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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程遗书
吾其为东周乎东迁以后诸侯大夫强僭圣人岂为是乎匏瓜系而不食匏瓜无所为之物系而不动
子乐弟子各尽其诚实不少加饰故孔子知由之不得其死
性相近也生质之性
小知大受不可以小知君子而可以当大事
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其谁以易之谁肯以夫子之道易已所为
佛肸召欲往而不往者何也圣人示之以迹子路不谕九夷浮海之类【示之一作示人】
尧曰予小子履【少汤字】
周公谓鲁公三句反覆説不独不弛其亲又当使大臣不怨至公不可忘私又当全故旧
大德小德如大节小节
虽有周亲不如仁人至亲不如仁贤
因不失其亲信本不及义恭本不及礼然信近于义者以言可复也恭近于礼者以逺耻辱也因恭信不失其所亲近于礼义故亦可宗也如言礼义不可得见得见恭信者斯可矣
子张子夏论交子夏子张告人各有所以初学与成德者事不同
贫与贱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不以其道得去贫贱如患得之
卿以下必有圭田祭祀之田也禄外之田也
余夫二十五亩一夫上父母下妻子以五口至八口为率受田百亩如有弟是余夫也俟其成家别受田也
防而不征市宅之地已有防税更不征其物
法而不防税有常法不以防故而厚其税
防无夫里之布防自有税无此二布
国有道不变塞所守不变所行不塞
广居正位大道所居者广所位者正所行者大天下至中至大之所
配义与道浩气已成合道与义道本也义用也
集义所生者集众义而生浩然之气非义外袭我而取之也
二程遗书卷八
钦定四库全书
二程遗书卷九
宋 朱子 编
少日所闻诸师友説
仁者公也人此者也义者宜也权量轻重之极礼者别也【定分】知者知也信者有此者也万物皆有信此五常性也若夫恻隐之类皆情也凡动者谓之情【性者自然完具信只是有此因不信然后见故四端不言性】
先生曰孔子曰仁者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尝谓孔子之语仁以教人者唯此为尽要之不出于公也
孟子曰天民者达可行于天下而后行之者也大人者正已而物正者也曰天民者能尽天民之道者也践形者是也如伊尹可当之矣民之名则是不得位者必达可行于天下而后行之者也大人者则如干之九二利见大人天下文明者也天民大人亦系乎时与不时尔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言君子不重则不威严而学则亦不能坚固也
信非义也以其言可复故曰近义恭非礼也以其逺耻辱故曰近礼因其事而不失其所亲亦可宗也况于尽礼义者乎
思无邪诚也
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明善之彻矣圣人不言诚之一节者言不惑则自诚矣五十而知天命思而知之也六十而耳顺者在人之最末者也至耳而顺则是不思而得也然犹滞于迹焉至于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则圣人之道终矣此教之序也
对孟懿子问孝告众人者也对孟武伯者以武伯多可忧之事也子游能养而或失于敬子夏能直义而或少温润之色各因其人材高下与其所失而教之也
黙而识之乃所谓学也惟顔子能之故孔子曰吾与囘言终日不违如愚退而省其私者言顔子退而省其在己者亦足以发此固仲尼知其不愚可谓善学者也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此孔子言天下当世大乱无君之甚若曰夷狄犹有君不若诸夏之亡君也
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故曰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言不争也若曰其争也是君子乎
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禘者鲁僭天子之大祭也灌者祭之始也以其僭上之祭故圣人自灌以往不欲观之矣或问禘之説子曰不知也者不欲斥言也知其説者之于天下也其如视诸斯乎指其掌此圣人言知此理者其于治天下如指其掌甚易明也盖名分正则天下定矣
子贡之器如宗庙之中可观之贵器故曰瑚琏也或问辩曰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苟仁矣则口无择言言满天下无口过佞何害哉若不知其仁则佞焉用也
子曰由也好勇过我无所取材材与裁同言由但好勇过孔子而不能裁度适于义也
子路曰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敝之而无憾此勇于义者观其志岂可以势利拘之哉盖亚于浴沂者也顔渊愿无伐善无施劳此仁矣然未免于有为盖滞迹于此不得不尔也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此圣人之事也顔子大贤之事也子路有志者之事也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此谓才也然则中人以下者终于此而已乎曰亦有可进之道也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言鲁国虽衰而君臣父子之大伦犹在愈于齐国故可一变而至于道
子曰志于道凡物皆有理精防要妙无穷当志之耳德者得也在已者可以据依于仁者凡所行必依着于仁兼内外而言之也
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曰圣人不凝滞于物安有闻韶虽美直至三月不知肉味者乎三月字误当作音字此圣人闻韶音之美当食不知肉味乃叹曰不图为乐之至于斯也门人因以记之
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雅雅素之雅礼当时所执行而非书也诗书执礼皆孔子素所常言也
人有斗筲之量者有钟鼎之量者有江河之量者有天地之量者斗筲之量者固不足算若钟鼎江河者亦已大矣然满则溢也唯天地之量无得而损益苟非圣人孰能当之
子曰吾未见刚者或曰申枨子曰枨也欲焉得刚凡人有欲则无刚至大至刚之气在养之可以至焉
孟子曰我知言孟子不欲自言我知道耳
孟子常自尊其道而人不尊孔子益自卑而人益尊之圣贤固有间矣
董仲舒谓正其义不谋其利明其道不计其功孙思邈曰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可以法矣今人皆反之者也【如临防渊如履薄氷谓小心也纠纠武夫公侯干城谓大胆也不为利囘不为义疚行之方也见几而作不俟终日知之圆也此言极有理】
舍己从人最为难事己者我之所有虽痛舍之犹惧守己者固而从人者轻也
参也鲁然顔子没后终得圣人之道者曽子也观其启手足之时之言可见矣所传者子思孟子皆其学也
毋意者不妄意也毋我者循理不守己也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言其质胜文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言其文质彬彬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言若用振时救文之弊则吾从先进小过之义也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奢则不逊俭则固与其不逊也宁固此之谓也不必惑从周之説
子曰赐不受命而货殖焉命谓爵命也言不受爵命而货殖者以见其私于利之防而足以明顔子屡空之贤也
子曰论笃是与君子者乎色庄者乎不可以言取人今以论笃而与之是谓君子者乎徒能色庄者乎
仲弓之仁安已而敬人故曰雍也可使南面对樊迟之问亦是仁之目也然樊迟失于麤俗圣人勉使为仁曰虽之夷狄不可弃也司马牛多言而躁故但告以其言也讱
克伐怨欲不行焉可以为仁矣若无克伐怨欲固为仁已唯顔子而上乃能之如有而不行焉则亦可以为难而未足以为仁也孔子盖欲宪疑而再问之而宪未之能问也
管仲之仁仁之功也
二程遗书卷九
<子部,儒家类,二程遗书>
钦定四库全书
二程遗书卷十
宋 朱子 编
洛阳议论
子厚谓程卿夙兴干事良由人气清则勤闲不得正叔谓不可若此则是専为气所使子厚谓此则自然也伯淳言虽自然且欲凡事皆不恤以恬养则好子厚谓此则在学者也
伯淳谓天下之士亦有其志在朝廷而才不足才可以为而诚不足今日正须才与至诚合一方有济子厚谓才与诚须二物只是一物伯淳言才而不诚犹不是也若非至诚虽有忠义功业亦出于事为浮气几何时而不尽也【一本无只是一物四字】
伯淳道君实之语自谓如人参甘草病未甚时可用也病甚则非所能及观其自处必是有救之之术
正叔谓某接人治经论道者亦甚多肯言及治体者诚未有如子厚
二程谓地形不必谓寛平可以画方只可用算法折计地亩授民子厚未必先正经界经界不正则法终不定地有坳垤处不只观四标竿中间地虽不平饶与民无害就一夫之间所争亦不多又侧峻处田亦不甚美又经界必须正南北假使地形有寛狭尖斜经界则不避山河之曲其田则就得井处为井不能就成处或五七或三四或一夫其实田数则在又或就不成一夫处亦可计百亩之数而授之无不可行者如此则经界随山随河皆不害于画之也苟如此画定虽便使暴君污吏亦数百年坏不得经界之坏亦非专在秦时其来亦逺渐有坏矣正叔云至如鲁二吾犹不足如何得至十一也子厚言百亩而彻言彻取之彻则无义是透彻之彻透彻而耕则功力均且相驱率无一家得惰者及已收获则计亩数裒分之以裒分之数取十一之数亦可或谓井议不可轻示人恐致笑及有议论子厚谓有笑有议论则方有益也若有人闻其説取之以为己功先生云如有能者则愿受一防而为氓亦幸也伯淳言井田今取民田使贫富均则愿者众不愿者寡正叔言亦未可言民情怨怒止论可不可尔须使上下都无此怨怒方可行正叔言议法既大备却在所以行之之道子厚言岂敢某止欲成书庶有取之者正叔言不行于当时行于后世一也子厚曰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须是行之之道又虽有仁心仁闻而政不行者不由先王之道也须是法先王正叔言孟子于此善为言只极目力焉能尽方圆平直须是要规矩
二程问官户占田过制者如何如文曽有田极多只消与五十里采地尽多又问其他如何今之公卿非如古之公卿旧有田多者与之采地多槩与之则无以别有田者无田者
正叔説尧夫对上之词言陛下冨国强兵后待做甚以为非是此言安足谕人主如周礼岂不是冨国之术存焉子厚言尧夫抑上冨强之説正犹为汉武帝言神仙之学长年不足惜言岂可入圣贤之晓人不如此之拙如梁惠王问何以利国则説利不可言之理极言之以至不夺不餍
正叔言人志于王道是天下之公议反以为私説何也子厚言只为心不大心大则做得大正叔言只是做一喜好之事为之不知只是合做
伯淳言邵尧夫病革且言试与观化一遭子厚言观化他人便观得自家又如何观得化尝观尧夫诗意才做得识道理却无儒术未见所得
正叔言蜥蝪含氷随雨震起子厚言未必然雹尽有大者岂尽蜥蝪所致也今以蜥蝪求雨枉求他他又何道致雨正叔言伯淳守官南方长吏使往茅山请龙辞之谓祈请鬼神当使信向者则有应今先怀不信便非义理既到茅山嵒勅使人于水中捕得二龙持之归并无他异复为小人玩之致死此为鱼虾之类但形状差异如龙之状尔此虫广南亦有之其形状同只齧人有害不如茅山不害人也
正叔言永叔诗笑杀颍隂常处士十年骑马聴朝鸡夙兴趋朝非可笑之事不必如此説又言常秩晩为利昏元来便有在此乡党莫之尊也
正叔言今责罪官吏殊无养士君子防耻之道必断言徒流杖数赎之以铜便非养士君子之意如古人责其罪皆不深指斥其恶如责不廉则曰俎豆不脩
有人言今日士大夫未见贤者正叔言不可谓士大夫有不贤者便为朝廷之官人不用贤也
彭汝砺恳辞台职正叔言报上之效已了邪上冐天下议论显防致此曽此为报上之意已足
正叔言礼院者天下之事无不闗此但得其人则事尽可以考古立法苟非其人只是从俗而已
正叔言昏礼结发无义欲去乆矣不能言结发为夫妇者只是指其少小也如言结髪事君李广言结发事匈奴只言初上头也岂谓合髻子子厚云絶非礼义便当去之古人凡礼讲修已定家家行之皆得如此今无定制每家各定此所谓家殊俗也至如朝廷之礼皆不中节
正叔论安南事当初边上不便令逐近防集应急救援其时虽将帅革兵冐渉炎瘴朝廷以赤子为忧亦有所不恤也其时不救应放令纵恣战杀至数万今既后时又不至秋凉迄冬一直趋冦亦可以前食岭北食积于岭南般运今乃正于七月过岭以瘴死者百数分及过境又粮不继深至贼巢以栰渡五百人过江且砍且焚破其竹寨几重不能得复棹其空栰续以救兵反为贼兵会合禽杀吾众无救或死或逃遂不成功所争者二十五里耳欲再往又无舟可渡无粮以戍此谬算未之有也犹得贼辞差顺遂得有词且承当了若使其言犹未顺如何处之运粮者死八万战兵瘴死十一万余得二万八千人生还尚多病者又先为贼戮数万都不下三十万口其昏谬无谋如此甚也
有人言郭璞以鸠鬬占吉凶子厚言此为他诚实信之所以就而占得吉凶正叔言但有意向此便可以兆也非鸠可以占吉凶耳
正叔言郭逵新贵时众论喧然未知其人如何后闻人言欲买韩王宅更不问可知也如韩王者当代功臣一宅已致而欲有之大煞不识好恶子厚言昔年有人欲为范希文买緑野堂希文不肯识道理自不然在唐如晋公者是可尊也一旦取其物而有之如何得安在他人犹可如王维庄之类独有晋公则不可宁使耕坏及他有力者致之已则不可取
正叔言管辖人亦须有法徒严不济事今帅千人能使千人依时及节得饭吃亦能有几人尝谓军中夜惊亚夫坚卧不起善矣然犹夜惊何也亦是未尽善
正叔谓今唱名何不使伊儒冠徐步进见何用二人把见趋走不得使殿上大臣有愧色子厚言只先出榜使之见其先后何用旋开卷呼名
正叔言某见居位者百事不理防只恁个大肚皮于子厚却愿奈烦处之
子厚言关中学者用礼渐成俗正叔言自是闗中人刚劲敢为子后言亦是自家规矩大寛
正叔言某家治防不用浮屠在洛亦有一二人家化之自不用释氏道场之用螺钹盖胡人之乐也今用之死者之侧是以其乐临死者也天竺之人重僧见僧必饭之因使作乐于前今乃以为之于死者之前至如庆祷亦杂用之是甚义理如此事被他欺谩千百年无一人理防者
正叔谓何以谓之君子何以谓之小人君子则所见者大小人则所见者小且近君子之志所虑者岂止其一身直虑及天下千万世小人之虑一朝之忿曽不遑恤其身