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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武亲征录
率军为后继,契丹军师谓九斤曰:
〔拉施特作“金将巴古失桑臣谓九斤曰”云云。〕
“闻彼新破抚州,以所获物分赐军中,马牧于野,出不虞之际,宜速骑以掩之。”
〔汪、何二本此下有“也”字,从《说郛》本删。〕
九斤曰:“此危道也。不若马步俱进,为计万全。”上闻金兵至,
〔汪、何二本“兵”作“马”,今从《说郛》本。〕
进拒獾儿觜。
〔何本“觜”上衍“唃”字,今从《说郛》本、汪本删。《秘史》作“抚州山觜”。〕
九斤命麾下明安曰:“汝尝使北方,素识太祖皇帝。其往临阵
〔何本“其”作“共”,今从《说郛》本、汪本。〕
问以举兵之由,金国何怨于君,而有此举?若不然,即诟之。”明安来,如所教,俄策马来降。上命麾下缚之曰:
〔何本无“曰”字,今从《说郛》本、汪本增。〕
“俟吾战毕问之也。”遂与九斤战,大败之,其人马蹂躏死者不可胜计。因胜彼,复破胡沙于会合堡,
〔《金史 卫绍王纪》、《完颜承裕传》并作“浍河堡”,《元史 太祖纪》作“会河川”。〕
金人精锐尽没于此。上归诘明安曰:
〔《说郛》本、何本“诘”作“语”,今从汪本。〕
“我与汝无隙,何对众相辱?”对曰:“臣素有归志,恐其难见,故因如所教。不尔,何由瞻望天颜。”上善其言,命释之。
壬申,破宣德府,
〔案:金时,只称宣德州。至元世祖中统四年,改府。此追称之辞。〕
至德兴府,失利引却。四太子也可那颜、
〔《元史 祭祀志》:睿宗主题曰:“太上皇也可那颜,是四太子也。”可那颜七字连读。某氏以哈撒儿子也苦当之,非是。〕
赤渠驸马
〔赤渠,《元史 太祖纪》作“赤驹”,《太宗纪》作“赤苦”,《公主表》作“赤窟”,《秘史》作“赤古古列坚”,拉施特谓即弘吉剌氏按陈那颜之子。〕
率兵尽克德兴境内诸堡而还。后金人复收之。
〔案:此年事,拉施特书系之羊年,即辛未。而《元史》系之癸酉。案:拉氏书与《秘史》合,《元史》辛未年,亦有拔德兴府事,疑此《录》申年无事,后人割未年末事以补之也。〕
癸酉秋,上复破之,遂进军至怀来。
〔《说郛》本、何本无“来”字,今从汪本补。〕
金帅高琪将兵与战。我军胜,追至北口。
〔汪、何二本作“古北口”,今从《说郛》本删。《元史 本纪》亦无“古”字,此居庸北口,非古北口也。〕
大败之,死者不可胜计。时金人堑山筑寨,悉力为备。上留怯台、薄察顿兵拒守,
〔《元史 本纪》“怯台”作“可忒”,“薄察”作“薄刹”。拉施特书:“帝选弘吉剌特二将,曰喀台,曰布札。”〕
遂将别众西行,
〔诸本无“将”字,从张石洲校补。〕
由紫荆口出。金主闻之,遣大将奥屯拒隘,勿使及平地。比其至,我众度关矣,乃命哲别率众攻居庸南口,出其不备,破之。进兵至北口,与怯台、薄察军合。既而又遣诸部精兵五千骑
〔奥屯,那珂通世谓即乌古孙兀屯。案:《金史 忠义传》:“贞祐元年闰月,北京留守乌古孙兀屯以兵入卫中都。诏以兵万六千人守定兴,军败,兀屯战没。”那说是也。何本“精”作“数”,今从《说郛》本、汪本。〕
令怯台、哈台二将围守中都。
〔《秘史》(九十五)功臣中有合歹驸马,即此哈台也。汪、何二本“围”作“固”,《说郛》本作“因”,今从何校改。〕
上自率兵攻涿、易二州,即日拔之。
〔《说郛》本作“上自率兵攻涿州二,命日拔之。”今从汪、何二本。拉施特书:“帝自引兵攻涿州,二十日破之。”别无攻易州事,与《说郛》本合。然《说郛》本“命”字与“即”相似,当系“即”字之讹。则“州二”两字仍系“二州”之倒,又夺一“易”字也。此等处《亲征录》与拉氏书本自不同,不得援拉氏书为说。〕
乃分军为三道,大太子、二太子、三太子为右军,循太行而南,
〔《说郛》本、汪本“而”作“西”,今姑从何本。〕
破保州、中山、邢、洛、
〔《说郛》本作“治”,汪、何二本作“洛”,今从何校改。〕
磁、相、辉、卫、怀、孟等州,弃真定、威州境,
〔何本“真”作“其”,何校遂删“弃其”二字,今从《说郛》本、汪本。〕
抵黄河,大掠平阳、太原而还;
〔何本无“平阳、太原”四字,汪本无“阳太”二字,今从《说郛》本增。但《说郛》本、汪本此二句并错入下文,从何本及《元史 本纪》正。〕
哈撒儿及斡陈那颜、
〔诸本“陈”作“律”,今订正。斡陈那颜,前作“斡真那颜”,又作“斡赤斤那颜”。《元史 太祖纪》与此同。〕
拙赤■〈碍,角代石〉
〔拉施特书原注云:“成吉思汗幼子。”案:拉氏书有太祖妃乃蛮氏,失其名,生子术儿赤,早卒。疑即此拙赤■〈碍,角代石〉、也。《元史 食货志》有太祖第五子兀鲁赤太子。“兀”疑“术”之讹。《秘史续集》一,载:“成吉斯克中都后,命合撒儿领右手军,沿海自大宁经过女真还营。合撒儿同主儿扯歹、阿勒赤、脱仑扯儿必共去了。”其事虽在此后,然将帅未必易人。然则斡陈那颜即《秘史》之阿(勒)赤也,拙赤解、当即主儿扯歹。其人果为兀鲁兀部之术赤台,抑为成吉思之子术儿赤,则不可考。惟“薄刹”与“脱仑扯儿必”确非一人耳。〕
薄刹、
〔即上“薄察”。〕
为左军,沿海破洙、沂等城而还。
〔《元史》作“取蓟州、平、泺、辽西诸郡而还”。“洙、沂”疑“平、泺”之讹。〕
上与四太子驭诸部军
〔《说郛》本、汪本此下错入“抵黄河”至“为左军”二十七字。〕
由中道,遂破深、莫、
〔汪、何二本作“泺汉”,何改“深莫”,正与《说郛》本合。〕
河间、清、沧、景、献、济南、滨、棣、益都等城,
〔汪、何二本“河间”下有“开”字,今从《说郛》本删。〕
弃东平、大名不攻,余皆望风而拔。下令北还,又遣木华黎回攻密州,拔之。上至中都,亦来合。
〔诸本“都”作“相”,从何校改。
此年事,拉施特书系之猴年。《元史 本纪》与此《录》同。〕
甲戌,上驻营于中都北壬甸。
〔《秘史》作“失剌客额儿”,华言黄甸,盖始讹为“王甸”,又转讹为“壬甸”耳。〕
金丞相高琪与其主谋曰:“闻彼人马疲病,
〔汪、何二本“疲”作“瘦”,今从《说郛》本。〕
乘此决战可乎?”丞相完颜福兴曰:“不可。
〔《说郛》本、何本无此二字,今从汪本增。〕
我军身在都城,家属多居诸路,其心向背未可知,战败必散。苟胜,亦思妻子而去。祖宗社稷安危在此举矣。今莫若遣使议和,待彼还军,
〔汪本“彼”下有“若”字,何本有“吉”字,今从《说郛》本删。〕
更为之计,如何?”金主然之,遣使求和,因献卫绍王公主,令福兴来送。上至野麻池而还。
〔野麻池,拉施特书作“麻池”,《秘史》作“莫州、抚州山觜。”那珂博士(通世)曰:“当作抚州之莫州山觜,莫州即麻池之异译。”〕
夏四月,金主南迁汴梁,留其太子守中都,以丞相完颜福兴、左相秦忠为辅。
〔《金》《元》二史并作“参政抹捻尽忠”。〕
金主行拒涿,契丹军在后。至良乡,金主疑之,欲夺其原给铠马还营。契丹众惊
〔何本无“契丹”二字,今从《说郛》本、汪本增。〕
遂杀主帅素温而叛,
〔《说郛》本“素温”作“兖昆”,今从汪、何二本。拉施特书作“鲜衮”,即详稳之异译。〕
共推斫答比涉儿、札剌儿为帅而还中都。
〔汪、何二本“共”作“去”,今从《说郛》本。〕
福兴闻变,军阻卢沟,勿令得渡。斫答遣裨将塔塔儿帅轻骑千人潜渡水,复背击守桥众,大破之,尽夺衣甲、器械、牧马之近桥者,
〔《说郛》本作“相迎者”,今从汪、何二本。〕
由是契丹军势渐振。先是耶律留哥以中国多故,据有东京、咸、平等郡,自称辽王。斫答比涉儿等遣使诣上行营纳款,又求好于辽王。时辽王亦来降,上命为元帅,令居广宁府。
〔《元史 太祖纪》及《耶律留哥传》,留哥来朝事在乙亥。〕
金主之南迁也,以招讨也奴为咸平等路宣抚,复移于阿必忽兰。
〔《说郛》本无“必”字,今从汪、何二本。〕
至是亦以众来降,仍遣子铁哥入侍。既而复叛,自称东夏王。
〔案:“也奴”当作“万奴”,《太祖纪》:十年己亥冬十月,金宣抚蒲鲜万奴据辽东,僭称天王,国号大真。十一年,蒲鲜万奴降,以其子帖哥入侍,既而复叛,僭称东夏。事在甲戌后二年,此盖因斫答比涉儿事兼及留哥、万奴耳。拉施特书“也奴”作“秃珠大石”,他书未见。〕
五月,金太子留福兴、秦忠守中都,亦走汴梁。上以契丹众将来归,遂命散只兀儿三木合拔都
〔何本无“三”字,从《说郛》本、汪本增。散只兀儿,其氏三木合,其名《元史 本纪》作“三模合”。〕
领契丹先锋将明安太保兄弟为乡导,引我军合之,至则与斫答等并力围中都。
〔《说郛》本“围”作“图”。〕
金主以检点庆寿、元帅李英
〔何本作“季英”,何改“李”,正与《说郛》本、汪本合。〕
运粮分道,还救中都,
〔何本“中”作“东”,何改“中”,正与《说郛》本、汪本合。〕
人赍粮三斗。
〔何本作“赍粮人三斗”,今从《说郛》本、汪本。〕
英自负以砺众。庆寿至涿州旋风寨,李英至霸州青戈,皆为我军所获。既绝其粮,中都人自相食,福兴自毒死,秦忠亦弃城走。明安太保人据之,遣使献捷。上时驻桓州,
〔何本“时”作“自”,“州”作“丹”,今从《说郛》本、汪本。〕
遂命忽都忽那颜
〔《秘史》作“失吉刊忽都忽”。〕
与雍古儿宝儿赤、
〔汪、何二本“宝儿”作“宝光”,今从《说郛》本。雍古儿,《秘史》作“翁古儿”。宝儿赤,华言膳大也。〕
阿儿海哈撒儿
〔《秘史》作“阿儿孩合撒儿”。〕
三人检视中都帑藏。时金留守哈答国和
〔《秘史》作“合答”。〕
奉金币为拜见之礼,
〔何本“币”作“帑”,今从《说郛》本、汪本。〕
雍古儿、哈撒儿受之,独忽都忽拒不受,将哈答等萃其物北来。
〔汪、何二本无“等萃”二字,今从《说郛》本补。〕
上问忽都忽曰:“哈答等尝与尔物乎?”对曰:“有之。未敢受之。”上问其故。对曰:“臣尝与哈答言,城未陷时,
〔汪、何二本“城”字在“陷”下,今从《说郛》本。〕
寸帛尺缕,皆金主之物。今既城陷,悉我君物矣。汝又安得窃我君物为私惠乎?”
〔汪、何二本“私惠”作“和意”,《说郛》本作“何意”,今从何校改正。〕
上甚佳之,
〔何本“甚”作“正”,今从《说郛》本、汪本。〕
以为知大体,而重责雍古儿、阿儿海哈撒儿等之不珍也。哈答因见其孙崇山而还。
〔汪、何二本“崇”作“荣”,今从《说郛》本。此下汪、何二本并有错文,今悉从《说郛》本。〕
时金通州元帅七斤率众来降,
〔诸本“七斤”作“也斤”,今从何校改。《金史 宣宗纪》:贞祐三年(乙亥)正月了丑,右副元帅蒲察七斤降于大元。〕
惟张复、张鐶柄、众哥、也思元帅据守信安不下。
〔汪、何二本“惟张”作“帷帐”,“鐶”作“镬”,“元帅”作“瓦郎”,今并从《说郛》本改。某氏云:“张复即高阳公张甫,众哥即河间公移剌众家奴,张镬柄疑即张进,与甫同守信安。惟也思无考。”屠敬山以也思为杨寿之译音。右并见《金吏 移剌众家奴传》。〕
上驻军鱼儿泺,
〔今达里泊。《长春真人西游记》:“三月朔,出沙陀至鱼儿泺。”张德辉《纪行》:“过鱼儿泊。泊有二焉,周广百余里,中有陆道达于南北。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案:张氏谓“泊有二”,正与今达里泊、冈爱泊形势同。又谓“中有陆道达于南北”又与今驿路出二泊之间者同。又谓“泊之东涯有公主离宫”,考《元史 特薛禅传》:甲戌,太祖在迭蔑可儿谕按陈曰:“可木儿温都儿、答儿脑儿、迭蔑可儿之地,汝则居之。”又,至元七年,斡罗陈万户及其妃囊加真公主请于朝曰:“本藩所受农土,在上都东北三百里答儿海子,实本藩驻夏之地,可建城邑以居。”帝从之,遂名其地为应昌云云。案:答儿脑儿、答儿海子,即达里泊,元时为弘吉剌氏分地。弘吉剌世尚公主,故有公主离宫。是鱼儿泺即今达里泊,更不容疑。又,《世祖纪》:中统元年六月,诏燕京、西京、北京三路宣抚使运米十万石,输开平府及抚州、沙井、靖州、鱼儿泺,以备军储。鱼儿泺与开平、抚州等连言,亦即达里泊之一证。近人乃或以《秘史》之捕鱼儿海子、今之贝尔湖当之,度以地望,殊不然也。又,此处鱼儿泺,拉施特书作“戈奥儿”,殆亦“冈爱”之异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