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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徽商资料选编
《五石脂》
88 休宁土瘠民劳,……一姓也而千丁聚居,一抖也而千年永守,一世系也而千派莫紊,率皆通都名郡所不能有,此岂非谈道讲学,沐浴紫阳之所遗欤
康熙《休宁县志》卷1《风俗》
89 旧家多世系,唐宋来不紊乱。宗谊甚笃,家有祠,岁时嘉会在焉。人重去其乡,婚姻论门第,辨别上中下等。所役属佃仆不得犯,犯则正诸公庭,即其人狡狯多财作胥吏,终不得列上流。
康熙《祁门县志》卷1《风俗》
90 ……然世俗浇漓,故家名族,祁非不有。但知以货殖为尚,而能尊详其所自出者,曾几何人
《祁门高塘鸿溪王氏家谱 附录》
91 旧家多世系,唐宋来不紊乱,宗谊甚笃。家有祠,岁时嘉会在焉;人重去其乡,婚姻论门第,辨别上中下等;所役属佃仆不得犯,犯则正诸公庭,即其人狡狯多财,作胥吏,终不得列上流(原注:康熙县志)。
同治《祁门县志》卷5《风俗》
92 (婺源)乡故有三八会,每遇初三、十八日聚子弟于祠,申以孝悌姻睦之义。有不法者惩之,严气正性,实心举行,风俗为之丕变。
《婺源县志稿》
93 (婺源)乡落皆聚族而居,族必有谱,世系数十代,尊卑秩然。主仆之分甚严,役以世,即其家殷厚,终不得列于大姓。或有冒与试者,攻之务去。
光绪《婺源乡土志 婺源风俗》
94 乡落皆聚族而居,多世族,世系数十代,尊卑长幼犹秩秩然,罔取僭忒。尤重先茔,自唐宋以来,邱墓松楸世守勿懈,盖自新安而外所未有也。主仆之分甚严,役以世,即其家殷厚有赀,终不得列于大姓,或有冒与试者,攻之务去。
光绪《婺源县志》卷3《风俗》
95 绩溪固江左岩邑也。其土瘠,其民劳,不足比于东南沃壤之伦。然深山大谷中人,皆聚族而居,奉先有千年之墓,会祭有万丁之祠,宗有百世之谱。秀者入校,朴者归农。
乾隆《绩溪县志序》
96 张维光,辽东人,由贡士知黟县。时鼎革初,值邑逆仆为乱,大户逃窜。光至佯为不问,阅数月,密申请于各上台,发兵诛其渠魁,并剿其党百余人,民始得回家安业。
康熙《黟县志》卷2《名宦》
97 ……族敦会聚之义,一姓多者千余丁,少者百有余数。家崇宗祀,木主列于祠堂,值岁时吉凶大事,不论贵贱贫富,集众子孙,广备牲醴,得以展其孝敬。其谱系悉分昭穆之序,毫不紊焉。此风尚之最醇而美者,堪为世法不谬。严主仆之分,数世不更其名,一投门下,终身听役,即生子女,一任主为婚配,盖亦微有正名之思焉。
康熙《黟县志》卷4尚祥卿《箴佑论》
98 黟邑程子籍云,与余接臂,相得甚欢。询其族乃元季自歙迁于黟者。族居数千人,相亲相爱,尚如一家。又有祠堂,岁始则咸聚其中,彬彬然序长幼而揖让焉。四时则聚族以祀先人而报本焉。其家四世团聚,久而不析,家政乃其大伯鲁泉统摄维持,少者四十余人皆服其公正无私。仲即籍云父,号不村,黟之名宿,讲学家塾,出其门下以成名者不少也。又善歧黄星历之学,籍云之业乃其家传也。季号竹斋,服贾于外。兄弟三人,各事其事,无私财无私蓄,历数十年如一日。其家政之善,风俗之醇,概可睹矣。
《黟县三志》卷15《艺文志 人物类 程鲁泉兄弟传》
99 徽州聚族居,最重宗法。黟地山逼水激,族姓至繁者不过数千人,少或数百人或百人,各构祠宇,诸礼皆于祠下行之,谓之厅厦。居室地不能敞,惟寝与楼耳。族各有众厅,族繁者又作支厅,富庶则各醵钱立会,归于始祖或支祖曰祀会厅,为会惟旧姓世族有之。
嘉庆《黟县志》卷3《风俗》
100 (徽州)益尚文雅,宋名臣辈出,多为御史谏官者。自朱子而后,为士者多明义理,称为“东南邹鲁”。
弘治《徽州府志》卷1《风俗》
101 新安多世家强盛,其居室大抵务壮丽,然而子孙能世守之,视四方最久远,此遵何德哉!新安自昔礼义之国,习于人伦,即布衣编氓,途巷相遇,无论期功强近、尊卑少长以齿。以其遗俗醇厚,而揖让之风行,故以久特闻贤于四方。
《太函集》卷1《黄氏建友于堂序》
102 夫以文献概吾乡,其著者称岩镇。岩镇盖万家之市,其著者称诸方,方太学銮故以藏书倾邑里。
《太函集》卷32《方在宥传》
103 岩镇甲歙四境,其市万家,故多荐绅大夫,郡县博士者三之一。
《太函集》卷34《潘汀州传》
104 新都故文献国,多秉礼之宗,不庙而祠,比屋相望;尊王修古,酌两可而并行。
《丰南志》第8册《奚谷南吴氏敦本祠碑》
105 新安为朱子阙里,而儒风独茂,岂非得诸私淑者深欤!
康熙《绩溪县志续编》卷3《硕行》
106 我新安为朱子桑梓之邦,则宜读朱子之书,取朱子之教,秉朱子之礼,以邹鲁之风自待,而以邹鲁之风传之子若孙也。
雍正茗州《吴氏家典 序》
107 徽州在大江之南,溪山环峙,灵洲特钟,白晋太康中易名新安以来,代有伟人,于江左实为望郡。余曩备官词垣,承乏史职,获睹《儒林传》所列江氏永、汪氏绂、戴氏震诸人著述宏富,卓卓可传,穆然于紫阳道学之传,历今犹在,不禁翕然慕之。
道光《重修徽州志 叙》
108 (程)怀差奉命守徽州,见夫长江千里,黄河障之,奇峰异观,不可殚述。行其野,则村墟刻镂,桑麻铺彼,比户习弦歌,乡人知礼让,未尝不厥然发愤而兴起,曰:“此其俗化之厚,与其乡先生教泽之长也。”……人文辈出,鼎盛辐臻,理学经儒,在野不乏。
道光《重修徽州府志 序》
109 商居四民之末,徽俗殊不然。歙之业鹾于淮南北者,多缙绅巨族,其以急公议叙入仕者固多,而读书登第、入词垣跻月无[HT]仕者,更未易卜数。且名贤才士,往往出于其间,则固商而兼士矣。浙鹾更有商籍,岁科两试,每试徽商额取生员五十名,杭州府学二十名,仁钱两学各十五名。淮商近亦请立商籍,斯其人文之盛,非若列肆居奇、肩担背负者,能同日语也。自国初以来,徽商之名闻天下,非盗虚声,亦以其人具干才、饶利济、实多所建树耳。故每逢翠华巡幸,晋秩邀荣,夫岂幸致哉。则凡为商者,当益所劝矣。
《歙事闲谭》第18册《歙风俗礼教考》
110 士尚气节,矜取与,其高者杜门却轨,自偶古人。乡居非就试罕至城府。各村自为文会,以名教相砥砺。乡有争竞,始则鸣族,不能决,则诉于文会,听约束焉;再不决,然后讼于官,比经文会公论者,而官藉以得其款要过半矣,故其讼易解。若里约坊保,绝无权焉,不若他处之把持唆使之纷纷也。
《歙事闲谭》第16册《歙风俗礼教考》
111 黄山峰峦奇特,气脉雄厚,江南之名山也。山脊有箬岭,歙太二邑交界处,歙在箬岭以南,为新安首邑,多大村巨族。吴氏尤为歙之世家,溯自唐宋以来,已千数百载于兹矣。吴氏代有文人,载在史乘者,斑斑可考焉。盖由山川雄厚,奇特之气,磅礴而郁积而钟之于人,秉其气者,达而在朝为名卿、为循良吏,其未通显者,亦不失为朴学,而不欲仅以诗文传也……歙大邑也,而新安名郡也,世称程朱阙里,彬彬乎文物之乡也。
歙县《丰南志》第7册《读新安吴氏诗文存书后》
112 四方谓新安为“东南邹鲁”,休宁之学特盛。
万历《休宁县志 重修休宁县志序》
113 (休宁)明兴,椎朴少文,里子不识城市。……(洪)熙(弘)治以还,人文起。嘉隆间,汇拔联翩,云蒸龙变,即就试有司,动至数千人。其有怀才而登别籍,或怀赀而登成均。至占籍者,国夥于乡;起家者,客埒于主,文岂不日盛哉!青衿之士,恂恂绳检,郡中诸邑,未至或先。有过举辄交口诋之。然而失则巽,傥肩巨排难或难其人。分席程朱,名儒代有;嗣扶姚江之旨,耿若星辰。迄讲院既开,明性宗者,比比而是。其侈虚谈、标异论,甚至托之匿垢,岂尽无人 若夫默识真修,期不诡于孔孟,勿谓无籍于斯也。试征之往达,则有秉宪不挠,持论不阿,介凛冰霜,望隆山岳,公庭咫尺,名刺不相及焉,可以得士之概矣。
万历《休宁县志》卷1《舆地风俗志》
114 四方谓新安为东南邹鲁,休宁之学特盛,岁大比与贡者至千人。
康熙《休宁县志》卷1《风俗》
115 自宋元以来,理学阐明,道系相传,如世次可缀。明初士不工煦,悦为弟子员者,由乡里以刺报,后渐户诵家弦矣。随牒应试,防冒籍严于他邑,以地为经商捷径,流寓多也。
康熙《祁门县志》卷1《风俗》
116 婺人喜读书,虽十家村落,亦有讽诵之声。向科举未停,应童子试者,常至千数百人。迩来渐次减至五、六百人,文风亦日下矣。
光绪《婺源乡土志 婺源风俗》
117 学校者,化民成俗之本也。州县立学,始自宋之庆历。而南渡后,徽为朱子阙里,彬彬多文学之士,其风埒于邹鲁。
乾隆《绩溪县志》卷3《学校》
118 (绩溪)自朱子以后,多明义理之学。
乾隆《绩溪县志 风俗》
119 《知新录》云:“徽郡好离家,动经数十年不归。读晋《司马杯传》有云:杯未败时,燕会,娼妓作新安人歌舞离别之辞,其声甚悲。后杯果徙新安。则知此风自晋已然。盖新安居万山之中,土少人稠,非经营四方,绝无治生之策矣。”又云:“周小司徒,凡地讼以图正之,盖当时先王,量地制邑,即有地图在于官府,民有讼,即于图正之。今各县黄册专管一县之税,民间卖地买地,必先于黄册挂号,一年一造,缴于库,亦即古人之意也。特职其事者,往往上下其手,以致事讼不息,而地讼之为累,在新安为尤多。”
《歙事闲谭》第28册
120 歙人出贾时期。《今事庐笔乘》云:“淳熙《歙县志》:‘山限壤隔,民不染他俗,勤于山伐,能寒暑恶衣食’”。而明万历志《风土论》则云:“至正德末、嘉靖初,则稍异矣。出贾既多,土田不重”。承尧按:“吾许族家谱载,吾祖于正统时,已出居庸关运茶行贾,似出贾风习已久,志言殆举其概略耳。”又按:“淳熙《歙县志》,殆所谓罗鄂州《新安志》也。”
《歙事闲谭》第1册
121 黄孝则(南宋歙县人)……十七岁父早逝,兄商游不归,独奉母抚侄孙泰,乡里巨细事咸推主维。
歙县《潭渡黄氏族谱》卷9《宋逸民黄德庵传》
122 新安僻居山溪中,土地小狭,民人众,世不中兵革,故其齿日益繁,地瘠薄,不给于耕,故其俗纤俭习事。大抵徽俗,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其所蓄聚则十一在内,十九在外。
《徊州山人四部稿》卷61《赠程君五十叙》
123 今新安多大族,而其在山谷之间,无平原旷野可为耕田。故虽士大夫之家,皆以畜贾游于四方。倚顿之盐,鸟倮之畜,竹木之饶,珠玑、犀象、玳瑁、果布之珍,下至卖浆、贩脂之业,天下都会所在,连屋列肆,乘坚策肥,被绮噻,拥赵女,鸣琴亭屣,多新安人也。
《震川先生集》卷13《白庵程翁八十寿序》
124 嘉定南翔,大聚也,多歙贾,(李)君遂居焉。亦时时贾临清,往来江淮间,间岁还歙,然卒以嘉定为其家,……歙山郡,地狭薄不足以食,以故多贾,然亦重迁,虽白首于外,而为他县人者盖少。君固乐南翔风土,而其为人有惠爱,虽南翔,亦惟恐其不留也。
《震川先生集》卷18《例授昭勇将军成山指挥使李君墓志铭》
125 新安土硗狭,田蓄少,人庶仰贾而食,即阀阅家不惮为贾。
《唐荆川文集》卷15《程少君行状》
126 富室之称雄者,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新安大贾,鱼盐为业,藏镪有至百万者,其它二三十万,则中贾耳。山右或盐,或丝,或转贩,或窖粟,其富甚于新安。新安奢而山右俭也。然新安人衣食亦甚菲啬,薄糜盐齑,欣然一饱矣。惟娶妾、宿妓、争讼,则挥金如土。余友人汪宗姬,家巨万,与人争数尺地,捐万金;娶一狭邪如之。鲜车怒马,不避监司前驱,监司捕之,立捐数万金。不十年间萧然矣。至其菲衣恶食,纤啬委琐,四方之人,皆传以为口实,不虚也。
《五杂俎》卷4
127 吴之新安,闽之福唐,地狭而人众。四民之业,无远不届,即遐陬穷发,人迹不到之处,往往有之。诚有不可解者,盖地狭则无田以自食,而人众则射利之途愈广故也。余在新安,见人家多楼上架楼,未尝有无楼之屋也。计一室之居,可抵二三室,而犹无尺寸隙地。
《五杂俎》卷4
128 ……歙故名州,今以岩邑,当南辅,其地方三百里而羡,视子男过之。其民出糊口者遍四方,即食土之毛,无虑万万指,其业诗书礼乐修正业者什二三,大半以贾代耕,习心计。其俗多武健自负。
《太函集》卷6
129 新都岩郡,食指百倍四方,其民率以贾代耕,不能不糊口于转毂。下之则俯给仰取,赴争地而竞锥刀;上之则穷声伎极纷华为富贵客,以明得意,两者取非俦类也。主人在丰乐里都山水庾区,其上则天都云门,其下则容成之台,曹溪之水。主人终岁家食,跬步不出里门,坐收山林林木之利于其家,岁课江淮盐策之利于其子,不逐时而获,不握算而饶,其得之地者殊也。
《太函集》卷14《谷口篇》
130 吾乡(歙县)业贾者什家而七,赢者什家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