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集语

  《周易乾凿度》孔子曰:丘按录谶,论国定符,以春秋西狩,题钊表命。予亦握嬉帝之十二,当兴平嗣出妃妾,妾得乱,不勤竭承,维表循符。当至者塞,政在枢。害时失命缺寿,以符瑞伏代。灾七录,握藉成年。剟裒期,凶敕候,修身练缺,邮专兑,兑德始克,免延期。自然之谶,推引相拘,沮思愈知命不或世,帝思图也。夫天道三微而成一著,三著而体成。
  《易纬通卦验》孔子曰:太皇之先与燿合,元精五帝期以序七神,天地成位,君臣道生。君五期,辅三名,以建德通万灵。遂皇始出,握机矩,表计宜,其刻曰:苍牙通灵,昌之成。孔演命明道经,燧人之皇没。虙戏生,本尚芒,芒开矩听,八苍灵唯精,不慎明之,害类远振。撢度出表,挺后名知,命陈效睹,三万一千一终,一名虙方牙苍精,作易无书以尽序。
  《易纬通卦验》孔子表洛书摘亡辟曰:亡秦者,胡也。丘以推秦,白精也。其先星,感河,出图,挺白,以胡谁亡?胡之名,行之名,行之萌,秦为赤躯,非命王,故帝表有七五命七以永庆王。以火代黑,黑畏黄精之起,因威萌,虙羲作易。仲,仲命德维纪衡。周文增通八八之节,转序三百八十四爻,以系王命之瑞。谋三十五君,常其一也。兴亡殊方,各有其祥,封于泰山,禅于梁阴。易姓之起,刻石明号。丘表大命谋天皇,巽奎坤艮,出亡兴之街。仲者帝命所保,行文出加政,拨臣阳候七,阴候八,皆行子午,视卯酉相违远,期冲,六千三百变。非摘亡据兴,尽在文昌所会。增卦爻,可以先知珍瑞之类,繱厓之将。审其系象,通神明明者类,视七若九,八卦以推七九之微,录图准命略为世,题萌表试。故十二月十二日,政八风二十四无,其相应之验。犹响之应人动作言语也。故正其本而万物理,失之毫厘,差以千里。
  《易纬辨终备》孔子表河图皇参持曰:天以斗视,日发明,皇以戏招,始挂八卦谈。
  《易纬是类谋》孔子演曰:天子亡征,九圣人起,有八符,运之以斗,税之以昴,五七布舒,河出录图,雒授变书。
  《文选》汉高祖功臣颂注引《尚书璇玑钤》孔子曰:五帝出,受录图。
  《隶释》史晨祠孔庙碑引《尚书考灵耀》丘生仓际,触期稽度,为赤制,故作春秋,以明文命,缀纪撰书,修定礼义。
  《文选》齐安陆王碑文注引《春秋元命包》孔子曰:扶桑者,日所出,房所立,其耀盛。苍神用事,精感姜原,卦得震,震者动而光,故知周苍,代殷者,为姬昌。人形龙颜,长大,精翼日,衣青光。
  《公羊》哀十四年解诂得麟之后,天下血书鲁端门,曰:趋作法,孔圣没,周姬亡。彗东出,秦政起,胡破术,书纪散,孔不绝。子夏明日往视之,血书飞为赤鸟,化为白书,署曰:演孔图,中有作图制法之状。
  《御览》八百四又九百十四引《春秋演孔图》孔子论经,有鸟化为书,孔子奉以告天,赤爵集书上,化为黄玉。刻曰:孔提命,作应法,为赤制。
  《艺文类聚》九十八引《演孔图》趣作法,圣没,周姬亡。彗东出,秦政,胡破术,书记散,孔不绝。此鲁端门血书。十三年冬,有星孛东方,说题曰:麟德之月,天当有血书端门。子夏至期往视,逢一即言,门有血书,往写之,血蜚鸟化为帛,鸟消,书出,署曰:演孔图。
  《御览》六百六引《演孔图》孔子曰:丘作《春秋》,天授演孔图,中有大玉,刻一版曰:璇玑一低一昂是七期,验败毁灭之征也。
  《御览》八十四引《春秋感精符》孔子按录书,含观五常英,人知姬昌为苍帝精。
  《北堂书钞》八十五拜揖引《孝经右契》制作《孝经》,道备,使七十二弟子向北辰星而磬折,使曾子抱《河》、《洛》,事北面。孔子衣绛单衣,向北辰星而拜者也。
  《事类赋》十五注引《孝经援神契》孔子制作《孝经》,使七十二子向北辰磬折,使曾子抱《河》、《洛》,事北向。孔子霡缥笔、衣绛单衣,向北辰而拜。
  《搜神记》八孔子修《春秋》、制《孝经》既成,斋戒,向北辰而拜,告备于天。乃洪郁起白雾摩地,赤虹自上而下,化为黄玉,长三尺,上有刻文。孔子跪受而读之,曰:宝文出刘季,握卯金刀,在轸北,字禾子,天下服。
  《宋书符瑞志》孔子作《春秋》、制《孝经》既成,使七十二弟子向北辰星磬折而立,使曾子抱《河》、《洛》,事北向。孔子斋戒,向北辰而拜,告备于天,曰:《孝经》四卷,《春秋》、《河》、《洛》凡八十一卷,谨已备。天乃洪郁起白雾摩地,赤虹自上下,化为黄玉,长三尺,上有刻文。孔子跪受而读之,曰:宝文出,刘季握卯金刀,在轸北,字禾子,天下服。
  《隶释》史晨祠孔庙碑引《孝经授神契》丘立制命,帝卯行。
  《御览》六百十引《孝经中契》丘学《孝经》,文成道立,齐以白天,则玄云踊紫官。开北门,角亢星北落司命。天使书题,号孝经篇。云神星裳,孔丘知元,今使阳衢乘紫麟,下告地主要道之君。后年麟至,口吐图文,北落郎服,书鲁端门,隐形不见。子夏往观,写得十七字,余字灭消文,其余飞为赤鸟,翔靡青云。
  《文选》曹颜远思友人诗注又刘歆《移书让太常博士》注引《论语崇爵谶》子夏六十四人,共撰仲尼微言,以当素王。
  《御览》二百七引《论语摘辅像》仲尼为素王,颜渊为司徒。
  《御览》五引《论语谶》仲尼曰:吾闻尧率舜等游首山,观河渚。有五老游河渚,一老曰:《河图》将来告帝期,二老曰:《河图》将来告帝谋,三老曰:《河图》将来告帝书,四老曰:《河图》将来告帝图,五老曰:《河图》将来告帝筮。龙衔玉苞,金泥玉检封盛书,五老飞为流星,上入昴。
  《御览》八十一引《论语撰考谶》尧、舜升登首山,观河渚,有五老游于河渚,相谓曰:《河图》将来告帝期。五老流星,上昴,有须赤龙负玉苞舒图出,尧与大舜等共发,曰:帝当枢百则禅虞。尧喟然叹曰:咨尔舜,天之历数,在尔躬。
  《论衡实知》孔子将死,遗谶书,曰:“不知何一男子,自谓秦始皇,上我之堂,踞我之床,颠倒我衣裳,至沙丘而亡。”又曰:“董仲舒乱我书。”又书曰:“亡秦者,胡也。”
  《后汉郎觊传》觊对《尚书》曰:孔子曰:“汉三百载,计历改宪。”
  《三国志魏文纪》注引《孔子玉版》定天下者,魏公子桓。
  《后汉钟离意传》注引《意别传》意为鲁相,到官,出私钱万三千文,付户曹孔袴修夫子车。身入庙,拭机席剑履。男子张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安置几前。孔子教授堂下床首有悬瓮,意召孔袴问:“此何瓮也?”对曰:“夫子瓮也。背有丹书,人莫敢发也。”意曰:“夫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后贤。”因发之,中得素书,文曰:“后世修吾书,董仲舒;护吾车,拭吾履,发吾笥,会稽钟离意。璧有七,张伯藏其一。”意即召问伯,果服焉。
  《续汉郡国志》注补引《钟离意别传》意省堂有孔子小车乘,皆朽败。意自粜俸雇漆胶之直,请鲁民治之,及护几席剑履,后得瓮,中素书曰:“护吾履,钟离意。”
  《续汉郡国志》注补引《汉晋春秋》钟离意相鲁,见仲尼庙颓毁。会诸生于庙中,慨然叹曰:“蔽芾甘棠,勿剪勿伐,况见圣人庙乎!”遂躬留治之。周观舆服之在焉,自仲尼以来,莫之开也。意发视之,得古文策。书曰:“乱吾书,董仲舒;治吾堂,钟离意。璧有七,张伯怀其一。”意寻案未了而卒。张伯者,治中庭治地,得六璧上之。意曰:“此有七,何以不遂?”伯惧,探璧怀中。鲁咸以为神。
  《水经注》二十五泗水鲁人藏孔子所乘车于庙中,是颜路所请者也。献帝时遇火烧之。永平中,钟离为鲁相,到官,出私钱万三千文,付户曹孔袴治夫子车。身入庙,拭几席剑履。男子张伯除堂下草,土中得玉璧七枚,伯怀其一,以六枚白意。意令主簿安置几前。孔子寝堂床首有悬瓮,意召孔袴问:“何等瓮也?”对曰:“夫子瓮也。背有丹书,人勿敢发也。”意曰:“夫子圣人,所以遗瓮,欲以悬示后贤耳。”发之,中得素书,文曰:“后世修吾书,董仲舒;护吾车,拭吾履,发吾笥,会稽钟离意。璧有七,张伯藏其一。”意即召问,伯果服焉。


卷十六

[寓言十四](上)
  《御览》八百十八引《韩诗外传》孔子、颜渊登鲁泰山,望吴阊门。渊曰:“见一匹练,前有生蓝。”子曰:“白马,蓝刍也。”
  《御览》八百九十七引《论衡》儒书称孔子与颜渊俱登鲁东山,望吴阊门。谓曰:“尔何见?”“一匹练,前生蓝。”孔子曰:“噫!此白马,芦刍。”使人视之,果然。
  《论衡书虚》传书或言:颜渊与孔子俱上鲁太山,孔子东南望,吴阊门外有系白马,引颜渊指以示之,曰:“若见吴阊门乎?”颜渊曰:“见之。”孔子曰:“门外何有?”曰:“有如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因与俱下。下而颜渊发白齿落,遂以病死。盖以精神不能若孔子,强力自极,精华竭尽,故夭死。
  《续博物志》七颜渊与孔子俱上泰山,东南望吴昌门外,孔子见白马,引颜渊指之:“若见吴昌门乎?”颜渊曰:“见之。有系练之状。”孔子抚其目而止之。颜渊发白齿落,遂以病死。盖精力不及圣人而强役之也。
  《列子天瑞》林类年且百岁,底春被裘,拾遗穗于故畦,并歌并进。孔子适卫,望之于野,顾谓弟子曰:“彼叟可与言者,试往讯之。”子贡请行。逆之垅端,面之而叹曰:“先生曾不悔乎,而行歌拾穗?”林类行不留,歌不辍。子贡叩之不已,乃仰而应曰:“吾何悔邪?”子贡曰:“先生少不勤行,长不竞时,老无妻子,死期将至,亦有何乐而拾穗行歌乎?”林类笑曰:“吾之所以为乐,人皆有之,而反以为忧。少不勤行,长不竞时,故能寿若此;老无妻子,死期将至,故能乐若此。”子贡曰:“寿者人之情,死者人之恶。子以死为乐,何也?”林类曰:“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故吾知其不相若矣。吾又安知营营而求生非惑乎?亦又安知吾今之死不愈昔之生乎?”子贡闻之,不喻其意,还以告夫子。夫子曰:“吾知其可与言,果然。然彼得之而不尽者也。”
  《列子黄帝》范氏有子曰子华,善养私名,举国服之。有宠于晋君,不仕而居三卿之右。目所偏视,晋国爵之;口所偏肥,晋国黜之。游其庭者侔于朝。子华使其侠客以智鄙相攻,强弱相凌。虽伤破于前,不用介意。终日夜以此为戏乐,国殆成俗。禾生、子伯,范氏之上客,出行,经坰外,宿于田更商丘开之舍。中夜,禾生、子伯二人相与言子华之名势,能使存者亡,亡者存,富者贫,贫者富。商丘开先窘于饥寒,潜于牖北听之。因假粮荷畚之子华之门。子华之门徒皆世族也,缟衣乘轩,缓步阔视。顾见商丘开,年老力弱,面目黎黑,衣冠不检,莫不眲之。既而狎侮欺诒,挡扌必挨抌,亡所不为。商丘开常无愠容,而诸客之技单,惫于戏笑,遂与商丘开俱乘高台,于众中漫言曰:“有能自投下者,赏百金。”众皆竞应。商丘开以为信然,遂先投下,形若飞鸟,扬于地,肌骨无毁。范氏之党以为偶然,未讵怪也。因复指河曲之淫隈曰:“彼中有宝珠,泳可得也。”商丘开复从而泳之,既出,果得珠焉。众昉同疑,子华昉令豫肉食衣帛之次。俄而范氏之藏大火。子华曰:“若能入火取锦者,从所得多少赏若。”商丘开往,无难色,入火往还,埃不漫,身不焦。范氏之党以为有道,乃共谢之曰:“吾不知子之有道而诞子,吾不知子之神人而辱子。子其愚我也,子其聋我也,子其盲我也。敢问其道。”商丘开曰:“吾亡道。虽吾之心,亦不知所以。虽然,有一于此,试与子言之。曩子二客之宿吾舍也,闻誉范氏之势,能使存者亡,亡者存,富者贫,贫者富。吾诚之无二心,故不远而来。及来,以子党之言皆实也,唯恐诚之之不至,行之之不及,不知形体之所措,利害之所存也。心一而已。物无迕者,如斯而已。今昉知子党之诞我,我内藏猜虑,外矜观听,追幸昔日之不焦溺也,怛然内热,惕然震悸矣。水火岂复可近哉!”自此之后,范氏门徒遇乞儿马医,弗敢辱也,必下车而揖之。宰我闻之,以告仲尼。仲尼曰:“汝弗知乎?夫至信之人,可以感物也。动天地,感鬼神,横六合而无逆者,岂但履危险入水火而已哉?商丘开信伪物犹不逆,况彼我皆诚哉?小子识之!”
  《列子黄帝》颜回问乎仲尼曰:“吾尝济乎觞深之渊矣,津人操舟若神。吾问焉,曰:‘操舟可学邪?’曰:‘可,能游者可教也,善游者数能。乃若夫没人,则未尝见舟而谡操之也。吾问焉,而不告。敢问何谓也?”仲尼曰:“噫!吾与若玩其文也久矣,而未达其实,而固且道与!能游者可教也,轻水也;善游者之数能也,忘水也。乃若夫没人之未尝见舟而谡操之也,彼视渊若陵,视舟之覆犹其车却也。覆却万物方陈乎前而不得入其舍。恶往而不暇?以瓦抠者巧,以钩抠者惮,以黄金抠者惛。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重外者拱内。”
  《庄子外篇达生》颜回问仲尼曰:“吾尝济乎觞深之渊,津人操舟若神。吾问焉,曰:‘操舟可学邪?’曰:‘可,善游者数能。若乃夫没人,则未尝见舟而便操之也。吾问焉,而不吾告。敢问何谓也?”仲尼曰:“善游者数能,忘水也。若乃夫没人之未尝见舟而便操之也,彼视渊若陵,视舟之覆犹其车却也。覆却万方陈乎前而不得入其舍,恶往而不暇?以瓦注者巧,以钩注者惮,以黄金注者殙。其巧一也,而有所矜,则重外也。凡外重者内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