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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安排日事迹
俱因擒刘超功。启睿与弟启光,后皆降北谋补官,同见杀。
刑部尚书解学龙以「从逆」诸臣罪案请,命再议。
有身陷北庭或甘心从北、或不忘报效俟二、三年后定夺者,何瑞征、杨观光,张若麒、方大猷、党崇雅、熊文学、龚鼎孳、叶初春、戴明说、孙承泽、涂必泓、刘汉儒、薛所蕴、卫同祚、赵京任、刘昌、张鸣俊、高尔俨、董纪、孙襄也;有一等甘心从贼应磔者,宋〔企〕郊、牛金星、张磷然、曹钦程、李振声、喻上猷、黎志升、陆之祺、高翔汉、杨王休、刘世芳也;有二等应斩、拟长系秋决者,光时亨、巩焴、周锺、方允昌也;有三等应绞拟赎者,陈名夏、杨枝起、王承曾、原毓宗、何□先、廖国遴、项煜也;有四等应戍拟赎者,王孙蕙、梁兆阳、钱位坤、侯恂、王秉鉴、陈羽白、刘大巩、郭万象、裴希度、申□□、金汝□、张懋爵、吴达、黄继祖、杨廷鉴也;有五等应徒拟赎者,宋学显、沈元龙、方拱干、缪玩、吕兆龙、吴刚思、方以智、傅鼎铨、张家玉、傅振铎也;有六等应杖应赎者,潘同春、王于跃、周寿明、向列星、李棡、徐家麟、吴泰来、张琦也;有存拟另议者,翁元益、鲁□、郭充、吴尔埙、史可程、左懋泰、王自超、王之牧、白胤谦、龚懋熙、王皋、梁清标、杨栖鸮、梅鸮、李化鳞、张元琳、吴崇烈、侯佐、吴之琦、邹明魁、□魁、朱国寿、许作梅、胡显、赵颖、吴嵩、刘廷琮、朱积也;有已奉旨录用者,张缙彦、时敏、卫胤文、苏京、韩四维、黄国琦、施凤仪、龚彝也;有已奉旨尚未用者,姜荃林、张正声、顾大成也;有报已故者,吴家周、吴学廉也。疏上,得旨:『光时亨等应否仍须缓决?陈名夏等赎绞果否蔽辜?侯恂封疆罪案未结、又从伪命,何止一戍!宋学显以侍从之臣授伪通政矣,刚思受伪令而扬得意;方以智系定王讲官,今定王安在:何止一徒!且潘同春等既受伪命,岂可但拟一杖!至癸未庶吉士何瑞征引见逆贼,人人汗伪;岂可复玷馆阁!方拱干原未从逆,着与雷耀龙、吴履中等另本拟』!皆明旨所拟也。然汉儒拟戍家居,虽仕□原未降闯,于此案无涉;而彝已出都,又刑部误入者。寻于彝豁。
复御史杨仁愿等原官。
仁愿云南道、徐养心江西道、向北山东道、成友谦浙江道、刘宪华河南道。
削应天府尹王廷梅职级,冠带办事。
梅先为浙江左布政,饷银有欠,为内臣孙元振所发也。
皇太后移居新宫,命妇朝见。
戊寅,命于弘光元年二月初择日成东宫、二王殿。
礼部以岁初多庆,竟未议成服而国亡。
允张缙彦言,定总兵王之纲、许定国、刘洪起、李际遇防守信地。
之纲归德至宁陵东,定国宁陵西至□阳,洪〔起〕祥符至汜水;际遇专守河南,有急相救。
魏国公徐弘基卒。
赠太师,谥「庄武」,荫世锦衣。
己卯,赠殉难甘肃巡抚林日瑞兵部尚书,荫一子世锦衣。
日瑞死于贼。
加郧阳巡抚徐起元兵部右侍郎、湖广巡抚高斗枢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各荫一子。
以城守拒贼功也。起元,一榜;后降北,为左副都御史。
命两广总督沈犹龙剿漳、汀贼。
庚辰,复原任吏部尚书王永光宫衔、工部尚书姚思仁原官。
辛巳,改明年郊祀于冬至。
御史沈宸荃言:『祀天不可缓,请遵前旨』。不听。
壬午,命张缙彦以总督兼巡抚归德、开封、河南三府,督王之纲、许定国、李际遇恢剿河北、潼关等处;越其杰以原官抚汝宁、南阳、黄州三府,督刘洪起、黄鼎、毛显文恢剿楚、豫;凌駉巡按河南兼督各镇,兼理河北、山东招抚;陈潜夫另用。
升应天府丞瞿式耜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广西等处地方。
正推万元吉,式耜以借推得;盖忌者阴而远之也。后为留守粤省□事,与尚宝司卿张同敞殉难最烈;论者方之文信国云。
升四川佥事马干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四川等处地方。
复原任浙江巡抚黄鸣俊冠带。
升贾登联都督佥事,充四川总兵官。
荫内臣孙象贤、孙珍各弟侄一人锦衣卫指挥佥事。
偏安排日事迹卷九
大清顺治二年正月(弘光元年)庚寅,补光禄监事丁允元吏科、原任兵科方士亮刑科、〔杨〕兆升兵科、南吏科郭如闇户科,御史周昌晋、袁弘勋俱广东道。
允元,崇祯时以不缴红本,处。士亮,从故辅周延儒督辅,坐累,配。如暗、昌晋,虽以时论傍时致挂「逆案」,然不闻躐迁,且少有所排陷;故得雪。弘勋,为人轻鄙,与复官,滥也。后允元降北,为苏知府。
癸巳,加助饷王司木增行太仆寺卿(?)。
命河南巡抚越其杰、巡按凌〔駉〕防守虎牢。
时北兵渡河,抚、按退屯颍、寿、沈丘间;故促往。
命靖南侯黄得功、广昌伯刘良佐率兵堵颍、寿与〔兴〕平伯高杰守归德、徐〔州〕。
大学士可法疏言:『我与□所隔,仅一河耳。河长二千余里,非各镇兵马齐力得御,不能用也。故高杰欲自赴开、雒,而以黄得功、刘良佐兵马守邳、徐。久知敌之乘暇必在开、雒,无如兵力不能远及何!今敌已渡河,则长驱而东,刻日可至;御之河以北,艰难百倍矣。兵在河上者,月粮压欠,苦饥寒;当岁暮时,每名求银一、二钱过节,亦不可得。臣标兵如此,各镇兵可知。伤心时事,有泪空洒!今敌既南渡,并力攻寇;而兵力及我,只不过两月间。况敌中传言,久有「正月南侵,东西并犯」之说!今攻邳之军未还,济宁现集粮喂马,意岂一刻忘江南哉!若非庙堂上多发粮饷,以得功、良佐兵堵颍,高杰兵守归、徐,大家齐心、勿分彼此,臣恐江北之祸即在目前。江北危,而江南亦岂得安枕耶』!命依行。
命兴平伯高杰提兵与总督张缙彦直抵开、雒,进据虎牢;仍令户部速发粮、银接济。
初,杰争扬州,督辅可法颇为所窘;后感可法忠□,颇倾心□依。而靖南侯黄得功以杰往相构,犹怀疑不解也。至是,杰闻李〔际〕遇降北,遂致书可法云:『为今日计,似宜速调黄、刘二藩紧防开、雒,则杰可以全力注徐、邳。若二镇惮于险远,宜径调赴邳、宿防宿;杰量提兵直趋归、开,鼓励中州□就近联合堵寇敌□,且急图完雒、荆、襄以为根本,东南一带方可安枕』。又具疏侃侃言之,与书意略同;内□『臣以一饥军忍馁忍冻,惟力是视;誓欲收拾人心,再整土宇。近见黄得功有疏,犹介介角口;臣置若不闻,但一意以君父仇耻为先,谁实堵御防河而较论长短为哉』!时总督张缙彦议与杰合,而可法疏亦云『杰抵开、雒后,有贼剿贼、无贼御敌。但所急需者,饱□之粮饷耳』。诏从之。独得功故意犹存,未肯遽往邳、宿,为杰后劲;而东平伯刘泽清又挟横难任,故可法调刘良佐当之。其调剂,亦云苦矣。
甲午,监军佥事耿廷箓力辞□□。允之;命以参政管遵□监军,督滇兵办贼。
升尚宝司丞邹之麟应天府府丞。
御史郑瑜疏□原任凤督朱大兴。报闻。
命东省诸臣慕□来归者,吏部谅才叙用。
从御史凌〔駉〕言也。
雷,命诸臣修省。
命督、镇差官不许下县催粮,有司亦不许擅□,候解部照款按发。
时各镇诸饷不敷,以差催为名,沿途截劫;故令禁之。
乙未,降革职四川右布政王梦锡一级用。
梦锡,先帝时以纠多赃,革职。从轻议者,吏部尚书张捷儿女戚。
太常寺卿葛寅亮疏言惩贪奖廉之法。命部院速议行。
疏言:『神庙时,甲科官尽皆自饬,鲜计赂遗;乡科亦多自爱。惟他途之朽□污下或然。今甲科中,比比而是。司□者,出纳皆有扣克;鞫狱者,轻重多以贿成。即抡才之任,交易若市;而地居清要,又或借润于居间。源之不清,流如何洁!凡为外臣,无不括民脂以邀进取。故桁杨桎梏之下,富则破家析产、贫则贴妇卖儿,怨讟交腾;大法小廉之风,荡然矣。国法非不知,而同气相引,俨然混列清华,扬扬自喜;即败露归林,广田园、美宫室,足娱一生:人亦竞艳之。彼视廉吏可为而不可为者,更自偷快得计,而宁复顾国恤也!故贪者必置之重典,赃务纤悉严追;若坏法赃重,即宜藉没家资,并丧其所自有。兹值军需告急,民力惟艰;免加派之烦,以此相抵,实大有裨于国用。至于廉官节介性植,取与必严,固士君子持身自爱之道宜尔。然缾罄垒耻,室人交谪;勉以自立殊难。故养廉之道,自古不废。乃今俸□折□钞,业已甚薄;且艰予不给,而又搜括无余地、捐助有多端。在贪者仅出余□,愈得借口以咨其贪;廉者至损生计,莫能资身以成其廉。要惟天秉忠诚者,淆之不浊;而世多中人,转相仿效,安望天下皆廉官哉!是必悉反乎此。即俸薪之折势难遽复,亦宜量斟以有待。圣祖于选官,赏绮布、道里费及其父母妻子有差,着为令曰:「以养汝廉,奉公、无渔民也」。而于贪者必严法不宥,令追赃所得;不但有资充饷,亦可复厚□廉吏。抑扬之间,所关风励非小矣』。
授睢阳民李承胤锦衣卫指挥佥事。
刑部尚书解学龙再以「从逆」六案上,兼请停刑。俱允之。
学龙既奉前旨,将光时亨所驳等罪,各加一等。惟六等潘同春等以候选小臣受伪无据,仍归原拟。疏末请停刑,盖为时亨与锺缓须〔臾〕死也。恐阁臣士英不悦,或再驳;适士英援例乞罢,方注籍,学龙不往见,止过阁臣铎密商。疏上,批允;有「详慎平允」之褒。待士英见揭,则旨已下矣;疑学龙欺己,怒。会讯僧大悲狱,阮大铖与张捷、杨维垣等言「旦晚当讯僧有疏」;学龙遂移病。大铖入,士英幕多微小舆,每学龙以和衷语进,大铖辄属垣荐;乘机中之,有以也。
加皇亲都督李铖巨太子太保。
清学田,输银入官。
革方拱干、雷跃龙、吴履中等职。
工科都李清疏陈新政。命申饬行。
疏言:『古帝壬中兴,莫不改元涣号,与天下更始;则愿皇上中天下而立、定四海之民,而无徒以南朝天子自况也!昔我高皇帝定鼎金陵,囊括南北,所手勒屏间、旦晚吟哦者,惟「南朝天子爱风流」为戒。臣愿皇上力追高皇共勒斯民,无以赏花钓鱼,遽侈宋宗太平之盛;且以卧薪尝胆,时存越王辛苦之忠。异日恢复功成,与高皇开创并谓金陵有两圣人焉,皆起东南而有西北,厥功懋哉!虽然,汉贾生不云乎?「群下之众,而王上至少也。所托财器、职业,萃于群下也。但无耻俱苟安,则王上最病」。咏斯言也,非群臣责而谁责哉!夫责诸臣以平奴、荡寇,犹曰「斯事重大耳」;若责以贿赂无营、情面无徇、水火玄黄无过战,惟兢兢整纲饬纪、信赏必罚,则又谁不能况乎!王,犹天也;乃甫经申饬,忽尔弁髦。如监军、监纪不宜滥,设则有饬;而题请如故。希赠、希荫不宜滥,乞则有饬;而封进如故。赏功、酬劳已极攸厚,不宜再三请,乞则又有饬;而上自勋戚重臣、下及护随冗员,干冒无厌。聋聩耶、藐抗耶?大臣如此,何以责小臣;近臣如此,何以责外臣!若尤而效之,视为固然;则万一敌、寇扬尘中外益急,而呼兵兵不应、呼饷饷不应、呼将若士又不应,天下事岂不可寒心哉!盖以崇祯十七年为单□之初,则收拾人心,一大机括也。步太急则■〈盾〉故,当以兼容并包者予天下以风和濡之象;所谓「人言我愦愦,后人当思我愦愦」者以此。以弘光元年为中兴之始,则又整顿人心一大机括也。水太濡则犯故,当以震厉奋迅者示天下以当烘电掣之象;所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者以此』。疏奏,命通行申饬。
镇河总兵许定国叛,袭杀兴平伯高杰于睢州。
初,定国久据睢州,意惮他徙。会河南总兵王之纲开镇归德,内不自安;有言其送子渡河,招北兵南渡者。适杰至归德,欲以威摄定国,招之会;不应。□复约抚臣越其杰、按臣陈潜夫等往睢,定国始郊迎。时其杰以为不可入城;杰心轻定国,纵马入。酣饮,约定国十六日离睢,又取塘报通敌、送子事示定国;国愈疑,无离睢意。杰促之,怒;□遂于十二夜伏兵放炮,大呼。缙彦与〔其〕杰等皆仓皇走;惟杰卧未起,拥至定国所,被杀。先是,杰以定国将离睢,尽发兵驻县,开封存者内丁数十人而已。定国先多觅妓,选四艳□杰,而以二妓偶一丁寝。及炮发,一丁已为二妓掣,竟败。次日,杰部攻城,老弱无孑遗;〔定〕国走降北。杰为人淫毒,扬民闻其死,皆称快。然此行志甚锐,故有惜其死者。
戊戌,补原任御史李瑞和贵州道。
先是,瑞和为死难左都李邦华纠,削职——以按浙不检也。
升吏部主事叶廷秀光禄寺少卿。
内臣高起潜请开丹阳练湖助饷。允行。
谓开之为田,可变价五百两(?)。
庚子,升兵科左钱增刑科都给事中。
癸卯,令汰内地监纪、赞画等官与借名加级各武弁——从诚意伯刘孔昭言也。
复已故闲住太子太保礼部尚书李思诚原官。
工科都李清请也。丘志弘私贿崔呈秀为嫁祸,致削夺、追赃。两仆一死、一戍,犹坐住。故辨复。
诚意伯刘孔昭疏纠御史王孙蕃、刘宪章。命部看议。
先是,御史陈良弼等皆以定策功加衔,孙蕃因病不与。自辨决计,因闾者嗟向隅耳。宪章以巡关南归,得还原官。而山东巡抚余日新先下狱,故孔昭两纠之。然情同法异,不止宪章;而孙蕃则以纠偿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