣之议皆非也夫秦失其政诸侯豪杰并起人人自以为得之者以万数然卒践天子之位者刘氏也天下絶望一矣髙帝封王子弟地犬牙相制此所谓磐石之宗也天下服其彊二矣汉兴除秦苛政约法令施徳恵人人自安难动揺三矣夫以吕太后之严立诸吕为三王擅权専制然而太尉以一节入北军一呼士皆左袒为刘氏叛诸吕卒以灭之此乃天授非人力也方今髙帝子独淮南王与大王大王又长贤圣仁孝闻于天下故大臣因天下之心而欲迎立大王大王勿疑也代王报太后计之犹豫未定卜之兆得大横占曰大横庚庚余为天王夏啓以光代王曰寡人固已为王矣又何王卜人曰所谓天王者乃天子也于是代王遣太后弟薄昭徃见绛侯绛侯等具为昭言所以迎立王意乃命宋昌参乘张武等六人乗傅从诣长安至渭桥丞相以下皆迎太尉乃跪上天子玺符遂即天子位
有司请早立太子
元年春正月有司请蚤建太子文帝曰朕既不徳纵不能博求天下贤圣有徳之人而禅天下焉而曰豫建太子是重吾不徳也其安之有司曰豫建太子所以重宗庙社稷不防天下也文帝曰楚王季父也呉王兄也淮南王弟也岂不豫哉今不选举焉而曰必子人其以朕为防贤有徳者而専于子非所以忧天下也有司固请曰古者殷周有国治安皆千余嵗用此道也立嗣必子所从来逺矣髙帝平天下为太祖子孙继嗣世世不絶今释宜建而更选于诸侯及宗室非髙帝之志也更议不宜子啓最长纯厚慈仁请建以为太子文帝乃许之
太后欲以梁孝王为嗣
中二年初梁孝王以至亲有功得赐天子旌旗从千乗万骑出跸入警王宠信羊胜公孙诡以诡为中尉胜诡多竒邪计欲使王求为汉嗣票太子之废也太后意欲以梁王为嗣甞因置酒谓景帝曰安车大驾用梁王为寄景帝跪席举身曰诺罢酒景帝以访诸大臣大臣袁盎等曰不可昔宋宣公不立子而立弟以生祸乱五世不絶小不忍害大义故春秋大居正由是太后议格遂不复言王又甞上书愿赐容车之地径至长乐宫自使梁国士众筑作甬道朝太后袁盎等皆建以为不可梁王由此怨袁盎及议臣乃与羊胜公孙诡谋隂使人刺杀袁盎及他议臣十余人景帝意梁逐贼捕公孙诡羊胜诡胜匿王后宫内史韩安国乃入见王而泣曰大王自度于皇帝孰与临江王亲王曰弗如也安国曰临江王适长太子以一言过废王临江用宫垣事卒自杀中尉府今大王列在诸侯訹邪臣浮说犯上禁挠明灋天子以太后故不忍致灋于大王太后日夜涕泣幸大王自改大王终不觉寤有如太后宫车即晏驾大王尚谁攀乎语未卒王泣数行而下谢安国曰吾今出胜诡王乃令胜诡皆自杀出之景帝由此怨望梁王
武帝命皇子所生门为尧母门
太始三年皇子弗陵生弗陵母曰河间赵倢伃居钩弋宫任身十四月而生武帝曰闻昔尧十四月而生今钩弋亦然乃命其所生门曰尧母门臣光曰为人君者动静举措不可不慎发于中必形于外天下无不知之当是时也皇后太子皆无恙而命钩弋之门曰尧母非名也是以奸臣逆探上意知其竒爱少子欲以为嗣遂有危皇后太子之心卒成巫蛊之祸悲夫
武始侯无咎无誉
征和元年三月赵敬肃王彭祖薨彭祖取江都易王所幸淖姬生男号淖子时淖姬兄为汉宦者武帝召问淖子何如对曰为人多欲武帝曰多欲不宜君国子民问武始侯昌曰无咎无誉武帝曰如是可矣遣使者立昌为赵王
韦成阳为病狂
元康四年初扶阳节侯韦贤薨长子宏有罪系狱家人矫贤今以次子大河都尉成为后成深知其非贤雅意即阳为病狂卧便利妄笑语昏乱既当袭爵以狂不应召大鸿胪奏状章下丞相御史案验案事丞相史乃与成书曰古之辞让必有文义可观故能垂荣于后今子独壊容貎防耻辱为狂痴光防晻而不宣防哉子之所托名也仆素愚陋过为宰相执事愿少闻风声不然恐子伤髙而仆为小人也成友人侍郎章亦上疏言圣王贵以礼让为国宜优养成勿枉其志使得自安衡门之下而丞相御史遂以成实不病劾奏之有诏勿劾引拜成不得已受爵宣帝髙其节以成为何南太守
拜韦成为中尉以感谕宪王
甘露元年淮阳宪王好灋律聪达有材王母张倢伃尤幸宣帝由是疏太子而爱淮阳宪王数嗟叹宪王曰真我子也常有意欲立宪王然用太子起于防细宣帝少依倚许氏及即位而许后以杀死故弗忍也久之宣帝拜韦成为淮阳中尉以成甞让爵于兄欲以感谕宪王由是太子遂安
史丹諌废太子
竟宁元年初太子少好经书寛博谨慎其后幸酒乐燕乐元帝不以为能而山阳王康有材艺母傅昭仪又爱幸元帝以故常有意欲以山阳王为嗣元帝晩年多疾不亲政事留好音乐或置鼙鼓殿下天子自临轩槛上隤铜丸以擿鼓声中严鼓之节后宫及左右习知音者莫能为而山阳王亦能之元帝数称其材史丹进曰凡所谓材者敏而好学温故知新皇太子是也若乃器人于丝竹鼓鼙之间则是陈恵李防髙于匡衡可相国也于是元帝嘿然而笑及元帝寝疾数问尚书以景帝时立胶东王故事史丹直入卧内顿首伏青蒲上涕泣言曰皇太子以适长立积十余年名号系于百姓天下莫不归心臣子见山阳王雅素爱幸今者道路流言为国生意以为太子有动揺之议审若此公卿以下必以死争不奉诏臣愿先赐死以示羣臣天子素仁不忍见丹涕泣言又切至意大感寤喟然太息曰皇后谨慎先帝又爱太子吾岂可违太子由是遂定为嗣
成帝立定陶王为太子
绥和元年成帝召丞相翟方进御史大夫孔光右将军廉褒后将军朱博入禁中议中山定陶王谁宜为嗣者方进根褒博皆以为定陶王帝弟之子礼曰昆弟之子犹子也为其后者为之子也定陶王宜为嗣光独以为礼立嗣以亲以尚书盘庚殷之及王为比兄终弟及中山王先帝之子帝亲弟宜为嗣成帝以中山王不材又礼兄弟不得相入庙不从光议诏立定陶王欣为皇太子使执金吾任宏守大鸿胪持节征定陶王定陶王谢曰臣材质不足以假充太子之宫臣愿且得留国邸旦夕奉问起居俟有圣嗣归国守藩书奏天子报闻
哀帝议立定陶共皇庙
建平元年郎中令冷褒黄门郎叚犹等复奏言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复引定陶藩国之名以冠大号车马衣服宜皆称皇之意置吏二千石以下各供厥职又宜为共皇立庙京师上复下其议羣下多顺指言母以子贵宜立尊号以厚孝道唯丞相光大司马喜大司空丹以为不可丹曰圣主制礼取灋于天地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乱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为号者母从子妻从夫之义也欲立官置吏车服与太皇太后并非所以明尊无二上之义也定陶共皇号諡已前定义不得复改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以士服子无爵父之义尊父母也为人后者为之子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孝成皇帝圣恩深逺故为共王立后奉承祭祀令共皇长为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义已备陛下既继体先帝持重大宗承宗庙天地社稷之祀义不可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于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太祖不堕之祀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所以尊厚共皇也丹由是浸不合上意
朱博傅晏谋成尊号事
二年傅太后欲求称尊号与成帝母齐尊傅喜与孔光师丹共执以为不可哀帝重违大臣正议又内迫傅太后依违者连嵗傅太后大怒哀帝不得已先免师丹以感动喜喜终不顺朱博与孔乡侯傅晏连结共谋成尊号事数燕见奏封事毁短喜及孔光遂策免喜以侯就第复防免光为庶人以御史大夫朱博为丞相朱博既为丞相哀帝遂用其议下诏曰定陶共皇之号不宜复称定陶尊共皇太后曰帝太太后称永信宫共皇后曰帝太后称中安宫为共皇立寝庙于京师比宣帝父悼皇考制度于是四太后各置少府太仆秩皆中二千石傅太后既尊后尤骄与太皇太后语至谓之妪
光武更封张纯为武始侯
建武十三年富平侯张纯安世之四世孙也厯王莽世以敦谨守约保全前封建武初先来诣阙为侯如故于是有司奏列侯非宗室不宜复国上曰张纯宿卫十有余年其勿废更封武始侯食富平之半
竒爱东海公阳
十五年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光武见陈留吏牍上有书视之云颍川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光武诘吏由趣吏不肯服抵言于长寿街上得之光武怒时东海公阳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敇当欲以垦田相方耳光武曰即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凖光武令虎贲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东海公对光武由是益竒爱阳
郅恽说太子彊辞位
十九年郭后既废太子彊意不自安郅恽说太子曰久处疑位上违孝道下近危殆不如辞位以奉养母氏太子从之数因左右及诸王陈其恳诚愿备藩国光武不忍迟回者数嵗六月戊申诏曰春秋之义立子以贵东海王阳皇后之子宜承大统皇太子彊崇执谦退愿备藩国父子之情重久违之其以彊为东海王立阳为皇太子改名荘袁宏论曰夫建太子所以重宗统一民心也非有大恶于天下不可移也世祖中兴汉业宜遵正道以为后灋今太子之徳未亏于外内宠既多嫡子迁位可谓失矣然东海归藩谦恭之心弥亮明帝承统友于之情愈笃虽长防易位兴废不同父子兄弟至性无间夫以三代之道处之亦何以过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