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哽门

  扫虫煎 治诸虫上攻,胸腹作痛。
  青皮 小茴香炒 吴茱萸各一钱 槟榔 乌药各一钱半 细榧肉三钱,敲碎 朱砂 雄黄各五分,俱为极细末 乌梅二个 甘草八分  右将八味,用水一锺半,煎八分,去渣,入雄黄、朱砂二味,再煎三四沸,搅匀,徐徐服之。
    单方

  蛲虫:用好盐末二两,苦酒半升,合铜器中煮数沸,宿勿食,空心顿服之。 【《千金》,下同】
  治三虫方:珍珠二两,乱发如鸡子大,烧末治下筛,以苦酒调,旦起顿服之。
  蛲蛔虫:蘧芦末以饮臛和服方寸匕,不觉,加之。  热患有蛔虫懊憹:蘧芦十分,干漆、篇竹各二分,治下筛,米饮和一合服之,日三。
  蛲蛔虫在胃中,渐渐羸人:用醇酒、好漆、白蜜各一升,三味内铜器中微火煎令可丸,如桃核一枚,入温酒中,宿勿食,旦服之,虫必下,未下更服之。  又方:取楝实,醇苦酒中浸再宿,用绵裹内谷道中,入三寸,一日易之。
  蛔虫攻心腹痛:取薏苡根二斤銼,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先食服之,虫即死,出。  又方:鹤虱、苦酒,空腹服方寸匕,愈。  又方:七月七日采蒺藜子阴干烧灰,先食服方寸匕,日三即瘥。
  寸白虫:用胡麻一升,胡粉十两,二味为末,明旦空腹以猪肉臛汁啖尽,即瘥。  又方:取吴茱萸北阴根干去土切一升,以酒一升浸一宿,平旦分二服。凡茱萸皆用细根东引北阴者良。若如指以上大,不任用。  又方:用石榴根如茱萸法,亦可水煎。
  又方:研大麻取汁五升,分五服。亦治小儿蛔虫。  又方:桑根白皮切三升,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宿勿食,平旦空腹顿服。  又方:槟榔二七枚,治下筛,以水二升半,先煮其皮,取一升半,去滓内末,频服暖卧,虫出或不尽,更合服取瘥止。宿勿食,旦服。
  下部生疮:浓煎桃皮如饧,内下部;口中有疮,含之。
  湿(上匿下虫):取生姜去皮断理细切研,取汁一升半,又以水一升半合和,平旦空腹服之。仍削生姜二枚如茧大,以楸叶、苦桃叶数重裹讫,于炉灰火中烧令极热,内下部中食顷。若湿盛者,三日一作,无有不瘥。  又方:烧马蹄灰作末,以猪脂和傅绵裹,内下部中,日四五度。
  大孔虫痒:蒸大枣取膏,以水银捻和长三寸,绵裹讫,宿内大孔中,明旦虫皆出。然水银损肠,宜慎之。
  虫蚀下部:胡粉、雄黄二味各等分为末,着谷道中。
  治蛔虫:取苦楝根东引不出土者,刮去皮上,取内白皮二两,水三碗,煎一碗半,去滓,以晚米三合煮糜粥,空心,先以炙肉一片嚼之,引虫向上,次吃药粥一二口,少顷又吃,渐渐加至一碗,其虫下尽而愈。
  伤寒热病多睡,变成湿(上匿下虫),四肢烦疼,不得食:方用羊桃十斤切捣令熟,暖汤三斗淹浸之,日正午时,人中坐一炊久,不过三度,瘥。
  治热病虫毒,令人欲寐,不知痛处,面赤如醉,下利脓血,当数视其人下部大小之孔,稷稷然【一云搜搜然】 赤,则(上匿下虫)疮也。剧困杀人。蚀入肝肺,服药不瘥,可熏之。以泥作小罂,令受一升,竹筒一枚如指大者,一头横穿入罂腹中,一头内入谷道中浅入,可取熟艾如鸡子大着罂中燃之,于罂口吹烟,令入人腹,艾尽乃止。大人可益艾,小儿减之。羸者不得多,多亦害人。日再熏,不过三作,虫则死下断,亦可烧雄黄末如此熏之。
  治蛔虫方:取缲丝蚕蛹两合,烂研,生布绞取汁,空心顿服之。非缲丝,即须依时收取蚕蛹曝为细末,用时以意斟酌多少,和粥饮服之。
  寸白虫:用榧子四十九枚,去皮,以月上旬,平旦空心服七枚,七日服尽,虫消成水,永瘥。又云:食实七枚,七日满,虫化为水。一方,以百枚只燃啖之,食尽佳。不能者,但啖五十枚,经宿虫自下。并治三尸虫。  又方:用黑铅灰炒四钱一服,先吃猪肉脯少许,一时来却用砂糖,浓水半盏调灰,五更服,虫尽下,白粥将息一日,良。予宣和中,每觉心中多嘈杂,意谓饮作,又疑是虫,漫依良方所说服,翼日下虫二条,一条二尺五寸,头扁阔,尾尖锐,每寸作一节,斑斑如锦纹,一条皆寸断矣。
  虫蚀下部,肛尽肠穿者:取长股虾蟆青背者一枚,鸡骨一分,烧为灰,合和吹下部,令深入,累用效。
    针灸

  《灵枢经》曰:肠中有虫瘕及蛟蛔,皆不可取以小针。心肠痛,憹作痛,肿聚往来上下行,痛有休止,腹热喜渴涎出者,是蛟蛔也,以手聚按而坚持之,无令得移,以大针刺之,久持之,虫不动乃出针也。并 心腹憹痛,形中上者。  黄帝曰:人之涎下者,何气使然?岐伯曰:饮食者皆入于胃,胃中有热,则虫动,虫动则胃缓,胃缓则廉泉开,故涎下,补足少阴。
    医案

  泊宅编永州通判厅军员毛景得奇疾,每语,喉中必有物作声相应。有道人教令诵本草药名,至蓝而默然。七枚遂取蓝捩汁而饮之,少顷,吐出肉块,长一寸余,人形悉具,自后无声。
  遁斋闲览杨勔中年得异疾,每发言应答,腹中有小声效之。数年间,其声寖大。有道人见而惊曰:此应声虫也。久不治,延及妻子。宜读本草,遇虫不应者,当取服之。勔如言,读至雷丸,虫无声,乃顿服之遂愈。正敏后至长沙,遇一丐者,亦有是疾,环而观之甚聚,教使服雷丸,丐者亦愈。
  《丁志》记齐州土曹席进儒招所亲张彬秀才为馆舍。彬嗜酒,每夜必置数升于床隅,一夕忘设,至夜半大渴,求之不得,忿闷躁呼。俄顷呕吐一物于地,旦起视之,见床下肉块如肝而黄,上如蜂窠,犹微动,取酒沃之,唧唧有声,始悟平生酒病根本,亟投诸火中,后遂不饮。
  《庚志》记赵子字景高寓居邵武军天王寺,苦寸白虫为挠。医者戒云:是疾当止酒,而以素所躭嗜,欲罢不能。一夕醉于外舍,归已夜半,口干咽燥,仓卒无汤饮。适廊庑下有瓮水,月色下照,莹然可爱,即掬而饮之,其甘如饴,连饮数口,乃就寝。迨晓虫出盈席,觉心腹顿宽,宿疾遂愈。一家皆惊异,验其所由,盖寺仆日织草履,浸红藤根水也。
  吴少师在关外尝得疾,数月间肌肉消瘦,每日饮食下咽,少时腹如万虫攒攻,且痒且痛,皆以为劳瘵也。张锐是时在成都,吴遣驿骑招致。锐到兴元,既切脉,戒云:明日早且忍饥勿啖一物,俟锐来为之计。旦而往,天方剧暑,白请选一健卒趋往十里外,取行路黄土一银盂,而令厨人旋治面,将午乃得食,纔放箸,取土适至。于是温酒一升,投土搅其内,出药百粒,进于吴饮之。觉肠胃掣痛,几不堪忍,急登混。锐密使别坎一穴,便掖吴以行。须臾暴下如倾,秽恶斗许,有马蝗千余,宛转盘结,其半已困死。吴亦惫甚,扶憩竹榻,移时方餐粥一器,三日而平。始信去年正以夏夜出师,中涂燥渴,命候兵持马盂挹涧水,甫入口,似有物焉,未暇吐之,则径入喉矣。自此遂得病。锐曰:马蝗入人肝脾里,势须滋生,常日遇食时则聚丹田间,吮咂精血,饱则散处四肢,苟唯知杀之而不能扫尽,故无益也。锐是以请公枵腹以诱之,此虫喜酒,又久不得土味,乘饥毕集,故一药能洗空之耳。吴大喜,厚赂以金帛,送之归。
  蔡定夫戡之子康积苦寸白为孽。医者使之碾槟榔细末,取石榴东引根煎汤调服之,先炙肥猪肉一大脔,置口中嚼咀,其津膏而勿食。云:虫唯月三日以前,其头向上;可用药攻打,余日即头向下,纵有药皆无益。虫闻肉香咂啖之意,故空群争赴之,觉胸中如万箭攻攒,是其候也,然后饮前药。蔡悉如其戒,不两刻腹中雷鸣,急登厕,虫下如倾。命仆以仗挑拨,皆联绵成串,几长数尺,尚蠕蠕能动,举而抛于溪流,宿患顿愈。
  《客座新闻》云:青阳夏戚宗阳家素业医,任江阴训科。有儒生之父,患腹胀,求其诊视。乃曰:脉洪而大,湿热生虫之象。况饮食如常,非水肿蛊胀之证。以石榴皮、椿树东行根,加槟榔,三味各五钱,用长流水煎,空心顿服之。少顷,腹作大痛,泻下长虫一丈许,遂愈。
  《石室秘箓》曰:陈登之病中心闷甚,面赤,不能饮食。予谓有虫在胸中,必得之食腥也。以半夏、人参、甘草各三钱,瓜蒂七个,陈皮各一钱吐之,吐虫三升,皆赤头而尾似鱼。予谓能断酒色,可长愈,否则三年后必病饱满而死。登不听吾言,三年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