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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县志道光本
赵部院祠 在城南溪亭铺郑厝巷。康熙七年建,祀总督赵匡臣。匾曰“崇德报功”。
梁总督祠 在东门外驿路铺,康熙间建,祀总督梁鼎。
王提督祠 在东门外驿路铺东岳庙口右畔,康熙年间建,以祀提督王万祥。
佟道祠 在东门外驿路铺,康熙间兴泉道佟沛年建为讲堂,今即为佟公祠。
刘公祠 在府城北小山书院东,原为太守刘侃讲堂,今即以祀刘公。
乡贤祠
乡贤祠,宋真德秀建忠孝祠于府学礼殿东,以祀唐义阙林公攒,宋司空苏公缄。〔德秀自为记〕忠孝祠者,祀唐义阙林公攒,国朝皇城使赠司空忠勇苏公缄也。二公何以祠?曰:林公以孝行称,苏公以忠节显,祠之所以劝臣子励风俗也。昔之君子以是名于世者众矣,奚独祠二公也?二公泉人,祠为泉人立也。然则泉人以忠孝著,独二公乎?曰:不然也。泉之士多工于文,而言能文者必曰欧阳生詹。取其尤著焉者也。二公以忠孝名,犹是也。二公之所以尤著焉者何?曰:孰不事亲?林公之于亲,孝之至者也。孰不事君?苏公之于君,忠之极者也。今夫冬温而夏清,昏定而晨省,子之职也,而未可以言孝也。愉色而婉容,承颜而顺志,可以言孝矣,而未可以言至也。斋戒以见君,奔走以承命,臣之礼也,而未可以言忠也。美焉而将顺之,阙焉而弥缝之,可以言忠矣,而未可以言极也。然则孰为至?曰:事死如事生,亡如存者,孝之至也。孰为极?曰:主尔忘身,国尔忘家者,忠之极也。吾观林公之丧亲也,水浆不入口五日,躬自陶甓而墳之,非苟以为难也。亲之存也竭吾力,既没而遂怠焉,是死吾亲也。苏公之守邕而扦寇也,其子曰:家可徒乎?公曰:不可。父老曰:城可弃乎?公又曰:不可。卒奋其力以战,力不继,死之,其家歼焉。非恶生而嗜死也。吾受君之禄,以荣其身,以及其家,临难而恤其私焉,是孤吾君也。夫为人子而死其亲,为人臣而孤其君,是犯天下之大戒也,二公之所不忍为也。故恩之当报,不以存亡二其心,义之当狥,不以死生易其节,所以尽臣子之分也。若乃祥应之假乎天,爵号之加于朝,褒表于一时,而焜燿于千载,则非二公之所计也。盖以孝而徼福,其为孝必不义;以忠而望报,其为忠必不笃。无所慕而为之,二公所以有功于名教也,兹余奉而祠之之意也。敢问学二公者将奚先?曰:事亲者人之所同,事君者人必得位而后可也。然岂有二教哉?故曰:事亲孝,忠可移于君,盖孝者忠之基也。平居能为林公,则进而委质于朝廷,尽节于官守,其不愧苏公也必矣,此泉之士尝朝夕勉焉者也。奉而祠之,且刻其事于壁者,太守真德秀也。与其议者,博士吴实卿,从事李方子也。奉其祠者,郡之士,曰黄龚也。嘉定十二年八月甲子朔记,明成化十年知府徐源重修。嘉靖三年,改乡贤祠,林攒系出莆田人,莆既入于兴化,攒也废而不祀。国朝乾隆二十年重修,除外县十人不开列外,本县乡贤共一百八十八人,登载于后。
唐
欧阳詹 开闽进士。
宋
韩琦 状元,封魏国公,诞生于泉。 诸葛安节 以上三位见学册,而诸志不载。
苏缄 知邕州,赠奉国军节度使。 陈从易 学士。
曾会 尚书。 曾公亮 进士,少师。
邱烈 朝议大夫。 曾孝宽 大学士。
苏颂 太子太保。 吕夏卿 进士,江宁尉。
柯述 龙图阁学士。 曾怀 大学士。
李邴 太师。 留正 太师。
梁克家 状元,拜相。 许升 处士。
王力行 理学。 张读 知府参军。
陈知柔 诸葛廷瑞 太子太保,光禄大夫。
诸葛直 清开国男。 傅察 进士,少卿。
傅伯成 进士,知县。 庄夏 学士。
曾从龙 状元,大学士。 洪天锡 进士,学士。
吕大奎 吏部侍郎。 邱葵 理学。
庄弥坚 招讨司谏。 庄弥邵 太府大监。
庄弥大 刑部郎中。 徐明叔 侍郎。
陈瓘 司谏,谧忠肃,侍父偁守泉。 留恭 修撰。
留元刚 知州。
元
诸葛晋 进士,知县。 庄元弼 泉州教授。
夏秦 寓贤,见学册,而诸志不载。
明
刘嵩 判官。 陈章应 进士,主事。
朱鉴 都御史。 崔惠 教谕。
黄宁 通州学正。 杨智 进士,御史。
蔡清 祭酒,赠礼部侍郎。 谢洞 教谕。
李聪 进士,检讨。 顾珀 都御史。
田嵓 知府。 林同 通判。
王宣 孝廉。 蔡祐 教谕,赠侍郎。
李源 尚宝卿。 陈琛 提学佥事。
张岳 御史待郎,总督军务。 史于光 吏科给事中。
黄伟 刑部郎中。 邱养浩 都御史。
张文应 亚魁,知县。 黄克复 封户部主事,字希颜,隆万二志俱书字。
林尧 岁贡,封南京户部主事。 周天佐 户部主事,赠光禄少卿。
张志远 知府。 林性之 进士,郎中。
庄士元 进士。 蔡元伟 同知。
薛天申 指挥佥事,以上俱据隆庆志。 易时中 进士,知县。
蔡克廉 尚书。 何元述 进士,按察。
黄光升 尚书。 陈道基 进士,尚书。
王用汲 尚书。 张冕 广西布政。
庄用宾 太仆寺少卿。 林一新 布政。
史朝宜 进士,赠大学士。 赵珤 佥事。
林钺 进士,知府。 蔡士润 御史。
林奇材 进士,知府。 秦廷帷 诸生,孝友。
林敦忠 赠尚书。 史朝宾 鸿胪寺卿。
苏浚 按察。 赵恒 知府。
周标 布政司参政。 何炯 教谕,赠礼部主事。
李缵 鸿胪少卿。 吴从宪 布政司参政。
陈一道 县丞,忠义。 翁尧英 员外郎。以上据万历志。
吴安生 进士。 倪维哲 翰林。
陈道会 翰林。 何观 知县。
庄敏 吏科给事中。 李汝嘉 参政。
冯亮 进士,副使。 詹源 进士,御史。
田崐 进士,知州。 刘孔宗 翰林。
吴应宗 进士,主事。 黄瑗 进士,知府。
诸葛骏 乡进士,教谕。 谢光 知府。
陈惠 山西沁州知州。 黄潛 同知。
詹皖 进士,知县。 薛时通 诰赠通奉大夫,广东布政使。
李逢期 知府。 黄润 进士,参政。
王慎中 提学参政。 王春复 按察使。
陈让 进士,御史。 黄乔栋 知府。
朱安期 进士,参议。 许宗镒 参政。
黄德洋 进士,参议。 郑一鸾 进士,员外郎。
黄养蒙 侍郎。 史朝富 知府。
江万仞 进士,少卿。 郑良璧 推官。
李澜 通判。 丁自申 知府。
李应元 封中奉大夫太仆卿。 王任重 太仆卿。
黄宪清 赠光禄大夫。 张治具 进士,御史。
郭维贤 侍郎。 蔡国炳 进士,广东布政司参政。
林云龙 同知。 蔡一槐 参议。
李贽 进士,知府。 李继芳 参议。
庄国桢 侍郎。 林乔相 历仕五朝。
林燉 封京兆应天治中九十大宾。 林武苴 赠光禄大夫。
苏士潜 封中宪大夫。 陈邦颜 进士,给事中。
傅夏 器吏部郎中。 张尧 封主事。
黄伯善 赠光禄大夫,大学士。 欧阳模 副使。
吴龙征 御史。 龚云致 副使。
林欲厦 进士,都御史。 杨道 宾礼部侍郎。
何乔远 侍郎。 诸葛应科 乡进士,长史。
刘宏宝 布政参政。 陈瑛 进士,督学。
吴梦相 大理寺。 王畿 布政。
蔡增誉 提学副使。 李范廉 进士,员外。
郑沛 户部主事。 潘洙 左布政。
苏茂相 尚书。 苏茂杓 进士,太仆少卿。
陈亮采 进士,按察。 邓镳 知府。
黄国鼎 侍读。 谢望俨 乡进士,知州。
苏茂祉 进士,知县。 王寅揆 知县。
张朝纲 布政使司参议。 周思兼 进士,知府。
李仕 亨进士,知府。 程光阳 知府,郎中。
洪猷 府学,司训。 蔡炫征 诸生,赠御史。
郭龙 赠太仆寺卿。 蒋光彦 廉使。
陈鸣华 进士,参政。 许学宗 主事。
陈文方 指挥佥事。 龚时应 乡进士,郎中。
金时舒 进士,广东按察副使。 苏朝阳 进士,知府。
李瓒 布政。 李廷森 刑部主事。
诸葛羲 进士,山东道。 吴韩起 进士,礼部主事。
刘廷焜 户部主事。 郑邦佳 封翰林。
张奇峰 总兵。 傅畿
洪澄源 中奉大夫、云南左布政使。 杨敬斋 进士,江南道监察御史。
林欲楫 大学士。
国朝
吴如纶 赠礼科。 郭天锦 进士,知县。
施世纶 都御史,以上俱据学册。 陈迁鹤 左春〔坊〕。
隆庆志云:诸先生列祀乡贤,固由学校有司之公,亦多出于孝子慈孙弟侄亲友之情。人心之明,舆论之公,自不容掩也。次厓林希元论曰:古者乡先生没则祭于社,今祀乡贤于学,即此意也。然祀之于学,则尤重矣。盖凡有功于圣门者,始得从祀。不从祀而祀之学,其次也。本朝薛文清公,议者不与从祀,止令祀之学。夫道若文清可以从祀矣,仅得祀于学,则凡下于文清者,可轻议哉?宋黄灏云:立祠于学者,不以功德名位,诸不在文艺之科者,不在列;不知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之义者,不在列;不知正心、诚意、修身、谨独之学者,不在列。噫!乡贤飨祀,必如黄灏所定,始可立脚圣门矣。世之人欲崇高其祖考,倚势夤缘,滥登俎豆,岂惟夫子门墙容身无所,其受人之谤议,抑岂少哉!是欲崇高其祖考,不知反累其祖考也。是故乡贤议祀,在有司固不可不慎,为人子孙,尤不可不自量云。谨按宋人以王安石配享,至坐对于颜子若,未几以革去。甚矣!祀事之严,而阿私僭淫无益也。记曰:先祖无美而称之,是诬也。君子之爱人以德,不以姑息,明有司秉礼度义,慎无轻议祀哉。名宦乡贤二祭,旧无帛,隆庆二年春,知县罗名士每祠增帛二端。
附乡贤专祠之祭
欧阳四门祠 在府治北萼辉铺中为不二堂,祀唐四门助教詹。明成化十八年重建,万历间,知府邱浙窦子偁、蔡善继相继修。〔李光缙募修疏略〕资寿寺有小山亭,祀朱文公先生画像,右有不二堂,祀欧阳行周先生塑像。按之郡志,不详其构于何年。据父老相传言,谓文公为同安主簿,每抵郡城,必登小山,称其山川之美,为郡治龙首之脉,徘徊数日而后去,自书曰:小山丛竹。而所谓不二堂者,文公曾修,今所悬对句曰:事业经邦,闽海贤才开气运;文章华国,温陵甲第破天荒。此文公华袞之言也。若然,则不二之堂更古于山亭矣。
石吏部祠 在万厚铺,祀宋员外郎起宗。国朝雍正八年,郡人蔡宾兴倡修。
朱都宪祠 在府治西文锦坊,明成化十八年建,祀明山西巡抚鉴。
青阳八贤祠 在晋江县二十八都即石鼓庙。明嘉靖二十一年,庄用宾建议祀元进士夏秦、明进士李聪、唐府教授蔡黄卷、吉府纪善李逢期,后复增祀太仆寺卿庄用宾、通判庄尚稷、户部侍郎庄国桢、景州知州李伯元、礼部主事吴韩起。
蔡文庄祠 在府治学宫西。明隆庆四年,知府朱炳如建,祀明先儒侍郎清,岁以春秋二仲月上丁致祭。〔附李熙请祀疏略〕臣谨按南京国子监祭酒蔡清,心术光明,操履端正。志存用世,匪汩溺于词章;学务成身,已会通夫性命。效元晦之穷理,必欲精察以力行;契子厚之疾书,岂徒苦心而力索。一洗俗学之蒙弊,复揭圣经于昭明。至于抗强藩而不屈,有逆折奸萌之风;罢学政以乞归,有明炳几先之哲。即其气节之俊伟,益见涵养之醇深,诚可谓昭代之名儒,来学之先觉矣。虽曩尝同祀于泉州乡贤祠,迩者守臣亦以春秋往奠于家庙,固足以见公论之不泯。然祠宇之锡,未蒙夫特恩,而俎豆之荣,祗混于常典,似于褒表往哲,风化将来,犹有未备者。伏望皇上勅下礼部查议,如果臣言不谬,将先臣庙额祭文颁祀,咸如故事,俾臣乡里后生,一旦覩天恩之宠被,莫不懽忻鼓舞,动色相庆,谓圣天子之注意理学,崇重儒臣,不以海滨遥僻而有遗,不以后世幽潜而或忽也。则所以濯磨砥淬,趾美前修,以蒙应我皇上日新不显之纯者,其机能自己。再照儒先之列于祀典有二,曰专祀,曰从祀。专祀者,谓表其一乡一国之善士云耳。至于从祀,则直以其为天下之善士,而又能进诸古人,故举而配食于孔庙,典诚隆矣。然而今之论者,则又拒从祀为太严,臣窃惑焉。夫所从祀者,非吾夫子乎?昔夫子教于洙泗之间,其道尊而进人则甚恕,其徒虽众而成材亦难以多得,今之所称十哲而祀于殿堂之上者,固昭然表著矣。而当时盖已分而为四科,四科之中,惟德行足称兼材,余皆仅得其一体者。以仅得一体之士,而即已列于十哲,成其为卓然表著之材,虽七十子不得与焉,岂非所甚难哉?惟其成之难,故夫子之进之也恶得而不恕?夫享祀之礼,没如生,亡如存者也。使夫子而在今日,其苦于成材之难,而恕以进之之心,犹夫昔也。祀夫子而不体其心,臣未见其善祀矣。故臣之心,窃以为如蔡清者,其于德行、言语、政事、文学,未敢必其能兼与否,然尝考于论世之余,盖亦有足称焉。而不止为一乡一国之善士者,虽以称从祀可也。且不特清也,如吴与弼、陈献章、胡居仁、陈真晟、章懋及今近日所举王守仁数子,虽未能粹然于德行之科,而详稽其所得,未必多让于游夏之徒,纵使仅成乎一科,犹当不失为十哲,而况其不止于是乎!假令数子生于春秋而躬进,吾夫子不惟不麾诸门墙之外,或者雨化冰释,尚有越游夏而称贤焉,未可知也。夫其贤可肩诸十哲,而一日之祀,乃不得侧乎七十子之末。是以夫子为将麾之乎?抑将进之乎?此臣之所以不能无疑也。或者谓彼亲受业,而彼则闻风兴起者也,故当有辨。果尔,则是以吾夫子视后世之儒,不如其及门之士,若隔藩墙而分尔我然者,岂圣人大公乐与人善之意也。由前而言,则非恕,由后而言,则非公,此臣之所以不能无疑也。然特臣之愚见如此耳。国家莫大典礼,岂一人所敢私者。尤望皇上勅下礼部,历查我朝理学诸儒,会集公议,择其最著而足为天下之善士者,通行从祀。惟其公不惟其私,惟其当不拘其数,以体夫子乐育英才之心,以彰国家理学大明之盛,以鼓来学景行私淑之机。一表扬而旷典具举,所补于风化者,岂其微哉!臣曷胜惓切祈恳之至。国朝康熙年间,李光地、庄延裕复募众修建。〔光地修建引〕昔明之中叶,士大夫讲学论道之盛,比于宋南渡时。维时北方之倡者,莫著于河津,而日川泾野之徒,前后相望焉。南徼学者,则康斋发其端,其徒余于白沙相与张而大之。然二子者,同游康斋之门,而所学迥然,绝无毫发肖似,其后遂有姚江王氏,标新立异,一时靡然宗之。其声华游从之盛,又非从前诸子之所及也。吾闽僻在天末,然自朱子以来,道学之正,为海内宗。至于明兴科名,兴吴越争雄焉。暨成、弘间,虚斋先生崛起,温陵首以穷经析理为事。非孔孟之书不读,非程朱之说不讲,其于传注也,句谈而字议,务得朱子当日所以发明之精意。盖有勉斋、北溪诸君子得之口授而讹误者,而先是评是订,故前辈遵岩王氏,谓自明兴以来,尽心于朱子之学者,虚斋先生一人而已。自时厥后,紫峰陈先生、次厓林先生,皆以里开后进,受业私淑,泉州经学,遂蔚然成一家言。时则姚江之学大行于东南,而闽士莫之遵,其挂阳明弟子之录者,闽无一焉。此以知吾闽学者守师说,践规矩,而非虚声浮焰之所能夺。然非虚斋先生其孰能开之哉?今经学久晦,士大夫好尚趋向,庞而不纯,浮华之徒,转相夸毗,独至蒙引存疑、浅说通典诸书,则行于海内,家习而人诵之,翕如也。故尝以为吾闽之学。独得汉儒遗意。明章句,谨训诂,专门受业,终身不背其师言者,汉儒之学也。师心任智、灭裂卤莽者,近代之学也。是二者,孰今孰古?孰淳孰薄?后之君子,必有辨之者。自鼎革至今,吾闽苦于兵乱,学士吚唔,仅以应举,先正渊源之学荒焉。地窃不自量,方将以山林余暇,与同志之士诵乡先生之遗书,蹈前修之典型,庶几那与卒章之志。同官庄子素思适以书来,厚相谆勗,嘿有感于予心,三复之余,忾然永叹。其后以蔡祠见毁告,且曰:愿与子倡而新之,子宜弁数言以质士友。余惟斯文之运,无往不复,吾乡积乱之后,必将复有嗣音者焉。绍续正学,如宋炎、兴,明成、弘时,然则表彰先烈,使来者有所观瞻其事,诚不可已。愿与诸友勉之。〔庄延裕募修引〕适泰华者必资于车,济沧海者必资于舟,微二者之为功,蔑克至矣。虽然,能为车而不能为辔,能为舟而不能为楫,犹无当也。圣人之道,譬泰华之与沧海,弥高弥广矣。千百年来闻人达士,莫能得其梯航,家自为说,人自为意。迨乎吾闽朱夫子出,因周程之微言,绎先圣之遗绪,折衷群说,究其指归,车而为之辔,舟而为之楫,后数百年,而文庄蔡先生复起于温陵,作为蒙引,以阐朱子之秘,是攒其辔而操其楫者也。垂之百百余年,而天下翕然从之,家诵户说,莫之能踰。岂非此心同、此理同,而东西南北之士,适得其所同,由之而不自知其然也乎?间窃怪夫世之学者,掇拾绪余,互相诋毁,铺扬糟粕,简弃精微,先生独嘿无所刺讥,湛思毕虑,鉤深索远,以成一书,使吾书行而异学自靖,则因先生以知朱子,因朱子以知圣道,若登泰华,涉沧海而无虑遗夫辔楫也。功顾不伟欤!先生文章气节迥绝,先正李文节、詹咫亭请谧赠之,疏言之详矣,愚独论其守先待后之功如此。泉郡学之西南陬,有先生祠,建于万历中,距今且百年矣。子孙贫困,庙貌颓废,祠之房屋称贷他氏,而不能有也。门以外悉瓦砾场,近者居人失火,延及堂东偏,距龛而止,几筵幸无恙。愚始闻其火而懼,往观之而又喜也。夫以先生之功如此其大,而灾延其室,卒能反风灭火,庇一席之安,则闽学之将兴,而斯文之未坠也。新其堂宇,赎房屋、蠲瓦砾而经理之,实赖贤大夫之仕于是邦者。偕邦之绅士,饬材庀事,庶几不日之成。若夫轮奂既饬,笾豆斯陈,群登先生之堂,而发其箧,考其钟鼓,则依然邹鲁之风也。是不能无望于同人云。国朝乾隆十八年,教授唐山倡修。〔山自为记〕明大儒蔡虚斋先生,諡文庄,理学集朱子之成,隆庆四年,勅建是祠,我世宗宪皇帝特旨从祀夫子庙庭,崇理学也。祠附学宫,岁久不修且圮,迴廊小屋,概为私据。山董温陵郡庠,请于郡侯,与同学纪君维柟、张君道南、吴君汝楫辈议重新之,苗裔之贤,后学之好义者,咸量力捐赀。爰赎侵屋,撤颓垣,鸠工庀材,经始于癸酉嘉平之四日,越明年阳月竣。因其地而高之,扩其址而大之。深之为寝室,广之为厢房。有觉其楹,斯翼如跂,黝垩丹漆,门墙阶除,焕然一新。山喜先儒有堂構,即理学有薪传,洵盛事也,是为记。一在曾井铺大寺后,本清家庙,明嘉靖己未,泉郡守熊汝达始因为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