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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田录
〔一六〕群(一作诸)公皆以王为真得学士体也“一作诸”下夏校:“诸”元刻作“诘”,祠堂本亦作“诘”,宋本作“诸”,《稗海》本同,从改。
〔一七〕其弟伺间从容言之《类苑》卷八“伺”作“因”。
〔一八〕谓之咨报(今俗谓草书名为押字也)小字下夏校:元本“为”误作“谓”,从宋本改。今案:《类苑》卷二十九小字作“今俗谓草书书名为押字也”,于义较长。
〔一九〕华原夏校:元本“原”作“元”,从宋本改。
〔二○〕以下《类苑》卷六十二另作一条。
〔二一〕其不以翰院兼职及换职者元刊《文集》本及《类苑》卷三十五、《翰苑遗事》“院”均作“苑”。
〔二二〕自此遂稍稍戢夏校:戢字宋本空缺。今案《类苑》卷二十五亦无“戢”字。
〔二三〕见宰相不具靴笏《类苑》卷二十九“靴”作“鞋”。
〔二四〕由是始悟相者之言《古今类事》卷十此下尚有“知官禄之前定也”一句,疑为此书编者所增。
〔二五〕上之恭己畏天“己”原误作“已”,据元刊《文集》本及《类苑》卷四改。
〔二六〕此条与上条《类苑》卷产十一为一条。
〔二七〕以两椅相背“椅”原误作“倚”,据《类苑》卷十八改。
〔二八〕故京师为语曰《职官分纪》卷十“为”下有之字,长。
〔二九〕阳楷“阳”字下夏校:宋本作“杨”。
佚文
[说明]引有《归田录》佚文的宋人类书、丛录和笔记,或因编例不善,或因刻本不佳,有时不免张冠李戴。中如谢维新《合璧事类》(嘉靖刻本),舛误特多,尤难为据。然而《归田录》佚文的发生自有其本身的原因,且同一段文字在不同的宋人笔记中互见的现象亦屡见不鲜,这是同这些书常从同一种宋代文籍中取材或互相因袭有关的,故亦不可抱虚无主义的态度,遽指诸书为谬。今本着多闻阙疑的精神,依下述之例录出《归田录》佚文若干条,以供参考研究。(一)虽有一书之一种版本引作《归田录》,而此书之另一版本引作他书者不录;(二)虽被引作《归田录》,而由内容可判定必非欧阳修手笔者不录;(三)被引作《归田录》而实出《六一诗话》者不录;(四)虽颇可怀疑,而惜无其它版本可证者保留;(五)其与其它宋人笔记互见者,则于条末加“案”注明之。
郑文宝……高于诗,可参二杜之间,予收之最多,《归田录》所采者非警绝,盖欧公未全见也。《续湘山野录》
丁晋公镇金陵,尝作诗有“吾皇宽大容尸素,乞与江城不计年”之句。天圣中,李文定公出镇金陵,一日郡晏,优人作语,意其宰相出镇所作,理必相符,诵至未句,顶望抗声曰:“吾皇宽大容尸素,乞与江城不计年”。宾僚皆俯首,文定笑曰:“是何?是何?上闻见责。”(《增修诗话总龟》前集卷四十六)
熙宁初,魏公罢相镇北京,新进多陵慢之。魏公郁郁不得志,尝为诗曰:“花去晓丛蜂蝶乱,雨均春圃桔槔间。”时人称其微婉也。《职官分纪》卷二十八,《事文类聚》外集卷七
太祖讨平诸国,收其府藏,储之别库,曰封桩库。每岁国用之馀皆入焉。尝语近臣曰:“石晋割幽燕诸郡以归契丹,朕悯八州之民久陷夷虏,俟所畜满五百万缗,遣使遗北虏,赎之山后诸郡。如不我从,则散府财募战士,以图攻取。”后改曰左藏库,今为内藏库。(《皇宋类苑卷一(凡引此书,文依武进董氏刊七十八卷本,又校以杭州文澜阁六十三卷本,凡七十八卷本注出《归田录》而六十三卷本注出他书者不录)案:又见于《渑水燕谈录》卷一)
仁宗时宦官虽有蒙宠幸甚者,台谏言其罪,辄斥之不吝也,由是不能弄权。《皇宋类苑》卷五
王沔字楚望,端拱初参大政,敏于裁断。时赵韩王罢政出洛,吕文穆公(蒙正)宽厚自任,中书多决沔。旧例:丞相侍漏于庐,燃巨烛尺尽殆晓将入朝,尚有留按遣决未尽。沔当漏舍,止燃数寸事都讫,犹徘徊笑谈方晓。上每试举人,多令公读试卷,素善读书,纵文格下者,能抑扬高下,迎其辞而读之,听者无厌,经读者高选。举子尝纳卷祝之曰:“得王楚望读之,幸也!”《皇宋类苑》卷八案:又见于《玉壶清话》卷八
治平中,公自定州归朝,既入见,退诣中书白执政以求致仕。执政曰:“康宁如是,又驻上意方厚,而求去如此之坚,何也?”公曰:“若待筋力不支,人主厌弃后去,乃不得已也,岂得为止足哉!”因退归私第,坚卧不起。自青州至是三年,凡七上表,其□子不可胜数,朝廷乃许之,以太保致仕。是时论者皆谓公精力克壮,未必肯决去,至是乃服。(《皇宋类苑》卷八案:又见于《涑水记闻》卷五,首句作“始平公自定州归朝”。)
吕中令(蒙正),国朝三入中书,惟公与赵韩王尔,未尝以姻戚邀宠泽。子从简当奏补,时公为门下相。旧制:宰相奏子起家,即授水部员外郎加朝阶。公奏曰:“臣昔忝甲科,及第释褐,止授六品京官,况天下才能老于岩穴不能沾寸禄者无限,今臣男从简,始离襁褓,一物不知,膺此宠命,恐罹深谴。止乞以臣释褐所授官补之。”因让,方允止授六品京官,自尔为制。公生于洛中,祖第正寝至易,箦亦在其寝。其子集贤贰卿居简,平时亲与文莹语此事云。《皇宋类苑》卷八案:又见于《玉壶清话》卷三
李文定公迪罢陕西都转运使还朝,是时真宗方议东封西祀,修太平事业。知秦州曹玮奏羌人潜谋入寇,请大益兵为备。上大怒,以为玮虚张虏势,恐□朝廷,以求益兵。以迪新自陕西还,召见示以玮奏,问其虚实,欲斩玮以戒妄言者。文定从容奏曰:“玮武人,远在边鄙,不知朝廷事体,辄有奏陈,不足深罪。臣前任陕西,观边将才略,无能出玮之右者,他日必能为国家建功立事。若以此加罪,臣为陛下惜之。”上意稍解,迪因奏曰:“玮良将,必不妄言,所请之兵,亦不可不少副其请。臣观陛下意,但不欲从郑州门出兵耳。秦之旁郡兵数为小册,常置□囊中以自随,今未敢以进。”上曰:“趣取之。”迪取于□囊以进,上指曰:“以某州某州兵若干戍秦州,卿即传诏于枢密院发之。”既而虏果大入寇,玮迎击大破之,遂开山外之地。奏到,上喜谓迪曰:“山外之捷,卿之功也。”及上将立章献后,迪为翰林学士,屡上疏谏,以章献起于寒微,不可母天下。由是章献深衔之。周怀政之诛,上怒甚,欲责及太子,群臣莫敢言。迪为参知政事,候上怒稍息,从容奏曰:“陛下有几子,乃欲为此计?”上大寤,由是独诛怀政等,而东宫不动摇,迪之力也。及为相,时真宗已不豫,丁谓与迪同奏事退,既下殿,谓矫书圣语,欲为林特迁官,迪不胜仇,与谓争辩,引手板欲击谓,谓走获免。因更相论奏,诏二人俱罢相,迪知郓州。明日,谓复留为相。迪至郓且半岁,真宗晏驾,迪贬衡州团练副使,谓使侍禁王仲宣押迪如衡州,仲宣至郓州,见通判以下而不见迪,迪皇恐以刃自刎,人救得免。伸宣凌侮迫胁无不至,人往见迪者,辄籍其名;或馈之食,留至臭腐,弃捐不与。迪客邓馀怒曰:“竖子俗杀我公以媚丁谓邪?邓馀不畏死,汝杀我公,我必杀汝!”从迪至衡州,不离左右。仲宣颇惮之,迪由是得全。至衡州岁馀,除秘书监、知舒州。章献太后上仙,时迪以尚书左右丞知河阳。上即位,召诣京师,加资政殿大学士,数日,复为相。迪自以受不世之遇,尽心辅佐,知无不为。吕夷简忌之,潜短之于上。岁馀,罢相出知某州。迪谓人曰:“迪不自量,恃圣主之知,自以为宋□而以吕为姚崇,而不知其待我乃如是也!”(《皇宋类苑》卷十案:又见于《涑水记闻》卷八)
桑赞以旄节镇彭城,张文节在幕下。桑月给幕职厨料人十五千以下,文节家贫,食甚众,命倍给之。文节亦止取其半,或不得已过有所用,即具氖和之因闻于桑,归其馀于帑藏。赞虽武人,尝谓文节曰:“公异日必大用,恨吾老,不得见也。”祥符中,文节为京东路转运使,奏称:“昔在桑赞幕下,知臣良厚,今赞死葬济州,子弟悉官于外,臣乞每遇寒食,暂至赞墓拜扫。”诏可之。自是岁一往,祭奉之礼如在洎。在相府,凡桑氏子孙来见者,待之有如骨肉。(《皇宋类苑》卷十案:又见于《墨客挥犀》卷八)
景佑中,王沂公曾、吕许公夷简为相,宋绶、盛度、蔡齐为参知政事。沂公素喜蔡文忠,吕公喜宋公垂,惟盛文肃不得志于二公。晚年王吕相失,交章奏退,一日,盛文肃致斋于中书,仁宗召问曰:“王曾吕夷简乞出甚坚,其意安在?”文肃对曰:“二人腹心之事,臣亦不能知,但陛下各询以谁可为代者,即其请可察矣。”仁宗果以此问沂公,公以文忠荐。一日,又问许公,公以公垂荐。仁宗察其朋党,于是四人者俱罢政事,而文肃独留焉。《皇宋类苑》十六)
宰相王溥父祚,少为太原掾属,累迁宿州防御使。既老,溥劝其退居洛阳,居常怏怏。及溥为相,客或候祚,溥常朝服侍立,客不安席,求去,祚曰:“学生劳贤者起避耶!”(《皇宋类苑》卷二十四,《事文类聚》后集卷四,《锦绣万花谷》前集卷十六、《合璧事类备要》前集卷二十四案:又见于《渑水燕谈录》卷二)
唐两京皆有三馆,而各为之所,所以逐馆命修撰文字。而本朝三馆合为一,并在崇文院中。景佑中命修《总目》,则在崇文院,馀各置局他所,盖避众人所见。《太宗实录》在诸王赐食厅,《真宗实录》在元符观。祥符中修《册府元龟》,王文穆为枢密使领其事,乃就宣徽南院使厅,以便其事。自后遂修《国史》、《会要》,名曰编修院。又修《仁宗实录》,而《英宗实录》同时并修,遂在庆宁宫。史馆领历日局,置修撰二员,宰相为监修。自置编修院,以修撰一人主之,而日历等书皆析归编修院。(《皇宋类苑》卷二十五案:又见于《春明退朝录》卷中)
唐时始有同中书门下三品,时中书令、侍中皆正三品。大历中并升为二品。昔天福五年,升中书门下平章事为正二品。国初,枢密使吴延祚以父讳璋加同中书门下二品,用升品也。(《皇宋类苑》卷二十五案:又见于《春明退朝录》卷上)
凡节度州为三品,刺史州为五品。唐内臣为中尉,唯赠大都督。国初,曹翰观察使判颍州,是以四品临五品州也。品同为知,隔品为判,自后唯辅臣、宣徽使、太子太保、仆射为判,馀并为知州。(《皇宋类苑卷》二十五案:又见于《春明退朝录》卷中)
梁祖都汴,庶事草创,正明中,邕于今右长庆门东北创小屋数十间为三馆,湫隘尤甚。又周庐徼道,咸出其旁,卫士驺卒,朝夕喧杂。每受诏撰述,皆移他所。至太平兴国中,车驾临幸,顾左右曰;“若此卑陋,何以待天下贤俊!”即日诏有司,规度左升龙门东北居府地为三馆,命内臣督役,晨夜兼作,不日而成,寻下诏赐名崇文院,以东廊为昭文馆书库,南廊为集贤院书库,西廊八经史子集四部为史馆书库,凡六库,书籍正副本仅八万卷,斯为盛也。昭文馆本前世弘文馆,建隆中,以其犯宣祖庙讳,改焉。淳化初,以吕佑之、赵昂、安德裕、勾中正并直昭文馆,则本朝直昭文馆,自吕佑之等始也。(《皇宋类苑》卷二十九、《锦绣万花谷》前集卷十二案:又见于《青箱杂记》卷三)
集贤有直院、有校理,端拱初,以李宗谔为集贤校理,淳化初,以和□为直集贤院,则本朝直集贤校理,自和□、李宗谔始也。(《皇宋类苑》卷二十九案:又见于《青箱杂记》卷八)
史馆有直馆,有修撰,有编修,有校勘,有检讨。太平兴国中,赵邻几、吕蒙正皆为直馆掌修撰,而杨文举为史馆编修,是时修撰未列于职。至至道中,始以李若拙为史馆修撰。雍熙中,宋炎为史馆校勘。淳化中,以郭廷泽、董元亨为史馆检讨。则本朝直史馆、史馆编修、史馆修撰、史馆校勘、史馆检讨,自赵邻几、吕蒙正、李若拙、杨文举、宋炎、郭廷泽、董元亨等始也。(《皇宋类苑》卷二十九案:又见于《青箱杂记》卷三)
本朝三馆之外,复有秘阁图书,故秘阁置直阁,又置校理。咸平初,以杜镐为秘阁校理,后充直秘阁。则本朝直秘阁、秘阁校理,皆自杜镐始也。(《皇宋类苑》卷二十九、《锦绣万花谷》前集卷十二案:又见于《青箱杂记》卷三)
三馆谓(字同宣祖庙讳上一字)文馆、史馆、集贤院。建隆元年二月,避讳字,诏易名昭文馆。端拱元年五月,诏置秘阁于崇文院之中堂。(《皇宋类苑》卷二十九、《锦绣万花谷》前集卷十二)
唐翰林院在禁中,乃人主燕居之所,玉堂、承明、金銮殿皆在其间。应供奉之人自学士已下,工会群官司隶籍其间者皆称翰林,如今之翰林医官、翰林待诏之类是也,惟翰林茶酒司止称翰林司,盖相承阙文。唐制:自宰相而下,初命皆无宣召之礼,惟学士宣召。盖学士院在禁中,非内臣宣召,无因得入,故院门别设复门,亦以其通禁庭也。又学士院北扉者,以其在浴堂之南,便于应诏。今学士初拜自东华门入,至左承天门下马待诏,院吏自左承天门双引至□门,此亦用唐故事也。唐宣召学士自东门入者,彼时学士院在西掖,故自翰林院东门赴召,非若今人之东华门也。至如挽铃故事,亦缘其在禁中,虽学士院吏亦止于玉堂门外,则其严密可知。如今学士院在外与诸司无异,亦设铃索,悉皆文具故事而已。(《皇宋类苑》卷二十九案:又见于《梦溪笔谈》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