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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观汉记
〔一六〕“□于典艺”,书钞卷一二仅引此一句。
〔一七〕“二年春正月,帝加元服”,范晔后汉书安帝纪云:“三年春正月庚子,皇帝加元服。”袁宏后汉纪卷一六、通鉴卷四九所载皆同。此“二年”当作“三年”。
〔一八〕“六月,雹大如芋魁、鸡子,风拔树发屋”,此三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二年载:“六月,京师及郡国四十大水,大风,雨雹。”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雹大如芋魁、鸡子,风拔树发屋。”今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补。通鉴卷四九胡三省注亦引“雹大如芋魁”云云二句。
〔一九〕“闰七月,徼外羌薄申等八种举众降”,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二年闰七月载:“癸未,蜀郡徼外羌举土内属。”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徼外羌薄申等八种举众降。”今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增补。通鉴卷四九胡三省注亦引“徼外羌薄申等八种举众降”一句。据范书西羌传载,薄申等八种降汉者共三万六千九百口。
〔二0〕“三年,雁门乌桓及鲜卑叛,战九原高梁谷”,此三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三年载:“九月,雁门乌桓及鲜卑叛,败五原郡兵于高渠谷。”李贤注云:“东观记曰:‘战九原高梁谷。’‘渠’、‘梁’相类,必有误也。”通鉴卷四九胡三省注又引李贤注。今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此三句。聚珍本作“三年,雁门乌桓及鲜卑叛,五原郡兵败于高梁谷”。亦依李贤注和范书辑录。
〔二一〕“四年,司隶、豫、兖、徐、青、冀六州蝗”,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四年载:“夏四月,六州蝗。”李贤引东观汉记注云:“司隶、豫、兖、徐、青、冀六州。”通鉴卷四九胡三省注引同。今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增补。
〔二二〕“新野君薨”,此下四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李贤注引,今据增补。新野君阴氏于永初四年十月卒,谥曰敬君。见范书安帝纪、和熹邓皇后纪。
〔二三〕“五年”,此下四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五年载:“九月,汉阳人杜琦、王信叛,与先零诸种羌攻陷上邽城。十二月,汉阳太守赵博遣客刺杀杜琦。”“汉阳人杜琦、王信叛”句下李贤注云:“东观记曰:‘琦自称安汉将军。’”又于“汉阳太守赵博遣客刺杀杜琦”句下注云:“东观记曰:‘汉阳故吏杜习手刺杀之。’”此下四句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补。
〔二四〕“六年正月甲寅,谒宗庙”,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载:永初“七年春正月庚戌,皇太后率大臣命妇谒宗庙”。李贤注云:“臣贤按:东观、续汉、袁山松、谢沈书、古今注皆云‘六年正月甲寅,谒宗庙’,此云‘七年庚戌’,疑纪误也。”今据李贤注增补。聚珍本作“六年春正月甲寅,皇太后率大臣命妇谒宗庙”,于李贤注外,又据范书作了增补。袁宏后汉纪卷一六云:永初“六年春正月甲寅,皇太后初亲祭于宗庙”。所载与东观汉记相合。又御览卷五三一引东观汉记云:“永初六年,皇太后入宗庙于世祖庙,与皇帝交献焉,如光烈皇后故事。”此条已编入本书郊祀志。
〔二五〕“七年,郡国蝗飞过”,此二句原无,类聚卷一00引云:“永初七年,郡国蝗飞过。”今据增补。
〔二六〕“滨水县彭城、广阳、庐江、九江谷九十万斛,送敖仓”,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永初七年载:“九月,调零陵、桂阳、丹阳、豫章、会稽租米,赈给南阳、广陵、下邳、彭城、山阳、庐江、九江饥民,又调滨水县谷输敖仓。”其下李贤引此二句作注,今据增补。
〔二七〕“元初元年”,此下三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元年载:“二月己卯,日南地坼。”李贤注引东观汉记云:“坼长百八十二里,广五十六里。”今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补。
〔二八〕“二年,青衣蛮夷堂律等归义”,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二年正月载:“蜀郡青衣道夷奉献内属。”李贤注引东观记云:“青衣蛮夷堂律等归义。”今据李贤注,又参酌范书增补。
〔二九〕“安定太守杜恢与司马钧等并威击羌”,此下六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二年十月载:“乙未,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京兆虎牙都尉耿溥与先零羌战于丁奚城,光等大败,并没。左冯翊司马钧下狱,自杀。”李贤于“战于丁奚城”下注云:“东观记曰:‘至北地灵州丁奚城’也。”又于“自杀”句下注云:“东观记曰:‘安定太守杜恢与钧等并威击羌,恢乘胜深入,为虏所害,钧拥兵不救,收钧下狱’也。”此下六句即据李贤注所引,又参酌范书连缀增补。范书西羌传云:元初二年,“使屯骑校尉班雄屯三辅,遣左冯翊司马钧行征西将军,督右扶风仲光、安定太守杜恢、北地太守盛包、京兆虎牙都尉耿溥、右扶风都尉皇甫旗等,合兵八千余人,又庞参将羌胡兵七千余人,与钧分道并北击零昌。参兵至勇士东,为杜季贡所败,于是引退。钧等独进,攻拔丁奚城,大克获。杜季贡率众伪逃。钧令光、恢、包等收羌禾稼,光等违钧节度,散兵深入,羌乃设伏要击之。钧在城中,怒而不救,光等并没,死者三千余人。钧乃遁还,坐征自杀。”可与此相参证。
〔三0〕“蛮田山、高少等攻城”,此句至“赐五里、六亭渠率金帛各有差”诸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二年载:“十二月,武陵澧中蛮叛,州郡击破之。”其下李贤引东观记“蛮田山、高少等攻城”云云一段文字作注,今据李贤注增补。
〔三一〕“四年”,此下四句原无,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二云:“元初四年二月壬戌,武库火。”刘昭注云:“东观书曰:‘烧兵物百二十五种,直千万以上。’”今据刘昭注,又参酌司马彪书增补。范晔后汉书安帝纪、袁宏后汉纪卷一六、通鉴卷五0亦载元初四年二月壬戌,武库发生火灾之事。
〔三二〕“诏曰:‘方今八月案比之时’”,此二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四年七月载:“京师及郡国十雨水。诏曰:‘……夫霖雨者,人怨之所致。其武吏以威暴下,文吏妄行苛刻,乡吏因公生奸,为百姓所患苦者,有司显明其罚。又月令“仲秋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方今案比之时,郡县多不奉行。……’”李贤于“方今案比之时”句下注云:“东观记曰:‘方今八月案比之时。’”此二句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补。“案比”,核验民户口数,汉代规定在每年八月进行。范书江革传云:“建武末年,与母归乡里。每至岁时,县当案比,革以母老,不欲摇动,自在辕中挽车,不用牛马,由是乡里称之曰‘江巨孝’。”李贤注云:“案验以比之,犹今貌阅也。”由此看来,案比时,人们都要亲自到官方接受查验,以便国家准确掌握户口情况。
〔三三〕“虔人种羌大豪恬狼等诣度辽将军降”,此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元初四年十二月载:“甲子,任尚及骑都尉马贤与先零羌战于富平上河,大破之。虔人羌率众降。”其下李贤引此句作注,今据增补。
〔三四〕“延光二年”,此下四句原无,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延光二年六月载:“九真言嘉禾生。”李贤注引东观记云:“禾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今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增补。东汉会要卷一五注亦引“禾百五十六本,七百六十八穗”二句。
〔三五〕“三年”,此下三句原无,类聚卷九九引,今据增补。“三年”上类聚原引有“安帝延光”四字,因与上文重出,今删去。御览卷九一五亦引此下三句,文字与类聚全同。
〔三六〕“赐帛各有差”,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延光三年二月载:“戊子,济南上言,凤凰集台县丞霍收舍树上。赐台长帛五十匹,丞二十匹,尉半之,吏卒人三匹。凤凰所过亭部,无出今年田租。赐男子爵,人二级。”
〔三七〕“卫县木连理,定陵县木连理”,此二句原无,类聚卷九八引东观汉记云:“安帝延和三年,卫县木连理。又其年,定陵县木连理。”今据此增补。类聚所引“延和”乃“延光”之讹。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延光三年七月载:“颍川上言木连理。”定陵县属颍川郡,东观汉记所云“定陵县木连理”,与范书安帝纪所云“颍川上言木连理”当为同一事。
〔三八〕“颍川上言白鹿见”,此句原无,类聚卷九九引东观汉记云:“安帝延光三年,颍川上言白鹿见。”今据增补。
〔三九〕“颍川上言麟见”,此句原无,类聚卷九八引东观汉记云:“安帝三年,颍川上言麟见。”今据增补。类聚所引“安帝三年”,当指安帝延光三年。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延光三年七月载:“白鹿、麒麟见阳翟。”阳翟县属颍川郡,东观汉记所云“颍川上言白鹿见。颍川上言麟见”,与范书安帝纪所云“白鹿、麒麟见阳翟”当是同一事。
〔四0〕“黄龙见历城,又见诸县”,此二句原无,类聚卷九八引东观汉记云:“安帝延光三年,黄龙见历城,又见诸县。”今据增补。范晔后汉书安帝纪延光三年九月载:“辛亥,济南上言黄龙见历城。”又十二月载:“乙未,琅邪言黄龙见诸县。”可与此互证。
〔四一〕“显”,指阎显。
〔四二〕“共与伪诈”,此四字聚珍本作“共为诈”。
〔四三〕“欲”,聚珍本作“容”,误。
〔四四〕“其夕发丧”,通鉴卷五一载发丧经过云:延光四年三月“庚申,帝至宛,不豫。乙丑,帝发自宛。丁卯,至叶,崩于乘舆。年三十二。皇后与阎显兄弟、江京、樊丰等谋曰:‘今晏驾道次。济阴王在内,邂逅公卿立之,还为大害。’乃伪云‘帝疾甚’,徙御卧车,所在上食、问起居如故。驱驰行四日。庚午,还宫。辛未,遣司徒刘熹诣郊庙、社稷,告天请命,其夕发丧。”
〔四五〕“立章安孙济北惠王寿子北乡侯犊”,范晔后汉书安帝纪载:安帝卒后,“尊皇后为皇太后。太后临朝,以后兄大鸿胪阎显为车骑将军,定策禁中,立章帝孙济北惠王寿子北乡侯懿”。李贤注云:“东观记及续汉书并曰‘北乡侯犊’,今作‘懿’,盖二名。”此句即据李贤注,又酌取范书字句辑录。通鉴卷五一载:“太后欲久专国政,贪立幼年,与显等定策禁中,迎济北惠王子北乡侯懿为嗣。”考异云:“东观记、续汉书作‘北乡侯犊’,今从袁纪、范书。”
〔四六〕“圣德炳着”,此句为书钞卷七标目,其下注“东观孝安”,知此为东观汉记安帝纪中文字。疑此句出安帝纪序。
敬宗孝顺皇帝
孝顺皇帝讳保,〔一〕孝安长子也。母早薨,〔二〕追谥恭愍皇后。〔三〕上幼有简厚之质,体有敦悫之性,宽仁温惠。〔四〕始入小学,诵孝经章句,〔五〕和熹皇后甚嘉之,以为宜奉大统。年六岁,永宁元年,为皇太子。受业尚书,兼资敏达。〔六〕初,乳母王男、厨监邴吉为大长秋江京、中常侍樊丰等所谮愬,〔七〕京惧有后害,遂共构太子,〔八〕太子坐废为济阴王。〔九〕安帝崩,〔一0〕北乡侯即尊位。王废绌,不得上殿临棺,而悲哀泣血,不下餐粥。〔一一〕北乡侯薨,车骑将军阎显等议:〔一二〕“前不用济阴王,今用怨人。”〔一三〕白阎太后,复征诸王子,〔一四〕闭门发兵。〔一五〕中黄门孙程等十九人共讨贼臣,〔一六〕以迎济阴王于德阳殿西钟下,〔一七〕即皇帝位。司空刘授以阿附恶逆,〔一八〕辟召非其人,策罢。永建元年,〔一九〕太傅冯石、太尉刘熹以阿党权贵,李郃以人多疾疫免。三年,〔二0〕大傅桓焉无清介辟召,策罢。四年,〔二一〕汉阳率善都尉蒲密因桂阳太守文砻献大明珠。诏曰:“海内颇有灾异,而砻不推忠竭诚,而喻明珠之瑞,求媚烦扰,珠今封却还。”太尉刘光、司空张皓以阴阳不和,〔二二〕久讬病,策罢。司徒许敬为陵轹使者策罢,以千石禄终身。〔二三〕六年,叶调国王遣使师会诣阙贡献,〔二四〕以师会为汉归义叶调邑君,赐其君紫绶,及掸国王雍由亦赐金印紫绶。阳嘉元年,〔二五〕望都、蒲阴狼杀女子九十七人,为不祠北岳所致。诏曰:“政失厥中,狼灾为应,至乃残食孤幼。博访其故,山岳尊灵,国所望秩,而比不奉祠,淫刑放滥,害加孕妇。”二年,〔二六〕汝南童子谢廉、河南童子赵远,〔二七〕年十二,〔二八〕各通一经。以太学初缮,应化而至,〔二九〕皆除郎中。疏勒王盘遣使文时诣阙,〔三0〕献师子、封牛,师子形似虎,正黄,有髯耏,尾端茸毛大如斗。冬十月庚午,〔三一〕以春秋为辟雍,隶太学,随月律。十月作应钟,三月作姑洗。元和以来,音戾不调,修复黄钟,作乐器,如旧典。四年,〔三二〕太尉施延以选举贪污,策罢。诏曰:〔三三〕“朕以不德,谪见于天,零陵言日食,〔三四〕京师不觉。”永和元年,〔三五〕大将军夫人躬先率下,淑慎其身,追号为开封君。六年十二月诏:〔三六〕“故将军马贤,前伐西夷,克敌深入,父子三人同命,其以汉中南郑之武阳亭封贤孙承先为武阳亭侯,〔三七〕食租税。”汉安元年,〔三八〕雒阳刘汉等百九十七家为火所烧,其九十家不自存,诏赐钱廪谷。时以远近献马众多,〔三九〕园厩充满,始置承华厩令,秩六百石。八月,〔四0〕遣侍中杜乔、光禄大夫周举等八人分行州郡,〔四一〕颁宣风化,举实臧否。二年,诏禁民无得酤卖酒曲。〔四二〕建康元年八月,帝崩于玉堂前殿,在位十九年,时年三十。遗诏无起寝庙,衣以故服,珠玉玩好皆不得下,务为节约。葬宪陵,庙曰敬宗。御览卷九二 有司奏言:“孝顺皇帝弘秉圣哲,龙兴统业,稽干则古,钦奉鸿烈。宽裕晏晏,宣恩以极,躬自菲薄,以崇玄默。遗诏贻约,顾念万国。衣无制新,玩好不饰。茔陵损狭,不起寝庙,遵履前制,敬□慎终,有始有卒。孝经曰:‘爱敬尽于事亲,〔四三〕而德教加于百姓。’诗云:‘敬慎威仪,〔四四〕惟民之则。’臣请上尊号曰敬宗庙,天子世世献奉,藏主祫祭,进武德之舞,如祖宗故事。”露布奏可。〔四五〕司马彪续汉书祭祀志下刘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